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娘已经去了许多年,皇后出生的时候阿娘就已经过身了,她怎么可能听见太穆皇后叫自己乌骓?
“善士,你还记得你自己姓甚名谁吗?”
圣上不觉得这很有趣,只感到无奈,她这可不是做戏,这会儿还当自己是在做梦呢!
“我是温……太守的女儿,阿耶应该还在洛阳的任上。”
温嘉姝想说我是你的妻子,但又害怕梦里的郎君以为她是想当皇后到失心疯了,“我本来和阿狸睡得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你这来了。”哈啰小说网
她知道说自己是温家的女儿,也记得阿狸,偏偏把眼前人撇得一干二净,圣上深吸了一口气,自己今日就不该来这里自讨苦吃。
温嘉姝和道长在一起时间长了,看他神色不佳,就知道郎君这是生气了。
可是她说的都是对的呀!
“阿狸是谁?”圣上尽量平静地问她,“娘子可还记得吗?”
“他是我和道长的孩子,”
温嘉姝偷觑郎君神色:“圣上,如果我说这个道长就是你,你能相信我吗?”
圣上心平气和道:“阿姝,我现在明白英国公夫人为什么忍不住想打你手心了。”
“哥哥,这到底是不是我的梦境啊?”她瞧郎君忽然又这样称呼她,摸摸两人身上的锦被薄衣,好像又不像是梦里那样虚无缥缈。
“你说呢?”圣上反诘道:“青天白日,阿姝是梦到哪里去了,躺在郎君的身边,还要问我记不记得你,不知今夕何夕?”
温嘉姝的脸臊得通红,说话都不利索了,“那既然不是梦,你做甚不理我的?”
圣上在太极殿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夜间见臣子批奏疏本就是一件消耗精力的事情,而妻子又不理会他的醋意,反而生出一场莫名其妙的风波,遂也不理她的话,转身到侧面养神去了。
她放下一颗心,对郎君又开始腻歪了起来,温嘉姝磨蹭到道长身边来,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郎君的后背上,伏在他身后撒娇:“哥哥,你又开始作吉祥卧了。”
圣上并不作声,大概是这一句还不足以哄好郎君。
“卧就卧好了,可你为什么要转到那边去呀,我记得佛经上说你得转到我这边来才是正理。”她亲吻了一下道长寝衣松散后露出的颈窝,忽然觉得有意思,又像小猫喝水似的,用舌尖轻轻点了一下,仿佛在卷些露珠上来,惹得这道士心绪浮动,她就开心了。
“道长,你说话嘛!”她伪装得楚楚可怜,“不要光在那里击磬打鼓,也和奴奴说几句。”
圣上被这妖精缠得无法,她可真会勾人,遂合上眼眸,淡淡答道:“书上的佛子身边没有吃人心肝的妖精,若是皇后肯与朕换一换位置,朕也会朝左侧。”
“道长你说的不对,”郎君不理人的时候,她最喜欢撩拨这个道士了,“佛子不畏考验,若有红粉在侧亦视若骷髅,道长要清心,就该转过来看看我,那才说明修行得炉火纯青呢!”
圣上没有把这样温柔的红粉视作枯骨的慧眼,却觉察到妖精不安分的手,他低声呵斥道:“你安分一些,那里是你碰的吗!”
早上是男子最易动情的时刻,他虽一夜未眠,但也经不住这样的蚀骨折磨。
温嘉姝只是隔着衣裳问候了一下小道士,它的变化还不算大,知道郎君还没有十分迫切的意思,她喜欢和道长拥在一起说话,但还不想承担后果。
“我不碰就是了,你凶我做什么呀?”
她委屈地把手抽回来,“哥哥,你不知道女子孕后会变得迟钝一些吗,圣上英明神武,难道还不能体谅我一个小女子吗?”
圣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睡意了,他是为这个生气的吗?
“阿姝,咱们的阿狸是不是该寻乳母吃东西了?”他突然开口问道:“他现在饿了吧?”
道长一向很好哄的,温嘉姝以为自己说几句软话郎君就把这事儿翻了篇,还要因为刚刚凶过自己,得找个别的话题缓和气氛,完全没有意识到圣上的真正意思。
她仔细想了想,阿狸真的是一夜都没什么动静,又忧虑了起来,没什么心思同郎君亲热,撑起来去掀帷幔:“我刚刚就是要问一问你,阿狸到底哪里去了,一夜都没有哭过,不知道乳母有没有喂过他。”
温嘉姝想要起身叫外面的人进来,没想到先提出疑问的郎君反而平静地侧卧在床上,不免感到奇怪:“哥哥,你不担心吗?”
“朕怕他半夜吵到皇后安睡,叫乳母抱到偏殿去哄了。”圣上也不瞧她,“阿姝,他是咱们的长子,乳母不敢不尽心的。”
她真是搞不懂道长这奇怪的逻辑,“那郎君还担心什么,告诉我阿狸被乳母抱走了不就成了?”
圣上不知该怎样和她说,或许阿姝会像以前一样信服自己的话,但更多可能是觉得她的郎君无理取闹,“阿姝,自从有了阿狸,你真的是变了。”
人哪有不变的呢,温嘉姝取笑他:“道长,咱们多了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变?”
“我总觉得,在皇后的心里阿狸要比朕重要多了,明明正是情好,可一提到阿狸,你总是先去顾他的。”圣上转过身来,直视温嘉姝的眼睛:“阿姝,我这样说,你是不是要烦我了。”
温嘉姝明白道长刚刚是想试探她,母亲的天性让她想责备郎君不知道谦让幼子,但圣上的后宫,原本就是要先紧着皇帝来的,“道长,你不是说过孩子幼小,叫我不要吃孩子的醋吗,怎么自己先吃上了?”
“阿狸是我怀了十几个月的孩子,我当然会疼他,但他若不是道长的血脉,我未必会如现在一样有耐心的。”皇帝曾经说皇长子是母凭子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她正好可以用子凭父贵的道理去说服他。
“不一样的,阿姝。”圣上这样说会觉得有些羞耻,但他又醋了许久,忍不住想对阿姝倾诉,“我疼惜孩子,也没有为此冷落过你,但阿姝却不同,自从有了阿狸,就不怎么理会朕了。”
温嘉姝吃惊不小,“道长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圣上低声与她道:“阿狸的满月宴上,你瞧没瞧见韩王的衣着?”
“郎君说元亨吗?”温嘉姝只记得他的王妃给阿狸添了一块美玉,韩王身上穿了什么还真是没注意:“元亨他穿什么了?”
“元亨同朕说,他的王妃入府后为他做了十二个香囊,方便他出门时取用,平常又喜欢给他打些络子。”
因果有报,这些夫妻间的趣事素来是皇帝不经意间向庶弟们提上几句的,然而现在反倒是元亨在书房里有意无意地显露他妻子绣出的香囊,惹旁人眼热了。
“天子当有天子的规制,圣上象征着国家,我绣的东西怎么好带到外间去?”
十二个多少有些难为人了,打个络子还行,温嘉姝绝对不可能答应他做这么多香囊,“哥哥,那她是王妃,我是皇后呀,皇后总管内廷要务,又得抚育阿狸,我自然是没有那么多时间绣香囊的。”
“可是前几日朕见皇后为阿狸缝制了一个红裹肚,上面还绣了一只小狐狸和一只猫。”圣上秋后清算的时候,温嘉姝对这些往事都没印象了,“朕说要你月子里别伤了眼睛,你还同朕抱怨无事可做,想做些绣活打发时间。”
这不管有没有,温嘉姝都决计不能认下:“可我也给你做过裹肚和寝衣,郎君悉数忘了吗?”
寝衣还成,亏她还有脸提那个裹肚,“你做那个是为了与我赌气,我又穿不下的。”
温嘉姝在圣上身上来回巡视了几转,恍然大悟,“原来道长这几日穿了旧寝衣,是为了叫我再做一身新的?”
她还以为皇帝是念旧节俭,看见了也没多说什么,谁知道人家就是在这等着给她看的。
圣上有这个念头不假,但确实寝衣这种贴身穿的衣物是旧的穿起来舒服一些,他没说什么,这便是默认了。
“那等我……”温嘉姝想说等她做完阿狸的衣裳再来做,孩子长得快,不似道长身量不变,但立马想到皇帝这样霸道的性子,忙改了口,“等我休养好了第一个就给郎君做。”
六局送了不少幼儿的衣裳过来,她做也只是一份当母亲的心意,然而孩子比较好糊弄,郎君却是个不好相与的,还得先依着他来。
“阿姝不用着急,白日慢慢做就是了,四五个月朕也等得起。”
圣上也怕她熬坏了眼睛,“以后你也不许总带了阿狸在身边哺乳,好好调养就是,旁的事交给下面人去做,别把自己累到了。”
他有两次含弄的时候阿姝一直娇娇地喊疼,倒不是她不愿意逢迎夫君,而是阿狸太小,还不懂得控制吮吸时的力道分寸,难免会咬破了皮。
“郎君说的很是轻巧,我不喂给阿狸都白白浪费了,身上也难受得紧。”
至于宫务还累不到她,没有必要做个甩手掌柜,“哥哥,你昨夜睡过了没有,要是身上疲乏咱们就再躺躺。”
皇帝是在太极殿批折子到了清晨开宫门的时候才到她身边来的,也该稍微歇一会,但早上来这样一出戏,圣上倒是没什么睡意了。
“喂不了阿狸,阿姝还可以找郎君商量,我也不像阿狸还会挑时候,只消阿姝一句话我定然效劳。”
他含笑揽过妻子,她足足睡了一夜,粮库自然是十分充裕的,意有所指,“好姑娘,你现在身上疼不疼?”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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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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