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兄弟早已熟悉御物飞行的方法,加上当先一步跳了下去,他们所在的山峰也不高,两人很快就落入林间没了踪影。
而这个时候,沈鹤之与六安才刚刚跳下去。
沈鹤之操纵风法并未借助媒介,多是以掌以指作为攻击方式,他没有可御之物,在御物一道上的确有所欠缺。
不过,沈鹤之并不觉得这是一个短板。
他出行有炎风鹤代步,也不必非踩个什么东西飞行,而随着修行加深,到了金丹期甚至可以直接御空,御物反而更有些鸡肋。
这场比试对于沈鹤之而言,实在是没什么意义,所以他宁愿落后一步,同小祖宗一起。
六安就是看出沈鹤之的心思,也没有拒绝。
他本就是来和大崽子“认识”的嘛,有机会正当接触,当然就一起咯。
苗玄不知六安与沈鹤之的关系,但他看得出,尊主对这位姓沈的少年颇有好感,难道是同样姓沈的缘故?
他这个做下属的,也不能对尊主指手画脚,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肃着一张脸,当好自己的小跟班。
沈鹤之虽还不能飞,但他有风灵力加身,从高空上落地,风灵气环绕周身,就像羽毛似的轻飘飘,完全不担心会摔伤,甚至还从容得有点好看。
六安就更加的得心应手,他保持着和沈鹤之差不多的速度落下,像一片随风飘落的红叶,悠闲又自由。衣角袖摆在风中扬起,如火烈烈,十分抓人眼熟。
苗玄与他们不同,他的身形在空中时隐时现,却又始终保持着落后六安一步的距离,这手段也是极为厉害。
等他们三人像游玩似的从空中落地,秦家兄弟也不知已经落地多久了。
秦方朔看到沈鹤之,就“张牙舞爪”的跑上前来质问:“好你个老沈啊,说好和咱们一同比试,你怎么这会儿才下来!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啊?”
原本当先一步,秦方朔还挺高兴的,以往不论比什么,沈鹤之都比他们厉害,这一次,沈鹤之总不能再超过他了吧?
他虽说耍了点小心机,占了沈鹤之的便宜,但他也是堂堂皇子,也是要面子的,从别的地方找回场子来,也很正常嘛。
可没想到,沈鹤之这个人猴精猴精的,眼看比不过,干脆就不比了。
等秦方朔和秦方期先后落到地上,兴冲冲的抬起头等沈鹤之落下,准备“嘲笑”他一番的时候才发现,好么,这人才刚刚从山顶跳下来,而且非但不加速,还特意减缓速度,慢悠悠的落下来。
他承认沈鹤之和沈美人这么飘飘然的从天而降是挺好看的,但他们在比试啊,比试是速度不是比风度比美啊!
终于胜过沈鹤之的那点喜悦一下子就大打折扣了,挫败无力之感袭上心头,就好像挥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非常不爽,非常憋屈。HttpS://WWW.hLχS㈨.CōΜ/
沈鹤之挑眉:“在下怎敢耍弄十公子?只是在下的确不长于飞行,不若二位公子有宝具傍身,胜负尚在其次,在下总得保护自己的安危。”
这事说起来,还是早知沈鹤之不能御物飞行的秦方朔理亏,他哼了一声,不再责问,最终还是将此事放下了。
不过,因为心中不舒服,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几句。
六安在一边看几个年轻人斗嘴,倒还觉得挺有趣,没有插话,只是神色别有深意的往某个方向稍稍看了那么一眼。
他身后的苗玄神色也是一动,原本有一瞬戒备,后来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没一会儿,又将古怪之色压了下去,不露痕迹的变成了先前的模样。
秦方期心思较为细腻,秦方朔与沈鹤之说话的时候,秦方期一边关注他二人,一边也将心思放在对周围的警戒上。
在六安与苗玄相继露出些许异样之后不久,秦方期也发现了一丝动静,他压低声音对二人道:“小心,前面似乎有人来了。”
秦方朔抱怨归抱怨,也只是在相熟的人面前才会如此,他明白他们如今正在十分危险的乌丛山中,一丁点马虎大意都不能有。
秦方期一说,他便立刻住嘴,神色也凝重下来。
三人都在筑基期,可以灵识外放了,只是筑基期的灵识还很脆弱,能够探查的范围也有限,所以他们伸出灵识了扫描一番,发现在灵识范围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后,又将灵识收了回来。
这时,沈鹤之便问六安:“沈先生,不知前方是什么人?”
他总能找到方法和小祖宗说话的。
沈鹤之的话一落,秦方期与秦方朔的眼睛也转了过来。差点忘了,身边还跟着一位看不出实力的前辈高人呢,这位前辈应该清楚那头是什么情况吧。
六安当然是清楚的,他还知道得非常详细,只是不便透露太多。
六安道:“有一伙人正在追赶一头妖兽,那妖兽受了伤,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他笑了笑:“怎么样,你们有兴趣掺和么?”
沈鹤之不愿与其他人碰面。而秦方朔,既然那妖兽正在被别人追赶,他也不想抢夺别人的猎物。至于秦方期,他顾忌着皇族的身份,如今也不方便与更多的人接触。
三位年轻人均表示拒绝凑热闹。
六安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走吧。”
他指了一个方向,一行就往那个方向跑去,避免与这些人碰面,以免牵扯上麻烦。
可惜,他们反应的时间终究晚了一些。
一个粗沉的声音喊着:“前面的几位道友,烦请出手拦下那妖兽,吾等必有重谢!”
那个方向传来的声响更大了,隐约还有些血腥气顺着风飘过来,令人忍不住皱眉。
后面的人似乎看到了他们,张口就冲他们喊。
秦家兄弟与沈鹤之听到喊话,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还跑得更快了。
也不知道背后来的都是些什么奇葩修真者,看到他们自觉的离开不应该松一口气吗,怎么还要叫他们留下帮忙?也不怕被他们抢了猎物。
只是,他们这一次注定要与对方有所交集。
“前面的,可是十殿下与九殿下?”
一个小小的声音远远从后面飘来,秦方期与秦方朔脚步一顿,只得无奈的停下。被人认出来,他们就不能再跑了。不然,堂堂五灵皇朝皇子殿下,做出这等落荒而逃的举动,传出去是要被人耻笑的。
秦方期与秦方朔无奈对视,又有些心虚,他们身边不远,橙衣美人正闲闲的站着,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们才刚误导人家不久,如今就被拆穿了身份,实在是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这位沈先生会不会恼羞成怒,将他们全部都灭掉啊。
六安已经从他家大崽子处得知了这两位小皇子的身份,被欺骗的感觉是没有的,不过做戏做全套嘛,吓一吓这两个皇子也是可以的。
他就没说话也没表态,让他们自己脑补去。
这个时候,被后面那群修真者追赶的妖兽也到了,它约么是被后面那群人追昏了头,明知前面有人挡路,竟也忘了调转方向,直直向沈鹤之等人撞过来。
既然是认识的人开口相请,他们也不好视而不见,便打算出手阻止这头妖兽。
妖兽实力为筑基中期,原本在三个年轻人之上,但估计被追赶的那一行人用了什么手段重伤,行动也更迟钝了一些,并非三人的对手。
秦家兄弟一出手,那风一样扑来的妖兽便被一颗金属珠子和一把墨绿色的伞给打了下来,砰的砸在地上。
妖兽落地,沈鹤之一行才彻底看清它的样子,竟然是一头红色皮毛的狐妖。
沈鹤之的眉头不禁皱起。
因为小祖宗身为狐妖,爱屋及乌的缘故,沈鹤之对狐妖总有一些好感。而眼下这一头,却被其他修真者追杀,身上的皮毛也被乱七八糟的法术弄得伤痕累累,虽不至于为狐妖报仇,沈鹤之也下意识觉得有些不舒服。
只是,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神色不对,狐妖被秦家兄弟逼停之后,后面的一群人也迅速围拢上来,呈前后夹击之势,将那只趴在地上发出威吓之声的狐妖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娇俏的声音对那狐狸哼道:“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追赶狐妖的这一行,也是一群年轻的修真者。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看起来约么二十来岁的年纪,他们身后,也是一群年纪与他们相仿的修真者。
这一行有男有女,除了打头的筑基中期的男子和女子,还有一个人颇为引人注目,就是那个娇俏声音的主人,几乎被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的小姑娘。
开口叫住秦家兄弟的,也正是她。
秦家兄弟已经认出她的身份,所以才出手相助。只不过,他们二人看到那比别人矮了一大截的小姑娘时,神色又不可抑制的变得有些微妙,似乎有种不想见又不得不见的心情。
小姑娘冲那大狐狸放了狠话以后,就对为首的男女道:“还不快将它抓住!我说要它身上的皮毛,你们非但把皮毛给弄伤了,还差点将它放跑,真是没用!要不是两位殿下,回去我定要罚你们。”
为首那一男一女神色有些无奈,倒也没有怨言,只是他们身后的那些人神色有些愤愤,碍于为首之人没有发话,也只得忍耐下来。
小姑娘放话之后,也不管他们如何猎杀妖狐,而是动身往秦家兄弟这边跑了过来。
她目光先是在沈鹤之与六安主仆身上转了转,看到六安时,眼中划过一丝惊艳,却只是一瞬便将视线收了回来,反而在沈鹤之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接着她才道:“两位殿下怎么在这里?小妍真是有幸,竟然能在乌丛山遇到二位殿下。”
不知这位叫小妍的小姑娘是什么来历,秦家兄弟虽然神色纠结,对她却还是挺客气,秦方朔道:“我们来此历练,倒是小妍你,伯父伯母竟也放心你前来乌丛山?”
自称小妍的小姑娘回头看了看仍在与妖狐搏斗的一行人,嘴巴不禁撇了撇:“有他们跟着,我们也只在外围转一转,没什么的。”
秦方期见她如此神色,不禁问道:“这些人不像是伯父伯母派给你的护卫。”
“嗯,”小妍语气有些轻蔑,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们是一群被人灭门的小门派的幸存者,一心想要替师门报仇,却又苦于寻仇无门,便想托庇在大势力底下寻求帮助。”
秦方朔听她这样说,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你就又将这群人收下了?”
“嗯。”
小妍的语气有些不太满意:“可惜除了那两个大的,其他人一个个都傲气得很,一边要借我辛家之力,一边又看不起我,以为我是大家族被宠坏的傻小姐呢,一点卖身为仆的自觉都没有,还当自己是以前的门派弟子。”
“就他们这样的人,还想为师门报仇?”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带他们到乌丛山来,煞煞他们的锐气。”
秦方朔道:“看样子效果并不好。”
小妍脸色一拉,嘴巴一扁,眼睛似有泪光闪烁:“十殿下...”
秦方朔赶紧摆摆手:“好了好了,是我失言。”
他话一落,小妍就将眼中的泪水收了起来,变脸速度快得很,看得秦家兄弟一阵无奈:“不说他们了,两位殿下,你们还没跟我介绍这几位朋友呢。就顾着咱们说话,多失礼呀。”
听她这样说,秦方朔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隐约带着似笑非笑的橙衣美人,忽然觉得头皮发麻。
原以为东拉西扯能糊弄过去呢,没想到被小妍拆了台,如今看来还是躲不过了。
秦方朔用手肘拐了拐秦方期,两人眼神交流一番无果,随即又看向站在六安身边的沈鹤之,投去求救的目光。
沈鹤之在两人期盼的神色中道:“劳烦两位殿下引见。”
两人还以为沈鹤之要为橙衣美人解释他们身份的事,没想到沈鹤之好像没看懂他们的暗示似的,顾左右而言他。
他绝对是故意的。
秦方朔才不相信这人会不清楚他们二人在纠结什么,看来,老沈是想要作壁上观,看好戏?
秦方朔瞪他一眼,别以为你就没事,你也是欺骗沈先生的帮凶!
沈鹤之才不怕他们的“威胁”,他可是一开始就站在他家小祖宗这一边了。
小妍见几个人就在哪里眉来眼去的,心中有些奇怪,莫非这些人的身份是她不方便询问的?
这也有可能,能与皇族来往的人,身份应该也不低,她虽与皇族有一些渊源,有些事情也不方便过问。当下她便想开口,叫两位殿下别说了,她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只是,小妍的话还没出口,那位橙衣美人却说话了:“这位姑娘已经等了半晌,两位‘殿下’怎好意思让姑娘家等着呢?”
听到沈先生将那“殿下”两字咬得极重,秦方期眉头跳了跳,秦方朔心里也是一咯噔,看来沈先生是真的生气了。
必须解释清楚啊,秦方期道:“沈先生见谅,不是我二人有心隐瞒。”
“是啊,沈先生,我们在外行走,难免有诸多顾忌...请你别介意。”
这两个皇子挺好玩的,六安有意捉弄,沈鹤之也无比配合,这两为殿下,尤其是秦方朔为了跟他“解释”,果然露出许多有趣的模样。
无良的沈前辈看得十分欢乐。
不过,适当的逗一逗无所谓,若是逗过头,那就不好玩了,六安可不喜欢安抚炸毛的小动物。
见秦方期露出焦色,秦方朔也有些着急,六安便道:“出门在外,多一分小心总是好的,两位殿下所做无错,何必向我解释?若二位有过,我岂不也有过错?”
小妍听了三人对话,才知道这一行人互相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她挠了挠脸颊:“你们都没错,是我的错,我不该口无遮拦,拆穿两位殿下的。”
不然你们就能互相欺骗下去了。
六安看到小姑娘略有些懊恼的样子,不禁噗嗤一笑,笑得看着他的人都失了神:“好了,都无错,若再争执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小姑娘,我与他们是半路上认识的,你让他们介绍我,他们也介绍不清楚。”
“我来告诉你,我是在山野间逍遥的一介散修,如今无门无派,只带着几个下属在山中占了一方小地,还算自给自足,上不得台面。”
“我姓沈,单名一个安字,身后这位是我的护卫,也是我的下属,叫苗玄。”
小妍听得一愣一愣的,听他说完才扬起一个笑容,跟着秦家兄弟喊:“沈先生,我是辛家子妍,您跟两位殿下一样,叫我小妍就好。”
六安与辛子妍说上话,原本有些忐忑的秦家兄弟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欺骗前辈的风波是过去了。
辛子妍认识了六安与苗玄,还有一位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她不认识,便将目光投向秦家兄弟:“那这位呢?”
秦方期看了看沈鹤之,斟酌了一番,才对辛子妍道:“这位...说来可能与你家还有些微妙渊源。”
他这话一出,不仅是辛子妍,就连沈鹤之和六安都动了动心思。
[鹤儿在修真界有什么牵扯?]六安记得,凡俗沈家因为极难得出一位有灵根的苗子,在与修真界的联系上,一直都颇为式微来着。
难道,大崽子家祖上还有人在修真界混出了名堂?
[鹤之不曾听说过。]沈家几乎没有人进入修真界,但也可能不是完全没有,只是这些属于沈家隐秘,沈鹤之并不清楚。
两人交流之时,辛子妍也感兴趣道:“哦,什么渊源?”
秦方朔接道:“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三人就更好奇了。
“十殿下,你别卖关子了。”
秦方期看了秦方朔一眼,对方耸了耸肩,便还是由他道:“这位姓沈,名鹤之。他是...七皇叔的亲传弟子。”
辛子妍眉头一皱:“七王爷——秦越骞?”
辛子妍与沈鹤之对视,一个带着审视,一个带着疑惑。
[莫非你家师尊和这小姑娘家的长辈有什么爱恨纠葛?]
辛子妍看起来才不过十二三岁,这个年纪也不像是能与沈鹤之的师尊有牵扯的样子,若不是她,那就是她的长辈了。
[我不清楚师尊的事。]沈鹤之与秦越骞之间,除了指点修行之外也没有别的纠葛,秦越骞并不是会对沈鹤之提起家事的人,沈鹤之自然也无从得知。
[但愿你师尊不会坑了你才好。]
沈鹤之无奈,他已经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师尊对他也不错,难道他还能因为这些似是而非的事,与师尊断绝关系不成?
莫说他自己不允许,想来小祖宗也不会放任他如此。
沈鹤之还是了解六安的,他当然不可能让自家大崽子变成忘恩负义之人,[我看那两兄弟似乎知道些什么,你有空不妨向他们打听打听。]
[嗯。]
辛子妍看了沈鹤之半晌,就连两位皇子都有些紧张了,才打破严肃笑道:“七王爷收了一位亲传弟子之事,我家长辈也有所耳闻。”
“先前我便有猜测,如今来看,我倒也没有猜错。”
“只是上一辈的恩怨,过了这么多年差不多也了结了。沈世子并不清楚其中的恩怨,我家长辈也不会无故迁怒,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嘛。”
先前莫名凝滞的气氛消散了,几人表面上也融洽相处起来,只是沈鹤之与六安心中多少有些痕迹。沈鹤之师尊之事,可能会给沈鹤之带来影响,之后,他们还是有必要了解清楚。
几人说话的时候,他们的身后还在飞沙走石。
或许是妖狐得知自己命不久矣,临死前的反扑尤其疯狂,沈鹤之几人说了这么一会儿话,辛子妍的那群下属却仍是未能将之拿下。
辛子妍同回头见这边仍是僵持焦灼的样子,不耐的紧皱眉头:“一只受了伤的筑基期妖兽,你们这么多人,花了这么多时间,还拿不下?”
围攻妖狐的一行人心中苦笑,这妖狐看似是筑基中期的实力,还身受重伤,实则好像隐藏了实力,似乎一直在耍着他们玩一样。
只是他们这些亲自与妖狐交手的人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更别说在一旁观看的人了,实在是有苦难言。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看起来特别凄惨的大红狐狸硬吃了一记剑光,凄厉的叫了一声,疯一般冲出那行包围圈,向沈鹤之一行撞过来。
三个年轻人露出警惕之色,秦方朔更是眼疾手快,将最前方的辛子妍拉到身后。
现下,就是秦方期与沈鹤之挡在了最前头。
正当二人准备出手抵挡妖狐攻击之时,来势汹汹的妖狐忽地一改先前的狰狞,奄奄一息的倒在距离沈鹤之五步之地,然后,从它厚厚的颈毛下掏啊掏,掏出一个小东西,颤颤巍巍的伸到了沈鹤之的面前。
沈鹤之有些懵。
那挂在狐狸大爪子上的,是一只巴掌大的小狐狸,除了只有一根狐狸尾巴之外,跟小祖宗完全相同。
就连右耳朵上的缺口,都一模一样。
站在沈鹤之身后的六安,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扬。
[鹤儿,你可要好生照顾它呀。]
[啊?]
沈鹤之下意识接过小狐狸,脸上尽是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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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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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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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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