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宫的春和殿上,歌舞乐曲通宵达旦,长安丽人鱼贯进出,一曲《破阵曲》让番邦小国俯首称臣,一曲《光圣乐》让外来使者惊叹大唐文化的繁荣……兴庆宫城头上放起了焰火,照亮了整个长安!
这几日,鸿胪寺中的人很忙,等忙过今夜,自然便可休沐些时日了!
盈姝心中惴惴不安,这场迎接宴会虽然是由她策划,但她的品级太低不能得见盛况,只希望别出什么意外才好,隔得远远的兴庆宫的丝竹声传来,没有停歇的意思!
终于,盈姝看到王主簿兴冲冲的回到了司仪署!盈姝忙上前打听。
王主簿一看到她就赞叹道:“精彩!真是精彩!经由你设计的《光圣乐》,圣人和娘娘大喜,鸿胪寺这次要得赏了!哎呀呀…”
说着高兴的往里去了,盈姝彻底放下心来,这夜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盈姝比往日还要早的就到了鸿胪寺,她心中有些许期待,总想着自己这近一个月的付出总要有所收获才是!HΤτPS://wωw.hLxS玖.còΜ/
上午,果然就见宫里来鸿胪寺传恩赏的懿旨了,旨意自然是颁给鸿胪寺司仪署和典客署的两位典客丞和司仪丞的,王主簿和盈姝等掌固一同听宣。
“圣人诏:鸿胪寺各卿勤勉事君,宽和待人,所创舞曲,彰显大唐气象,甚得朕与贵妃欢心。特賜鸿胪寺上下少卿、丞等黄金百两,牛羊各十只,其余主簿、掌固等三十余人本月俸禄加倍,牛羊各一只!另九品掌固韦苏娘晋升八品主簿。钦此!”
鸿胪寺众人得此恩裳皆是高兴,也不枉辛苦这大半月,只有司仪署的几位掌固面面相觑,似乎不明白最后为何单单晋了那韦掌固的职!
王主簿面色发白,怎么会是韦苏娘呢?这,明明是自己手下陈掌固在此次倭使访唐中功劳最大呀!
可见自己顶头的两位上司面色不变,似乎早知道了,一下便猜道还是有人在此事中动了手脚,属实可惜!
盈姝此时听到韦苏娘的名字,自然明白过来,想想自己这些时日的忍辱负重换来的依旧是更大的压迫和欺辱!
她起身走近正在恭喜韦苏娘的王司丞,笑着问道:“王司丞,请问韦掌固是做了什么得以升迁呢?”
那王司丞很惊诧这个来质问自己的女掌固,待看到一旁朝着自己使眼色的王主簿和李典丞,意识到原来这就是那位陈掌固。
冷冷道:“自然是韦掌固制订了此次宴会的章程,让我们鸿胪寺得了圣人和娘娘的赏,怎么,你莫非还有不服?”
盈姝指着韦苏娘笑道:“我自然不服,因为这章程是我制定的,而不是她这个窃贼!”
韦苏娘惊惶道:“陈掌固,你在说什么?是我辛辛苦苦好几日理出了章程亲自交给了王司丞,你现在是这种功劳都要抢吗?”
盈姝突然喊住王主簿。
“王主簿,你说,究竟是谁理出的章程!”
那王主簿此刻心如火煎,他自然知道是陈盈姝,可是上面有人发话,要打压这位陈掌固,如今他自然只得昧着良心了。
“是韦掌固先提出来的!”
盈姝失望了,她以为王主簿好歹看在她付出这么多的份上说实话的,可她哪里想到在上级面前,他同她都一样!
她与这王司丞一面都没见过,他何至于这般欺负自己,想来就如她之前所料,有人一直在操控这鸿胪寺,妄想拿捏她,其实这人并不难猜。
她细想着从到长安来到现在,一桩桩一件件,得罪的无非就是韦卯、李系以及崔乾陵!
韦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便只有李系和崔乾陵了!
盈姝压制着火气,笑道:“那可太巧了,我之前也理了一份章程亲手交给了王主簿,昨日那宴会上的一切都是我一日日辛苦磨出来的,我倒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无处申冤了!”
那王司丞当她气急了,也不理会,遣散了众人,自回了自己的办事署。
自那日起,因着她顶撞上级,不知进退,陈盈姝就开始遭受鸿胪寺众人的排挤,做的全都是脏活累活!
比如让她校对天宝元年以来所有回纥访唐的记录,又比如去藏书阁找太宗时期突厥访唐的文书,再比如往其他署或者教坊司送东西……
六月的阳光开始刺眼起来,正午时分,陈盈姝捧着一匣子开国以来大唐接待来使的案卷往兴庆宫去……
她身着青色的官袍,阳光打在她脸上,小小的人却抱着一大匣子,走在这皇城中,格格不入。
今日是每月一次入宫拜见的日子,圣人的皇子黄孙们都在这一日进宫,也算是共享天伦……李系等几位孙子辈此刻正在花萼相辉楼上看宫人往龙池里插莲花,龙池不算大,但进入了六月,为了方便圣人与贵妃游船,就都会提前将其他池子里的莲花移过来,保证龙池繁花似锦…
“皇爷爷这么多年了,对贵妃娘娘仍是痴心不改呢!”李系叹道。
在座众人自然知道贵妃得宠,连带着杨家五门在长安都是横着走,他们这些李姓子弟过的不可谓不惨。
“可不是,今日我等前来拜遏,我李家子弟不过得了一句嘴上恩赏,那崔乾陵竟然又得了一匹宝驹!”
今日,崔乾陵同他们一道拜见圣人和贵妃,那贵妃极是疼爱崔乾陵,听说他心情不好,便立刻赏了突厥进贡的御马给他,李氏众人无不艳羡嫉妒!
说起崔乾陵,一个嘴碎的想起前几日听到的一个笑话,便笑道:“你们可知,那崔家小霸王听说遇上了一个悍妇,还被打了呢!”
其余人听了都好奇起来,李系冷哼一声,崔乾陵天不怕地不怕,连圣人他都该埋怨几句给的赏赐不好,圣人也不过哈哈笑着打趣两声,谁能欺负到她身上去。
“你从何处道听途说的?”
“我这可不是道听途说,我前两日去兴宁坊听变文,从我那红颜知己那儿听得说崔乾陵去他们那儿闹场子,被一位小娘子打了一巴掌,据说搁那儿哭了一晚上!”
几人听了立马拊掌而笑,倒不是真相信有这么一回事,是觉得这个笑话好笑。
那人忙道:“我说真的!”
“罢,真的便真的吧!倘若真出现了那叫崔乾陵吃蔫的人,那人得多可怕!”
几位郡王笑着往楼下望去,就看见金明门那儿走进来一个抱着匣子着绿色官袍的小官,匣子比人大,着实扎眼,且身段纤细,不免多打量了几眼,才发现竟是位女郎。
“你们快看,那是个小娘子不错吧?”
一个人带了头,几位郡王皆靠在楼上栏杆上往下瞧。
果真是位娘子,雪白面皮,眉眼风流,许是被太阳晒了,双侧酡红一片,更显出些可怜的媚态来,真正是副好相貌!
李系见几人不正经,也歪头看去,竟然是陈盈姝,她如何闯到兴庆宫来了?
想起之前他伙同那裴知节打算好好整一整她们陈家,没想到事还未进行玩,那裴知节竟然就在长安消失了,今日倒让他遇见了陈盈姝,想来鸿胪寺那几人不负他所望啊!
陈盈姝此刻手臂又酸又麻,眼睛也被晃花了,不知兴庆宫金华殿在哪儿,遂又拉了一个小太监问路,那小太监看她一眼,才笑道:“哟,女郎要往金华殿去?那你可走错方向了,进了门该往左边走才是,你这都走到花萼相辉楼来了!”
“哎呀,怪我不识路。还劳您再给我指指!”
那太监用手一指,正待说,就见着几位郡王从楼里出来,忙跪下行礼去了,盈姝转眼就看到几位锦衣玉带的人,也忙跟着跪下去。
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这不是陈娘子吗?怎么当上这跑腿的差事了!”
盈姝抬头一看,是李系。
她刚刚急着跪下去,如今两眼昏花,匣子又却压着她起不来,满心的怨愤和委屈只得压着。
“看来还是官场磨人啊!陈娘子去鸿胪寺待了没几日,规矩倒确实是好了不少!知道见着我要行礼了!”
其余几位郡王见李系这情形,原是认识,且多少有些过节的,不免对这漂亮的女郎同情起来!
盈姝使了好大力气,才勉强起了身,也不回应李系,又见了一礼抱起匣子往刚刚那太监指的方向走。
“站住!”
果不其然,他没想过放过她。
那太监见情况不妙,悄悄起身往相反的反向跑了。
李系几步上前,就将盈姝手里抱着的匣子往地上一推,匣子落地,书卷滚得到处都是。
“陈娘子,不若趁着今日机会,你好好向我道个歉吧!”
盈姝觉得手一松,似乎倒解脱了一般,垂着头说道:“对不住南阳郡王,还望郡王大人大量,不要耽搁我的差事。”
她姿态突然放那么低,也不与他耍小聪明了,他突然觉得心里得到了满足,上手就朝她脸摸去。
盈姝怎知青天白日,当着这么多人,李系还能这么龌蹉,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倒得寸进尺!
她一把打开李系的手,装作不解的问他:“郡王这是要干什么?”
她这样抵触又怨恨的眼神,李系又回忆起骊山那夜了!
自李系接触女人以来,眼前这个是他迫切几次三番想得到却又没到手的唯一一个,他自然知道她值得,尤物总是难得的,他愿意等,也愿意付出些代价,可如今他觉得已经够了,他在这女郎身上已经跌倒太多次了,他的耐心将要用完了!
他一把拉过她的腕子,迫使她靠近。
“陈盈姝,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当我的侧妃,这是我能给你最大的诚意!”
陈盈姝觉得他真是阴魂不散,别说侧妃了,就算是正妃,她都不稀罕!
她突然想起赵谨言,他那时向自己告白是要娶自己,还是纳自己呢!
一旁的几位郡王立刻上前,笑道:“原来这位娘子竟然是我们的二嫂啊!失敬失敬!”
盈姝一把夺回自己的手,朝着几位拘了一礼,对着李系道:“南阳郡王,实不相瞒,我已有夫君,是位品行端正的君子,抱歉辜负了您的好意!”
李系嘴角的笑消失不见,冷冷道:“你以为我有那么蠢,一次次被你骗?”
盈姝去捡落到地上的案卷,头也不抬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已有未婚夫君!”
她不在意的态度,惹怒了李系,他一脚踢飞地上的卷轴,盈姝去捡,他就踢得更远,就这样循环往复。
其他几位郡王见他被当众下了面子,也不敢多说,只站到一旁看起了热闹。
崔乾陵见到的就是被一群郡王欺负的陈盈姝,她像落到鹰群里的鸟儿,谁都能啄她一把。
他脚步越来越来快,近到能听见那群人的嬉笑声,怒从心起,陈盈姝她不是厉害得狠嘛,连自己都敢打,怎么还被这群鹌鹑欺负成这样!
他哪里知道盈姝自从去了鸿胪寺,被剥削了这么多日,早就身心疲惫。
李系再一次将案卷踢开,正立在那儿看陈盈姝狼狈的跑过去捡时,小腿肚一痛身体不稳跪倒在地,他转身一看,就看到崔乾陵双目通红的看着他!
“陈盈姝!你给我起来!”
盈姝好不容易追上那案卷,就听到崔乾陵的声音,却没起身,依旧去捡掉落在地的案卷,一个个放回匣子里。
崔乾陵同李系两人都是怒从心起,都看对方不顺眼起来……
对李系来讲,崔乾陵这个杨家外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产物,本就该对他们李氏皇族点头哈腰,他却目中无物,几次三番坏他的事,他已经忍耐够久了!
而对崔乾陵来讲,李系好色又恶心,手段卑劣,长安长得漂亮的他都想沾染,这就罢了,他不该把主意打到陈盈姝身上来,她不适合他,她同他玩不起,可是李系还是一次次的去欺负。凭什么?他崔乾陵都得忍着受着的女郎,他李系凭什么去欺负!
两人都各持着积怨而来,一触即发。在没有武器的打架中,人往往会用自己身上最硬的地方去撞击对方脆弱的地方。
很快,锦衣华服全部沾上了泥泞,李系腹部被踢了,脸上多了几处红肿,手臂也被掰折了,崔乾陵也好不到哪儿去,大腿受了撞击,脖子被李系掐了一大圈紫痕,眼睛也被撞的有些发昏……很是狼狈,却都没有停下来,极尽可能的想把对方打倒,踩到泥里,好泄心头之愤!
两人没注意到,在他们动手后,那女郎捡好了案卷,就抱着匣子走了……
直到几位郡王看情况越演愈烈,怕被圣人和贵妃发现,才将两人拉开……两人一个靠在龙池的栏杆上,一个被那群郡王拉起来,皆是不成样子!
再转头看了那女郎,却发现人早已经走到了龙池的尽头,远的只能看见背影了…
好一个无情的女郎!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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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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