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凛还在烦躁因为作妖的沈卿和,现在沈嘉宁非要搬去旁边的厢房。
顾凛听到顾长风的话,甚是荒谬,觉得更烦躁了。
“这个就是上次的那个姑娘?”顾长风笑道。
“上次?”顾凛怔了一下,“舅舅见过?”
顾长风挑了挑眉,哂笑了:“还就真见过。”
大概两三年前的时候,他来皇都看望顾凛,候在宫门口本想会一会曾经的同僚时,远远便见自己那懒洋洋的侄子乘着软轿出来,正想上前招呼,便见着这个向来对女子都透着抵触的外甥突然下了轿,朝着另一个候在宫门口的姑娘走去。
先前顾长风也早就留意到这姑娘了,因为模样俊俏,十分招人眼,身边不少路过的男子都会多看几眼,有识得的也会上前给她行个礼,想来身份也不低。
顾凛跟她说什么他自然没听到,只见这姑娘满脸不耐烦地与顾凛说了几句话后,很快就扭头坐上了轿子,丝毫没有再搭理自己那小外甥的意思。
态度可谓十分傲慢。
他蹙着眉头,少有见到敢对顾凛这般的人,本是有点忧心顾凛会对一个年幼的小姑娘发脾气,正想上去阻拦,却惊奇地发现顾凛回头后一副满载而归的模样,心情甚好,就连顾长风也从未见过他这愉悦到心底里的表情。
“倒是没想到,你还把人给带回家了。”顾长风当时只道顾凛一时年少意气,毕竟那姑娘看着与顾凛年岁差别甚大,他们也不兴搞家族联谊那一套,所以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倒不曾想,这二人竟要成婚了。
顾凛听后不语,低头笑了一下,他自以为藏得完好的小心思,在有心人眼里却如此明显。
也难怪,会这么早之前就被顾长筝给盯上。
啧,偏偏沈嘉宁眼瞎,什么都看不见。
那天,他是记得的。
他跟沈嘉宁以前的来往从来是频繁而单调,加上虚伪的寒暄问安,话永远也就十来句,多一句都没有,而且大多都是不太愉快的气氛,可是顾凛还是沉浸其中,自娱自乐,每一件小事都记得很清楚。
对于沈嘉宁,他向来可以轻易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她。
很显然,别人也一样。
那些来往的男子一个个地都装作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看,甚至有些身份高的便直接上前给她搭话。
这非常挑战他的情绪。
所以他下了车轿,走了上去,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找茬戏码,非常奏效,没两下子就成功地把人给气到坐回轿子里去,他觉得这个结果非常好。
“舅父想多了,她就那脾气,可没人敢强求她。”他否定了顾长风以为沈嘉宁是被迫这个观念,这俩好着呢,用得着强求吗。
“可我听说,她本来是宋书逸的妻子啊,两人早前好得很,你是不是……”顾长风想了想没说下去,总归觉得有些不太道德。
顾凛有些头疼,他没想到还得给自己舅父解释这个,“没有的事,他俩什么关系都没有,当初嫁过去也是被迫的。”
被他所迫……
“可你不是说,没人敢强求她吗?”顾长风抓准了这个字眼。
顾凛噎了一下,“这是——”这是我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
——“唉,行了,我懂了,你不用说了。”顾长风觉得自己在逼问下去太为难人了。
“……”顾凛蹙着眉头,“懂什么?”
“没事,能抢走的都不是真的,你俩现在好就行。”顾长风觉得不可能让顾凛给他陈述一遍事情经过,反正他也不是很想知道自己外甥到底做没做这些缺德事。
“我没有抢。”顾凛眉心突突地跳,用“抢”这个字眼活像是沈嘉宁属于过谁似的。
果然沈嘉宁跟顾长风都一个德行,毛病多不止,还特别能联想。
“好,你没有。”顾长风笑眯眯地点点头,一脸深信不疑的样子,怎么看,都很假。
“……”
他觉得自己跟舅舅的谈话可以到此结束了,他还得回去哄那个想象力丰富的女人。
因为顾长筝的关系,他确实对女子有很深的抵触,尤其是方方面面与顾长筝相似的人,都会让他生出几分抗拒之心,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长久以来,他对顾长风也没有说特别亲近,哪怕在他眼里,顾长风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亲人,可是每当见着他,便不由自主想起了顾长筝。
沈嘉宁自然也是位女子,可是最初的在他的记忆里出现的沈嘉宁顶多也就算是个小女孩吧,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找茬行为开始有点变味了。
从怀疑自己的行为意图开始,他就不断地自我阻止,一来,她年纪太小,二来,他两怎么样都显得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有自己的方向,沈嘉宁与他只是两条平行线。
很显然,阻止自己没起到什么效果。因为他既没办法阻止沈嘉宁坐在万宝亭,他也不可能因此不让沈卿和来宫里,从太白府出来,花了一个时辰告诉自己要管住自己的脚,可看到沈嘉宁,他又什么都忘了,一眨眼,他就走到她面前了。
他后来想,小女孩总归是会长成女人的,到时候他估计就会厌恶了。
但是结果又不再如自己所愿
春去秋来,少女出落得越发精致,从本来跟瓷娃娃一般的女孩慢慢长成了让男人一眼会心动的少女,风姿灵动,及笄后的她冠上了属于她身份的发冠,尊贵无双。
本来以为是闪烁的星光,突然发现,原来是一轮银月,让人无法忽视,柔软,却也冰凉,不可触碰。
他能看出她逐渐有些转变的性情,冷淡有些傲气的表情仿佛在告诉他,这轮月是无法追寻的,缥缈且遥远。HΤτPS://wωw.hLxS玖.còΜ/
他身中剧毒无法纾解,有太多的伤痕,有太多要做的事情,也做过太多脏事,满手血腥气。可沈嘉宁却不同,她有着最美好的年岁,干净纯粹,哪怕生在贵族也不沾染一丝纤尘,他是知道沈家的,仅她一个嫡女,府门清净,没有经历什么纷争,那时候的她做过最狠的事情大概就是骂他了吧。
只要她想,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嫁给任何一个与她年岁相当的男子,而不可能是跟一个相差十岁的,能被她喊一声叔叔的男人。
十六岁的沈嘉宁,二十六岁的顾凛,似乎最多只能止步于围猎场山顶的那一夜,没有亲吻,也没有拥抱,甚至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之间难得的安宁,以及……沈嘉宁回眸看他时那干净纯粹的笑颜。
那一晚的顾凛,觉得自己突然又从人间一下子飞上了九重天,环游了一遍之后,便突然回到了最初的炼狱。
那夜之后,顾凛对过往的怨怼达到了前所有未的顶峰,那些他以为自己看淡了的过往,突然汹涌而至。
所以在他知道赤炼草的事情后,就有了后来的事情,他脑子一热,找上了沈家。
……
今日天气不好,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他院子的守卫极度森严,里里外外地把沈嘉宁包在里面,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所有进出的食物都会经过检查,他径直走向沈嘉宁的厢房,对于守在长廊中沈卿和的侍从是多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这是他的太白府,就算沈卿和现在要跟他剑拔弩张也无法阻拦他要踏进沈嘉宁厢房的脚步。
自从回来后,沈卿和就没离开过沈嘉宁半步,导致顾凛想要多亲近一分都不行。
推门进去后,屋内有些凉,他知道这个时间点,沈嘉宁正在沐浴,刚好,他也想沐浴。
沈嘉宁此时确然刚脱了衣服进浴汤。
如果说她平素要求多难伺候的话,大概洗澡便是其中一项了吧,古代人大多不方便,像是富裕的官家倒还好说,普通人家是无法天天洗澡的,所以朝廷才会有“休沐”一说,意思是放一天假,好让大家去洗澡。
可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古人三日一沐,五日一浴这种不良作风的。
她当然知道不管是太白府还是将军府,底下的婢女都多有抱怨嫌她麻烦,可是要她彻底从观念上过古人的生活那显然不太可能,她最多能做到日日沐浴,隔几日洗一次头。
她想了想今日从沈卿和以及顾长风那里听来的事,感觉自己自从接受了很早就穿越过来的事实之后,她对旁的事情都似乎有了无限的包容力,哪怕是自己体内有一种可怕的毒,她似乎也很淡定的接受。
可这都是在顾凛回府之前的感想。
她想起今日顾凛因为她随口一句“你是谁”而气得吐血,她突然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后怕,万一自己真的又忘记了他了呢?顾凛会怎么办?
会不会自己一觉醒来,她又以为自己才穿越过来的,把在这北周大半年的光阴都忘掉?
她已经忘记了跟顾凛以前的种种了,哪怕梦回曾经,那也只是梦,迄今为止,她记忆并没有得到丝毫的恢复,她对往事依旧一无所知。
她不想再忘记现在的一切,从皇都到平城两人的一点一滴,船舱上那个易容靠近她的顾凛,从长孙懿那里把他带出来的顾凛,订婚后的顾凛,还有前几天围猎场上的顾凛,她一分一毫都不想忘记。
就连梦到的每一个场景,她都觉得珍贵。
沈嘉宁思绪稍停了一下,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她知道顾凛进来了。
呵,男人,非得挑她沐浴的时候进来。
她今日虽然是有些被沈卿和给说恼了,总感觉自己中毒这么大的事情,第一眼醒来就应该看到他,但他回来亲口说明军务的理由,她当然是信的,后面坚持要搬出他的卧房只是因为沈卿和和顾长风都在府上,有长辈在,未婚同居一房总归是不好看的。
反正,都在太白府里,她知道顾凛必定会自己爬进来。
——“不舒服?”低沉又磁性满满的声音自她身侧响起。
“我说不舒服,你整个人会安分一点吗?”沈嘉宁把自己往水下沉了点,一脸警惕地看着他,顾凛一身玄衣,墨发披散,眼下一抹泪痣,眉眼柔和,似乎只要是他两独处,顾凛都会显得格外柔和。
顾凛挑了一下眉,蹲了下来与她平视,轻轻往下扫了一下,嘴角微勾,“怎么才算安分一点?”
“例如,现在,转身,出去。”她睁着一双桃花眼,汤浴的雾气让她有种脱离世俗的美。
顾凛哂笑了一下,看着她这双眼睛,很认真地回答道:“不,行。”
说完,就很利落地把衣服脱了,也下了水。
“两个人一起,省水。”他低低地笑道,水下一把将人拉了过来,手下的触感让他瞬间燥热了起来。
沈嘉宁生得纤细,骨子也小,脚腕还没他手腕粗,离丰满两个字有很大的差距,可是该有的都有了,很标准的玲珑有致,男人大掌覆在盈盈一握的腰身上,有种心理上的说不出的满足。
“我中毒刚醒,你是禽兽吗!”沈嘉宁觉得崩溃,她没有古人已婚未婚的观念,本来不抗拒跟他做热身运动,可是顾凛实在是不懂“节制”为何物,往往一折腾就是一宿。
“我说我要干什么了吗,这不是下官特地过来伺候郡主沐浴吗,郡主想哪儿去了?”顾凛手环上她胸前,在她耳边低语道。
“我信你才有鬼。”
沈嘉宁背对着他,突然全身被他扣住,男人把她稍稍抬了起来,下巴习惯性地枕在她的肩膀处,她的背抵着他坚硬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强有力的心跳声,突然觉得被他这么抱着很舒服,一点都不想挣扎开,顾凛不说话,她也乖乖的。
良久,他重重地吐了口气,把头稍稍埋了起来,汹涌而至的情绪蔓延全身,“你吓死我了。”
“不就睡了一觉吗,什么事都没有。”沈嘉宁知道她这个身体里的毒,只要没有引子,是不会自己发作的。
顾凛闭着眼没有说话。
“对不起。”沈嘉宁为今天给他开完笑说“你是谁”那三个字道歉,他今天突然一口血真的吓到她了。
顾凛挑了挑眉,女子软糯糯的声音,让他胸口有些软软的,“对不起没用,你要还的。”其实这口血,从四日前知道他中毒开始就该吐出来了。
沈嘉宁咬了咬唇,手拉住他的手,“我其实对以前的事情,确实……有些不记得了,我以为是我的问题。”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以前的就不要想,以后,不会让你忘记的。”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只要保护得好,沈嘉宁的情况确实就如顾长风说的那样,没有那么糟糕,甚至比他当初要好上很多。
只要不让顾长筝钻到空子,她就没有机会对沈嘉宁下手。
“是那南燕太后吗?”其实没有人很清楚地告诉她这个,但是她是了解顾凛过往的,光听个大概,也能猜得出来,“是因为怕你报复?在宋书逸攻占南燕的节骨眼上,故意让肖燕下毒手?”
顾凛垂眸沉思了一下,“这次应该只是个警告。”
以顾长筝的作风,一定会留着沈嘉宁到最后以此威胁,他们自己知道南燕撑不了多久,对于沈嘉宁必定早有部署。
顾凛确实对此有些防不胜防,他不可能一直把沈嘉宁这样圈禁起来,所以他昨晚对军营进行了大规模的调动,以及自己在南燕很早以前安插好的暗哨与宋书逸做交接,也传了信隐晦地透露了沈嘉宁被南燕人下手的事情,为的就是要加速宋书逸吞并南燕的速度。
他这里还有长孙懿这颗棋子。
虽然这等于对宋书逸摊了底牌,可是他也顾不上这么多,这个时候他不可能突然抛下这里的事,举兵跑去南燕抓顾长筝。
“都怪我。”顾凛把头埋在她发丝里,意图平静自己血液里的躁动不安,都怪他,如果以前他能多点警惕心和防备,不这么肆无忌惮地靠近她,她现在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沈嘉宁噘着嘴觉得不满,他这是什么话,“怎么就怪你了,老巫婆的错,凭什么你给她背锅。”
顾凛揉揉她的脑袋,笑笑不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表述因为自己以前有意无意地靠近,她才会被顾长筝盯上的。
“肖燕怎么样了?”沈嘉宁生怕他不开心,转了话锋,说起肖燕,她听沈卿和说,一直被关在地牢里。
“就被关着。”其实听常应说,人快不行了,向他请了点吊命的药材给她把一口气给吊住了,可这又怎么能抵消沈嘉宁毒发这口气呢。
可他也不敢说,沈嘉宁虽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也并不是那种大脑没长好愚善的千金小姐,可他摸不清她的底线在哪里,例如围猎杀生这种事情,她就不爱听,如果说自己动刑了,还有可能被她追问过程,他怕她觉得自己太过血腥。
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是他心里也是真觉得,沈嘉宁可能还是喜欢她兄长那种温和的人吧,至少在这事情上,沈卿和就极力反对他动私行太过,因为他觉得问不出什么,何必折磨。
他不知道沈卿和是怎么忍下一口气说出这句“何必折磨”,反正他不行。
“肖燕怎么看都像是颗没用的废棋,都嫁到北周了,为什么还要帮着南燕呢?而且她要对我下手,怎么还亲自过来?我觉得她其实也不知道吧。”沈嘉宁认为肖燕最多就是个被无心利用的棋子,她想顾凛应该是动刑了,显然是问不出什么。
“个中缘由还在查,江砚和傅疏云也在检查从她住处搜出来所有香囊类的东西了。”
“他俩在哪里啊?”她醒来后,就只见过江砚一面,看完她后就匆匆走了。
“别院。”顾凛眸色有些深地盯着她的白玉耳垂,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开始有些不□□分,他都忘记前面几天自己怎么就这么能沉得住气,今天怎么就不行了呢。
他很想给沈嘉宁表演一幕不贪恋色/欲的翩翩君子一幕,可是食髓知味这个词显然太可怕了点。
沈嘉宁没在意他的骚动,倒是沉浸在江砚跟傅疏云这两人身上,别院啊,两个人日对夜对,盯着江砚这张脸,傅疏云竟然能受得了?
如果能忍住不扑上去的话,那真的好了不起。
“小阿宁啊。”顾凛突然在她耳边低声唤道,嗓音带着几分蛊惑和邪魅。
沈嘉宁迅速警惕了起来,顾凛通常这么唤她都是意味着她今晚又得熬夜不睡觉了。
“问你个问题。”
“?”
“今晚,我能做禽兽吗?”顾凛气息已经不太稳定了,沈嘉宁又香又软就在他怀里,他着实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
“……”我能说不吗?
还没等到她回答,顾凛的唇已经开始覆盖在她的脖颈处,缓缓上移,把她转了过来,噙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顾凛向来言出必行,说自己是禽兽,自然就是禽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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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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