“嗯”
“我胜咯!”
“我知道。”
“我说的不是辩论。”
“你说的是雷劫。”
“你为我开心吗?”
“嗯”
“哎……”长生叹息,“看来你真的不太聪明啊”
“什么?”
“装也不能装的像一点?”长生阴阳怪气的学着他的口吻说,“风息从来不会这么沉着冷静不惊慌的跟我说话”
另一端沉默不语。
久久,长生莞尔一笑,心下了然。
“你不是风息!”
“说什么昏话?”这人听上去是在反驳长生,但话中却无争辩之意,说不上是心虚还是怎么地。
可惜了——这般被人揭穿还面不改色的本事,恰好也不是风息具有的品质。
长生见他被拆穿后并未就此离开,反倒更为好奇他的身份,可若是直截了当的问他也必定不会说,想来想去随道:“你知道你是怎么暴露得嘛?其实风息并不知道那个口诀,可你却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那人沉声道:“不对,他知道,你之前和他说过。”
长生再次忍不住噗嗤一笑,“哦对不起我忘了,可真是多谢你的提醒啊!”
“……”
对方终于寻思明白,原来长生是在炸他的身份啊!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狡诈?”
这话一说就像是打过照面的人,且再结合他方才的话,多半不久前和风息有接触
话说到这一步,早就该打开天窗说亮话。
“既然暴露了,不知道方便透露下你是谁不?还有,为什么冒充风息帮我?”
“不方便……”
长生愣住,这么清奇的说话方式怎么那么像一个人……
靠,就在嘴边,怎么就想不起来?
“你到底谁啊?”
“我吗?有悔啊!长生啊,你是不是脑子被天雷劈坏了?”有悔一脸莫名的凑过来,手托着腮上下打量,“不至于吧,你看着红光满脸灵力充盈的,也不像是有什么外伤的模样。”说着他突然瞪大眼睛捂住嘴做惊恐状,“莫不是受了内伤?”
“滚犊子!”长生推开戏多的有悔,耳边寂静沉默,显然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哎呦!”有悔竟被长生一掌直接拍的飞了出去,他挣扎落地,身后却传来“咔嚓”得清脆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长生倒吸口凉气,他急忙飞身揽住有悔,忐忑的问,“莫不是我一掌把你腰给拍断了吧!!!”
“那倒不至于……”有悔一落地便皱着眉摸向身后,“后背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得慌。”长生凑近一瞧,竟没想到他从背后系着的腰带中掏出了碎成两块的令牌,正是先前被有情和煦冰抢走的那块。
“这不是我先前被抢走的,怎么会……”有悔话说到一半突然噤了声,长生觉得奇怪,却见那令牌并不是被他方才那一拍弄碎的,上面分明是被火焰烧灼过的痕迹,怎么看都像是雷击导致的损坏。
“这令牌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在有情和煦冰的手上吗?”
“是啊……”有悔疑惑,“那家伙怎么跟我打着打着,就把令牌还我了?”
长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有悔看样子也不能。
“我说,你们两兄弟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有悔闻言一脸惊恐,“怎么了,很不像吗?”
长生思索片刻,“长得很像,性格也像,连法器都很像!”
有悔听他这么说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吧……”
“啊,又怎么了?”有悔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对你喊打喊杀的?”
“哈哈哈,一家两个孩子,父母难免会偏心。”有悔笑的言不由衷,他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别去和崇吾说,那家伙要知道这事估计比你还能大惊小怪。”
亲眼所见还说不是大事?还有,为什么不能告诉崇吾,难不成他知道什么?
长生太阳穴咯噔一下,随即也顺着有悔的话道:“说的也对,我从小一个人惯了,很难明白你们这种相爱相杀的关系……”
“所以,长生啊,刚才我们的事,你……”
“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虽然我家没有。”
长生承诺给的坦坦荡荡,说实话,他本也不是爱好别家辛秘的闲事佬。虽说有悔和有情两兄弟雷点满满,但面对危机时他们互相回护也是真的。
罢了,虽然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长生也只当做是自己想得太多。
说来都该怪假扮风息的神秘人,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如此疑神疑鬼。
但他,到底是谁呢?
瑶池之间,十里莲池最深处。
星夜睁开双眼,异金眸色闪烁消逝。他调息凝神半晌,一直震荡的灵力终归于平静。
几条银鱼从莲花根部游过,鱼尾搅动出一小股旋涡,打着旋的向上升。星夜有感,灵力牵引着他跃出水面。
“主人?”星夜半跪在宽大的莲叶上,他面朝着的方向,玉纶好整以暇的站在水面上,鱼儿弄出的波纹将他的裙角洇湿,莲池底的淤泥不小心沾染在上面。星夜眉头轻蹙,伸手将污垢擦拭掉。
“为何离开华清府后不告诉朕?”
“臣受伤未愈,不敢回到陛下身边。”
玉纶的灵力探向星夜的身体,真气游走,贯穿周身,“身体虽有些虚弱,却也好的差不多了。”
星夜不动声色的起身,丝毫未显露出疲态。玉纶一挥手,两人再次回到云爻殿。
“主人。”星夜单膝跪地,静候吩咐。
“星夜,你之前是对的。”
“主人说的是?”
“长生”玉纶莞尔一笑,“他的确值得朕另眼相待。”
星夜只觉头皮发麻,连撑起整个身体的膝盖也发酸发软起来,“主人这么说,是相信星夜的话了?”
“朕难道,不该相信你吗?”
身体难以控制的发冷,星夜的肉身完好无损,但元灵却已经千疮百孔。生命的流逝和衰败再厉害的外人都发现不了,只有他自己才能深深的体会到。
再次忍住想要呕血的冲动,星夜压低喉咙道,“星夜也从没有怀疑过陛下。”
“那就好!”玉纶不觉拖下足上轻靴,赤脚踏在冰凉的大理玉石上,苍白皮肤和骨骼勾勒出特有的优美足线。脚心微汗的湿腻与干燥碰触发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
玉纶走到星夜面前,他伸手解下黑衣男人脸上的面具。在勒痕之下的双眼与他近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的手反复轻触星夜脸上的勒痕,“星夜,你没有对朕说实话。”
星夜默默垂下眼帘,他一字一句顿道:“陛下说的是什么?”
“你的伤,是长生治好的对不对?夜神真身的力量可以治愈所有佛陀。”
“陛下……”星夜眸色金黄,和玉纶漆黑如墨却澄澈近乎诡异的双眼形成鲜明对比。他们两人互相看了许久,还是玉纶先开了口,“你知道朕的身体状况如何,若长生真的能治愈我身上的伤,或许,我会让他活下来。”
“陛下圣明!”
“至于你。”玉纶手微一用力,墨铜面具化为粉末落于地面。
“我需要你,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彻底消失吧。”
久久的沉默之后,星夜缓慢的点了点头,“除了这个呢?”
“长生会安然无恙,如你所愿。”
“我不是问您这个。”
“哦?”玉纶意料之外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陛下还需要星夜做什么?”
“很好!”玉纶赤着脚疾步向后退,他展开双臂,身后显现出一段巨大的影像。星夜紧盯着屏幕目光随之闪动,“怎会如此?”
玉纶收回影像,“离人刃不见了,朕要你在九重天调查此事。”
“陛下有怀疑此物到底是被何人拿走的吗?”
“也许是魔族,但如果是——西山不会没有察觉。”玉纶顿道,“在他向朕请辞前往人间前,离人刃便意外消失了。我摸不透盗走之人是何动机,但总归此事发生的时间暧昧。”
“星夜明白了,臣会拿回离人刃,然后彻底消失。”
玉纶叹了口气,“调查离人刃被盗极为困难。你还有何所求,朕一并满足。”
“星夜想请问陛下,臣消失后,九重天和六界对我……”
“你消失后……”玉纶神色如常,“华清府,断崖山,魔族,西山等等,所有认识你或猜测过你存在的人都会被抹去记忆。”
星夜点头,“是,主人。”
“待你再次归来之时,便可以以那个身份出现,放心!”
星夜蹲下身捧起那抔灰烬,灵力流转,灰烬复又变回张完整的面具。他将面具带好,垂下眼帘,“陛下,臣习惯带着面具了。”他见玉纶无言,躬身行礼,:“臣告退。”
星夜下意识握紧手中星夜剑的剑柄,却听玉纶问,“你的剑怎么裂开了?”
“在西山府时与木魔一战,长生身上的火之源被释放了出来。”
“此剑乃是你亲手炼化,与你同名,自然与你息息相关,莫再伤之己身了”
“是……”
少年不再多言,仅是朗声叹咏着晦涩的词话,“手中之刃,可护身杀敌。乃一朝不涉,亦会误伤己身。”
星夜心惊不止,不敢再做停留,隐身飞离了云爻殿。
天一亮,长生和有悔总算回到了华清府。
崇吾见两人归来不免夸张的大呼小叫一番,他径直上前查看有悔的身体,“怎么着?这伤怎么这么眼熟,是不是又是有情弄得,我真的去了!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他绝对就是一心理变态,这么喜欢搞自己哥哥?”
长生听着好笑,又怕露出什么神色来。
有悔和崇吾果然是青梅竹马,连当事人自己都认证过的。哪还需要他来替有悔隐瞒什么,崇吾一双火眼金睛早就识破了所有。
当事人有悔表示很无力,他摆了摆手,“算了,他不做点什么引起我注意就不是他了。总之多亏长生才有惊无险,对了你们怎样?”
“歪打正着”崇吾嘿嘿一笑。
“对手有点弱”璧吴臭屁不停。
“马马虎虎”伽湘巧笑倩兮。
轮到长生,他长叹了口气说道,“有惊无险。”
“的确,紧要关头来了雷劫,可真是有他的了。”有悔一副“劫后余生”般拍着胸脯道,“咦,对了,风息呢?”
“看来大家都胜了?”说曹操曹操到,风息志得意满的走到长生身边站定,“听说你历了天劫升了仙倌,还得了天帝陛下拈花降神的荣耀?”说着他一把跨过长生肩膀,俯身低声道,“这下接下来两试,很多人估计要盯上你了。众矢之的,你最好小心一点。”
长生听他这话说的越来越古怪,心不由一沉,“我在门后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吗?”
风息满脸莫名,“我怎么知道,我自己都忙得不可开交!”
“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长生彻底傻眼……
“哎你还别说,要不是因为你,我估计还在门里呢!”风息笑的异常开心,“果然还是你最关心我,一道雷毁了所有书简哈哈哈哈。”
“风息,你有没有在门后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事,任何事都行,只要你觉得不正常的!”
风息真的有认真的思考了片刻,然后笃定道,“没有,除了对手难缠外,其他一切都很正常!”长生还想问些什么,却见华清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他在华清府中疾风扫落叶般转了好几圈,这才落到六人中间
“你们谁见到弱风了?”
“弱风仙倌?”有悔楞道,“方才在白玉阶广场,他不是与您在一起吗?”
“可他对我说,要将你们二人护送回府。”
“啊?”有悔直摇头,“可仙倌说要留在您身边行事,叫我们先回来啊!”
华清表情微变,他手中白光一闪,弱风那把玄冥伞出现在华清手中。众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要知道——弱风从不会让这把伞离身……
“陛下,邢王殿下求见。”戍守云爻殿的金甲武士殿前回禀。
玉纶在云殿最中央设好了茶桌蒲垫,似乎早已得知有客会到访。
敖霜一身她生辰时原本要穿的凤穿牡丹广袖云裙曼步而至,她瞧着端坐在方桌一端的玉纶有些意外,“陛下知道我要来?”
玉纶轻提衣袖拿起羽觞茶壶,朝着两方玉杯中各酌半杯满的莲花清茶。
“茶香还未散,快坐吧!”说着,他未看敖霜的神情,自顾自的饮下清茶。
杯底触碰紫檀茶桌发出半是清脆半是沉闷的响动,玉纶望向敖霜未动过的茶盏,意料之中的问:“原来敖卿不喜欢我泡的茶。”
“陛下说笑了,臣不喜欢的只是陛下借茶对臣的试探。”敖霜将茶杯握在手心,手中火光乍起下,茶水被蒸发的一滴不剩,而茶杯毫发无损。
“西山天君府的事,陛下是否疑心与臣有关?”
玉纶用手指擦去滴落桌角的水渍,“敖卿思虑过甚了”
“那陛下又是否因为长生之事对臣有怨怼?”
“邢王,朕对你,华清,言尺,乃至长生,都有自己的打算。”玉纶有些意兴阑珊,他悠悠的起身,变走眼前的物事。
“陛下这样说我便放心了。”敖霜的笑荡漾开,她依旧维持着跪坐的姿势,长裙迤逦而开,金盏牡丹妖娆而华贵非常,“今日臣前来是想告诉陛下,陛下的打算便是我的打算。”
玉纶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情绪上的波动,敖霜笑容渐收,“我知道,鬼界之事,陛下并非全然相信我。如今陛下疑我,敖霜无话可说。”
玉纶摇了摇头,“九重天很多人都对朕有所求,小到功德,大到神位。迎来利往,只是寻常。但坐看朕手下的最倚重之人——西山,因为朕容许他逃避,所以他效忠。刑天,朕给他弑杀的机会,他因此效忠。华清,因为认可所以效忠朕。言尺,出身高贵,家族与九重天荣辱与共,所以选择效忠。但之所以力排众议许你做邢王,不仅是你曾理解的我有意拉拢龙族,向六界宣告天界权威,更是我信任你。”
“陛下……”敖霜眼神晃了晃,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夜已深,回去吧!”玉纶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陛下有此一言,臣自然不可辜负。今日除了来向陛下解惑,更是有一礼物送给陛下。”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敖霜转身拾起衣裙,施施然站在玉纶身侧,他朝殿外召唤,“进来吧,把他们叫你做的事,和你对我说的话,一五一十和陛下说清楚。”
不多时,黑衣颤抖的踏入云爻殿,他恍惚的跪倒在地上,冰凉的玉石让他本就如坠寒冰地狱的身体几乎麻木失去知觉。
“这就是你的礼物?”玉纶侧目。
黑衣簌簌颤抖,已然匍匐在地上哀戚戚的唤着:知错,饶命。
敖霜莞尔,“臣知道陛下并不在意五哥,您在意的,是封印在鬼界的那位究竟做了些什么。”
“继续说下去。”
“魔族如今元气大伤尚未恢复,敖烬却敢如此叫嚣,便是其他人只当他是武夫无谋,但陛下却不会这么想。”
“三十年,敖卿能从不谙世事的龙族公主成为一代邢王,更何况是千年前的魔国门主”
“所以臣要与陛下谈一个交易,臣会帮陛下一步步得到五哥和寒池的真实目的,但作为条件,陛下要许我一件敖霜倾心之物。”
“何物?”
“九重天空台,天后宝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周梓川的云息录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