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薛榆没工夫跟他慢慢解释,反手关上了客栈大门,她伸手抓住一枚铜钱,大拇指轻轻向后一弹,将铜钱定在了门中央,一条条红线从圆孔处伸出,迅速朝四面八方包去,不过几息之间,便把整个客栈裹了起来,只见红线猛地一缩,然后消失不见了,“我出来你还没准备好,我们也别回候月观了,直接手牵手上奈何桥吧!”
赵小山见到眼前这一幕,也反应过来事情不简单,赶忙从牛车上跳下来:“别别别!我现在就去准备!薛姐你自己千万要小心啊!”
他拎起挂在牛角上的钱袋就往远处跑去。
这头,客栈被红线完全包裹的那一刹,所有声音都消失了,整个客栈只剩下薛榆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从现在开始,这个客栈除了薛榆之外,任何人都打不开大门。那枚定在门上的铜钱,既是为了不让赵小山跟鬼似的嚎叫声打草惊蛇,也是为了防止里面的鬼邪趁她不备偷溜出去。
薛榆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毕竟刚从地底下爬起来没多久,脑子什么的也不太灵光,虽然同样都是脖子上顶了个几斤重的脑袋,但不同的是,别人那个里面应有尽有,她这个里面空空如也。
之前她最多算是运气好,临了都能想起些什么,不过运气这东西嘛,它也不是回回都可靠,不防着点实在是不安心。
薛榆站在柜台边,抬眼扫量了一圈,大堂内摆着五张长桌,正后方是一个木柜,放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上方还挂着一排木牌,分别写着各个酒坛里装了什么酒,柜台斜前方便是楼梯,而楼梯右侧则是通往后堂。
如赵小山说的一样,没有那场大火的话,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客栈。
然而,现在这间客栈显然没那么普通,大堂内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诡异感,刚才还在外面,她便看见一股浓浓的鬼气盘旋于客栈上方,现在进来之后,那股鬼气只增不减,裹着一股子阴冷的腥臭味,劈头盖脸地往她脸上扑来。
悬在空中的铜钱也察觉到,正在不安地躁动着,想引薛榆继续往前走。
这铜钱是便宜师傅所留,看上去与普通铜钱并没什么区别,大抵是因为保存得不错,铜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光,不似有些铜钱那般,铜面早已磨损得不成样。
之前她一直以为,这铜钱算是接任候月观的信物,待将来她抢身体这事东窗事发,不幸被某位大师生擒活捉时,这铜钱就又得传到下一位有缘人手中了。
可现在她发现似乎不是,这铜钱更像是一个法器,竟然能以一枚化成五枚,只不过她目前还无法完全掌握其中窍门。
薛榆跟着四枚铜钱往二楼去,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咳嗽声。
她在外面明明听见了咳嗽声,可现在进来后咳嗽声却消失了。
难不成......那人死了?
薛榆心里一惊,脚下加快了步子。
铜钱一路带着她追到二楼后,就不再继续往前,轻飘飘地落回她手心里,触碰到肌肤的瞬间,四枚铜钱虚影一晃,重新变成了一枚。
薛榆借着从窗口照进来的月光,勉强能看清眼前的过道。客栈的客房并不多,拢共也才五个,大门都紧紧闭着,此情此景竟是生出了一种有人住的错觉。
但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她总觉得这二楼很奇怪,呆久了会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正在她出神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咳嗽声,和刚刚在外面听见的不同,这次的咳嗽几乎是压在喉咙里,像是忍不住又不敢放声咳出来,只能压着嗓子一点一点地咳,好缓解喉间难/耐的痒意。
虽然很轻,但她还是听见了。
尽头那间客房。
听到这声咳嗽响起,薛榆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证明了人还没事,至于是不是全须全尾就难说了,怎么说也是在鬼宅里过了一天一夜的人。
薛榆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这客栈被铜钱线锁住后,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行踪。
没走几步她又觉得好像没必要,她都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人“家门”了,更何况这客栈屁大点地方,那鬼邪要真是有心,她怎么小心都没用。
薛榆贴着一侧慢慢往前走,经过另外四扇门时,只觉后面鬼气森森,比过道不知要浓上多少。
她一手捏着铜钱,另一手贴在门上,轻轻推开了门——
门的背后没有鬼气,也没有腥臭味。她手下这扇门仿佛是个机关,隔开了两个全然不同的地方,门那边是森森鬼气,门这边是皎皎月光。
屋里比过道要亮上许多,正对着门的窗户大开着,能看见不远处的小河与荒田,河中映着那轮高悬于空的月,又圆又亮,落了一屋子清冷的光。
窗边静静地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衣几乎隐于夜色中,他一手撑在窗边抵着额,垂眸望着河中的月,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眷恋与温柔。听到声音他转头望过来,薛榆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长眉斜飞入鬓,生了双精致至极的瑞凤眼,鼻梁上有一颗黑色小痣,肤色要较常人白皙许多,唇色却又殷红如血,这是一张美的勾魂夺魄,难辨雌雄的脸。
“你......”他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便抬手握拳遮于唇前,低声咳起来,露出来的一截手腕上绕着两圈红绳,一条流苏垂在空中,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抱歉。”
薛榆见他不过咳了几声,面上便浮现出一团红晕,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男人皱眉捏了几下喉咙,似乎在烦恼它的不争气,连压点咳嗽声都压不下去,而后摇头道:“多谢姑娘,我没事。”
薛榆见他除了面色苍白一些外,精神倒还算不错,应该是没有受伤,不然也不会还有心情坐在窗边赏月。
她指了指外面,问道:“另外几间客房里有人吗?”
“没有。”男人长眉微微蹙了一下,想必是喉间又泛起了痒意,“这客栈似乎荒废了许久,不知姑娘又为何会在这里?”
薛榆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么个没人住,还闹鬼的客栈,你为什么会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
再直白一点就是,你是人是鬼。
薛榆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解释道:“路过时听见了咳嗽声,便进来瞧瞧。”
男人“啊”了一声,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他笑道:“我听见了,踹门声。”
薛榆无奈道:“啧,还是被听见了。”
男人又笑了笑,带着点安慰意味地道:“没关系,就我听见了。”
薛榆疑惑道:“你怎么确定客栈里就你一人?你去其他几间客房里看过了吗?”
男人摇摇头:“没有,但一整夜都没声音。”
如果客栈里还有其他人,不可能不发出声音,既然他一整夜都没听见声音,那应该就是没有人了。
也真是难为他了,自己被拖进来估计都吓得够呛,还有心思去注意其他几间客房的动静。
薛榆朝男人走去:“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男人视线落在圆桌上,礼貌地道:“我一整天没喝水,嗓子有些不舒服,你能先帮我倒一杯水吗?”
可能是受习惯使然,男人等待答复时,会格外专注地盯着对方,那是一种近乎于看情人般的眼神,既温柔又深情。
“嗯?”男人见她没反应,又问道,“不可以吗?”
长得好看的人总能在旁人那里讨到好,尤其是长得好看还有礼貌的人。HΤτPS://wωw.hLxS玖.còΜ/
薛榆瞥了一眼桌上的茶壶,她走过去提了一下,发现里面竟然真的有水。她翻了一个茶杯就准备倒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侧头问道:“你......不能动吗?”
男人神色无辜道:“我被锁住了。”
薛榆把茶壶放回原处,拉开一把椅子坐下,随手拿过茶杯把玩,滑过去又推回来,迟迟没有动作。
她在想男人的话。
听赵小山话里的意思,这客栈已经空了很久,根本就没人再进来过,既然如此,茶壶里又为什么会有水?
这男人的反应也很奇怪——他看上去并不着急出去。
从她进来到现在,少说也有一刻钟了,可男人却连一句关于离开的话都没说过。按理说,一个先是深夜撞到鬼,后又被关在鬼宅里一天一夜的人,情绪早就已经崩了,根本不可能这么淡定,更别说倚窗观月了。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个从外面进来,还出着热气的活人,不让对方帮忙带自己出去,只是让对方帮忙倒杯水,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
况且,他都被锁住了,又怎么会知道茶壶里有水?
除非,他就是赵小山口中那个拖人进来的鬼!
薛榆不动声色地摸上铜钱,温声道:“我这就给你倒水,你等——”
她抓起茶杯就往后砸去,同时一把扯下腰间的铜钱,抬手一抛,四枚铜钱打着旋朝男人飞去,几条红线从圆孔处伸出,将男人从头到尾捆了个严实。
薛榆满意地笑了笑,泼皮似的道:“——着啊”
男人低头看了眼身上横七竖八缠着的红线,又抬头专注地看着薛榆,脸上露出一个类似于委屈的表情:“你又骗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渝十一的撞灵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