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放了会子烟花,薛蟠便把媳妇拐上炕了——反正没有春晚可看,梦中守岁也是守岁。致谢祖宗最好的方法是延续基因。
初一日发罢红包,两对年轻人各回各家。薛蟠林黛玉去林家,莫朱薛宝琴去姚家。老姚朱婶老两口孩子都没了,莫朱算他们家孩子。
依照惯例,到林家拜了一通年后,黛玉留下分担她大哥的接待工作,薛蟠出门给魏柔儿、向老将军等拜年。小鱼儿又搭便车去太师父家安抚受伤心灵——爹妈依然顾不上他。
等薛蟠中午回来吃饭,登时发觉媳妇脸色不大好。乃“借一步说话”。原来方才黛玉偷空询问她爹,预备何时放自己入仕。本以为林海会提点些避不开的仕途潜规则;谁知他竟说,想让她先生完孩子!薛蟠听着直龇牙:“老头不科学。生孩子又不是做项目,想要就有的?也得宝贝勤快投胎啊~~咱们俩都挺懒的。”林黛玉气得踩了他一脚:重点又不知歪去哪里了。其实薛蟠心里想的是:老丈人这是责怪小婿不勤快啊,今晚得再勤快点儿。
去年在老丈人家过初一,本是薛蟠临时拍脑袋。后来才反应过来,这么安排是合适的。初二日姑奶奶回娘家,林黛玉却是下午才回去。因为定王妃也回娘家。赵文生嫌弃司徒暄,兼家中极简,通常跑到林海家过年。故此赵茵娘每年回的都是薛家。茵娘黛玉宝琴三个初二正好聚一聚。
三位美女今年头一回都变成少妇,齐坐到宝琴屋中,将男人轰得远远的。薛蟠抱着吉他坐在前堂理直气壮唱了首《爱情买卖》。才刚唱完,雪雁出来传话,说黛玉找他。这哥们把吉他一仍就跑了。司徒暄和莫朱在后头齐声“切——”
过去一问,女士们并非要他干活啥的。乃是赵茵娘觉得一事古怪。司徒暄一夜暴富,字面意思。短短四五天,已有数名分量颇足的人物投靠。含大商贾、大儒士,甚至有一名锦衣卫千户。最令那厮欣喜若狂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云光。司徒暄自己觉得,他大哥为了个姘头跟太后翻脸、失了人心,暗地里沾沾自喜。黛玉宝琴互视一眼,喊来薛蟠。
薛蟠立时猜到她俩的意思:云老大人没白当十几年锦衣卫指挥使。乃咳嗽两声:“茵娘。有件事,当时你在东瀛,没告诉你。后来,反正我是真的忘记了。”
赵茵娘磨牙。“现在想起来了?”
“太上皇的下落我们有。”想了想,干脆不告诉她老头是被自家软禁的。“也一直监视着。”
赵茵娘倒吸了口气。“老人家现在何处。”
“十几天前才刚驾崩。他自己想安安静静的,我们也便没打扰。”
赵茵娘霎时动容。“竟没告诉我一声。”
薛蟠扯谎不打草稿。“人性多变,老人也会变。这八.九年,老圣人悄悄变成个寻常老头儿,正经算是善终。他若一直呆在紫禁城,脑中一半是国事一半是儿孙,绝活不到这么长的寿命、更活不到这么逍遥的晚年。”
茵娘点头:“我明白。”
“可他临终前命护卫传了封书信给云光的叔父。就是前锦衣卫大佬。”薛蟠耸肩,“平素还说过司徒暄是他第二喜欢的孙子。”
赵茵娘秒懂。“他该不会让云老大人帮司徒暄……”
“无所谓,云家叔侄俩加起来也只那么回事。”很显然,太上皇书信重点在最末那些诗。
茵娘微微皱眉:“终究是孝期,司徒暄还欢喜得紧。”
几个人稍作商议,须臾编排出一套词儿。
乃将外头两位男士都喊了过来。告诉司徒暄:方才女士们提起做梦,赵茵娘说她腊月十七夜晚梦见了太上皇,还夸奖她来着。因夸得太重,她都不好意思告诉司徒暄、怕被笑话。黛玉掐指头算了算,说腊月十七薛蟠也梦见了太上皇。故此喊那厮问问可还记得。
薛蟠平素极少记得梦,这个偏记得真切。老头一身市井土财主的衣裳,乐乐呵呵。眯缝着眼睛问薛蟠,朕算不算一代英主?薛蟠习惯性拍马屁,说您老当然是一代英主啊如此这般~~老圣人哈哈大笑,竟拱手连说了数个“多谢”,昂首飘然而去。
古怪的是:薛蟠和赵茵娘两下里一对,太上皇的衣衫、鞋帽、配饰,消瘦的模样、脸上的老年斑,连嘴里仅剩两颗门牙、上下错位各一颗,都毫无二致。
薛蟠道:“老头彻底秃顶,连白头发都没了。”
赵茵娘道:“胡子也没有。眉毛白且淡,不细看就跟没有眉毛似的。”
司徒暄果然呆怔了。半晌道:“莫非他老人家那天……归去了?”
茵娘沉声道:“我觉得是。他特特套话大和尚一个‘英主’的批语,回去好跟天庭交差。”
黛玉道:“可你俩其实都没见过他老人家吧。”
二人同时点头。薛蟠道:“司徒暄,问你一声。要不要我俩绘出梦中太上皇的模样来核对。我听老人家的意思,是想悄悄走、不惊动天下。若混着,也就过去了。若要弄清楚,虽朝廷无国孝,毕竟祖父没了。热孝期间你得注意下。”
司徒暄立时拱手:“自然要。他老人家葬于何处?”
“应该是跟静贵人乔氏在一起。远离皇陵,具体他没告诉。”薛蟠扯扯嘴角,“所以他那五六座皇陵都是修着做样子的。你爹和你卖啊装修啊,嗯,极明智。”
司徒暄苦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莫朱挽起袖子。“大和尚你说,我来画。”
薛蟠遂依着丁小六给的太上皇画像一番描述,莫朱落笔将那画像复描了出来。司徒暄一看,确是他祖父且老了许多。乃长叹道:“他虽不大喜欢我,终究生了我父皇。”
赵茵娘忙说:“太上皇说看,孙子里头你排第二喜欢。第一是东瀛那位。”
司徒暄哼道:“我才不信呢。他看我这两年踏踏实实做事、皇兄只顾在颐和园歇着罢了。往哪儿算都轮不着我。”
“这不挺好的么?”薛蟠道,“用实力得到祖父认可。我不信你不欢喜。”司徒暄傲娇扭头。
薛宝琴感慨道:“太上皇三宫六院数不胜数,最终只愿意跟静贵人合葬,宁可不入皇陵。倒算得上痴情。”
黛玉讥诮道:“人活着不好生保护,人死了合葬。”
薛蟠摆摆手:“后宫里头,皇太后想弄死一个女人,皇帝防不住的。太上皇确实本事高端,但他也非从一开始就如此。是被母亲、小妈、老婆、兄弟、儿子、重臣相继坑过,才逐渐修炼。”众人又是一番议论。
初三宫中有宴席,定王全家都得去。司徒暄悄悄朝他二哥使了个眼色,二人同入内面君。
闲王先道:“我不知老三有何事。”
司徒暄横了他一眼,低声请大皇兄退去左右。乃说了他媳妇和薛蟠的两个梦,并取出画像。他两个哥哥皆惊愕。
半晌闲王道:“若当真是老圣人走了,为何去见老三家的?”
司徒暄正是想让他戳破此事,免得大皇兄起疑。乃得意洋洋:“老圣人毕生所爱独静贵人一位。你们谁跟我这般钟情?二哥你的小老婆数目也不少。”又道,“这事儿,可要告诉皇祖母?”
闲王道:“依我说罢了。他不是独爱静贵人一位么?皇祖母算什么?”
皇帝道:“说终归得说一声。”因唤来位心腹太监,命将画像送往太皇太后的皇庄,如此这般。
一时那太监回来,传了太皇太后懿旨,让定王妃这就去见她。赵茵娘素来不喜宫中酒宴。闻听老太太喊她,喜不自禁答应。扭头看儿子也神游天外满脸无趣,借口必是老人家过年了想见曾孙儿、不由分说强带了平安也去。出得宫门,小平安瞬间满血复活,拍手道:“若能再也不进宫就好了。”
太皇太后果然是询问那个梦的。莫朱昨儿已预备好了剧本,赵茵娘详尽描绘。太皇太后若有所思——老头如此夸奖孙媳妇,莫非?又问“不明法师今在何处”。
茵娘道:“自然是衙门。全年无休。”
太皇太后笑了。良久道:“古往今来,从没见过他这般外戚。”
茵娘连连摆手:“王爷的大舅子算不得外戚。我们平安极不喜欢紫禁城。平安,方才出承天门时你说什么来着?”
平安噘着嘴道:“若能再也不进宫就好了。”
太皇太后啼笑皆非。遂打发人去五城兵马司。
薛蟠此时正面对一位意外之客,乃当任国子监祭酒。这老夫子说了许多玄乎话,薛蟠听得云里雾里,最终只得拱手求大人明言。
此公含笑道:“也罢。老夫观定王龙睛凤目……”
“停!”薛蟠做了个手势。“您老直言是不是定王手下。”
“……”老儒犹豫片刻。“是。定王稍有顾虑。赵文生大人……”
“停!”薛蟠再比手势。“定王没有这种顾虑。您到底想说什么?”
老儒哈哈一笑,起身告辞。薛蟠又不是真冒失,当即安排人手跟踪他。
随即太皇太后的人到了。薛蟠赶去皇庄,也依照剧本讲述梦境。
老太太听罢冷笑道:“世风日下、民不聊生。他也配称英主。”
薛蟠愕然:“我去!举国上下也就您老敢说这句真话。”
“嗯?”太皇太后挑眉。“梦里你竟也不敢说?”
“我当时没发现那是在做梦啊!”薛蟠叫屈。
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吃了口茶道:“不明和尚,依你看当下之贪劣官员该当如何。”
“说得就跟您老不知道一样。”薛蟠哂笑,“当然是肃清吏治。这事儿未免太难。更难的是,没人敢动手。”
太皇太后扭头看赵茵娘。“你男人敢不敢动手。”
茵娘摇头似拨浪鼓。“不敢。您知道平安为何讨厌进宫么?这两年司徒暄执掌朝政,皇子们的母妃对我情绪复杂:又想拉拢、又惧我男人篡位。呵呵,他当年直接夺嫡何等便宜。”
太皇太后点头。沉思良久道:“朝政琐事,哀家压根不想管。可照这么糊涂着,总有一日撑不住、要出大事。”乃命大太监再传懿旨,将皇帝、闲王、定王三个召来。想了半晌,眼珠子咕噜噜转。又让薛赵二人重新细述一遍他俩的梦。薛蟠有种奇怪的直觉——太皇太后对“英主”二字很不满意,受刺激了。
不多时,三位孙子赶到皇祖母跟前。薛赵二人藏于屏风之后。太皇太后闭目养神,许久才睁开。因正色道:“腊月十七那日,哀家也梦见了太上皇。”
薛蟠险些以头抢地:这什么神仙老太太啊!
太皇太后哀然长叹,开始描述太上皇的衣着、模样。完全是照抄那两位的“梦境”。皇帝、闲王、定王面面相觑。
“老圣人叮嘱我:举国上下,奸佞横行。无官不贪,无民不伤。再不肃清吏治,我朝怕是撑不过三世。”太皇太后拭泪道,“万幸你们哥三个还算齐心。既是老圣人的意思,就动手办吧。”
三位孙子再次面面相觑。闲王率先嘀咕:“非是孙儿躲懒,这种事孙儿当真做不来。”
司徒暄也嘀咕:“太得罪人了。”
太皇太后沉了脸:“你堂堂王爷竟怕得罪人,却让清廉之臣如何自处!”
司徒暄扭头看他大哥,闲王也扭头看大哥。皇帝忙说:“近日朝政皆三弟操持。”
司徒暄假笑:“当初是说大哥身子骨儿不大舒坦。现如今您已康健,自然当重回大明宫。”
“朕依然虚得紧,烦劳贤弟再辛苦两年。”
“大哥,没有你这样的。遇上麻烦事你只管一直虚。你是当家的,我就是个干活的!”Ηtτρs://WWw.HLXs9.cóm/
“当家的让你干活,你干是不干?”
“我……皇祖母,他耍赖!”
太皇太后和蔼道:“老三。”
司徒暄一哆嗦。“孙儿耳朵忘在府里没带来。”
太皇太后嗔了他一眼。“这事儿,你大哥是皇帝,不大方便。”
皇帝与闲王齐声大笑。
薛蟠与赵茵娘在屏风后头无声击了个掌:肃清吏治当然得罪人。可一旦能完成,新换上去的必然是定王党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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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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