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海胜在从煤堆上拽起起爆线后,一圈一圈地向运输巷里彭飞他们坐着的地方收线。等他收线走到彭飞和老吴跟前,海胜命今彭飞跟老吴赶紧推矿蒌进老空去装货。彭飞和老吴起身把停靠在叉道上的空蒌倒出来,然后用脚把叉道打开推到可以通到老空巷的轨道上。这边厢建明把另一个空蒌再推到叉道上去,然后再闭合轨道,以免牲口拉着重货经过时发生跳道的危险。
老吴在推空蒌时,嫌路远,骂骂咧咧地跟海胜说:“海胜,日你姐!你先不要忙着管你的炮线好不好?先把我们的叉道给挪到老空里去!这一趟一趟的仅推空蒌,就得跑百十米,累球死人呢!”
海胜说:“换啥球啥换?要不了二三天就把煤回到这叉道处了!你俩个就先凑和着用吧!”海胜为啥这样说呢,因为回采巷就是倒着方向往外面运货呢。只到把整条巷道给回完为止。不过呢,由于当时条件所限,设备太落后了,等他们这些回采矿工回完一条运输巷道,可能糟蹋浪费的煤碳资源比他们运出去的货要多得多.
彭飞当时在坑下的回采老空巷里亲自目测过大概的情况啊,因为老空巷里煤层的高度少则三四米,多则五到六米高,最高时可以达到十几米,巷道宽度七八米,最多十米以上。这老空巷顶层是一层光滑滑的沙石岩,仅靠一二根长长的松木桩顶着,来支撑沙石顶层受到的来自地球引力对顶层石岩向下重力的作用。
可想而知,靠这一二根松木能够维持多久?一般情况下,老空顶的沙石岩层五到六天就开始向下蹋方了,这也就是所谓的“冒顶”。所以矿工们为了安全起见,就必须退出十几米开外,重新打炮眼装□□来回头顶上的煤块。这样一直循环往复,大家想想,里面的煤碳绝大部分被最上层的冒顶下来的沙石岩给埋进去了。我们当地的这些矿工一般都认为,咱山西煤多,糟蹋点无所谓,他们哪里能想到给子孙后代们留点资源呢,很少人会想那么远的。
这些糟蹋的煤碳资源对当时生活在当地的乡亲们来说得到的伤害还不算太过明显,让他们最为无奈的是水源的严重流失。因为矿井下那些被地表植被吸收下来的水份,经过渗透沿着煤壁流到了空巷道里,这些汇聚成河的水流被煤矿的水工们用大水泵抽到地表,然后大部分地下水被白白排放到山沟里去了。而当地的官员们宁愿让失去水的村民到老远的邻村去挑水吃,也没有说想法子把这些地下水留着,这些辛辛苦苦被用水泵抽到地表的水就被白白扔了。
再说彭飞和老吴推着空矿蒌顺着铁轨在老空巷里拿着铁锹边装煤边向着空巷里推进着。在老空巷里,让彭飞感觉到处是阴深恐怖景象!因为在这抬头看不到顶,而且四处显得空洞洞的巷道里,除了这几个矿工头上的矿灯来回闪烁外,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如果把矿灯照在空巷两边是三四米的煤墙上,这些煤壁被□□炸过后,留下的是处处的断壁残垣,这些煤壁原本都是一整大块的碳。被用□□炸过后,全部变成了一面犬牙交错的煤壁,而且这道煤壁时不时清空在向着渗透着黑糊湖的水液,这些黑色水就跟人的血液一样,它们是在受伤后流着伤痛的血,悲伤的血。
有些煤壁上突兀出的煤片似在向正在忙碌着的矿工们示威,有些被□□留下的深孔就跟人脸的五官一样,有眼有口,那些深深的孔洞似在向这些糟蹋资源的人类展示着无言的控诉和愤怒。矿灯再往空巷里远处观看,经过冒顶后滚落在煤壁墙角的沙石发着金灿灿的黄色的光茫。在这些沙石下面就是一堆堆被糟蹋在里面的煤碳了。
彭飞往矿蒌里装货时,为了速度起见,同时也是为了自己和同伴们能早点下班回家。他跟老吴两个开始玩点子了。矿上安排任务是一班每个小组出四十蒌货,而且四十蒌货如果能即时完成的话,就可以早点停工出巷回澡堂洗澡了。即便你是用半个班完成了四十货,矿领导也不会管你的。
所以彭飞就站在从老空顶上放下来的煤堆上拣碳块了。彭飞在矿蒌的四周用几块稍大点的碳作支撑,然后再拣一块片状的煤片病盖在这四块大碳上,中间弄成空心状,这边老吴再用大铁锹往大煤片上盖几锹煤块或煤面,这样远远看上去矿蒌满盈盈的。
一开始二柱作为小组领导,还经常批评他俩个这样的做法。二柱说:“你们俩个甭溜奸耍滑了,这矿蒌让你们装满就装满,万一半路上跳轨了,矿蒌经过一振动,就变成半蒌货了,如果让建清和胡旦队长等人看见了,非日噘我们不可。弄不好还得罚我们小组几个人的钱!”
海胜也站在矿蒌旁边边拨拉着他们俩的碳,边说:“当然你们装货工没有事,怕的是矿长他们来找我和二柱的事啊!你们知道不?”
老吴在旁边不服气,张着黑乎乎的脸大声喧哗着:“怕个吊!建清那吊货每天下来一小会儿就爬上坑去了!他还看得见咱们巷道出的货?至于胡旦那吊,更不用担心了!现在说不定窝哪个巷道睡大觉去了!”
彭飞在旁边也添着油,加着醋,“对啊!海胜,你们管那么严干么?即便是再出多少大碳小碳,人家保龙和建清会给你们俩个多开点工资?想吊去吧你们?咱们出再多的碳!卖再多的钱,也轮不到咱们享受啊!到时候享受的还是保龙和建清那二货!他们天天在外面出差日B,啥时间能带上你去呢?海胜!”老吴“哈哈”地在旁边边干活边附和着彭飞的话。
正当彭飞在说教和打趣海胜时,不知道胡旦大队长啥时间已经窜到他们这一小组巷道尽头了,胡旦身上披着一件挺厚实的工作衣,一手提着自己的拐杖,一手拿着矿灯,穿着明晃晃的水鞋“跨跨”快步走到矿蒌的后面,用他的矿灯晃着彭飞那大汗淋漓的脸骂道:“秀才,你就老老实实地装你娘的货吧!什么日B,不日B的?你个小吊人不大,懂得怪不少!谁他妈教你这些的?”
然后胡旦用自己的拐杖狠狠地敲打了几下矿蒌,又对老吴又说:“老吴,给我把煤装满,装不满罚你俩的钱!”这还不算呢,胡旦又操起自己的铁拐杖朝着矿蒌里的大煤块,狠狠地敲了二下,左右乱捅了一会儿,然后他用矿灯照着矿蒌中间空出来的大大的孔隙,脸朝着老吴狠狠地发号施令说:“老吴,你给我把里面的空隙用小碳块儿给填起来!你真是不要脸啊!这样的坏心眼儿,一定是你想的吧?太他妈的不像话!你到底想不想干了?不想干了就滚吧!上澡堂洗澡去吧!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我就不信管不了你!”
胡旦看见老吴一直低头往矿蒌着装着货,没有搭理他。然后又转过身对二柱他们说,“今天罚你们多装五蒌货啊!我看你们几个吊还给我早下班!一会儿我让大巷外面那谁给你们记着货,少装一蒌罚你们每人五块钱!我让你们几个再装孬!”
然后胡旦又快步走进老空里,站在那老空沙石岩的正下方,也不怕老顶的沙石冒顶下来压着自己。他反而拿着矿灯在那空黑咕隆冬的巷道里照着老空顶左转右转的,然后又拿起二柱身边的那根细长的钢筋管在裸露着的煤壁上乱戳了一通,然后转身对着二柱说:“二柱,把顶给我看好啊!不要给我出啥事!万一有啥动静了,赶紧撤到运输巷道里去!竖着耳朵仔细听着点!看看老顶有没有往底下掉渣的情况,如果有掉渣情况发生!要及时跑出去!听见没有?”二柱说听到了!然后胡旦就提着自己的拐杖匆匆走了。
等胡旦走后,二柱开始日噘彭飞和老吴两个了。二柱说:老吴啊,你俩不再烧B了吧?一直让你俩把货装满,你俩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我看你这吊货咋办?
老吴嘻皮笑脸,“哈哈”一笑说:真日他娘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不走时呢?‘说曹操,曹操就到!’不过多装五个蒌货算个甚?有你跟海胜两个在呢!我怕个球!古时不是有句话叫什么“众人拾柴火焰高!”你帮着我们俩干活,一会儿就玩完!
二柱说:就数你老吴这货脸皮最糟了!也不知道你哪儿来那么叼蛋话?说完二柱把手中洋镐一扔,弯下腰开始帮二个装货工装货了。
海胜站在旁边扶着矿蒌说着风凉话,“老吴,你这吊货啊,不好好干货,就想些坏心眼儿!这回可好了吧?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今儿个就看胡旦会不会起狼心了,如果胡旦今天玩狠的话,咱们几个多装货不说!可能还得挨B兜呢!(意思也就是说要罚钱)
彭飞在旁边一脸不烦麻地说:“海胜,你就别废话了!赶紧伸手帮我们装货吧!不然,到时别人下班比咱早,你球就到澡堂洗黑水澡吧!”因为那时的澡堂简单,就是一大池子抽一池子水,用热泵一打就好了!不跟现在的煤矿一样,还有淋浴啥的,那时候绝大多数澡堂没有这些先进设施。HttpS://WWW.hLχS㈨.CōΜ/
海胜这货平时就不爱干重活,确实也没有干过多少重体力活。平时在坑下就帮助二柱掂掂电钻,收收电线;锯锯木头,挖挖坑木。偶尔拿洋镐站在掌子面装腔作势地抛几下碳块。可以说就是二柱整天罩着他。谁让他俩是粘着点亲呢。二柱让他干嘛他才想到干嘛,拿当地人话讲叫“指一堆吃一堆”也就是没有眼力样儿!
现在彭飞说让海胜帮助装货,他“吭吭哧哧”地极不情愿地才往矿蒌里扔了二块碳。然后又抓起二柱扔在煤堆上的洋镐开始在那碳堆上装模作样地破碳。其实一大堆碳本来就不大,他站在老空里东一扒拉,西一乱趟的!根本不像在帮货的样儿。
这时建明赶着牲口进到了巷子里,来到掌子面一看三个人还没有把一蒌货装满呢,他看瞧见海胜站在矿蒌边上的碳堆上瞎胡球地在那破碳,建明转过去把海胜拉到一边,然后气乎乎地用双手抱起身边的一块儿大碳就扔到矿蒌里去了。建明是四川小伙儿,本来个头不算太高,可能将就超过矿蒌,但人家搬碳装货毫不含糊啊,身上有的蛮劲儿在这个时候也不会藏着揶着,“咣当”“咣当”几下子,矿蒌就让四个人给填满了。然后建明把矿蒌套上牲口,把皮鞭往骡子身上一抽,这矿蒌随着骡子就跑出了巷道。
彭飞他们几个装货工眼见干活快到中饭时,广发陪着矿长建清进来了,建清看见回采巷道的老空巷道里那大煤碳块堆积如山,几个手下的矿工也是团结一致地在装着矿蒌,顿时眉开眼笑,在巷道里嘻嘻哈哈地就夸起二柱来了:“啊!我们这矿上要说采煤的水平,还得数二柱啊是不是?广发?看看人家的巷道里,炸下来的货几乎就全是大碳啊!看那吴德林的掌子面,靠他娘全都是煤面啊!广发,我们矿上如果多几个二柱这样的带班长还怕咱多出不了碳吗?哈哈!”建清边说边笑着,头上的矿灯都被他笑的一颤颤的。
广发在旁边没有附呵他,而是跟跟在煤堆上的海胜喊着话:“海胜小吊,听见没有?好好跟着二柱师傅学开炮!不要成天就知道玩!你不说赶上二柱吧,起码要超过吴德林这吊货才行!”
彭飞一听建清和广发二吊的话,他那书呆子一根筋的牛劲儿又暴发起来了,他想替掘进面的吴德林抱不平,他认为这两吊货对炮工的活一窍不通,却在这儿大颜不惭地议论人家吴德林炮工,于是自己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筛一遍就喷发而出,说:“科长啊,掘进面和回采面本来就没有可比性!掘进巷里你厉害的炮工开出的炮也不可能全部是炮啊?再说了我和二柱也在掘进面干过,不也照样崩过煤面?”
二柱听见彭飞在那像傻子般胡言乱语,一个劲儿用自己头上的矿灯闪着他示意他不用说,可他不听,照样叽咕哇啦地就说出来了。
建清和广发听到彭飞这小子没轻没重的况外话,很是生气啊。建清冲着彭飞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啊:“彭飞,你个小吊货,刺头青!这儿有你有说话的份吗?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当初如果不是你哥来求我,在我面前给你好说歹说帮你忙!你小吊说不定还在哪儿卷着铺盖打工呢!”
彭飞这人可能是刚从学校毕业没有多久吧,身上多少粘了点书呆子气,自尊心挺强,而且有些清高,他本身打心眼儿里就瞧不起像建清这样靠流须拍马、扒结上位的小官员,所以说起话来轻重不分,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张狂范儿!所以彭飞在那矿蒌边沿上就顶撞起建清来了,口里还不拾闲,说:“老资早就不想在吊这儿干了!成天弄得黑不溜球的!还得受你们这些吊的气!要不是家里人逼着俺来下窑,老资才不来吊这儿钻这黑窟窿呢!”
建清听到彭飞说话,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更加来气了!气凶凶地冲到彭飞跟前指着彭飞的脸说:“滚他妈B,现在就滚!”
彭飞回说:“滚就滚!你以为我不敢?”彭飞还真就把铁锹往煤堆上一扔,摘下头上的矿灯准备开溜。被广发和二柱给拦住了。广发照着彭飞的屁股踢了二脚,训斥道:“你个小吊,能不能少说二句?你小子简直是目中无人啊!这真他妈的这几年书是白读了啊!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呢?”
二柱在旁边一直拽着彭飞让他消消气,劝着他不要意气用事,然后附在彭飞耳边小声说:“你这球货能不能不要太冲动啊!你家人用了好大劲儿才让你来到咱矿上班,你这一闹,你还让你哥和你家人脸往哪儿搁啊?今天这事传出去,别人会骂你!不会骂建清!”
广发站在二柱的旁边气乎乎地说:“秀才,你小吊放老实点!今天先警靠你一次!下次再遇到你犯犟,敢顶撞咱矿长,我非得抽你嘴巴不可!”
建清很明显被彭飞惹怒了,脸都被气白了。等彭飞不吭声了,他仍然喋喋不休地指责彭飞呢,他跟广发说:“彭飞这小吊如果今天要开溜了的话,他这一月的工资就不用想要了!看看我能不能治了小吊。”建清嘴里一直在骂着娘,说彭飞小吊没大没小。他说自己当矿长几年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讲话呢。他说就是这小吊他爹见了我也得客客气的呢。建清今天让彭飞小吊气得够戗。
广发等他说完了,才拉着建清边说:“别跟彭飞这书呆子一般见识!他个小吊就一直不懂事!我看他天生就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呢!走吧!咱俩到别处转转去吧!”然后二领导边说边走出回采巷了。
海胜跟老吴一个劲儿地在旁边掩口发笑。二柱看见这二货幸灾乐祸的样儿,说,“你们二个货还好意思笑!刚刚他们俩吵架,你俩怎么也不过来劝劝呢!差点让彭飞出大事!”
老吴说“彭飞做得对啊!就得让彭飞这样的人杀杀建清那吊的张扬跋扈劲儿!让他也瞧瞧,咱东吴煤矿上还有不撩他的人!”
二柱呵呵笑着说:“你算球说风谅话吧彭飞如果再闹,非得把工作丢了不可!现在咱矿不好进啊!村里村外好些闲人都盯着呢!你东吴难道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了?”
老吴说:“所以我就不敢惹矿上的领导啊!”
海胜站在煤堆上二手拄着洋镐,斜歪着身子,牛B哄哄地说:“建清这吊货,就不敢来找我事,如果他惹烦了我!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海胜这么一说,就让大伙想起了前二个月发生的一件事。啥事?请看下一回吧!
那是去年冬天的事了,海胜有回在东吴村煤矿食堂进餐。东吴村煤矿的食堂是里外二层建筑性结构,里间的那层是厨师们用来做饭用的,外面那间比较大,是供矿工们吃饭的大厅,大厅跟厨房之间用一堵墙相隔开着,墙上有二扇窗户,矿工们就通过这二扇窗户把自己的碗递给大厨然后盛上碗再接出来,走到大厅里面的那十几张桌子上坐下来慢慢用餐。
海胜在大厅吃饭时,经常会看到保龙、建清、广发以及其它的一些大小头目都进入到厨房里去私自盛捞面条,虽然这大厅跟厨房相挨着的墙上写着:“闲杂人等不许入内”(指不允许进入厨房),但是东吴煤矿的领导们显然是没有把自己当成闲人,他们把自己当成厨师了可以随随便便出入厨房了,而且跟厨房的大厨们一样可以随便下筛子私盛私捞面条或者炒熟的菜蔬的,有些甚至可以进去乱拿摆在蒸笼上的白面馒头,而别的矿工们却是无权进入到厨房里面的。
除非是像海胜这类让厨房或者司务长不敢管的人,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有人胆敢指责一下海胜的话,轻则会遭受海胜的谩骂和嘲讽,重则就要吃海胜的拳头或者挨B兜了。因此东吴村煤矿的食堂那三四个厨师甚至司务长,看见海胜进了厨房也仅是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是没有看见。
可有一天偏偏矿长保龙和海胜两个又遇到一块儿了,他俩一前一后都进到厨房去捞饭了,保龙见海胜一个普通的矿工也敢私自进入厨房重地来盛菜,就开始当着几个厨师的面指责海胜说以后不允许进到厨房来盛饭,别的矿工都自觉,为啥你海胜就特殊。保龙气凶凶地说海胜你没有看到墙上白纸黑字写着“闲人不准进入厨房”吗?但是他自己却把自已当特殊对待了。海胜事后曾经跟彭飞等几个同事说过这事,他说:保龙他一个矿长都不守规矩,我为啥要守规矩啊?只要他保龙和广发等人能进,我也能进!就因为他们是矿领导吗?去他妈的蛋吧!海胜明显不撩他们的面子。
保龙骂骂咧咧的以为海胜是怕他了才不敢还口。于是他又跟在海胜屁股后面进入大厅对着大厅里正在吃饭的员工们装模作样地批评和训斥着海胜,而且说话也很难听,这下可把海胜给惹恼了,海胜认为保龙这货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这简直是把他当众当猴耍啊,你要是在厨房里骂他还罢了,在大厅里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骂他海胜,那是海胜万万接受不了的。他“啪”地一碗面条就扣到保龙的肩膀上去了!煤矿上在大厅里吃饭的矿工有的来扯架,有的跑过来起哄,有的人赶紧跑到外面去当传声筒宣传有人痛扁矿长保龙了。
后来矿上的几个保安也跑来了想看看啥情况,以便治治在矿上闹事的人。等他们进去看到是海胜在顶撞矿长,于是几个保安也不敢吭声了,他们都灰溜溜地回自己办公室去了。是保卫科长多事打电话报了警,后来让派出所的民警把海胜给弄走了。但是海胜在派出所的号子里仅仅呆了二三天就又给放出来了。当然有海胜老爸老妈和老婆求爷爷告奶地在保龙面前给他赔礼道谦和替海胜求情的原因,另外据派出所的人说像海胜这号人以前是他们派出所的常客啊,以前就经常会因为犯错被抓进号子里关几天了事,这些民警也说了,像这类屁事也打电话让他们管,他们都管烦了,既要浪费警力,还得白白管他几天白面馒头和稀饭。他们说即便是保龙不打电话通知他们,他们也会提前把海胜给放了。
海胜那次从派出所的号子里出来后,听说他喝了点酒装醉着又提把刀去保龙家吓唬保龙两口子去了,海胜还扬言,今天如果保龙不给自己个说法,非拿刀把保龙活劈了不可。把保龙吓的不敢出门啊,是保龙媳妇偷偷跑到海胜家把海胜一家给搬来了,然后海胜他爹连踢带打,海胜媳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地才把海胜给赶回家去了。至此以后,保龙再不敢惹海胜了,即便是在路上碰见海胜了,他宁愿绕道也不想跟海胜碰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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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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