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重点是——
“沈嘉宁,老实说,为什么知道自己怀孕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少跟我鬼扯。”他声音紧绷,像是不住地隐藏自己的情绪,一边生怕自己语气太凶气着她,一边又确实很生气……
“噢,所以我为什么会昏倒?”沈嘉宁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道。
“……”顾凛静默了一下说道,“嗯……身体不好,不宜走动。”
他想起江砚的原话是——“还请大人稍微克制一下床笫之事,切莫过激从而刺激到了孕妇,前三个月建议分房。”
顾凛听到的反应可以说跟吃了一整锅苍蝇一样的感觉,尤其是江砚当时看他的表情,像是他平时晚上是虐待她一样的。
他不否认有时候可能确实可以用粗暴来形容,但大多数沈嘉宁都不吃痛,他哪里真的会对她怎么样。
可是沈嘉宁就算不确定自己怀孕,也至少应该提醒一下他,但他也不能骂她,别说她平时也一副骂不得的性情,现在怀孕了,更是不敢开口骂她。
沈嘉宁听完深信不疑地点了下头,没什么反应。
顾凛细细地观察了她的状态,眉头蹙得更紧了,“所以不告诉我是因为什么?”
沈嘉宁有点迷惑地看着他,眨着眼睛很奇怪地看着他,“不是说了吗,傅疏云又没说,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猜的。”
顾凛抿着唇,下颌线紧绷得厉害,显然丝毫不信她这套说辞,沈嘉宁平素讲话越是有模有样越是在撒谎,重复的内容她基本是懒得回答,最多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应付人。
“噢,这样啊。”他咬着牙拖着音尾,眸色很深,眯着眼睛盯着沈嘉宁,“行,软轿就在外面,走吧我们回家。”
“……”
沈嘉宁盯着顾凛这一副奇怪的样子,这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啊!
怀孕难道不是按照以往接到的剧本那样吗?男人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兴奋地抱着她之类的吗……
为什么顾凛前前后后就关心她为什么不说这个问题,而且表情还这么差?
几个意思?
她没懂嘛……
回府后的顾凛表现得依然很古怪,丝毫没看出一分兴奋的心情,本来沈嘉宁觉得他这种自幼对原生家庭有创伤的人可能需要点时间来接受,可是也不至于这么难接受吧……
他最近跟防贼一样的在房里盯着她,如果只是盯着下人送过来的汤汤水水倒还好,可是她很明白地看出来他盯得是她本人。
为什么?
???
“你今天不用去内阁吗?”她自打嫁入府里后就很怀疑顾凛那些从不请假的传闻,她明明觉得他三天两头不上班。
“没事,这里批也一样。”他低着声音回答道。
“……”
如果是换作以往,顾凛这言行她必定是理解为他在陪伴她,怕她一个人孤独,可是……
这防贼一样的眼神是丝毫不加以掩饰,她实在没法忽视,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总有一种她是不是才是南燕探子的错觉。
这男人就差没跟她上厕所了。
“你为什么这么盯着我?”她坦言道。
顾凛翻着手上的册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好看,我多看看。”
这么说话,绝对有鬼。
“你是不是怀疑我什么?”她直接开门见山。
想起顾长筝之前跟自己的对话,或许确实容易引起他的怀疑,别说顾凛,连沈嘉宁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跟顾凛达成什么协议,暗通款曲。
顾凛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挑了挑眉,有点诧异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把之前问她傅疏云时她对自己说的话,配合动作表情,原封不动还给她。HΤτPS://wωw.hLxS玖.còΜ/
“……”沈嘉宁看着他顿时语噎了。
“你想说什么?”顾凛把她当时的第二句话也还给她。
“……”沈嘉宁抿了抿嘴,想了想,还是认为避而不谈没意思,“你是不是怀疑我跟顾长筝有什么关系?”
顾凛刚刚还很淡定的表情突然愣住了,怎么就扯到了顾长筝?
“你在说什么?”
“你怀疑我跟顾长筝有关系,所以亲自过来盯着我。”跟防狼一样的。
顾凛:???
果然,跟沈嘉宁摆谱是没意义的……这女人的脑回路向来都很不正常,倒还不如一开始他直截了当地说。
“我想要这个孩子。”他很坦白了当地开了口,心里还有一点点紧张,这种话,他总感觉说起来很别扭。
沈嘉宁:???
什么鬼东西,她跟他说顾长筝,他和她说孩子是什么操作?
“然后呢?”她有点懵,迟疑了一下问道,平时不是很心有灵犀的吗,有些时候怎么就感觉两人脑路就搭不到一起呢?
“如果你不想要,可以和我说,虽然我可能也不会同意,但我也不会逼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可是你不要偷偷地去做,一来很危险,二来,我会很生气。”顾凛说完第一句后,后面那句就丝毫别扭劲都没有,脸色沉重,仿佛在跟她谈判什么国家大事一样,一股子要她投降的气势。
“……”沈嘉宁感觉脑子被雷劈了一样的,简单地总结了一下他的话,“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会偷偷把孩子流掉?所以这两日才跟防贼一样地盯着我?”
“不是贼。”顾凛皱着眉头看她,并不赞同她这个比喻。
“???”沈嘉宁突然感觉自己一口气快上不来,“不是贼”这话是重点?
“小产很痛的,会流很多血,你不是不喜杀生吗?”顾凛看她一副快要爆发的样子,清了下嗓子试图跟她讲道理,是了,她不喜欢杀生,更没理由杀他们自己的孩子。
沈嘉宁有点听不下去了,赶忙拿手制止他,“你等等……到底我做了什么给你一种我要把孩子偷偷流掉的错觉?”
顾凛紧绷着的下颌线,眼睫毛垂下来堪堪遮住泪痣,倒有着一种不一样的味道,但沈嘉宁现在觉得不是欣赏男人美貌的时候。
“我为什么要把孩子流掉?谁跟你说我要把孩子流掉的?”
顾凛皱着眉头,对她的反应显然不在他之前的思考范围内,稍稍有些错愕,“江砚说,你去开过避子汤,而且你发现怀孕又故意不说,我只能理解为你不想怀孕。”
避子汤?
哦,n久以前她为了避开人耳目跑药堂开的避子汤啊。
这都能翻出来说?
“我没有喝,事后隔了那么久了,喝了也没用,我带回去就扔了,至于怀孕不说也真的只是不确定才没说,我也是前几日才意识到的。”她觉得顾凛的脑洞真大,既然知道避子汤,开口问自己得了,干嘛搞些有的没的。
沈嘉宁这话显然让顾凛迅速的融化升温,轻轻挑了下眉,像是还在揣度她话语间的真实性,点了点头,“那……如果没有隔这么久,你会喝吗?”
“……”沈嘉宁迟疑了一下,手指碰了下鼻子,差点想点头,但是一股力量促动她头微微晃了一下,很郑重地说:“不会。”才怪,她当时又没成婚,确实不想怀孕。
顾凛侧眼瞥了她一眼,也没戳穿她,起了身突然缩紧二人的距离,近得鼻尖快碰到一起了,他看着沈嘉宁那因为他的举动而有些惊讶的瞳孔,再次问道:“那你会乖乖地在家里安心养胎吗?”
沈嘉宁看着他那个如墨一般漆黑的瞳孔,如漩涡般掉进去就出不来了,一下子有些许失神,听了他的话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很好。”顾凛勾勾唇一笑。
……
顾长筝终于被关到了自己该关的地方,地方非常宽广,就她一人,不用交租,不用生活费,不用伺候男人,感觉还挺轻松的。
沈嘉宁来见她是报备过常应的,虽然他不答应,但是也拦不住她要进来的脚步,守地牢的暗卫也没有谁真的敢拦她,而至于常应,估摸着跑入宫找顾凛了,一来一回地,也够她跑去找顾长筝聊几句了。
“余华守这里,顾凛来了和我说。”
“是,郡主不要在里面太久了,地牢湿气重。”到时候又晕倒的话,余华真的没有命陪她折腾了。
沈嘉宁应了声便直接进去了,顾长筝的状态似乎很差,全然不复前几日所见到的那般,像是人一下子老了十岁,倒是恢复了几分她这个岁数应有的样子,疲惫不堪。
顾长筝远远就听到了沈嘉宁的声音,看到她过来微微展了下颜,哂笑道:“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老朋友。”外面其实都是顾凛的暗卫,她不会把话说太明了,穿越这种事情太惊悚了,她决定要把这个秘密扎得严严实实的。
“你不是说,我跟你是仇人,没有丝毫关系吗?”她声音已经不像之前好听了,很是沙哑,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确实也没什么关系不错。”沈嘉宁点了点头,“大姐,解个毒?”话问的就跟酒吧门口的一群混混——“哥,借个烟?”一样随意。
听到这话,顾长筝有点好笑地看着她,给了她四个字:“无能为力。”
“顾大姐,名单没给全吧。”沈嘉宁笑了,柔声说道,“要不要过来我这里补一下?”
“你凭什么觉得我没告诉顾凛,就会告诉你?”
“总好过晚点顾凛把傅疏云和剩下的人都一起抓了,再跑来给你苦头吃要来的好吧,你也知道,话么,早点说显得你更有心投诚不是吗?”
“那就让他来,我没有心投诚。”顾长筝讽刺地笑道。
这话也算是默认了傅疏云是她的人。
沈嘉宁没有生气,眉眼间笑得十分温柔,顾长筝是个硬骨头她早就猜到了,不然以她先前在南燕皇宫的遭遇,大概换旁人早就撑不过而自尽了,可是她却没有,她爬到了最顶峰,她丝毫不怕死。
“这么有骨气的人,怎么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呢?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沈嘉宁笑靥如花,她坐了下来,看着那个四肢被链条锁死的顾长筝,继续道:“顾凛要杀你,我也不会允许,你对我下毒,我怎么可能就让你轻松地走呢?”
顾长筝一丝不耐烦地从眼底闪过,“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啊?”沈嘉宁顿了一下继续道,摇了摇头,“我不想怎么样啊,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的。”
“你想关我一辈子?”
“话可不能说太满,一辈子很长的,说不准我哪天想开了,就想杀了你呢,也说不准,我还是想不开,把你困死在这里呢?我们那的牢刑是怎么样的你还记得吗,我想想啊,应该还得做苦力吧?”沈嘉宁突然来了兴致,笑得更灿烂了,站了起来,靠近了她几步。
苦力?
顾长筝看她那副单纯无害的样子不自觉往后退了一下,女人最懂女人,她能看出来这个外表乖巧的女子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她想起以前跟沈嘉宁的接触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个多疑且很会使花招的女人。
“对啊,从早到晚让你每天充实过生活不好吗?这比死有趣多了,看看你这手腕太细了,一把年纪,就该练练结实,不然你说我这命还长着,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我喊停呢不是吗?”
“你不杀我,你以为我就不会自尽吗?”
“哦,幸亏你提醒我。”沈嘉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就拔了你的舌头,这样,你也就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了。”例如破罐子破摔地说些自己穿越了的话,然后企图让人把她给烧死。
在这个北周,到处都是祈福神明或者拿活人祭祀,可想而知,这是一个畏惧鬼神乱怪一说的国度,像是穿越这种东西,十有□□会被当妖女拿去烧了的,有没有人信是其次,总归还是刺耳的。
“沈嘉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以非要赶尽杀绝?你的毒,既然你知道傅疏云,那你就不会再毒发了,迷仙引就算在你体内也不会怎么样,我并没有要杀你不是吗?”
“是啊,可是谁知道呢?说不准你还有一些藏着掖着不说的呢?”
“没有了。”
“我不信。”沈嘉宁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道,重新坐回了凳子上,手撑着桌子,揉了揉太阳穴,“还是劳力好玩,最近太白府缺劳动力,我觉得你就真的挺合适的。”
“我可以告诉你北羌的事。”顾长筝没想到沈嘉宁会这么玩她,在刚刚的谈话间她想过沈嘉宁可能会动刑逼问,可能会来扇她几巴掌泄个愤,或者像那天一样,试图逼她忏悔,可是都没有。
她竟然要自己给她当下人做劳动力?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不曾做过这些,而且她手无缚鸡之力,也做不得这些。
“说来听听。”
“只要拿到离境文书,就可以离开北周,北羌与九幽北部云城相邻,那里有一个……”顾长筝顿住了声音,话没说几句,就被沈嘉宁的动作制止了。
“行吧,不用说了,我没兴趣。”沈嘉宁扫了一下门外的动静,她听到,应是有人来了。
顾长筝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她突然像是受到了点刺激一样,“你不想知道吗?难道,你想一直留在这里?”
“大婶啊,你说我能去哪里啊,我家在这里,在北周,在皇都,我跑北羌去干什么?”她站了起来,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北羌这么好,你知道得这么多,你自己怎么不去?你过得这么惨都不去,我过得这么好,我过去干什么?别逗了!”
沈嘉宁也不是好糊弄的,她虽然对北羌这事记忆全无,可是就如同她话里所说的,顾长筝受尽折磨都没有跑过去,而她在北周就差没被顾凛供起来养了,还过去干什么吗?何况她还有自己家可以依靠,再不济也都不至于再跑去哪里和亲了。
何况北羌这种地方,一听就不简单,过去怎么死都不知道。
只要心里念着的人在哪里,底下的土地便是家。
所以,她哪也不会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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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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