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挪动着步子,缓缓上前,蹲跪在她跟前,伸手将她的胳膊从贝齿中解救下来,抖着嗓音,哽咽沙哑,“别这样……”

  尉谨宴看着她的小臂已经被她咬得血肉模糊,雪白的贝齿弥漫着鲜血,仿佛已然失去了知觉,只知道哑声落泪。

  “别这样……”他整个人都颤抖着将苏奚鸢揽进怀里,眼眶止不住酸涩,“对不起……我来晚了。”

  尉谨宴也没有想到,他只是回了一趟大凉,还是一路策马疾行的赶,没想到,还是回来晚了。

  他心中懊悔,若是他回来早一点,再早一点,是不是那个孩子,就不会死?

  他还能够看着孩子呱呱坠地,然后把孩子抱在怀中,给他无尽的宠爱。

  可如今却……

  他望着眼前脆弱的女人,仿佛每一次,他来见她,她都总是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除了他们在墨都的街头,街灯如昼,他与她在人群中的再次相遇,是他们所有重逢中最最温馨美好的一刻。

  除此之外,这个女人,没有一次是安然完好的。

  砍头、被追杀、中毒、手脚筋被挑、一剑穿胸、又是中毒、被人下了药……到如今的小产。

  一次比一次凶险,一每一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

  都快让他产生错觉,他不是每次救她的人,而是他的出现,是来索她命的。

  奚鸢紧紧地咬着牙,一声未吭。

  男人清冽的味道扑鼻而入,怀抱中带着暖。

  是份她不敢靠近的温暖,她用力地挣扎着,不断地推着尉谨宴,却发现,不管她怎么挣扎,男人都岿然不动。

  最后只得一口咬在了尉谨宴的肩头,只想这般,他能够将她松开。

  可是男人只是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她,反而是将她搂得更紧了。Hττρs://wWw.hしΧS9.CòM/

  “你若是痛,便用力的咬吧!我便能知道,你的心究竟此时是有多疼,我便能够感受你的难过疼痛……”

  咬吧!

  也让他痛吧!

  让他越痛越好!

  痛才能够让他清醒,让他更加深刻地认知什么对他而言,最重要!

  血染衣袍,不知道是她口中的血,还是他被咬上的肩头。

  她死死地咬着不松口,他死死地搂着她不松手。

  像极了他拼着命也想去拥抱一只刺猬一般,哪怕对方的利刺,深深地刺进自己的身体。

  也想用自己的怀抱,再让她感受一丝丝的温暖。

  她这满目疮痍的身体,他能够慢慢地将她恢复如初。

  可这千疮百孔的心,尉谨宴却不知如何才能够将它安抚。

  他向来没有哄过女人,苏奚鸢是第一个,哪怕他往日里都是步步为营,胸有成竹的样子。

  可谁在爱情前面不是一样的,卑微又无措。

  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我带你走吧!”

  这句本来一开始,他就想对苏奚鸢说的话,一直憋到了现在,看到如今女人溃不成军的模样,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不知是男人温凉的声音仿若那深山的溪泉,有治愈的功能;还是他身上那清冽的味道有安抚的功效。

  奚鸢那一颗凌乱不堪的心缓缓地冷静下来,她轻轻地松开了自己的牙口。

  “不走。”

  两个字刚出口,便是顿时再次泪湿眼底。

  她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再也没有了倔强的力气,靠在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从无声的落泪,到低低地抽泣,再到终于忍不住崩溃地放声大哭出来。

  她靠在尉谨宴的肩头,哭得心伤又心碎。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哭的是什么。

  是哭自己瞎了眼,看错了翟睿霖;还是哭,害得苍梧就这样死在了战场;又或者为了她那没有出生的孩子;还是说刚刚常山说的话,每一句都戳痛她的心了……

  她只觉得,心好痛,又好难过。

  打从苏家出事以后,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好似那悲伤的河流,终于在今日支撑不住,决堤崩溃了。

  那泪水打湿了男人的衣襟,冰凉的凉意贴着他的肌肤,却是觉得格外的灼热炙痛。

  “你若不走,还留着做什么?”

  他揽着苏奚鸢,由着她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地开口,不像是问句,倒像是在诱哄安抚一个孩子。

  奚鸢哭了很久,很久很久,哭到眼睛发肿酸痛,哭到嘴唇干裂冒出血迹。

  许久许久之后,她仿佛终于哭累了,又好像是终于想清楚了。

  瓮声瓮气回答:“我要他们每一个该付出代价的人,都不能逃过!”

  “好!”尉谨宴没有问那些“人”是谁,也没有想问她所谓的“不能逃过”是什么。只要是她说的,他都说好。

  他不仅说好,还同她说:“我帮你。”

  尉谨宴的能力不比尤非白差,就凭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入皇宫,就可以知道,他绝非凡人。他说的帮自己,绝对不只是口头而已。

  奚鸢知道,他若是真的帮自己,那她可以说是如虎添翼,甚至可以说是在他的帮助下,也许万事顺遂,很快便能将想做之事尽数达成。

  可是——

  “为什么?”奚鸢抬起头,望着尉谨宴清冷的脸庞,重复地问他:“为什么帮我?”

  如今的她……不,又或者说,她本身就没有什么可图的东西的。

  他为何一次次地救自己,又一次次的帮自己,奚鸢想不明白,也是她一直的疑惑。

  “我想要这颗心。”尉谨宴伸出手,食指轻轻地点在她的心口。

  那轻轻的一点,叫奚鸢的心猛然跳漏了一拍。

  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想起跟翟睿霖的那一晚,她意识模糊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看到了尉谨宴的脸……

  “事成之后,把你的心交给我,做我的药引子如何?”

  尉谨宴紧接着说道。

  话落,奚鸢的心在半空中盘旋了刹那又回到了陆地。

  她微敛心绪。

  这样的回答,远比她心中的那种悸动,更让她来得踏实。

  经历了这么多,她曾经爱的人,曾经爱他的人,最后他们都是这般狼藉的结局。

  她还能有什么期待,又能有什么渴望。

  只有交易才是最叫人安心的。

  索性她的命也就这样了,余生也没有什么过法了。

  他帮自己达成想要做的事,自己把这颗心给他,是个对她来说,只赚不赔的交易。

  何况,比起听他的话,帮他达成什么事;用她的心,给他做药引子,是来得最容易。

  “好!我答应你。”奚鸢点头。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强调:“记住了,这一整颗心,都是只属于我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池清浅的将女狂后:陛下,你找死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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