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骂的脸面全无,话还被套的一清二楚,重点是对方还是个公主,又不能杀她灭口:“顺安公主果真是聪明,还请你替我们隐瞒,差不多就如公主所言。只是栾公子可能是我们国君早些年间与兄弟相争王位时所遗失的太子。”
苏依依一挑眉,这太子可和普通的皇子不同,南耀国国君心真大,太子都能丢,怎么不干脆把国家一起送过来算了:“那你怎么会认出是他,不是别人?”
冷柏清清嗓子就开始讲故事:“传闻南耀国皇室祖上…”
苏依依皱眉,打住他的话:“停,说重点。”
冷柏无奈:“就是祖上得了一镇国之宝,无论男女在七八岁都会突然有很大的力气,只传皇室血脉。南耀国兵力并不雄厚,害怕外人知道此事来抢宝物,所以一直隐瞒自己的力气,国君也是听闻东顺有个力气极大的小孩,才派我接着贺寿来探探虚实。外人可能对这传闻一笑置之,但对于南耀国来说可是国家大事。”
苏依依点点头,眼里带着惊喜:“那我现在知道了,可以去偷宝藏吗?”
冷柏:“……”
苏依依也不逗他了,北冥玄还叫她有事呢。
不过细细想来她好像也不是很清楚栾承从哪来的:“行了,栾承那小子住哪我不知道,当初大暴雨期间在城门口遇到的,带着他的是他祖母,一个老妇人,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想知道更多自己去问他吧。”
冷柏一愣,这和他私下调查的差不多啊:“你…你耍我!”
苏依依拍拍他的肩膀,轻笑:“我也没说我知道啊。年轻人,不要太相信漂亮的女人,毕竟不是谁都像我这么集才华颜值善良于一身。这要是换了别人,转头就把你那消息卖出去了,你就等着回去看到南耀国灭亡,成为千古罪人吧你。”
冷柏:“……”
谁给她的脸。
*
次日,苏依依难得起了个大早,按东顺民俗,刚出生的孩子都要去寺庙祈福。
原本这事应是长辈去,但姜姒的身体奔波不了那么远,其余皇子都在为北冥玄的寿辰操劳着,身为长姐的她平时闲得很,身份时间都恰好,这事就落在她头上了。
苏依依坐在摇晃的马车里,双眼惺忪,睡意依旧。苏星怕她着凉给她盖个了件披风,纯白色的绒毛摸起来柔软。
天气渐渐转冷,卫迟知道苏依依平时懒散,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在去秘密军营之前去雪山上,猎了一只雪狐给苏依依做披风并转交给苏星,让她看着点苏依依的身体。
马车经过集市一个急停,苏依依惯性,头猛得往桌子上撞,还好苏星眼疾手快用手垫在下面,这才没导致苏依依破相。
苏依依皱眉,揉揉太阳穴,掀开布幔“怎么回事?”
车夫没回答,一只小手在一旁挥舞想吸引她的注意:“公主,你是去给小公主祈福的吗?”
苏依依一看是栾承拦住马车,有些疑惑“是啊,怎么?你也要去?”
栾承点点头,眼里都是期待。
“我可能会那里过夜哦。”
栾承摇摇头,指了指身后忙得焦头烂额的闫裴:“无妨,有师兄坐镇。”
苏依依笑笑,便同意他上车,而后才觉得济仁堂的人好像少了一些:“话说洛凡那老头好久不见了,小公主出生也不见他来,去哪了?”
栾承一愣,撇开眼:“他…他去游山玩水了,师兄也知道。”
苏依依点点头,洛凡就是不靠谱:“哦。他不是说就呆在东顺吗,怎么又出去了。”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栾承挠挠头:“不知道。”
这老头这么大个人了,都年过半百总不能自己走丢了吧,苏依依这么想着也没放心上。
非重大节日,去往寺庙的路上人烟稀少,虽属于京都城内,但远离城中心的喧嚣,在偏僻的山顶上,一路上格外寂静,只能听到马蹄的声音和车夫的皮鞭声。
苏依依手撑着桌子,假寐。耳朵一动,听到了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向他们跑来,武功高强,非一般人可能听不太清,莫约有十几人。
“咻…”刺耳的声音让苏依依立马睁开眼,两只手一边一个摁在苏星和栾承的脑袋上:“趴下。”
箭从窗外射进里面,扎在马车的木板上,颤抖了两下,让他们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苏依依动作快,他们脑袋估计得开花。
车夫被刺杀,马儿受惊,使得车摇晃地厉害,苏星抓紧苏依依的手:“公主小心。”
苏依依带着他们从窗户跳了出去,下一秒马带着车滚下山去。
她看着面前穿着黑衣的蒙面人,不意外,但有点烦:“怎么又是刺客,就能不能一次性来完吗?”
苏依依抱着栾承蹲到草丛里,拍拍他脑袋,轻声说:“不要怕,藏好,我一会过来找你。”
山上尘土飞扬,苏依依浅色衣裳在一群黑衣刺客中格外明显,能看的到她的动作极快,人多的时候银针不方便,她便十分霸道地抢了对方的剑。饶是苏星和苏依依配合默契,对方众多,也难缠。
当双方处于僵持的时候,苏依依突然被人抱起,在人群中悬空,而后转了一圈。
还没反应过来周围的黑衣人全都立刻毙命倒下了,黑色的面罩,还能看出他们深色,渗出来的血,从嘴角滴落在地上。
苏依依一愣,这人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武功如此厉害,下意识喊了一声:“卫迟?”一转头便发现自己喊错认了。
抱着她的是一袭红衣男子,五官却比女子妖媚,挑起的丹凤眼,红唇烈焰,万般风情绕眉梢,葱白的皮肤,也显得这艳红的衣袍黯然失色。
男子轻笑,搂紧了苏依依的细腰,轻笑:“这位小姐可认错人了。”
苏依依有些缓神,感觉到对方给她的感觉像是狐狸般勾引,妖孽中带着危险,动作又格外亲密,一掌拍向他的胸口,从他怀里逃出来,用剑指着他:“来者何人,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
男子退后了两步,咳了两声,可见苏依依用多大力。
他摇摇头,用手指挪开苏依依的剑,话音轻柔:“本公子救了你,不以身相许也就算了,还如此凶。”
苏星也是一看这男子没安好心,把苏依依护在身后:“公主殿下已经有驸马了,哪来的刁民竟如此放肆。”
男子挑眉,语气略带讽刺:“哦?你说的驸马可是卫少将军?他如今说不定现在正有美人入怀,想不起你们家公主呢。”
苏星一听这话,就十分生气,卫迟待公主如何她可是都看在眼里,岂容一个不相干的人挑拨:“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不许你挑拨公主和将军的关系。”
苏星话音一出,男子冷下脸,一片红影略过眼前,他便出现在苏星面前,手指掐着她的脖子,眼里尽是杀意。
苏依依一惊:“住手。”
男子勾起一抹玩味:“若我偏不呢。”
苏星脸色青紫,视死如归:“公主,不要管奴婢…唔…”
苏依依攥着剑柄的手一紧:“你试试看,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男子非但没有受到她的威胁,而是笑意更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
男子似乎感觉到身体不大对劲,听着心脏嘭嘭狂跳,手上的力气也开始变小,他一觑眉,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苏星已经开始听不清他们的谈话,意识模糊,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男子松开了手,把她丢到地上,冷脸威胁道:“没你主子那般实力,就记得讲话之前考虑再三,否则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后转向苏依依又是一张笑脸:“苏依依,你欠我一个人情,咱们后会有期。”他话说完,苏依依还没回答,就像是后面有人追他一般,一个轻功就飞走了。
苏依依咬咬牙,冲着他的背影大骂:“有期个屁,我他妈给你一巴掌打得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再见面看老娘不弄死你。”
“……”
苏依依见苏星有些愣神,以为她被掐傻了,在她眼前挥挥手:“嘿,你没事吧?”
苏星回过神:“没事,公主,你骂人功力又见涨,什么宫阙奴婢都听不懂。但奴婢就是感觉好厉害。”
苏依依:“……”
苏东坡写的诗当然厉害了,虽然五百年前是一家,但她可是没有那么高的文学水平。
苏依依给苏星把了个脉,只是气血有些混乱,估计是被吓得不轻,捏捏她的脸:“下次不准再冲到前面去,听到没有。”
苏星笑笑“奴婢遵命,奴婢就是看不得他挑拨你和将军的关系,说什么美人入怀,就是想让你认为少将军不忠诚。公主可别上当,公主和将军是奴婢见过最甜蜜的一对了。”
苏依依压根没放心上:“没信他的话,卫迟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
她扶起苏星,拍了拍她身上的灰:“走吧,受惊吓了吧,回去给你补补。”
突然,苏依依脚步一顿,感觉少了什么:“等会,栾承呢?”
她跑到刚才让栾承呆的地方,拨开草丛,却空无一人,一时有些慌了:“栾承!”
“公主,我在这。”稚嫩的声音从草丛后面的坡下传来,只见栾承扶着树干,慢悠悠地爬上来。
苏依依一把把他抱上来:“你跑哪去了?不是叫你原地等我吗,吓死我了。”
栾承脸一红:“公主,我…我尿急。”
苏依依:“……”
和着她和别人打的激烈,这小屁孩十分淡定地上了个厕所?果然什么都不懂的人心态就是好。
*
傅府。
自傅冲被停朝起,他就一直待在祠堂,闭门不出,吃饭也要下人端来。
众人都以为是傅冲气不过北冥玄的惩罚,在闹别扭,可谁知他在策划一场巨大的阴谋。
一阵风,祠堂中的蜡烛摇曳,映在地上的影子也在胡乱摆动。
在冥想的傅冲瞬间睁开眼,朝着傅家牌位拜了下来。
“傅丞相,如若你没有合作的诚意,就别浪费我时间。”
阴柔的声音,拉长音调,听得胆战,令傅冲不敢抬头。
他只瞥见一抹红色的衣摆,面前这个人就是传闻中用活人来做药人的北荣国的国师:“国师何出此言。”
“哼。”那人的从袖子里丢出今天拿到的玉牌,上面的“傅”字刻得清清楚楚。
傅冲捡起玉牌的手都在抖:“这…这…”
“当初的条件可还记得?”
傅冲感觉到一阵压迫,仿佛要把他的骨头震碎:“老夫自然记得,北冥皇室一个不留,不伤苏依依的性命。”
傅冲刚讲完,就想到了什么,难道之前派去的刺客被发现了?可是那都多久以前了,怎么现在才过来问。
傅冲有些怀疑,但依旧把自己摘的干净:“但这真的不是老夫做的,老夫怎么会蠢到让他们把傅家的令牌带身上。”
男子一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若不是有事还用得着他,想傅冲这种多心眼的人,留不得:“你妹妹被禁足在皇宫中,那就是你儿子了?”
傅冲一愣,虽然男子是疑问句,但他如此肯定的语气说出来,必然有证据。
他连忙磕头,傅瑜是傅家的独苗苗,若是他出事了,如何对得起傅家的列祖列宗:“请国师手下留情,老夫定管教好犬子,若再有下次,老夫亲自杀了他。”
男子冷哼“哼,希望傅丞相,说道做到。”说罢,他便从袖子里丢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这是你这个月的药。”
“多谢国师。”
当晚,除了傅府还有一处令人不敢望,就算经过也小碎步躲得远远的地方。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逝将去汝,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①……”
女子凄凉的歌声给也要带来一丝恐慌,让众人以为,这里是冷宫。
柔仪殿下人跪在卫姝宁的寝宫门口,不敢起来。
原本卫姝宁疯了,唱歌也不是什么事,没人敢拦她,就连北冥玄都下旨禁她足。
只是这两日的卫姝宁不知又受了什么刺激,唱起了反诗改编的曲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于是就有了现在一众人跪在门口的场景。
“卫姝宁!”
又是一抹红衣男子,毫无征兆出现在她的寝宫。
卫姝宁脸上也丝毫没有一丝动容,依旧扯着屋子里的花朵,嘴里唱着曲子,似乎像是没有了魂魄,眼神呆滞。
他没有过多的神色,对卫姝宁的行为只是讥讽:“我知道你没疯,在这边唱反诗,不如实际一点大闹一场。也不至于如此郁郁寡欢,北冥玄无情无义,夺走了你的儿子,你受伤了他也没过来过一次,就这么独自一人死去,你不会觉得不甘吗?”
男子见到卫姝宁的手一顿,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神志不清的样子,他就知道卫姝宁是装的。
既然如此,他就好人做到底,推波助澜一把,清幽幽地说:“我要是你就让整个皇室为我陪葬!”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好戏要开始了。
男子一袭红袍,在夜色中令人吸引又害怕。
他坐在苏依依在寺庙留宿的屋顶上,抬头望着天空无云,只留有一轮明月,眼里掩饰不住的喜悦:“苏依依,放纵了你这么久,该来我身边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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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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