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觉得早……首领,最近特别不正常吗?”
她差点就习惯性地说出首领的名字了。
但她其实并不是觉得以自己的立场与身份没有资格对首领直呼其名。只是因为此刻有中也在场,所以她才没有说出花见的名字。
她可不希望□□部大人误认为自己对首领心怀不尊。
不过中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多想什么。他一言不发,没有予以任何回答。直到电梯下降了五层左右,才又听到晴原说:“感觉她平常压力超大的啊,而且一直忙得不行,想约她一起去喝酒总是约不出来,更别说一起吃顿饭什么的了。平常和我聊天也是用最简单的文字,连表情包都不用了。今天看到她那黑眼圈,我简直怀疑她已经半个月没睡了……诶,我说,干部大人,她最近真的有好好休息过吗?”
中也还以为她只是想要找个人随便倒倒苦水而已,没想到最后这个话题还是扯到了他的身上,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好像并没有怎么认真地观察过花见,也没有那么在意她。他也只是感觉到了她的异常冷漠与距离感而已,却从未花时间留意过她。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好像也只是出于干部的职责而已。
并未付出任何的他,所想要得到来自首领的注视,这简直就是不合理的诉求。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中也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干部大人?”久久听不到他的回音,晴原忍不住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中也干部?您是没听到我的声音还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要是不感兴趣的话,我就不说下去了。”
听到晴原这么说,中也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他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哦——好吧。”
晴原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果然干部是很难亲近的角色啊。于是她便也就什么都没有说了,拿出手机自顾自地刷起了社交动态。
可中也还以为她会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却没想到遭遇的居然是突如其来的安静与对话的中断。他倒是希望晴原可以再多说一点,可他却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重启这个话题才好,尽管心里是多么的想要向她多问一点与花见有关的事,但最终也还是归于沉寂,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无奈地任由此刻的沉默气氛继续扩散下去。
还是先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吧。
他这么告诉自己。
而依旧身在办公室的花见,当然不知道中也和晴原之间发生了这样一场莫名的对话——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已经离开了,当然也不知道他们很巧合地坐在了同一辆电梯之中。
直到过去了好一会儿,花见才从混沌的自我意识中抽身出来。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这两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这间办公室里,也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通透的日光自落地窗透入,将她完全笼罩。披在肩头的黑色风衣吸收了阳光中的暖意,变得有点热乎乎的。花见将手心贴在风衣那柔软的布料上,这温度却并没能温暖她泛着凉意的指尖。
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泛着冷,杂乱的思绪抽走了她能够感受温暖的所有知觉。
前代首领、现任首领。
首领。
太宰治、她……
思绪好混乱,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丝毫感觉不到暖意,只有疲惫感过分清晰。她仰面倒在椅背上,眨了眨眼,看着映在天花板上的阳光的影子。
她太累了,累到不愿意再思考太多,可这杂乱思绪却怎么也不愿意放过她。
她总是在想,等找到太宰治了,一定要把他揪回港口黑手党,让他继续坐在首领的宝座上——因为只有他才能做好首领的工作。
但有一点她很想不通的是,既然太宰伪装了自己的死亡,完美地从港口Mafia众人的眼中消失,成为了彻头彻尾的一个亡者,那为什么还要光明正大地再度出现在这个城市中呢?难道他就不会担心被他人发现自己的踪迹,进而猜测到他的死亡并非事实吗?
不,他不会想不到——他可是太宰治啊,太宰治怎么可能会忽略这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那么,会不会有可能,她在和食店所见到的那个太宰治,并不是真正的太宰,只是某个假扮成了他的其他人呢?
如果真是假扮,又意义何在?
再说了,假设她所见到的是真实的太宰,那么他又究竟是如何伪装自杀的呢……
花见已经想不明白了。她想,果然还是太蠢了一点,所以才会感到迷茫和混乱。
但她的心意是不会再有任何动摇了。只要那是真真正正的太宰,她就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回到港口Mafia,就算他多么的不情愿,她也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处理完了太宰的事情之后,就从港口黑手党辞职吧。至于辞职之后,该怎么度过剩下的人生,她暂时还没有想好。
她真的不想在港口Mafia多待了。她想要离开。Hττρs://wWw.hしΧS9.CòM/
她并非是讨厌港口Mafia,也不讨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对于首领的工作,她也从没有心生抵触……好吧,也许有那么几个瞬间产生过“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的念头。
但既然现在她的心中并没有太多抵触的情绪,那她就视自己为从未拥有过任何的抵触情绪吧。
她想,她真的只是太疲惫了而已。
身处自己不应该在的位置,每日必须付出比过去更多倍的精力,像是走在钢索上似的,每一步都是颤颤巍巍,唯恐一脚踩空,落入深渊之中。
如果爱屋及乌这个词是正确的话,那么她一定是因为这种疲倦又恐惧的心情,而对整个港口黑手党,产生了退却的情绪。
……果然还是再喝一点酒比较好呢。
对于她来说,酒精是最好的用于分散注意力的良方。也只有在喝酒的时候,她才不会去胡思乱想。
她重新把酒从抽屉里拿了出来,倒满。瓶口不小心与酒杯碰在了一起,发出一声微弱却清脆的声响。也正是在这碰撞声中,花见莫名想到,也许太宰已经料到她现在会是怎般模样了,所以才特地把酒放在了这里,让她变成了一个非得要向酒精寻求救赎不可的家伙。
嗯,不是“也许”。太宰一定是这么想的。
看来他也早早地就知道了自己没有办法正视首领的压力。
既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那又为什么要让她来当首领呢?
“还是搞不懂你。”她拧上酒瓶的瓶盖,已经没有了叹气的力气,“一点也搞不懂……”
她锁紧了办公室的大门。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想再经历“喝酒被逮到”这种事了。她还谨慎地用力推拉了一下门,确定门真的不会再亲自被打开了,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透明的液体带着烧灼感,从舌尖燃起的刺痛一直烧到了她的身体之中,随即浮起的昏沉感慢悠悠地冲上了大脑,视线也恍惚了一瞬。
她拧开瓶盖,又倒了一杯。
她想她刚才真不应该把盖子合上的,害得现在还要费心去把酒瓶拧开。
真是在做无用功啊——她一直都在做无用功。
两杯酒下去,酒瓶变得空荡了许多。但其实也并不是特别的空,里面还留有大约四成左右的酒。
花见盯着那透明色的液面看了好一会儿。
既然只剩下这么一点了,那就全部喝完吧。把酒剩着,实在是感觉很不自在。
但她也能感觉到,今天已经喝得够多了。再喝下去,一定会超出界限。对酒的欲.望,也在刚才的那一杯酒中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她不是很想再喝了。
可她还是喝完了所有的酒。
超出限界的勉强会带来怎样的结果,这种事只需要稍微想像一下,就能够得到答案了。可身为当事人的花见,却不知道答案——她已经醉得无法思考了。
当然谁也不会想到,首领居然会独自一人醉倒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直到中也回来后准备汇报情况,这才发现大门竟被反锁了起来。
他等不及让过分惊恐的警卫拿来备用钥匙了,索性直接踢开了大门。闯入视线中的一片暗色让中也猛然抽紧了一下心绪。
里面没有亮灯。就算是从落地窗外映入室内的街景灯光,也无法映亮任何一处。
这个季节,天暗得很快,就连黑夜都要比夏日更漆黑一点。中也打开了壁灯,在撒下的温暖橘光中寻找花见的身影,却还是没有见到她。
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紧了。中也的第一个想法是,首领遇害了——是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带着罪恶感的紧张心情在他绕到办公桌的后方时变得更加浓重了几分。
花见倒在地上,杂乱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脸。但中也没有闻到血的气味,也许这是一个好消息。
中也俯低身子,为她将发丝捋到耳后,这才发现她那潮红的脸色,所触碰到的那一处肌肤也是温热的,呼吸依旧平缓。中也试探性地数了一下她的心跳,好像略微有点太快了,但并不是病态的快,依然在正常成年女性的心跳数范围之中。
看来她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那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呢?中也想,自己应该已经知道原因了。
在闻到弥漫在她身上的浓重酒精味,以及掉落在地上的空酒瓶时,他就知道了答案。
中也皱紧眉头。
他之前的猜想果然没有错,花见的确喝了酒,哪怕是在他离开之后还是在接连不停地喝酒。而且还喝得如此之醉,醉到完全不省人事。
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总而言之,还是先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吧。就算地毯再怎么柔软再怎么舒服,醉倒在地上什么的,还是太不像话了一点。
中也弯低了腰,轻轻抬起花见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他将一切动作放到最轻,根本就不敢太过用力。
她太轻了,又是那么瘦弱,像是碰触一下就会破碎的人偶。中也不想弄疼她。
轻轻地将她转移到椅子上。接下来该做的事,大概就是努力帮她清醒过来了吧。
这就有点棘手了。
中也自己倒是喝醉过挺多次。但喝醉之后,他究竟是被如何处理的,又是怎样恢复清醒,这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似乎每一次都是被丢在一边,任由身体自行分解掉所有的酒精?
中也毫无头绪。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他,选择先倒了一杯水。
喝点水估计能冲淡酒精吧,不过前提是花见得喝下这杯水才行。
她现在依旧是紧闭着眼。哪怕是在这样的状态之下,她仍是皱着眉头。中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为什么而苦恼着。
中也轻轻地唤了她几声,还试着晃了晃她的肩膀,倒是并不困难地将她弄醒了。
她的眼中还笼罩着一层醉意朦胧,看来理智已经完全被酒精冲散了。中也不奢望她能和自己正常对话——他只希望花见可以喝下这杯酒而已。
他的这个小小愿望,毫不意外当然没能实现。
他才刚递上杯子,花见就立刻推开了,想也不想就是一阵疯狂摇头。
“已经喝不下了。唔……头疼死了……”她气若游丝地说,“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中也轻轻按下她推开杯子的手。
“这是纯净水,不是酒。喝一点吧,也许会让头疼好一点。”
话说出口,他都惊讶于自己的耐心。
花见眨了眨眼,虽然表情中仍有几分抵触,但她还是不情不愿地接过了杯子。可她的手抖得厉害,满满的一杯水被抖得只剩下了半杯,撒出的水打湿了她的上衣。
她的表情一下子沉下去了,好像很沮丧的模样。
再这么沮丧下去,中也总觉得她会直接把杯子甩在地上——醉酒的人都会选择这种方式发泄情绪。
不管怎么说,摔杯子可不行。中也赶紧托住了杯子的地步,成功地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我扶住杯子了,你喝吧。”顿了顿,他不忘补充一句,“不会撒出来的。”
“唔……哦。”
她点点头,颤颤巍巍地再度举起杯子。她的手还是抖得很厉害,不过有中也帮忙扶着,倒是不至于再把水爬出来了。可她还是好想有点担心似的,不怎么敢把杯子举高,只是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靠近水杯。
喝第一口的时候,她相当谨慎,像是担心杯中的透明液体是烈酒似的。在确定了这确实是水之后,她便毫不犹豫地立刻大口喝完了杯中所有的水,还不满足地发出了一声沮丧的哼声。
她把杯子推回到了中也的手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连声音都变得柔弱了:“还想要……”
“好。”
中也拿过杯子,又重新倒了一杯。这一次他没有倒得太满,以免花见再不小心打翻。也是在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花见刚才说的某一句话。
那句话,好像有点奇怪,让他不禁在意了起来。
“您刚才是在和其他人一起喝酒吗?”
他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轻声细语不可,也许是害怕这话会让她不高兴嘛。
但花见还是不高兴了。不过,她不高兴的对象并不是中也,或是他问出了这句过分隐私的问话——而是问话的内容本身。
她先把水给喝了,这才赌气似的别开脑袋,做事的主次可以说是分得相当清晰了。
先不满地发出一声“哼”,她这才小声嘟哝着说:“哪有人会愿意陪我……难道你是在故意笑话我吗,干部大人。”
她睁大了眼,像是在瞪着中也,可目光中却并没有任何凶巴巴的情绪,只有恍惚和迷离而已,完全不具有一丝一毫的威慑力。中也不仅没有被她吓到,甚至还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既然能够认清人,也能正常对话,那就说明她的醉酒程度,不能算是最为糟糕——虽然理性是有一点小小脱线就是了。
他了然般点了点头,从花见拿回了空杯子,问她还想不想要再喝一点。她摇了摇头,说自己喝饱了。
“真的饱了……”
她瘫在座椅的扶手上,懒洋洋地说着,还打了个轻声的嗝,悄然红了脸。
当着别人的面打了个嗝什么的,确实是一件很值得脸红的事情。
还好,中也从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他靠近了一些,抬起手,手掌轻轻覆在她的额上。
这动作来得太突然了,花见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几分,可是却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她的身后就是座椅的靠背,根本不能再后退分毫,只能任由中也温暖的手掌探知着她的体温。
体温倒是正常,应该没有感冒。中也总算是能够更放心一点了。
他垂下了手,又将刚才的那个喝酒话题拾了起来:“也就是说,刚才只有你一个人在喝酒?”
花见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动作幅度之大,害得脑后的发丝都被甩了起来,弯折的发梢搭在头顶上,看起来乱糟糟的。
“嗯。”她喃喃着说,“只有‘我’才愿意陪着我。”
中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句话才好。他也怎么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但他能够感觉到,说出这句话的花见并不高兴。
正是因为心中无比难过,所以才说出了同样难过的话语。
中也抿了抿唇,指沉默地将她那略微凌乱的发丝捋顺,指尖无意之间拂过了她的耳廓。
她的发丝是冰冷的,带着几分酒气,但耳朵却是滚烫,带着柔软的触感。中也猜想她有可能不小心将酒撒在了头发上。但藏在酒味之下的,是她的气味——只属于她的味道。
中也想不到应该如何形容才好。他只知道,这是一股带着微微甜味、分外让人心安的味道。
可他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想了很久,他也只能说出一句:“我送你回家。”
在中也的触碰之下变得有点昏昏欲睡的花见,一听到“回家”这个词,就立刻清醒了。她猛然抬起头,却不是满脸期待,而是极度的不情愿。
“回家?不行!”她拼命摇头,好不容易捋顺的发丝瞬间又变乱了,但她完全不在意这种小事,只固执地说,“不想回去。”
“……”
“那个地方太大了,又太黑了,空洞洞的,谁也不在……”她喃喃着,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似的,“简直不是人住的……”
听到这句话,中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是人住的”?
……是在暗示那里环境很差吗?
可是首领的住处应该不会多么糟糕吧,而且从外表看去,不是很豪华吗?
中也不是很能理解花见的心情。他只知道,继续待在办公室里,是无法得到充足的休息的。况且在这里待得久了,只会被其他人也发现首领醉酒的事实而已。办公室后方的小房间也太过狭窄,怎么想都还是送她回家比较好。
这么想着的他,决定不再多说什么了,直接将自己的注意付诸实际,想把花见直接从椅子上拉起来。但不知是他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被花见完全看穿了,还是她单纯地猜出了他的心思,在他伸出手之前,花见就已经站起身来了。
她笨拙地躲开中也的双手,又往旁边挪了挪,显然是想要与他拉开距离。可她的身体实在是被酒精麻痹得厉害,她只是普普通通地做出了一个迈腿的动作而已,岌岌可危的平衡感就彻底崩坏了,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一侧倾倒,她好像看到了立在墙边的玻璃柜在向她靠近。
确切地说,应该是她快要撞上了玻璃柜才是。如果不是中也眼疾手快,估计她就要和玻璃柜来一场硬碰硬的对决了。
中也拉住了她的手腕,勉强算是让她重新站直了身子。可不知为何,许是有些害怕吧,花见握住了他的手,那略显恍惚的双眸注视着她。中也能感觉到她的眼神很飘忽,完全无法停留在一处,但她始终在看着自己。
她到底在看什么?中也不知道。
“黑……”她呢喃着,有些口齿不清,“……黑色的……”
其实她说出的大概是一句完整的话语,但中也只听清了“黑色的”而已——四舍五入等于完全没听懂。
中也茫然了一下。他想,酒醉的人说出口的话语,应该是不能完全在意的吧。可就算是这么想着,他还是忍不住在意花见这句奇怪的“黑色的”。
“您在说什么?”他反问道。
花见用力眨了眨眼,看起来好像又更醉了几分,连脚步都变得虚浮了。她扶着办公桌的边缘,身子摇晃了一下,却依旧是看着他。
“这个……是黑色的。”
直到此刻,她的目光才缓缓下移到了他的衬衫领口。
也是在这个瞬间,中也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在说,自己的衬衫是黑色的。
原来她早已经注意到了啊。
中也语塞了。分明他一直在希望着她能够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愚蠢的事情,可真当这个希望变成了现实,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只是握紧了她的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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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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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彼岸有马的我不想努力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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