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安静,马路上只有一辆车行驶着。
车内弥漫着让人几乎要呼吸不上来的紧张气息。
毛利小五郎转着方向盘,不时往旁边的小鬼瞅上一眼。
自从上车后就一直盯着手机看的小鬼,那愁眉苦脸的表情仿佛遇见了世界上最难解的谜题。
随着通话再一次自动转入留言以后,暴躁大叔忍不住说:“你到底想去找谁啊?”
工藤新一抬头,有些无奈,显然他并不是很愿意说,“没有啦……”
“骗谁呢!”毛利小五郎完全不相信,“你匆匆忙忙要回去,就是为了那个人吧?可恶,为什么我要为了你这个小鬼在雨中赶路啊!要不是你,我现在肯定舒服地躺在床上看电视。”
明明说好了来玩的,不仅没有玩到,还被迫赶路。
这小子一副「你不答应我、马上回东京的话就要大事不妙了」的模样。
工藤新欲言又止,实在不确定,大叔是不是一个值得倾述的人。
“别磨磨蹭蹭,快说!不然我把你丢在路中间!”
“……”倒也不用这么威胁我。
后座的毛利兰探头过来,若有所思地问:“新一,你是在担心黑泽先生吗?”
铃木园子也点头,“嗯嗯,没错,你自从没见到黑泽先生后,就好像迫不及待的样子了。”
“…虽然确实是因为他,但怎么听起来奇奇怪怪的?”工藤新一小声嘀咕了句,随即摇了摇头,决定以旁观人的角度理智分析,“你们不觉得,这一次让我们出来玩,很像是故意支开吗?”
毛利小五郎斜着眼瞅他,“是吗?我不觉得。”
一提到黑泽,这小鬼就不对劲了。
园子拿出票说要他们一块去玩时,他是拒绝的,尽管那票是从黑泽手里拿到的。
不,正因为如此,他才不那么想去——为了家人的安全,他还想要劝着三个小鬼也别去。
然而,工藤小子一脸贱兮兮的:「叔叔,我都理解。可是没办法,我爸爸和妈妈不在家,阿笠博士与人有约,我们只能找到你啦。拜托啦,一起去嘛!」……不是,你都理解了什么?别说的我跟你一样好么!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还有园子小丫头也是说能看见漂亮的小姐姐……咳咳咳,我毛利是那种人吗?
最终杀器是小兰能把桌子锤爆的铁拳……
“我也没觉得!”铃木园子举手复议,“是你想多了吧!黑泽先生只是把票寄给我,又没说本人一定会到场,还是你笃定他肯定会去的……说不定他只是好心让我们好好玩玩。”
工藤新一眼角抽了抽,心说:不,我绝对不相信,我的老师不可能有那么好心!
毛利兰想了想,跟着劝说,“也许,黑泽先生有事耽误了?”
工藤新一马上坐直了,“那正是我担心的!”
刚开始的推测,的确因为目的地太敏感,导致他误以为黑泽想要暗中见面,或许有什么话想说。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黑泽却一直没有出现,他的心跟着慌张起来,不得不往深处思考,于是极其不情愿地想要了一种答案——也许根本不是暗示见面的意思,而是故意把他支开。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这样一想,他哪能坐得住,当即想返回东京,然而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一阵熟悉的尖叫预警……
讲真,若不是有自知之明,他都要怀疑那是黑泽故意安排的了。
耽搁了些时间将真相找出来,他立马催促着毛利大叔开车回去,哪怕当时正在下着小雨。
毛利小五郎皱了皱眉,不是很赞同,语气略夸张,“他把我们支开?”
工藤新一摇头,诚实地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回去能找到答案。”
毛利小五郎哼了声,觉得他想多了,“要真担心,你可以问问别人。”
离开一晚上能发生什么事?就算是通缉犯黑泽,想要搞事情也得问问警察叔叔同不同意啊!如果是连警察都没办法的事,你个小鬼回去能阻止吗?
“对喔!”工藤新一双眼一亮,马上换了个人拨号,不一会儿便接通了。
“松田先生,我是工藤!那个,我想问今天有没有…像爆/炸之类的恐怖活动发生?或者说,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跟……那个人有关的。”
大家在一起经历多了,养成了足够的默契,所以他说话没那么拘束。
松田警官的语气很轻松,听和同伴的对话好像正在巡逻,“没有啊。”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你有收到什么消息吗?”
“不,没事…”显然一切不过是他的猜测,没有根据的话无法说出口。
松田警官沉默了几秒,安慰道:“别担心,有什么异常,我会酌情通知你。”
“酌情……”
“毕竟警方的工作要保密嘛。”
“……”行吧,有道理。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松田警官笑道:“我可不想被同事瞪眼!”
“好的。”工藤新一默默结束通话,心中忍不住吐槽:自从出乎大家的意料,转去了交通部以后,松田先生好像变了个样子。平时也没见比刑警悠闲啊。
毛利小五郎又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哼哼,“这下安心了吧?”
“……”其实也没有多安心。
总感觉自家(基本可以定性为大坏蛋的)老师要搞事。
而且还是大事。
这是身为侦探的第七感。
……
而松田警官在结束跟工藤新一的通话后,坚守岗位十几分钟才中场休息,却没想到遇到了手持武器的危险人物,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搏斗,才成功将对方制伏。
介于对方的危险程度,以及莫名的在意,他向上司说明情况后、马上请了假,跟上去医院的车。
佐藤警官正在向他询问事情的经过,他大概说了一下。
“听你这么说,他有可能卷入了某种特殊的活动,然后被人追杀……但是负责搜查的警官却没有在附近发现可疑人员啊。”
松田阵平并不意外,因为他把这个危险人物跟黑泽联系起来了,如果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的人,那逃脱警方的追查也有可能。
难道工藤说的就是这个吗?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如果有大范围的「活动」,不至于一点风声都传不出来吧?
因为这只是猜想,所以他没有马上告诉工藤新一,而是打算等那个昏迷的男人醒过来、询问过后再做决定。
……虽然这么想,但他半点信心都无,能出动那么多优秀的精英去卧底,那犯/罪/团伙一定牵扯到的范围很广。如果那个男人真的跟黑泽卧底的组织有关,那想要从对方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恐怕不那么容易,除非能找到一个切入口。
偏偏最难的就是找到办法撬开对方的嘴。
而且还不能去问任何人,黑泽也好、零也是,都不能随便问。
“怎么改变方向了?”开车的警官诧异地说道。
两人马上朝前看,前车在路口拐弯。
佐藤警官犹豫地说:“难道打算回警视厅?”
“那也太乱来了吧!”警官边开车边说:“松田君,你不是说那个男人伤得很严重吗?”
“我是说了…”松田君也不能理解啊。
于此同时,车里的对讲机响了,路线的确换成了回警视厅。
松田阵平疑惑极了,自言自语嘀咕,“从警视厅逃跑可比医院难多了…”
佐藤警官没听清,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不,我没说话。”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出来。
松田阵平干笑了笑,头靠近窗户,思绪转动——
本来以为那个男人不会老老实实被抓,毕竟刚开始的反应很激烈。
如果醒来后,想要逃跑的话,无疑去医院是最佳方案。
比起警察的大本营警视厅,只能派遣为数不多的警员守住的医院,显然更好逃脱。没想到,那么好的机会竟然被主动放弃了。
难道警视厅有那人的内应?
虽然不想把同事想得太坏,但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种反常的行为,简直在说「比起医院,警视厅安全多了」。
啊,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比起警察,那人更害怕追杀的人。
也对,医院既容易逃跑、也容易被算计。到了警视厅,凶手想要悄无声息的动手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上就会知道了。”
到达警视厅门口,佐藤警官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自信地说道。
松田阵平没有反驳,能那么顺利就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下了车,但在追上目暮警部时慢了一步,对方已经被关在了审讯室,等候询问。
目暮警部目光在他身上微顿,随即,自然而然地绕了过去,对紧随其后的佐藤警官说:“正好,你进去吧。”
“是。”佐藤警官马上答应,并先一步进去了。
被无视的松田阵平迟疑着开口:“警部,我也……”
目暮警部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抱歉啊,松田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让你在一旁看着已经是破例了。”
谁让你非要转到交通部呢!
这下想要审讯不行了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松田阵平只做出无奈的表情,倒没有失望。
“说起来,今天新来的那小子呢?”
刚好白鸟警官出没,目暮警部随口问了一句。
白鸟警官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不怎么在意地回答:“他不是请假了吗?”
非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一般不会特意去通知请假的新人到场。
但既然被问起了,作为同伴他还是礼貌地问:“要通知吗?”
目暮警部迟疑了下,摇头说:“算了。”
虽然姓氏和模样都让人在意,但应该不会和现在的案情有关。
松田阵平听了一耳朵,倒没有在意,他更关心里面的情况。
从监控画面上看到,那个男人始终垂着头,一言不发。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角度有些熟悉……
他不由自主地走神想着,当然这应该是错误的,那张脸他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
诸伏景光垂着头,对进来的人不看一眼。
就好像一个普通被抓起来、绝不主动交代罪行的犯人。
实际上,在迷迷糊糊中,依靠着顽强的意志力、以及某种仿佛从灵魂深处响起的催促声唤醒,睁开双眼对上目暮警部的脸时,他是吓了一跳的。那一刹那,好像分不清现实与梦幻。
直到发现身边的警员眼神陌生而警惕,他才堪堪回忆起陷入昏迷前发生的一切,接着意识到:不是正在和新同事执行任务,而是被执行的那个任务……也就是说,他不是警察,而是犯人。
就,心情怪复杂的。
并且还有一点熟悉感。
曾经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当他是苏格兰的时候。
立场频繁颠倒,有种说不出来的、欲哭无泪的滋味。
这就是卧底要承受的代价么,在哪边都讨不了好?
胡乱的想法,带着浓浓的自嘲,试图遗忘片刻那些不太美好的记忆,但那自欺欺人也不过只有几分钟,很快他就得强打起精神来面对现实,迫切感让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是坦白,还是继续装傻?
这将他推向了二选一的局面上,后续也会因为现在的选择而走向不同的结果。情感上,他不愿意让琴酒陷入糟糕的处境;理智上,却不得不做出割舍——在琴酒已经先一步做出了选择后。
思考了一会儿,他忍受着内心的折磨,艰难地决定了。
拒绝去医院,但多余的话一句不说。
然后,被关进了审讯室。
“姓名。”
面对着昨天还礼貌友好的同事。
诸伏景光略微妙地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白鸟警官。
说实话,来的不是松田,真的让他松了口气。
他不确定自己能否以冷静的态度面对好友。
就像在搏斗时,不敢轻易伤害对方,更不敢自杀一样。
这张假面总有曝光的一天,他不希望由好友来承受不应承担的罪行。
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松田某一天知道死在面前的是本以为早就牺牲了的朋友,将会遭受多么大的刺激。
他不希望好友背负罪恶感,哪怕是间接的
白鸟警官对视线很敏感,忍不住摸了摸脸,怀疑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
诸伏景光转开了目光,用没有伪装过的声音说:“我可以交代,所有的。”
白鸟警官蹙了蹙眉,莫名的熟悉感,但一下子还没有联想到新同事上。与身边两人交换了眼神,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居然有如此配合的犯人吗!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现在不能。”
“……”
“我需要见一个人。”
“……同伙吗?”总觉得不对劲,警官们再次对视一眼。
诸伏景光垂下眼帘,显然对这词不太适应,他深吸一口气,避开不答,“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白鸟警官一时想偏了,迟疑着提示,“这里是警视厅。”
召唤同伙不太行吧?
“……”
松田阵平在外面听着,略一沉思,对纠结的目暮警部说:“我感觉他没有恶意,不如按他说的办……退一步说,只要我们做好准备,他把同伙一块叫上,不正方便一网打尽吗?”
目暮警部听着这似乎很有道理的话,斜眼瞅了瞅,“松田老弟,你好像格外关注他啊。”
“因为是我抓回来的嘛。”
“我想应该没那么大胆的人,敢擅闯警察本部。”目暮警部思考着。
松田阵平暗暗点头,所以才奇怪啊,到底有什么样的底气才会让对方敢通知别人过来——难道来的是律师?
亦或是……
啧,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黑泽身上。
如果是卧底的话,那通知所属部门的人来领,就说得过去了。
显然目暮警部也有类似的考虑,在通知管理官得到允许后,通过耳机让里面的两位警官答应下来——到底有什么猫腻,只要耐心等一等,很快会见分晓。他们不缺这点时间。
佐藤警官传达上面的意思,同时有人送进来一部手机。
当然,在确认他昏迷后,警方将他的随身物品都搜走了,包括钱包、手机等。
果然还是很……难以形容的体验。
诸伏景光接过用袋子装着的手机,解锁后、当着警察的面拨通了同属于公安警察的一个人的号码,这个时候他已经不需要再隐瞒了,“是我。”
有一支不被外界所知晓的公安队伍,「零」。
他说了句暗号连带着只有自己人能听懂的代号,在沉寂两年多的时光、甚至在被确认「死亡」后,再一次复苏……还真有点尴尬呢。尤其是对方的反应,惊讶程度跟白天见鬼一样。
哦,要公安从警视厅里捞人,确实又尴尬又惊讶。
白鸟警官眉头越皱越紧,再次觉得这声音该死的熟悉!
他只接触了一天尚且觉得熟悉,更何况是曾经朝夕相处过的松田阵平。
声音通过仪器会有所改变,但是那些下意识的小动作……
尽管顶着一张陌生的脸,他还是将一切对应上了,心里面有个声音一直在喊:不会错,就是他。被认为已经牺牲了的…好友!
“松田老弟?”目暮警部担忧地扶住突然失态的松田。
“……”松田阵平无声地回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里面的人真的是景光……
那么,他将人带回来是不是做错了?
不惜以假死脱身,却阴差阳错的,被他抓回来了。景光当时一定很无奈吧……
在跟真同事沟通好了后,诸伏景光才看向两位新同事,权衡过后,决定舍弃为了琴酒而努力得到来的新工作,同时也为了给可能被蒙蔽的同行提个醒,“白鸟警官,你能请目暮警部进来吗?有些情况,我希望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坦白。”
白鸟警官下意识往后看了眼,不需要他传话,如果目暮警部愿意的话,完全可以直接进来。只是对于被怀疑不够安全有点不爽。
倒是佐藤警官非常警觉,“你怎么知道白鸟警官?”
他们进门后并没有以姓氏相称,而且白鸟警官是刚来的,眼前的男人怎么可能知道——是以前认识,还是对警方十分熟悉?
“佐藤警官。”诸伏景光默默补了句,看着两人惊讶的表情,并没有马上解答,而是望向打开的门,进来的是目暮警部一个人。
目暮警部打量着坐着的男人,灵光一闪,“你……”
眼看被认出来了,诸伏景光维持着复杂的情绪,微微低下头想擦拭脸上的伪装,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视线在银色手/铐上逗留几秒,才若无其事地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见面……”
掩盖不了低落的声音饱含了无数感慨:“我是…黑泽景光。”
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个姓名。
白鸟警官惊讶地站了起来,无言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新同事!开什么玩笑!
这……
佐藤警官也是没想到,“你要怎么证明……”
不小心抓了自己人?
从松田警官的描述判断,这个「自己人」背地里可能干了些违法的事。
此时此刻,是不是该露出失望的表情,为了走上歧路的同事?
“或许,你可以叫我另外的名字。”前卧底看向可能猜到了实情的目暮警部,试探性地开了个口,引导对方说出了他的假名。
目暮警部闭上了眼,头疼,“……所以你果然是!”
当时白鸟和佐藤也在场,一听就明白了。
“那你为什么要用…那个姓氏?”白鸟不明白了。
到底是你和黑泽一样,同为潜伏在黑暗中的、我们的同伴;还是黑暗面潜入我们当中的间谍?你和黑泽是什么样的关系?
现在突然爆出身份…是有什么打算?
诸伏景光沉默,然后自然地忽略了这个目前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转向佐藤警官,“我要卸妆水?”看到脸就能证明了吧?
佐藤警官无语地看向警部,虽然怪怪的,但确实可以有。
白鸟警官一脸木然:“……为什么不回答我?”
目暮警部也忍不住了,“你到底是谁?”
同伴还是敌人,给个准确的答案好不好!!
“我只能说——”诸伏景光尽量不带情绪,希望能够不暴露太多,又让同行们心生警觉,“别相信他。他不是……”
他不是我们这边的。
而是彻头彻尾的……
目暮警部正竖起耳朵等待,却见只做了一天的同事低下了头,被阴影挡住看不清脸色,只是气压极低,显然提到(或者说揭发)某人,并没有让他得到应有的好心情。
这样的情绪无法用正常的逻辑解读。
想到档案上这位「黑」的出色表现,以及外面松田老弟罕见的失态,实在很难简单地将人定义成:犯人。
再想想那位动作很大的「黑泽」……
红与黑的界限在瞬间变得模糊。
“他不是……”
白鸟警官默念了一遍,很快理解了这句话的指向是黑泽阵。
想着过去发生的种种——尽管最后一次消息来源有点出乎意料(据说黑泽因为袭警等罪行被通缉后,又挟持了松田,妥妥的一副坏人样),对于那位潜伏在黑暗中的同行,仍然抱有基本尊重。
偶尔会开解自己:也许这只是潜伏的计划之一呢?
他故意装没听懂,“你说的是谁?”
不能自乱阵脚。
比起黑泽,刚刚调任的新人,信任值不够高。
且出现的时机太巧妙了,很难不怀疑,这是敌人派来试探的。
万一对方的目的就是冲着黑泽来的呢?
绝对不能暴露「黑泽是警方卧底」的消息!
“……你可以不相信。”诸伏景光没话说。
这差别待遇,气得他连伤感都消散了大半。
可恶!为什么啊!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琴酒在警察堆里的好感度为什么比他高那么多!
瞧瞧,白鸟这变脸的速度,还是其他人怀疑的模样——
我伤心!我难受!我公安卧底诸伏景光坦白,我就是酸了!
“我需要证据。”白鸟警官实话实说。
“我不负责提供。”点到为止诸伏景光不再说话,他一个公安确实没必要交代太清楚,尤其关系到卧底的信息。
另外他得承认,在警视厅撼动琴酒的地位,这任务比较艰巨,除非他能拿出具有说服力的证据。而恰恰那是不可能的。
公安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吧,就不靠同行兄弟了。
而且那些也不是能够公之于众的事情。
特别是琴酒……
只能由他……!
无论如何,他要重新站在那家伙的面前——
质问也好,宣战也罢,就算是互相伤害也认了。
没有人能够代替。你和我。
这对决既是属于红黑立场,也是属于你和我的、决不容许第三者插足的。
我亲爱的…
我深爱的…
欺骗我的…
舍弃我的…
我欺骗的…
我背叛的…
杀手。
GIN。
黑泽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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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常路过的旁白的都以为我是假酒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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