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雪终于松了一口气,长情扑到他的床边,眼圈发红道:“师傅,您怎么样了?”
梅若雪摸到他的脑袋后,微笑着安慰道:“师傅能有什么事呢?倒是你,刚听说伤得不轻,怎么刚好就到处跑了?边上站着的,可是紫鸢姑娘?”
他的异样引来两人的关切地询问,长情讶道:“师傅,您的眼睛受伤了吗?”
紫鸢也惊问道:“梅若仙师,您的眼睛怎么会这样了?”
梅若雪安慰两人道:“不碍事,我少年时,眼睛曾受过创,一旦重伤后,灵力用尽,便会无法视物,等我伤愈后,眼睛便能恢复了,只是…”
他浅蓝色的美眸看向紫鸢,委婉道:“只是此事虽然是我的私事,却关系到神隐宗的声望,还请紫鸢姑娘替我保密。”
紫鸢点头道:“梅若仙师请放心,我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句。”
长情担忧道:“师傅,龙司主他会不会趁你眼疾复发时,强行将您留在刑天司?”
梅若雪想着,这孩子的直觉可真是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龙泽洋正是这个打算。如今他和长情都是重伤未愈,秦川海又是下落不明,两人都难以御剑回九天玄宵派,而继续待在刑天司,绝非上策。
龙泽洋的修为在梅若雪之上,从刚才起,他仗着秦川海不在,便开始对着他动手动脚,再待下去,难保不会对自己下手,他想想就心惊。梅若雪思前想后,为今之计,只有求助镜花宫的紫鸢姑娘了。
梅若雪向紫鸢请求道:“紫鸢姑娘,在下有事相求,可否请姑娘护送我和长情回到九天玄宵派?”
长情是紫鸢的亲外甥,她又素来和梅若雪、星轨交好,刚才龙泽洋是如何对待梅若雪的,她也都看在眼里,深知刑天司再待下去,只怕梅若雪名节不保。她点头允道:“梅若仙师,我来刑天司,原本就是要与你们回合,一起去九天玄宵派的,送你们回去,合情合理,哪有相求一说?只是仙师的身子,能否撑得住?”Hττρs://wWw.hしΧS9.CòM/
梅若雪笑道:“好,那就多谢紫鸢姑娘了,我的伤势尚能勉强撑住,我们马上出发。”
他是片刻都不想再待在这狼窝内,长情感同身受,他帮梅若雪收拾完东西后,梅若雪又让长情代为则执笔给龙泽洋,还有两位救过他的司徒长老、长官司长老写下告别信后,留在屋内,而后,跟着镜花宫众人逃一般地逃出这刑天司。
紫鸢带着长情御剑而驰,长情临走前给应铁秋放了只灵犀鹤,告知他自己和师傅回九天玄宵派的事情,省得下次见面时,被他大骂不辞而别,梅若雪则由另一位水月宫的弟子御剑带回。
一众人直飞梅若雪所在的神隐宗,长情刚安顿好他师傅梅若雪后,便觉得体力不支,双眼晕眩,好在掌门郎无为带着小师叔云鹊及时过来了。云鹊对着两人一番查看后,先喂些应急的灵药给二人,又即刻让朱诗语按她开的方子去抓药。云舒、云卷则带着一众水月宫的弟子去了无事峰,让宗主段名扬安排住宿的客房。
紫鸢出沾香阁透了口气,她带着长情一路奔波,片刻不曾休息过,看到屋外的梅花开得正艳,不禁驻足赏梅。水月镜花宫位于南海,四季如夏,难得见到这番寒梅怒放之景,紫鸢一时竟恍惚了神。
这时,姗姗来迟的星轨向她吊儿郎当走来,打着招呼道:“哦!小长情,听说你受伤了?我看挺精神的啊!”
紫鸢尚未回话,星轨一把搭住她的肩膀,热络地架着她往沾香阁走。紫鸢半个身子贴在他胸膛上,一张原本冷若冰霜的美丽脸庞,此时涨得绯红,她停下来叫道:“星轨…”
星轨揉着她的脑门不悦道:“叫师叔祖,你看看你,和刑天司那帮野蛮人混得教养都没了!”
紫鸢别说是身子,连半张脸都贴在星轨左胸膛上,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星轨忽然慢知慢觉得“咦”了一声:“小长情,你怎么矮上几分了?”
长情身长七尺四,而紫鸢是七尺二,忽然间,他闻到怀里的“长情”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花香味,而且,那软软的贴着他胸膛的,好像是女人的胸部?长情有胸部吗?星轨顿时整个人都僵了。
此时,真正的长情从沾香阁内出来,看到搂着紫鸢的星轨,惊讶地问道:“师叔祖,你不躲着我家紫姨啦?”
星轨整个人开始汗如雨下,他僵硬地放开紫鸢,一句话分成几段说道:“紫鸢、姑娘、哈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哈…”“咯奔”一下,他把自己的舌头咬到了,疼得直呲牙。
紫鸢控制自己的心绪,迅速散去脸上的红晕,又恢复到原来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她用略有深意的眼神看向星轨道:“星轨宗主,一别多年,可真难得你会主动亲近我!还真沾了我外甥的光!”
星轨的老脸开始挂不住了,含糊其词道:“哈,两位说啥呢?都站在外面干吗?赶紧进去哈!”
说罢,他红着一张老脸赶紧往沾香阁内走,将两人甩在身后,长情在紫鸢耳边一番耳语,紫鸢看着星轨的背影微微扬起嘴角。
沾香阁内,梅若雪躺在竹制摇椅上,长情给他身上盖了件寝衣,他向众人娓娓道来他们来到刑天司后,发生的事情,而其中他昏迷三天,这三天,便由长情补充。长情不敢透露玄王的身份,只得将他被玄王所伤的这一段简单叙述,好在众人并没有发现异样。
郎无为皱眉道:“长情,你真见到玄王从镇宝楼内取出凶刀‘鬼泣’,还吞下佛骨舍利?”
长情恭恭敬敬地回复道:“是。”
“你可曾见到他的长相?”星轨发问道。
长情摇着头,垂下眼脸不敢看星轨,更不敢告诉他,后卿已经用自己的血复活了凶刀。
郎无为叹道:“他之前没有取回凶刀时,就已经屠了小龙兴寺和数个大小门派,此次火烧镇宝楼,夺了‘鬼泣’和佛骨,修为一旦恢复后,怕是当年围剿他的各大门派,一个也逃不了。”
长情小心翼翼地问向星轨道:“师叔祖,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可否告知我们?”
梅若雪和紫鸢皆看向他,当年之事,秦川海、梅若雪和云鹊尚年幼,而紫鸢还尚出生,只有星轨和少年时期的郎无为经历过。星轨长叹一声,说起一百年前发生的往事。
百年前,第二次仙魔大战爆发,以白王和先代黑王为首的两位魔王联手灭了刑天司,屠尽仙门百派后,火烧九天玄宵派,史称“灭天之战”。九天玄宵派上一代掌门战死,叔师上邪被迫出关,以一已之力诛杀黑王,并与白王拼得两败俱伤。白王后被玄王救走,逃出黟山后沿路被仙门百派追杀,两人仓惶而逃。
逃跑途中,僵尸始祖玄王后卿在阴山被杀,被愤怒的仙门百派分尸,他的头颅、四肢砍下焚毁,躯干和魂魄则由星轨封印在阴山深处。
重伤的白王逃回她西岭府的老巢养伤,被重振旗鼓后的十几个幸存下来的门派联合围剿扑杀,可惜被她再次逃过生天。只是自此之后,白王一蹶不振,沉寂了几十年。不知为何,百年后玄王后卿会再次复活,与白王、蓝王,还联合了苍王卷土重来。
星轨的述说逐渐唤醒梅若雪和云鹊的回忆,云鹊记起后,惊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若非是上邪师叔救下我,我已经被黑王吃掉了。”
梅若雪低头回忆着:“那一夜,上邪师叔拦下黑王和白王,让星轨师叔抱着我和鹊儿,带着郎师兄和秦师兄,逃了整整一个晚上。”
星轨眼神黯淡,悲叹道:“我先代九天玄宵派上下二千一百八十一位弟子,只活下来你们四个孩子。大火烧了七天七夜,将这天下第一大派烧成灰烬啊!”
梅若雪和云鹊的眼眶都红了,云鹊哽咽道:“若非上邪师叔中断闭关,又在那一场大战中受了重伤,她怎会在三年后的天劫中渡劫失败,遭天劫反噬魂飞魄散啊!”
梅若雪叹道:“叔师已经睡了一百多年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醒来。”
云鹊叫了起来:“阿雪,说什么泄气话,她当然能醒过来!文饮师兄已经为她重塑肉身,我与雷夫人,尝遍世间百草,总有一天,会寻到神农回生寨中的还阳仙草救活她!”
星轨苦笑道:“小云鹊,那不过是传说而已,世间哪有什么还阳仙草!”
云鹊跳了起来,对众人道:“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当年炎帝神农氏至西方佛国,从佛祖处求回七十二颗仙草种子,亲自栽在神农谷的回生寨中!他引天地之灵气,倾尽一生心血,培植出了七十二株活死人、肉白骨的还阳仙草,我所说之事,皆有古书记载,句句属实!”
此时的长情,心思早已飘走,他想起灵犀鹤传来的那最后几个影像中的一幕:摔落到谷底烂泥中百里钰,蓬头垢面,满身血污,他苟延残喘,用仅有的一只手拖着残躯向谷中的一处石台上爬去。
那石台上,一把生锈的黑长钢钉下,钉着一具干枯的躯干,百里钰的耳边不停地有声音在回荡着:“想要活下去吗?想复仇吗?快想起来,你究竟是谁?”
奄奄一息的百里钰眼中,燃烧出求生和复仇的血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让他爬向那躯干,拔出钢钉,钢钉上的百年封印化为纸屑消失在空中。
山谷中,那声音越来越大:“吃了它,你就能找回原本的你!取回你真正的力量!\"百里钰扑上去,他双眼通红,如果野兽般撕咬着这具躯干,百里前的尸体,躯干内五脏早已风化,他吞下干枯的皮肉后,口中开始长出獠牙,他嚼碎肋骨,囫囵吞下,碎骨渣刺得他满口都是血。
随着这具躯干被他一口口地吞入,他的残躯开始如火烧般的疼痛,他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喉咙中发出不似人类的凄厉衰吼,无尽的魔力从他的断肢处涌入。他的两只断腿和一只断手开始长出森森白骨,骨肉生长的痛苦如凌迟刀割般让他痛不欲生,抽筋剥骨般的巨痛让他一头黑发瞬间变白,他再也熬不住这巨痛,一声惨叫后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的,已经不是百里钰,而是上古僵尸始祖,后卿。他的脑海里,百年前的记忆如洪水般灌入,他躺在地上,伸出左手,满意地看着自己刚长出来的新肢体。
此时,从黑暗中缓缓走来一位披着斗篷的美人,那美人,亦正亦邪,亦男亦女,明艳不可方物。长情认得,他曾经在仙魔美人录上见过她,此人,正是西岭白王。
白王披着狐白裘衣,一身王者之气,她踱到后卿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片刻后,露出妖艳又恶毒的笑容,道:“欢迎再次降临这人世,玄王后卿,我已经等了你百年了!”
后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双血瞳扫过那白衣人,一抹诡异的笑容浮上嘴角:“没想到你还活着,白,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白王一字一句地回复道:“整整一百零六年三个月又七天。”
后卿哈哈大笑:“你记得可真清楚啊!难得我们又重生团聚了,这次你准备怎么个玩法?”
白王浮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过你现在修为尽失,连小孩子都能轻易弄死你,先随我去西岭府,好好修炼,待取回修为后再议!”
后卿活动活动了自己新长出来的四肢,转动着双手的手腕,发出“咯嗒、咯嗒”骨骼爆裂声,他问道:“要多久,才能将我全部的修为取回?”
白王从他身边走过,带着他往谷外走,她边走边回复道:“取回你千年的修为,快的话,大概二、三十年吧……“
后卿停下了脚步,直接打断她,狂躁地说道:“二三十年?开玩笑!我一刻都不想等了,我现在就想出去,把负我的人全部杀了!”
“你想杀谁?你又能杀谁?”白王停下了脚步,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在后卿的脑门上轻轻一弹,后卿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撞碎刚才钉着他百年前尸块的石台。后卿倒在地上,大口地吐着黑血。
他一动也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白王走到他的面前,蹲在他身边抬起他的下巴,讥笑着说道:“信不信我一个手指头就能弄死你?现在的你,也就这张新长的脸还能看些,其他的,一无是处!想报仇?自不量力!呵呵……”
白王的笑声飘荡在整个山谷中,她笑完后,冷冷地对地上的后卿道:“我在外面等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内,你若是爬不起来,就死在这里吧,我白王,不需要一个废物做我的心腹!”说罢,她扬长而去。
后卿在地上爬着,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他这一摔,把刚刚才长好的骨头又摔碎了,他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扶着那石台艰难地站了起来,他终于明白,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弱小和无能,想要报仇,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因为他瞥到不远处,躺着那只和他一起摔下来的母狼,母狼腹部的断骨戳到了狼皮外,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临死前,一双渴望活下去的眼睛悲凉地瞪着后卿。后卿莫名生出一丝怜悯,他仿佛从这匹将死的野狼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拾起刚才撕咬时尸块时,漏下来的一些皮肉骨渣喂给了那只野狼,须臾片刻,那野狼开始浑身抽搐,骨骼暴涨,再次复活过来时,野狼已经变成了一只浑身漆黑,燃着萤萤鬼火的尸狼。自此之后,无论后卿走到哪儿,那尸狼始祖始终跟着他,与他形影不离。
长情看到那片段的最后,一人一狼,一瘸一拐地跟在白王的身后不断地走远,他的眼泪布满了整个脸庞。
此时,梅若雪呼唤着长情的名字,将他的思绪拉回到屋内的众人前,小师叔云鹊以为他在为百年前的九天玄宵派灭派之事而伤心流泪,安慰着道:“小长情,哭什么,后来没几年,师叔上邪、星轨就重建了九天玄宵派,再后来,我们都长大了,九天玄宵派,如今又成了这仙门百家中的第一大派,风光更胜当年。”
长情一阵汗颜,赶紧擦去脸上的泪水,众人皆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有紫鸢,目光如炬,将他的神思恍惚尽收眼底。
此时,梅若雪向她问道:“紫鸢姑娘,您在刑天司时,说是有事向星轨师叔相求,请问是什么事情?”
星轨一愣,心中有些慌乱,不知向来强硬的紫鸢会有何事向他相求?水月宫的弟子们被云舒、云卷带走前,留下了一个硕大的包裹在沾香阁内,紫鸢拾起包裹放在桌上,在众人面前打开,出现六只已经毁坏了的五彩锦月灯。
紫鸢道:“九天前,魔界的人潜入水月镜花宫,将宫内十二只七彩锦月灯偷去了六只,我与水月宫的弟子紧追不舍,一路追查,终于在刑天司北部的四十里处将魔族的人截住。虽然追回了锦月灯,但是灯芯已被抽走,灯身也已经被毁,只得相求九天玄宵派,请星轨宗主出手,重新布下灯芯内的结界咒,修复锦月灯。”
仙门百派中,各个大小门派都张有自己的结界,只是根据门派的实力差距,所结的结界强弱各自有异。九天玄宵派有宗师级人物星轨倾尽毕生修为结下的十三麒麟印,分别守住九天玄宵派内的五大宗门七大堂。除此之外,整座黟山都处在星轨的千眼结界内,黟山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均在万象星罗宗的监视之下。外人若没有宗门的麒麟印,除非有内部弟子接应,否则想要从外部擅闯宗门,或在宗门内自由来去,难如登天。
水月镜花宫也是相同的情况,长情在镜花宫内住过半年,知道整个水月镜花宫分为水月宫和镜花宫两个部分,两座巨大的海上宫殿靠这十二只七彩锦月灯相连,十二只灯维持着六道虹桥,两边弟子可自由往来,且这十二盏灯也镇守着整个水月镜花宫,守着两座宫殿飘在南海上百年无人来犯。
如今魔界的人一潜入,就偷走整整六只锦月灯,两座宫殿只靠着剩下的六只锦月灯连着,结界塌了一半,如不及时修好装回原来的地方,一旦魔界的人攻打水月镜花宫,没有锦月灯守护的那一半宫殿,怕是要拱手相让了。因此紫鸢才想着找星轨试试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能修复锦月灯。
星轨拿过一只锦月灯,仔细端倪半天后道:“紫鸢姑娘,天下还没有我星轨复原不了的结界咒,三天,只要三天,我让公输堂内的能工巧匠复原锦月灯,灯芯内被抽走的结界咒,由我重新填入。”
紫鸢看着星轨,感激道:“如能修复七彩锦月灯,我水月镜花宫欠下九天玄宵派一个天大的恩情,我自会汇报两位宫主,今后有用得到我水月镜花宫的,请务必开口。”
掌门郎无为道:“紫鸢姑娘,您言重了,我们两派向来交好,举手之劳,应当帮忙,这三天,您就住在长情的玉屏峰上吧,他的小楼也已经建好,可以入住了。”
紫鸢点头道:“好,那就麻烦各位了。”
此时,朱诗语已经抓好药,给梅若雪和长情送来了,两人服下药后,脸色好转不少。云鹊叮嘱道:“你们二人的伤势都比较严重,一日切记服药五次,不可懈怠。”
梅若雪为秦川海失踪一事忧心重重,郎无为安慰他道:“秦师弟已是元婴修为,整个仙魔两界能将他至于死地的人寥寥无几,他可能是困在哪处了,我即刻调动所有无事堂的弟子,让他们去查探川海的下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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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我笑世人多痴狂的长情决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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