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卡卡西刚出完一个任务回来,一如既往把少得可怜的查克拉烧光了,身体虚弱到极点,走路都得靠人扶着,就这样还不愿意安分躺下休息,抓着哈利一个劲问:“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
“没有。”哈利用清理一新把他身上沾着的沙土和血迹清理干净,再把他按倒,抻毯子一样在床上铺平,“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快点,闭上眼睛睡觉。”
卡卡西不依不饶,挣扎着从被子里露出脑袋:“可是,这都快半年了……他之前从没消失过这么久……”
他查克拉不足,脑子里一团浆糊,心底潜藏的焦虑不安被身体的不适无限放大,以至于失去了原有的谨慎,差点将不该问的话问出了口:“他究竟在——”
说到一半,他浑身一颤,猛地咬紧了牙关,眼中直射出狠厉而凛冽的眸光,紧接着变成一片空洞和木然。
“干得不错。”哈利收回了摄神取念,如此评价道。
他对窥探他人的隐私没有兴趣,使用魔法读心的次数很少,其中有一大半还是用来测谎。但这次,施在卡卡西身上的这个摄神取念,是主观上故意的。
要说明原因,得再把时间线往前推一截。
带土失联后不久,哈利就想到,监视只是第一步,是最初级的手段,只要有机会,暝一定会从以带土重视的人为筹码,强迫带土为‘暮’效命。这种时候,作为唯二的软肋,他和卡卡西都不能掉链子,平白给带土拖后腿。
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落入敌手沦为人质——一来他有木叶顾问团成员的身份在,大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出任务,远离一切可能的危险;二来万一不慎遇敌,他也随时可以用魔法脱身。
可卡卡西不一样。卡卡西不会魔法,又正当壮年,得一刻不停地为木叶当牛做马、四处劳碌奔波;加上有一只花查克拉如流水的写轮眼拖累,卡卡西爆发强但续航差,倘若任务结束返程途中遭到敌人埋伏,基本上在劫难逃。
带土跟卡卡西谈了几年,一直属于出了房门就装不熟的地下恋情。带土自然不会把这事告诉暝,怕只怕卡卡西哪天被‘暮’抓住,暝或‘暮’麾下成员又恰好掌握着类似于山中秘术那样入侵他人大脑读取思维的能力,从卡卡西的记忆里发现他跟带土交情不浅,借此大做文章。
为防万一,哈利开始训练卡卡西学大脑封闭术。
卡卡西不具备魔法资质,魔力少到连最简单的咒语都用不出来,即使有暗部反审讯训练的基础在,要用微乎其微的那一丁点魔力给内心世界多加上一道保险的锁,对他而言难度也太高了。
但哈利对他说:“你如果做不到,我就得给你施一忘皆空,让你把跟他相关的事全部忘掉,从根源上解决隐患。”
卡卡西瞬间就支棱起来了!
他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在任务间隙苦练三个月,在哈利把他脑子里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全部看完之前,把大脑封闭术练成了。
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哈利心情挺复杂:为卡卡西过人的成就感到欣慰,也为卡卡西某种意义上同样‘过人’的另一些‘成就’感到震惊。
他想,自来也那些带颜色的‘爱情圣经’,卡卡西还真是一个字都没白看。
更关键的是,卡卡西不光看,还提取要点举一反三,把天才的创造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过去三个月内,哈利接收的思想污染比两辈子相加还要多,不幼小也不算纯洁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忍了又忍,把满腹吐槽精简成克制且含蓄的一句:“写轮眼……用途还挺广的么。”
卡卡西没有应声,默默把脸埋进手里,难得流露出些许羞愧。
不过羞愧的点不在于拿珍贵的写轮眼干那些奇怪的事,只在于用来‘不务正业’的是带土送给他的眼睛。
哈利本质上是能把想做的事和该做的事划分得很清的人,不论私下里再怎么跟一贺抱怨说卡卡西的脑子多看一眼折寿三年,也不会因此耽误正事。
教会卡卡西大脑封闭术后,他仍没有松懈,隔三差五就突击检查一下,巩固学习成果。
这回,哈利专门挑着卡卡西查克拉耗尽、最脆弱也最不设防的时刻来了个突然袭击,对结果非常满意。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自我反思道:“唔……我是不是对你太严厉了?”
体力即将耗竭时使用大脑封闭术,对心智和毅力的考验更胜以往。卡卡西脸色惨白,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闻言还笑了笑,用虚到没底的声音说:“没有,您应该的。”
见他这样,哈利多少有些心软,补偿性地说:“他的事,他既然没主动告诉你,就说明他不想让你知道。我也不能透露太多,只能这么说——现阶段,他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卡卡西反应迟钝,答复慢了好几拍,吃力而又异常平静:“……好的,我明白了。”
话音落下,他就再也撑不住,倒头晕死过去。
按照往常的经验,昏睡会持续至少十几个小时,可这回仅过了短短两个多小时,卡卡西就醒了。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要喝水吗?”哈利刚睡下就被留在病号身上的魔法叫醒,任劳任怨地起床查看情况,打着哈欠问,“还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卡卡西躺在床上,垂着眼帘发了会呆,答非所问道:“我梦到神无毗桥了。”
多年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亲口提到这场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带土一生的战役。
那块砸倒了带土的巨岩跨过重重时光穿越而来,无形却沉重,压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呼吸困难,惶惶而不知归处。
不止一个人说过,卡卡西是天生的忍者。他惯于隐藏自己的软弱,擅长忍耐、精通伪装,哪怕在病中被噩梦惊醒,难受得几近窒息,说话的语气也平铺直叙,表情和眼神毫无波动,好像就只是单纯的在陈述自己做了一个什么梦。
但哈利透过他,看见了当年那个总有一只眼睛在流泪、满心痛苦还强逼着自己用微笑示人的瘦削的少年。
哈利沉默了几秒,伸手揉揉那头银发,轻声哄道:“没事啊,摸摸毛吓不着。”
卡卡西,年近而立的成熟成年男人,堪称木叶活招牌的精英上忍,居然被这哄三岁小孩的方式安慰到了。
在年长者的陪伴和引导下,他断断续续说起了话,说自己当年曾是个多差劲的小孩,说那些幼稚的怄气和不合时宜的吵嘴。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话呢?明明……早就不讨厌他了。”卡卡西微微皱着眉,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整个任务途中,我一直在找茬,挑他的刺、惹他生气,甚至那块石头——那个意外发生的前一刻,我都还在跟他吵架……”
“再之前的相处也是……他其实也只比我大了一岁多点,也还是个孩子,却得承受我的坏脾气和负能量……”
“别说‘朋友’、‘同伴’了,我对他的态度,连陌生人都不如,而他总是一次又一次、不计前嫌地原谅我。这样的他……这么好的他,怎么偏偏就遇上了糟糕透顶的我?”
话是问句,但显然不是想从哈利这得到答案,所以哈利只是听着,适时给些恰当的回应,既像和蔼的长辈,又像可交心的密友。
卡卡西又说了若干掏心窝子话(句句离不开带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觉得有点尴尬。
他不说话了,空气沉寂下去。
深更半夜爬起来给人当心灵导师这种活实在太耗精力,哈利这会又累又困,卡卡西说话时,他还能勉强打起精神听,卡卡西一不作声,倦意很快席卷而来。
他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揣摩卡卡西的想法,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便自行开了个新话题。
“一个情景假设,提前给你打预防针。”他说,“如果有人攻击木叶,而你所想的那个人是敌人之一,你会怎么办?”
许多年前,小太子鸣人出生的那一天,也是带土‘死而复生’的那一夜,十三岁的卡卡西也被问过类似的问题。
那时的他对此慌乱而无措,脑中一片空白,心声却震耳欲聋,卑微地乞求着命运能对他网开一面,不要让他在失而复得后又迅速经历第二次失去。
许多年后,快三十岁的卡卡西面临着同样的艰难抉择,反应已截然不同。
他缓缓收起聊天时的轻松闲适,认真地想了想,用公事公办的口吻答:“既然是敌人,那只有战斗了。”
“如果没打过,就老实认命,死在他手下。如果打过了……”几秒停顿,“杀了他之后,自裁向他谢罪吧。”
他说的是很残酷的话,神情冷冰冰的,唇角却忽地一松,勾出些许微小的弧度,像是被阳光照亮的冰山一角:“死前想想办法,争取跟他埋一块。”
哈利能理解卡卡西的选择,也毫不怀疑他会按照自己所说的去做。
但想象和现实是两码事,感情拥有理智无法控制也难以预料的力量,不真正走到那一步,谁都拿不准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因此,听见水门说卡卡西去找带土了,哈利很难不担心。
不过担心的比重里,卡卡西只占了一小部分——是的,他更担心带土。
倒不是说带土打不过卡卡西,恰恰相反,综合个人实力、经验、持久作战能力等等各项因素,如今的带土应该能单挑三个卡卡西。
但是,跟卡卡西不同,带土绝对会放水。
天性使然,带土更敏锐、更细腻、也更较真,对外还能飙飙演技,装出一副冷酷无情嗜血成性的狠厉模样,但私下里,尤其是在卡卡西面前,他可软乎得很。
即便是在‘假如’的前提下,他也不会设想自己能伤害卡卡西。
而真到了不得不与卡卡西兵刃相向的生死关头,他要么丢下武器当场反水,要么丢下武器引颈就戮——反正是绝对不会把武器捅到卡卡西身上的。
在这一点上,三十岁的带土相比十三岁时可谓半分进步都没有。
总而言之,带土和卡卡西,两个人一旦凑到一起,就会发生很奇妙的化学反应。
一方面,他们的精神状况会格外稳定;另一方面,这种稳定既可能是稳定地保持冷静,也可能是稳定地双双犯病。
当前形势复杂,久别重逢加大庭广众再加被迫为敌,两个人不能像平时一样进房间关门到床上去打几架,情绪无从发泄,只能憋在心里,高压条件必然会催化出更难解的死结。
光是这么想想,老父亲哈利就倍感闹心。
所幸,事情没有——或者还没来得及——进展到最糟的地步,检测结果显示,带土很健康,卡卡西也安全无虞。
水门还是没摸着头脑,看看魔法阵,又看看哈利,迟疑着问:“您说的例外,究竟是……?”
哈利把施法用的媒介收好,抹掉魔法阵,正考虑该怎么跟水门解释,就听见守门的暗部通报,鹿久带着最新的战情过来了。
于是所有不要紧的题外话都到此为止,水门放下疑问,哈利也放下对不省心的小伙子们的担忧,跟鹿久一起投入到情报分析和战力调度的工作当中。
敌人明显蓄谋已久,此番来势汹汹,即使木叶提前做过几次预防性质的战备演练,应对起来也难免吃力。
水门稍作思索,当机立断地决定道:“通知外围驻防的人回援,里应外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第四次忍界大战爆发后,木叶虽未参战,但为防突发情况,也稍做了些准备。没在边境线上大规模驻兵,而是将人员打散,安插进火之国境内增设的岗哨。
如果把这部分兵力调回,确实会是一波强大的助力。
水门刚要吩咐情报班把召集令发出去,无线电彼端蓦地传来一声巨大的爆响,蜂鸣与信号受干扰的沙沙杂音混作一团,夹杂着不同声线的惊叫和痛呼,隐约能听见有人在喊:“敌袭!是敌袭!基站损毁,信号塔倒了!”
水门:“……”
越先进的通信方式越依赖硬件的支持,信号塔受损,意味着通讯信号传不了太远,稳定性也很差,能通知到的人很有限。
传统的传信方式比如信鸟和人力,又存在着效率低下的局限性,等召回的命令送达,村内的战斗说不定都结束了。
水门想了一圈,最终还是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哈利。
“知道了。”哈利应。
他走到窗边,拿出魔杖,对天打出一发魔咒。
一团耀眼的光芒升到空中,炸出一片焰浪,继而翻腾汇聚,化作一只长着火焰般的金红色羽毛的漂亮大鸟——凤凰。
虽是由光构成的虚影,但栩栩如生。只见它口衔一片绿叶,引颈振翅,飞快穿破云层,向远处飞离,长长的尾羽在身后拖曳出火烧云般艳丽的印痕。
接下来,这只衔叶凤凰将以木叶为圆心,环绕火之国盘旋一圈。火之国境内的所有木叶忍者,稍一抬头就能看见这个约定俗成的紧急信号,读懂其中‘木叶有难,急需增援’的暗语。
这本来是个应该由多名巫师共同完成的魔法,哈利独自包揽,消耗极大,大半魔力被一下抽空,副作用让他头晕目眩。
他喝了瓶精力药剂,又歇了几分钟,才堪堪缓过劲。
哈利休息的这会儿工夫,水门也没闲着,先让鹿久领着两小队暗部去支援遭袭的情报班,再把剩余的直属暗部尽数派出,帮助警备队掩护平民和老弱妇孺避难,或协同医疗忍者转移和救治伤员。
他跟历任的前代火影们一样有着先人后己大公无私的优秀品质,连负责贴身保护自己的暗部都没留。
护卫小组的几名暗部离开前略显犹豫,相互交换着眼神,最终由小队长牵头谏言:“您一个人也太不安全了,至少留两个人……”
“我无妨。”水门摆摆手,是一个‘快去’的催促,“其他人比我更需要你们的保护。”
暗部们领命走了,哈利也站直身体,系紧斗篷,重新戴上兜帽。
不等水门开口,他就主动表态:“我也出去巡一圈,看哪里需要帮忙就搭把手。”
水门颔首应:“辛苦了,您多小心。”
哈利骑上飞天扫帚升空时,最后朝身后看了一眼。
水门已离开了办公室,站到了火影塔顶的天台上。
他孤身一人,却丝毫不显寂寥,举手投足间皆是运筹帷幄的豪迈与大气,金发、蓝眸、白底火纹的御神袍,色调鲜艳,在阳光下招摇惹眼。
他是四代目火影,是木叶忍者的领袖,是木叶村的活地标,此时此刻,也是……
用于引敌现身的‘诱饵’。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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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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