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不停得有青楼女子当街揽客,也有小贩挑担吆喝,算命先生沿街摆摊,牛马车往来送货赶路,游人驻足观赏桥岸两边风景,商贾士绅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比九天玄宵派下的龙灵镇还要繁华不少。
应铁秋看到长情手中的鸢花,嘲讽道:“哟,都遮成这样了,还有爱慕者送花啊!”
曲长情将鸢花收进袖中,知道他刚和林翘楚打好架,心情不佳,这个时候惹上他,必定引一身炮灰。
莲华不悦道:“应堂主,你和我家小师弟说话,怎么总是这般膈应人,长情之前帮下你们刑天司不少忙吧,没功劳也有苦劳,你欺负他性子好是吧?”
应铁秋被莲华呛到了,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长情浅笑道:“莲师兄,其实应堂主这人,除了嘴巴碎了点,德性刻薄了点,其他也还好。”
林翘楚哈哈大笑,手肘搭在长情的肩膀上道:“小师弟这话,说得甚得我心!”
应铁秋咬牙看着两人,莲华则是一把拉开长情,道:“小师弟,离这祸害远点,小心天雷劈下来,连累到你。”
四人晃了一个下半,长情行走在人群中,一双美目穿过帷帽上的薄纱,总是下意识地寻找着什么。四人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穿行着,长情与一人影擦身而过,空气中传来一股淡不可闻的龙涎香的味道,叩开了长情记忆深处的某根弦。
他矗立数秒后,仿佛心有感应般猛然回头,那人影却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仿佛是他的错觉,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般。
四人回到震天府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应铁秋带三人去天眼堂领了临时通行玉牒,震天府内部,结界重重,到处都是暗哨和巡逻队,由其是越靠近镇宝楼,越是重兵把守,没有临时的通行玉牒,几人在府内寸步难行。应铁秋将玉牒慎重交给三人,将三人晚上留宿在景韶阁的客房内。
应铁秋临行时,再次叮嘱三人:“通行玉牒好生看管,切不可遗失,震天府内,出入任何房间、议事厅和练武场所,都需通行玉牒,若是强行出入,就会被扣留在结界内,惊动巡逻的弟子。”
长情曾经在五年前,因为录天机阁的美人册,去过杭州分部的刑天司,那时就发现刑天司守卫极严,没想到在总部,有过之无不及,便小心收好通行玉牒。
应铁秋走时,难得好心叮嘱长情和莲华道:“我刑天司内的弟子好美人,你们晚上关紧大门,若是被夜袭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长情和莲华脸色都变了,林翘楚嗤笑道:“应堂主,您这刑天司可是狼窝?”
应铁秋眯起鹰眼讥笑道:“算是,好在我司弟子比较有品味,挑美人眼光独到,像您这种不入流的,并不在此范畴内。”说罢扬长而去,留林翘楚在他身后愤愤不平。
晚上,长情洗漱完毕,将袖中的青鸢花插在瓷瓶内,撑着下巴凝视着,猜测着到底是谁送的。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长情披上外衣,打开一看,门外站着一名刑天司的弟子,有些面熟,想了半天,好似是当年和应铁秋决战九婴时,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弟子。
只见这弟子红着脸,支吾道:“曲、曲师弟,在下多年前,对、对您一见倾心,在下对您并无唐突之意,只是想表明心迹,在下并不奢求您能接受我,只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和您、和您多亲近些…”
长情从来未遇到过这种场面,一度尴尬得不知如何应对,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位师兄,多谢您的错爱,只是长情一心清修,心无旁骛,不曾考虑儿女私情之事…”
那弟子杵在门口尚不肯走,长情只得稍用灵力,一个御风咒将他“刮”出房门。没过多久,又有人开始敲门,长情已经不敢开门了,门外之人硬闯而入,这人长情也记得,是当年在保州、定州一带平定尸患时,救下的刑天司众弟子中的一人。
这位长相和性格都比较强硬的弟子上来就欲对长情一个熊抱,长情白着脸避开了,只听此人道:“曲师弟,我对你爱慕之心由来已久,当年救命之恩当衔草相报,我愿与你结成双…”
“我不愿意!”此人尚未开口说完,长情双手捏诀一个御风咒将他“吹”得无影无踪,直至半夜,房外敲门声不绝,长情隔壁的莲华房间,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莲美人性子冷淡,从来不做回复,直接把人打出房门。
半夜时分,林翘楚终于被络绎不绝的敲门声震怒,由其是莲华的房外,每来访一个弟子,他都悬肠挂胆,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见莲华将他们都赶了出去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这都半夜了,都不见消停,他终于忍无可忍,开门就骂:“还让不让人睡觉!”
只见两位美人的爱慕者都堵在走廊内不停地向房间内张望,而长情和莲华都已经不知去向了。
林翘楚乐了,对众人道:“兄弟们,都散了吧,人都被你们吓跑了!”一众弟子瞧见林翘楚其人后,一副嫌弃的模样避开他,纷纷散去。
月黑风高之时,邹泽启居住的万倾楼内,一名黑衣人执临时通行玉牒,打开结界,悄身无息地潜入其中一间房内,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睡梦中长老的咽喉死死掐住。长老惊醒,双手使劲地欲扒开黑衣人扼着他的手,可惜纹丝不动,长老的双腿拼命地踢着床上的被褥,数秒后,“咯喯”一声,颈骨折断而亡。
黑衣人取下长老身上的通关玉牒,将尸首扔在一旁,摊开手掌,轻轻一吹,一片惨绿的萤萤磷火划过黑衣人手上长余一寸的黑亮尖细的指甲,钻进死者的口鼻内,须臾,那尸首的身子开始不自然的扭动,一阵骨骼错位声响起后,直直地站了起来,居然又“活”了起来,只是眼神空洞,表情呆滞。
黑衣人一个击掌,那“长老”如活人般躺入被窝内,盖好被子,合上眼皮“睡着”了。黑夜人收好死者的通关玉牒,将手中的临时通关玉牒抛向不知何时从身后出现的另一位人影,两人如一股黑烟般,消失在暗夜中。
长情在亥时就离开自己的房间,他实在不堪其扰,抱着被褥,来到了景韶阁最深处的贵宾区,他师傅梅若雪和师叔秦川海就住在此处。尚未靠近他们两人所住的内院,就看到不少梅若雪的爱慕者被打得鼻青脸肿,结伴搀扶着而出,边走边骂:“这秦川海,真不是东西,下手这么狠!”
只见院子内,秦川海手持巨剑“和羲”如天神一般守在梅若雪的房外,骂骂咧咧道:“刑天司这帮狼崽子,一个个上梁不正下梁歪,想挖我九天玄宵派的墙角,做梦!”
长情默默地退回,总觉得他秦师叔搞混了些什么。
二更时分,应铁秋的房门被叩响,他打开一看,只见散着发丝,披着外衣的曲长情抱着棉被,站在他房门外,惊得他心脏跳出胸口,舌头打结道:“曲长情,你我虽相识多年,我对你可没这心思,我应铁秋从不好这口!”
长情被搅和了半宿,听他这话,脸色更是铁青,气冲冲地径自走进他房间内,将被子铺在房间一角,离他远远的,边铺边怒道:“你想哪去了!你以为我想来这儿!你们刑天司都是些什么人啊!堵了我和莲师兄半宿,这还让人怎么休息!”
说罢,忿忿地钻入自己的地铺,背着他合眼而睡。
应铁秋原想赶他出去,见这小子已经卷着被子缩在墙角睡去,咬着牙说道:“罢了,曲长情,要是传出些什么风言风语,我这名声可是要被你给毁了!”
长情睁眼,回头瞪着他,恨声道:“应铁秋,你到是说说看,除了此处,我还敢睡哪儿去?”
应铁秋听了这话,一阵舒心,道:“曲长情,记得欠着我人情一个,下次加利息还我!”
长情哼了一身,盖上被子不再出声。
暗夜中,那黑衣人如幽灵般伫立在应铁秋房间外的梧桐树上,瞪着房内熄灭的灯火,双手紧握,黑色的尖长利甲抠进肉里,渗出黑红色的血丝。
他身后另一人拉住他气得发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他们并非这种关系,小不忍则乱大谋。”
那黑衣人松开双拳,黑色的长甲依次敲击着梧桐树杆,似乎正在狠毒地盘算着什么。
不久后,林翘楚的房门被莲华叩开,乐得他心花怒放,一阵小激动后,拽着莲华到了他的床铺边上,道:“莲师弟,看样子,你的房间今晚也睡不了了,就将就着和师兄挤一下吧。”
莲华一声不响爬进被窝,不等林翘楚上来,扬起一脚将他踢飞到房间角落处。他将一张火焰符抛下,隐入地板内,火光一闪,地面出现一道黑线,莲华脸上布满寒霜道:“麻烦林师兄替我在门口守夜,还有,如果跨过这道线,师兄,您自己看吧。”
说着,扔过一个枕头,飞过黑线的瞬间,火焰喷出,将其烧成灰碳。
林翘楚脸色一变,陪笑道:“莲师弟好身手,火焰符还能这般用法,真让师兄大开眼界。”
这漫长的一晚,九天玄宵派的众人在折腾中,终于迎来破晓时分。
清晨,应铁秋踢醒曲长情,道:“喂,你好出去了!”
长情揉着睡眼惺松的双眼,坐了起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只见他双颊绯红,青丝散在雪白的颈间、胸前,衣襟口松松垮下,露出胸口和肩膀处一小片凝脂般的皮肤。应铁秋“咯嗒”一下,又嚼断了一处牙根:这小子,长成这样,真是个祸害!他磨着牙齿回复道:“卯初了。”
长情直直地倒了下去继续睡觉,迷迷糊糊地说道:“这么早,过半个时辰后再叫我!”
应铁秋一把将他掀了起来:“我还成了你下人不成?你快给我离开这儿,人多嘴杂,我可不想坏了名声…”
此时,他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司徒长老的声音响起:“应堂主,天眼堂的弟子从小龙兴寺回来了,司主让我叫你过去…”
他突然住嘴,看到应铁秋蹲在曲长情的地铺旁,扯着他的领口,下巴都掉了地:“原来、原来、你们早就在、在一起了…”说罢,机械似地合上门,退了出去。哈啰小说网
应铁秋脸色发黑,撂下曲长情急忙追了出去,跟在司徒长老的身后解释道:“不是您想像的那样,这小子昨天被缠得没地方睡觉,就逃到我这儿了…”
司徒长老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小应啊,我都明白、都明白,我一定帮你们保守秘密,呵呵,年轻真好…”说罢,扬长而去,留下如石雕般僵立在晨曦中的应铁秋风中凌乱。
这个清晨,注定不太平,莲华是在林翘楚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的,他睡得极好,一晚上又暖和,又安心,可睁眼的一刹那,林翘楚那张风流倜傥的睡脸印入眼睑后,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莲华的怒气如火山喷发般狂泄而出,一掌将林翘楚击落下床榻,召出“月影”,气疯了般对他一阵猛砍,声音都在发颤:“林、林翘楚,你是怎么穿过火焰符的?”
林翘楚被摔得头晕脑昏,醒来就是被莲华一顿剑劈,边闪躲边小心翼翼回道:“这林师弟,不是地上太冷,我就上来了嘛,你看,我什么也没做,就给你暖了被窝而已啊,何况这被窝本来就是我的…”
莲华的脸已经气红到脖子处,拿着剑追着林翘楚砍到房外,直到刑天司的弟子通知两人去飞云轩议事大厅后,方才罢了手。
卯正时分,飞云轩议事大厅内,刑天司司主龙泽洋神采奕奕地端坐在首座,他身边天机阁的林思远和镇宝楼的邹泽启,还有数位德高望重的长老都站立在他身后。大厅两侧,坐得分别是九天玄宵派的梅若雪、秦川海,莲华、曲长情,另一边是小龙兴寺的了静大师、了堂和一众僧人。
厅下是林翘楚和天眼堂刚从小龙兴寺回来的探子们,正在向厅内各位上报了尘大师的验尸结果,刑天司众人低声商议良久后,龙泽阳宣布:“了尘大师被害之事,本司核查下来,林翘楚并非凶手。”
此言一出,九天玄宵派众人都松了口气,可是小龙兴寺众人却喧哗起来,尤其是了静大师,对刑天司的这个结果表示不能接受。
龙泽洋道:“此案在真凶未绳之以法前,我刑天司定会继续追踪下去,为了尘大师讨回公道!”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明天我刑天司将开启镇宝楼,将佛骨舍利安置在楼内,免得再受魔界之人觊觎。”
散会后,众人出了飞云轩,秦川海叫住林翘楚和莲华道:“此事只怕小龙兴寺不会善罢甘休,可惜了,两派前日刚结的盟啊!翘楚,你先回去避避风头,莲华,你看着翘楚,让他今日就回砺剑宗。这几日我们三人都不在宗门内,你们回去后,趁机抽查下,宗内的弟子们有没有认真练剑,若有抓到游手偷闲,疏于修炼的,严惩不怠!”
林翘楚和莲华向秦川海行礼后,收拾一番,就准备离开刑天司,莲华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狼窝内,向长情、应铁秋告别后,卷起行囊就离了震天府。
两人刚欲御剑而去,府外三个女孩儿上前围住林翘楚,红着脸又是送手绢,又是送香囊,其中一女孩还送来一篮子的冬枣,正是昨日林翘楚撩的那个女孩和她的两个姐姐,看样子,三个女孩儿躲过父亲的监视,在刑天司门口等了一个早上了。
莲华冷哼一声,独自一人御剑而去,林翘楚无耻地收下冬枣却退回她们的定情信物,再次御剑去追莲华时,他早已走得无影无踪,只得独自一人回了砺剑宗。
应铁秋从飞云轩出去后,发现长老们也好、同门师兄弟们也好,看着他的眼光都已经变了,如刀锋般刮过,连一向正经的师傅林思远也若有深意地拍着他肩膀道:“铁秋啊,你连师傅也瞒得这么紧啊!”说罢,惆怅地看了一眼与青鸢姑娘长相一模一样的曲长情,黯然离开。
应铁秋的内心是波涛汹涌的,抓起他师傅的衣袖,吼道:“不是的,师傅,您听我解释啊,我与曲长情那小子什么也没有啊!”
林思远甩袖离去,走时叹道:“唉,为师就不和你争了,你可要好生待他。”
应铁秋彻底抓狂,冲向曲长情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道:“你个混小子,老子被你害惨了!”
此时周围齐刷刷地一片眼刀刺来,惊得应铁秋赶紧放下长情,咬牙切齿道:“曲长情,这人情你欠大了,给我还个十年、二十年!”
长情被他说得莫名其妙,问道:“应堂主,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那我今晚睡我师傅那儿,不打扰你了。”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倒吸声,应铁秋知道,这下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满腹冤屈无处伸张,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内心奔溃下,杀猪般哀嚎着冲出人群。
梅若雪看着发了疯的应铁秋,问道:“长情,这应堂主是怎么了?”
长情摇摇头,表示不解,他回复道:“应堂主会不会近期工作压力太大,得了失心疯了吧?对了,师傅,今晚我去您那儿打地铺睡一晚,明日佛骨舍利安顿好了,我们就走,行吗?”梅若雪点头应允。
这日下午起,崇安城不断地开始涌入生人,多为附近的仙门世家,也有不少修士不远千里而来,皆是听闻刑天司要开启镇宝楼安置佛骨舍利后,慕名来此一睹九层镇宝楼和释迦摩尼真身指骨舍利风采的。
距上次开启镇宝楼,已经整整十年,传说镇宝楼内,百年来,镇压着魔界众多凶器煞器,当然也供奉着仙门百家的诸多仙器法宝。
镇宝楼以黑色玄铁铸成,楼身坚如磐石,刻满咒术,楼外覆着层层结界,还有上古神兽獬豸把守,寻常人想要入楼内盗宝,简直是痴人说梦,自寻死路。
所以此次开启镇宝楼,堪为仙门百派一大盛事。一直到次日凌晨时分,还有修士不停地入城,只是想要再进入震天府,就没那么容易,除了一部分有名望的修士准许入府观看启楼大典外,其他小门小派的修士均被拦在府外,不得入内。
这日,午时,震天府西面的一片空白开阔空地周围,人山人海,几千号人围得水泄不通。这处空地中心,有一处方圆约三里左右的白玉石板铺成的高台,外围挂着一圈黑色的玄铁锁链,高台下边,守着二、三十位全副武装的刑天司弟子,各个眼露精光,身手不凡,警戒地注视着周围的人群,以防人群内有人突袭夺宝。
白玉石高台的不远处,是一排高耸的殿宇,高高台阶尽头,正中央一排,坐着刑天司司主龙泽洋,左边为天机阁阁主林思远,右边镇宝楼楼主邹泽启,以及两位德高望重的刑天司长老。左边是九天玄宵派的秦川海、梅若雪,左边是小龙兴寺了常大师和几位僧人。
随着白玉石高台处一道礼花在空中炸起,鼓乐声响起,二十几位舞姬手捧花枝,从天飘落在高台上,跳起了祭祀舞蹈,舞毕,舞姬们退下高台,矗立在台下待命。
镇宝楼楼主邹泽启,从殿宇前高耸的台阶上走下,他身后跟着两名小龙兴寺僧人,手捧一紫檀木盘,盘内黄色锦缎上,放着一只拇指大小的木盒,向邹泽启呈上。邹泽启打开木盒,取出盒内一颗小小的灰白佛骨舍利,举向空中,只见在阳光的照耀下,佛骨舍利发出淡金色的柔和光芒。
邹泽启向众人展示一圈后,放入木盒内,转交刑天司的两位弟子,只见他双手结印,大喝一声:“开启镇宝楼!”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我笑世人多痴狂的长情决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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