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群也在树上,不过他纯纯就是在看戏,方玉却是直接出手。
酆群见状,不由得好奇地询问,一边询问,一边往树下看去。
他往下望去,正好望进一双带着笑容的眼睛之中。
那双眼睛过于温柔,温柔得令酆群不由得愣了一会才回过神。
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等到眼睛的主人微笑着移开视线时,酆群仍旧呆呆望着眼睛主人,直到眼睛主人被其余女郎遮掩住了身形,他这才想起一旁的方玉。
酆群一侧头,却发现方玉早就不在刚才的位置了。
“额你干嘛?你帮了人家还怕被人家发现?”
“不是她。”
“不是谁?”
“不是我要找的人。”
“哦,不是你媳妇啊,不是,你之前说要娶媳妇,这个媳妇还是川颖公主之女就已经够离谱了,结果咱们抛下裴都不远千里跑过来,你却告诉我,咱们找错人了?”
酆群倒不是埋怨,他就是不理解,这小子之前话都不会说,见谁都一脸警惕,就知道呲牙,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俊逸得仿佛谪仙一样。
现在的方玉,单人站在一处的时候就十分吸引人视线,更别提和其他人站在一起,被人衬托的时候。
但是,之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
酆群当时见到他的时候,他潜入村民家中偷鸡,被一群人围住,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把那些村民打倒,但他没有那么做。
酆群因此觉得这家伙是个有道义的人,所以出面给了村民银钱,把人带走。
带走他很简单,给吃的就成。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的这么傻乎乎的。
对外,酆群是方玉的大哥,私下里,酆群倒是很想喊方玉一句大哥。
毕竟,这家伙天赋强得可怕。
至少酆群自觉自己根本就比不上他。
酆群这人,别的没有,就是一点,很有自知之明。
时值乱世,没人能置身事外。
酆群如此,他身后的家族也是如此。
上谁的船都不太合适,目前是几方势力。
白莲教就不想了,看他们打下的地盘是什么模样,就能知道,哪怕白莲教颇有席卷整个大乾的架势,但这玩意绝不可能会是最后的天下共主。
若是,那这个天下真的要完犊子了。
至于吴王,吴王声望有了,名义有了,但成也名义,败也名义。
他想继承正统,可安献帝不是直接死了,安献帝的儿子们也不是在京城失陷后就死绝了。
人家儿子都在,怎么也轮不到吴王这个弟弟来继承大统吧?
他如果不认安献帝的地位,那就等同于反贼,正统的名义就没了。
安献帝这边,是大乾,酆群更愿意将其称之为残乾。
残乾的势力还是可以的,不少人天然就站在正统这边,认可大乾的统治名义,本身更认为自己是大乾子民。
在没有完全认知到大乾糜烂的本质之前,这些百姓绝对是拥护大乾皇帝的。
越是生活富足,没有受到天灾人祸的压迫的百姓,就越是如此。
能够有自己的船,那当然更好。
酆群他们现在就相当于有了自己的船,虽然只是一条小破船,但至少不必泡在水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让水给淹死了。
酆群倒是没有自己参与争霸的想法,除了以上三方最大的势力,还有更多势力,有些是一方封疆大吏,打着打击叛军的名义不听军令,拥兵自重。
有些则是三两土匪,聚集起了一群流民,占地为王,也号称一方反贼势力。
这个,就得提一下他们自己了。
在三方大势力眼中,裴都就是这一类型。
酆群当然不可能和他们辩解,他们越是看不起裴都,酆群越高兴。
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发育……然后将来投诚最后的赢家的时候,才能有底气讲条件,才能够凭借功劳,保全自己想要保全的人。
酆群的想法就是如此朴素。
不然也不能方玉说要娶媳妇,还说要娶川颖公主之女,他却没质疑方玉异想天开。
哪怕那是残乾,川颖公主仍旧是大乾的公主,金枝玉叶,她的女儿,你一个平常时候连人家衣角都不可能看得到的平民,你竟然妄想娶人家的女儿?
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不过这不是乱世么。
加上酆群觉得方玉这么厉害,哪怕初期困于浅滩,只是一条泥鳅,好吧,可能泥鳅都算不上,只是一条蚯蚓,但是,有本事的人,不可能一直都籍籍无名。
尤其乱世,风起云涌,人才辈出,正是这些人才争相展露头角出头的时候。
也只有乱世,才会不分出身,不论地位,只要有真本事,就有出头的机会。
说回现在,裴都那边全是一群武人,带兵打仗,大家仿佛都是天生的将才一样,敢打敢杀,总能一眼就看出敌方的破绽,并且加以利用。
但是,他们没有文人。
唯一的文人,酆群自认是一个。
这次方玉说走就走,把裴都往那儿一扔,两个主事的全跑路了。
这要是正统文人在旁辅佐,绝对要把两人喷得头都抬不起来。
甚至会让他们若是不能建功立业,也没有这么个心思和想法,趁早散了回家种地,然后等着反贼打过来,看能不能从反贼手中逃过一命,看运气。
省得在这儿拉了一大帮子人,结果也不说为这帮用命跟着他们混的兄弟们打算打算,谋个出路。
奈何他们身边没有这样的文人,那帮粗人一听虽然年纪轻轻,却凭借武力和实力,让他们不得不心悦诚服心服口服的老大想娶媳妇?那必须娶啊。
娶妻可是一身的大事,他们大哥这份实力,川颖公主之女怎么了?那也是娶得的。
说不得,那什么川颖公主之女,都还配不上他们大哥呢。
不过也不怕,要是对方配不上,那他们再给大哥物色几个好的。
王侯将相,满朝公卿,那么多人呢。
那么多生来高人一等的贵女,以往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现在却敢想了。
裴都留守的大汉,个个嚷着让他们带齐兄弟,假扮行商一路往凉州郡城去,进了城,寻个机会制造混乱,随后抹黑进公主府,绑了公主之女就跑。
先把人给绑回来,感情这个东西,那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人绑回来了,跑不了了,他们再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大哥这样貌,这本事,害怕那什么公主之女会看不上大哥?HΤτPS://wωw.hLxS玖.còΜ/
要是这都看不上,那说明这个公主也是眼神不好的,眼睛不好,那就是有残缺,这有残缺,他们还觉得这公主之女,配不上他们大哥了呢。
酆群也是知道这帮人的想法的,所以他才会二话不说,直接定下决定,把裴都交给他们,他则是和方玉一起离开。
不然真让他们那群人来,真的就制造混乱,抹黑把人家女郎直接绑走了?
酆群家世和那帮人不一样,那帮粗人都是村里种地的大汉,平时一腔孤勇,在村中素有名声。
酆群则是勉强算是世家子弟,虽然这个世家很小,小到上层的人压根都不认。
但酆群有个出身还算高贵,就是没落了的母亲是世家贵女。
所以知道一些当前这些世家的毛病。
那种名声在外的尚且不说,人家家风清正,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其它世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饱了,开始竖立一些奇奇怪怪的条条框框,这些条条框框都是压在自家女眷身上的。
像是清白。
他们真把川颖公主之女绑了,川颖公主是个爱惜女儿的倒还好,要是不爱惜的,怕是女儿前脚被绑,后脚川颖公主就让女儿直接病逝了。
真要是那个样子,那可就彻底成仇了。
所以,还得是自己出马。
想到这里,酆群脑海中却莫名想到了方才看到的有着一双极为温柔的眼睛的女郎。
唔,也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女郎。
咳,虽然说,酆群跟着方玉一道来了,出的主意也没好到哪儿去,不然两人也不会潜入人公主府,躲在这枣树上行这种偷偷摸摸偷窥人女郎聚会的无耻之举了。
“找错了。”
方玉这么回答,随后抽个空隙,在守卫不注意的时候,如一道风一样从树上下到树上,很快就隐入了角落之中。
酆群紧随其后,不过他手脚没有方玉这么麻利,速度也没这么快。
还是方玉伸出一只玉白的,如同神明精雕细琢堪称完美的艺术品一样的手,一把拎着他的衣领,把他给拎了进去,他这才没有被守卫发现的。
说起这手,酆群感觉他好酸。
想当初,他捡到方玉的时候,这货身上的肌肤可糙了。
结果他寻摸到镇妖军中流传出来的,因为难度极高,一般人根本就无法练会,所以镇妖军也无所谓是否流传出来的,名为七杀刀的功夫,把七杀刀给对方修炼之后,这货一天入门,三天小成,往战场上走一圈,大成了。
而最早得到七杀刀这本功法的酆群自己,还连门都没入。
酆群:……
酆群酸溜溜地被方玉拎着顺利离开公主府。
“所以,不是崔莹莹,那是谁?你打算怎么去找人?”
方玉从头发上取下一枚簪子。
簪子是一朵雕刻成水仙花模样的银簪。
明明是较为女气的一枚簪子,插在他头上,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不合时宜。
“这是她的。”
“额,虽然难度很大,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调查的样子,二柱不是去混商队了吗?等他那边消息渠道建立起来,可以让他打探打探。”
酆群这么说道。
方玉望着簪子,眼神温柔,他反手将簪子重新插回头上,道:“不必,我有更快的方法。”
“什么方法?”
“她是从京城方向来的,当时骑的马,是极为名贵的白云马。”
“白云马?我记得,好像大乾唯有武贵妃有一匹,是安献帝赏赐给她的,不过听闻那是一匹黑马,不怎么得武贵妃喜欢,平日都是交由御马监的人看管照顾。”
酆群说到这里,突然明悟:“武贵妃平时就不是如何看重白云马,逃跑的时候自然不可能还专门让人将其带上。
当日叛军临城,安献帝不说阻止数万禁卫军守城,反而惶恐不已,直接带着禁卫军并后妃皇子以及诸位大臣抛下京城南下。
京城就此落入叛军手中,白云马自然也是落入了叛军手里,但马却被你口里的姑娘骑了出来,所以,你只要找到当日入京的叛军将领,大概率便能知道她的身份。”
分析完毕,酆群提问:“但你要怎么去找当日那支叛军?”
那支叛军占领京城不到三天,就被吴王世子带领五千骑兵追得丢盔弃甲。
吴王那方是这么宣传的,而京城也确实落到了吴王手中。
所以,吴王那方这么宣传,白莲教的人又没有吭声,大家也就这么信。
传言肯定有夸大之处,但吴王世子确实击败了那只吓得安献帝抛下京城逃跑的叛军。
所以,吴王声望与日俱增,而安献帝,颇有亡国之君,昏君之相,尤其他连某些皇子皇女都没来得及带,却唯独没忘了一众武家人。
这就更加坐实了昏君之名了,儿子女儿,还没有与他干系不大的武家人来得重要。
若说这武家人人均妖孽天才,是国之栋梁也就罢了。
可是武家上下,唯有一个武清渊勉强算是一个人才,其文武双全。
至于武家其他人,无论男女,个个骄奢淫逸,嚣张跋扈。
武贵妃唯一的弟弟的女儿,那更是连天家公主都敢肆意仗打欺凌的主。
说起来,武家女郎,好像就是吴王世子的世子妃。
这可就有意思了。
酆群一脸玩味。
然后他听到方玉说:“所以,我决定加入白莲教。”
“好啊。”
“???”
“你说啥?”
酆群怀疑自己幻听了,他揉了揉耳朵,再次问道。
“加入白莲教,成为自己人,自然就能知道想要知道的信息。”
“不是,玉哥儿,裴都一众兄弟你不要了?”
“没啊,咱们可以一起加入嘛。”
“白莲教是叛军,况且,他们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打着为民行事的名义,其实本身甚至比残乾更加过分,也更加不把底层的百姓当人看待。”
方玉微微一笑:“所以我们是被迫加入白莲教的,毕竟裴都地方小,我们又都是泥腿子,目光短浅,还没本事,就是走了狗屎运,这才占据了裴都。
白莲教一来,我们哪敢打,哪能打,可不就是举家一起投了么,就等着神兵天降,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呢。”
酆群:……
好家伙,你这家伙不要脸起来,真是叫人甘拜下风啊。
不过嘛,脸?
那是什么玩意?
不要也罢。
酆群觉得方玉这个法子,好像也不是行不通的样子,那就这样吧。
“我们现在就打道回府?”
“不急。”
“怎么又不急了?不是你猴急地非要过来找媳妇的吗?”
方玉没有回话,只是目光冰冷。
酆群:……
咋了?
他顺着方玉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一名丰神俊朗,一看就知道从小养尊处优的贵公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手手持缰绳,一手则是摊开,手上放了一方洁白的手帕,手帕中放着三个细细的银镯子。
酆群与方玉离开公主府之后,便来到郡城中颇有名声的酒楼之中,二人在临窗的位置,四周没有食客,只有两人。
况且,方玉七杀刀早已圆满,如果有人偷听,绝对瞒不过他,除非那人方玉也不是对手。
遇到那样的高人,被对方偷听了就偷听了吧。
因为是临窗位置,二人居高临下,所以才能轻易而举地将下方打马而过的青年看得一清二楚。
酆群:“你又认识?”
“不认识。”
酆群:……
好家伙,不认识你杀气这么重?
隔得最近的酆群感觉自己寒毛直竖,亡魂直冒。
他咳嗽一声:“低调,这是凉州。”
崔家是将门世家,哪怕大乾承平已久,崔家也不见得就连自己家的老本行都彻底忘光了。
酆群都能搞到镇妖军修行的军中功法,以杀戮出名的七杀刀,崔家想要弄到七杀刀,只会更容易,而且人家不见得就没人能够学会。
同一功法,练到高深处,遇到修行同一功法的人时,是会生出感应的。
酆群自然自信方玉对自身修为的掌控度,但那是他有意收敛的情况下。
燕无双正望着手中的镯子出神,眉心突兀一阵针扎一样的刺痛。
有杀气。
冲自己来的。
他顺着感应猛地抬头,周围却并无异常。
如同他方才的感应出了错一样。
燕无双却知道,他的感应没有出错。
也是,从被川颖公主用言语让他不得不现身的时候,他就早有预料。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然也没有完全称得上保密的消息。
即使川颖公主真的站在自己这一边,但谁能知道川颖公主身边,哪些人是完全忠于川颖公主的,哪些人又是其它势力派来的探子呢?
大乾这边自然不可能专门派人前来袭杀他,白莲教却不讲究这个。
他们行事毫无顾忌,颇有些疯狂。
若是得知他离开大本营,孤身一人出门在外,必定不会放过趁机袭杀他的机会。
燕无双勒停马儿,却再无任何感应。
就仿佛,暗处窥视的杀手,觉得时机不对,虽然不小心泄露了一丝杀气,露了马脚,却仍旧果断至极,选择抽身而退。
这么看起来,倒像是有些过顾全自身,丝毫没有杀身成仁的血气在身上。
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事情有些诡异。
燕无双思索无果,紧皱的眉头丁点不见放松。
他往前又走了几步,眼角余光,却蓦然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那是一个身姿婀娜,发髻之上毫无装饰物,只用了几根布条系在其上,权做装饰的素衣少女。
燕无双翻身下马,身体快过大脑一步,上前试图抓住少女,看清少女的面容。
可人群汹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燕无双就丢失了少女的身影。
他握拳,凝视着周遭人来人往的人群,却无可奈何,只得打马离去。
人群隐蔽处,楚楚饶有兴致地望着燕无双离去的背影。
“倒也是个俊秀儿郎,只可惜,比起玉郎,还是略逊一筹。”
“这就动心了?”
身形佝偻,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出声,语气带着些许嘲讽。
“这般儿郎,岂有不动心之理?
况且,那老不死的被逼着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哪怕那是他为了权势,为了自己,不得不狠心做出的决定,可你猜,他会怪自己无能,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会怪太子不孝,竟然逼着他杀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自然是后者,哪怕太子也是得了他的授意,为了那些大臣和护卫他们周全的禁卫军不至于心生不忿。
为了避免这不忿,扩大到烧到他自己身上,所以他才假意让太子出面,以除妖风,肃清朝廷魑魅的名义,将一众武家人尽数杀死,武贵妃也被一尺白绫吊死在树下。
但他可不会觉得是他的错,这错,定然是太子的。
他是禅位成了太上皇,太子即位成了新帝,可实际上,他仍旧在幕后掌控大局。
太子还是太子时,唯他之命是从,可太子不是太子,而是成了皇帝。
试问,一个当上了皇帝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始终受制于人,不得不听命于旁人的命令呢?那可是皇帝,是天下共主,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即使那个桎梏他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那又如何?”
“还是圣女高明,不必委身于老皇帝,却仍旧将那对天家父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老婆婆夸赞道。
楚楚面上却丝毫没有欣喜之色,“天家父子,说到底,也不过凡夫俗子,没有了地位和身份,连丧家之狗都不是,真要玩弄人心,也该是吴王世子这般郎君才是。”
“吴王世子可不好相与,武家女用尽手段,仍旧连他一个眼神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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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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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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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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