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都市言情>皇后今天也在撩人>第 52 章 第五十二章
  马车是一直备在外面的,敏德见圣上手中拿了叠好的寝衣出来,连忙让人取了托盘接过,当着温嘉姝的面以蚕绸覆住,取了杌凳请帝后登车。

  “咱们现在还能安逸片刻,等到了太阴庙,你我也得下来步行。”圣上拉过了温嘉姝的手,试图将她对外面的注意转移回来,“是司空平日不让你出来么,阿姝竟这样喜欢坊间的热闹。”

  温嘉姝解下帷帽,摇头失笑,“我阿耶自己都爱陪着阿娘出府,限制我做什么。道长,我才来长安多久,自然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她刚到长安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上元灯会,咸安长公主从宫中出来以后,两个人带了几个侍女和太监,就在集市上猜谜看烟花,后来李纨素还起了兴致,拉着她在道旁小摊吃了两碗汤圆,当时是玩得尽兴,回去她就着了凉,生了那场病,做了一段稀奇古怪的梦。

  皇帝曾攻下过无数城池,也曾携臣子同游,体察民情。但同一帮五大三粗的武将出游,和他陪着温嘉姝出来游玩心情自然不同,他平日出宫时銮驾仪仗须得诸般齐全,今日却只乘了一辆最寻常的马车出城,身边带了两三个内侍,加上温嘉姝的侍女同行。

  这种闲散快乐的日子好像已经离他很久了,自从他做了皇帝,或者说从他举家造反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过来。

  七夕的夜晚最是热闹,但白日里也会有许多男女往太阴庙来测算姻缘,求道士们开光过的红丝和铜锁,乞求婚姻如意。到了离太阴庙两三里之后,便有不少马车停留,车旁站着马奴车夫,为自己的郎君娘子看守车辆马匹。

  皇帝今日扮做寻常文士,也不许那些内侍跟随,只虚扶了温嘉姝下车,两人自去庙内游玩。

  即使是隔着遮面的帷帽,温嘉姝下车时匆匆扫视了一圈,仍然对太阴庙的香火感到震惊,“道长,这么多车马,咱们还能进得去么?”

  这都已然是午后了,居然还有许多男女相伴而来!

  其实这还不是最让人担心的,游人如织,其中不乏贵族公子,她戴了帷帽还没什么,圣上这样进去,那些人哪里还敢在庙内游玩。

  “太阴庙宏大,还不至于容不下咱们入内。”圣上从敏德受众取了水囊和金银,调侃她道:“阿姝在庙里可不要这样称呼我,你改一个好了。”

  温嘉姝想想也是,“那些道长们听见我这样说,估计以为咱们是来砸场的。”

  一个道士换了文人装扮,领着自己的道侣来别人的地方祈求姻缘,那些道士不把他们当做异类就怪了。

  “倒不是因为这个,”圣上牵了她手,两人一同往正门去,“阿姝这样称呼我时声如糖蜜,叫旁的道士听见该想入非非了。”

  在湘宫观见到她时,道君曾有些后悔为什么这里要许女子进来,不见她,便不会生出许多甜蜜的烦忧,见了她,才知道自己的修行到底有多浅。

  这样的桃花劫,连他自己都无法躲过。若她这样美貌的娘子在湘宫观的静室里多住几日,还不知道要让多少修行尚浅的道士起了凡心。

  温嘉姝听了他的话,甚至想将帷帽取下不用,她自问说话的语调平淡无奇,哪里就甜腻到令人遐想了?

  “不这样叫你也成,可我总不能不称呼别人罢?”温嘉姝气他道:“到时候我偏要‘道长’、‘道长’地叫!”

  “那也随你,阿姝这样称呼旁人的时候,与称呼我时是有些不同的。”圣上淡淡瞥了一眼路过的男女,他虽然是白身打扮,但气势之盛,仍能叫那些衣着华丽的少男少女收起好奇的目光,不敢再探究他身边是哪家的娇气姑娘。

  “二哥,你看你,在外面凶什么,把人家姑娘都吓到了。”她从善如流,说改也就改了,“我看也该给你备一顶帷帽,你这样进去,说不定就被人认出来了呢。”

  “被人认出来也没什么,我没教人清了这处,这还不够迁就吗?”圣上肯白龙鱼服,除了觉得天子排驾麻烦,也是想着七夕佳日,不想因为他们二人起兴游玩,就让别的有情人不能入殿求神,“阿姝尽管放心,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面圣的。”

  即使有人真的见过他,世间容貌相似的人千千万万,匆匆一眼,哪能断定那就是皇帝?

  别说那些世家公子,就算是正经的朝中官员,也是五品以上才有朝参的资格。而真正能够与皇帝说上话的男子,也大多过了而立之年,不会这样不稳重。

  “要是遇见朝中大臣呢?”温嘉姝顶着帷帽说话并无什么顾忌,旁人不知道她的身份,即使是好奇地看过来,尴尬的也是圣上。

  “你见有哪个老古板四五十岁了还带着自己的妻子到这种乞求姻缘的地方来?”圣上笑她杞人忧天,“像是司空这样有情致陪夫人的男子,已算是世所罕见。”

  “那我也没见哪个要脸面的出家人还知道把自己和女郎的八字送到别的地方让人合呢。”她作弄人道:“二哥,你说是不是?”

  “阿姝说的是,”圣上答得干脆,笑着握紧她的手,“有了卿卿,我要脸面做什么?”

  温嘉姝随着他走了几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郎君说了些什么,不敢置信道,“二哥,你叫我什么?”

  之前两人独处,她拿那么大的好处逼人说几句好听的话哄一哄她,皇帝还要嫌这肉麻,现在大庭广众,他倒是自己先开了口。

  清风拂面,硬是要撩拨女郎遮面的轻纱,温嘉姝到了太阴庙门前也嫌这东西遮挡视线,便如其他女子一样,把帷帽取下交给郎君。

  当皎洁的明月失去乌云的遮蔽,周围的繁星都要黯淡无光,圣上见附近的几位公子面露惊艳之色,微微哂笑。

  “二哥,你再叫一遍嘛!”温嘉姝当他是在害羞,忍不住催促他。

  时下无论是夫妻父女还是姊妹,都可称呼男子为哥哥,她这样黏人,梳着闺中女郎的发式,说是对兄长撒娇也不为过,圣上瞧着几位郎君似是意动,遂抬手为她理了一下被帷帽压乱的碎发,温和地同她讲道,“我是你的夫君,叫你卿卿难道不妥吗?”

  他有时觉得这个称呼带了一种小儿女的情调,令人有些说不出口,但现下看着旁人或是失落或是艳羡的目光,却觉得这两个字实在极妙。既不必让那些公子知道这个美貌的女子叫阿姝,又可以彰显二人之间独一份的亲昵。

  温嘉姝在洛阳出游时若不戴帷帽,也会引得不少青年才俊热切的目光,她对这一切司空见惯,自然浑不在意,只是被他这一句哄得欢喜,“过了明年三月,你才是我夫君呢!”

  只要让那些郎君知道分寸,圣上也就适可而止,携她一同入了正殿,“那也是你未婚的夫婿。”

  两人一同在正殿进香祝祷,香客太盛,能留给帝后参拜的时间不算多,两人捐了一笔不多不少的香火钱后,到后殿道人那里寻了两根编织精巧的红绳,并要了一个同心锁,温嘉姝才心满意足地同郎君从后殿出来。

  “二哥,我给你系红线好不好?”温嘉姝曾替他系过端午节的五彩丝,现在系这红绳轻车熟路,“里面的人说这红线是请真人开过光的,你系上我的丝线,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

  圣上温柔地注视她,那灵巧的手指在自己的腕上飞快地拨弄红线,系出来一个漂亮的姻缘结,“阿姝,没有这根丝线我也是你的人。”

  温嘉姝莞尔一笑,日光下美得眩人心神,她同样把自己的手腕递到郎君掌中,看他一边回忆自己系扣的方式,一边打出一个不甚美观的结扣,爱屋及乌,称赞一句好看也不算违心。

  “二哥,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温嘉姝饮水时把那同心锁放到圣上的手心,等把水囊递给皇帝,重新戴上帷帽遮阳时忽然想起来她还没找那些精通周易之术的道士测一卦。

  即使不信那寥寥几语就能断人命格,但到了这地界,不算一回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就像到了惠山寺不吃泉水茶,入了洛阳城不赏牡丹花,总觉得少些什么。

  圣上看她终于想起来这一节,面上浮起笑意,但又不好在这样的日子惹她,“那咱们再进去测一回?”

  也不知道是谁见了那同心锁小巧玲珑,非要向那道士问一个明白,全然不提测卦的事情。

  皇帝的名讳就是写出来也是要缺笔的,他也不想用化名,那铜制的空心锁中间仍是空白一片,他不大明白阿姝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小东西,但看见她那样高兴,测不测卦反倒是小事。

  温嘉姝回望里面的男男女女,心情稍微有些失落,“那便算了,回去怪麻烦的。”

  即使不算在这太阴庙的光景,他们花在乘车上的时间也不少,回去找人测字算卦还要浪费许多光阴,“二哥今年真的不去南内应景了吗?”

  她走在回去的路上,体贴他道,“其实咱们现在走,你还是能去陪一陪父亲的。”

  “你也说是应景,我去做什么?”

  往年这种佳节他也会陪上皇在清宫夜宴,但上皇大概也不需要他,大安宫有那么多嫔妃,没了皇帝在那里讨嫌,说不定会更热闹些,圣上笑道:“天子的车驾又没有过去,百官都不知道我去尽孝,我现在去也没什么意思。”

  “就是起居郎不在身边,你才敢这样胡说八道!”温嘉姝被他这番敷衍的言论惊到:“二哥,你就不怕上皇知道了不悦吗?”

  上皇与他关系和睦与否是一回事,而今上这种话传了出去,必定是皇帝孝道有亏。

  “这种日子都是和自己喜欢的女子一起过的,我去南内也是讨他老人家的嫌。”皇帝想起来阿耶每年对他惯例的嫌弃,或许这个父亲总还是在意他的,“上皇也是乐于见到儿女成家的,我多陪着你些,今岁去南内朝贺,也不用听他教诲后宫子嗣的事情了。”

  即使他每年也受不了几次这样的教诲,但皇帝还是会感到好笑。他的父亲生了那么多儿子又有什么用处,贪多嚼不烂,连几个嫡子的关系都制衡不了,最终落到退位南内,却还操心他床榻上的事情。

  温嘉姝嗔怪地斜睨了他一眼,“合着我是二哥的挡箭牌?”

  圣上不大喜欢说起南内的事情,等到上了马车,两人说话再无顾忌,便岔开了这话,“阿姝要测卦不算什么难事,我来给你测,说不定还更准些。”

  “陛下一言九鼎,测出来的东西必然作真,那还有什么趣儿。”普通的马车远没有御车宽敞,温嘉姝懒懒地靠在他肩上,“你说说,我还有什么需要你测的。”

  找道士测命,一是好奇他能不能将自己的过去算准,二是对虚无缥缈的未来有一个期望,道长把她的过往知道得一清二楚,要说以后的事情也会捡她爱听的来哄人,那还有什么意思。

  圣上把这算命的话说出了口,但细想一想,阿姝确实是测无可测,她的姻缘因着那道立后的圣旨已同自己绑到了一起,权势荣华、夫君的爱惜她都不会缺少,只剩子嗣与生死还值得说道一番。

  但这种事情说不好又要惹她烦心。

  折腾了半日,温嘉姝也是有些饿了,拈了一块敏德备好的糕点入口,觉着滋味还不错,就着皇帝从前酿的青梅酒一连用了好几块,也送了一块到圣上的唇边,“与其为这些烦恼,道长都不如和我说说,回去吃些什么才是正经。”

  七夕是女郎出门的好节日,家家户户乞巧拜月,晚风送来笑语欢声,皇帝晨起时已按惯例下了手诏,城中宵禁暂时废止。

  城中火树银花不断,烟花的绚烂照亮了整个长安城,给这天下的中心带来了无尽的欢乐,边关的战事初见明朗,笼罩在帝国前廷后宫的阴云逐渐消散,又是一片祥和气氛。

  温嘉姝见了街上熙熙攘攘,有胡人男女在跳胡旋舞、还有各种各样的摊贩借着解除宵禁,在街上支了货摊,卖各种糕点吃食、新奇物件,甚至有些不想回去。

  从前她作为臣女,陪公主出来游玩时,总归是有几分恭谨拘束,多数还是顺了咸安长公主的意思行事,但是现在有了郎君,她可怜巴巴地望了一眼道君,皇帝就什么都明白了。

  “阿姝想在外面用膳?”她路上吃的都是些零碎糕点,如果现在还不回去让厨房备膳,两个人就得在外面将就了。

  温嘉姝点了点头,“陛下微服出访了一日,也够辛苦的,不如您先回去,我和绮兰在外面用过了再回去。”

  皇帝总有许多事要做,她也不能耽搁朝里的事情,而她有了陪陛下出游的幌子,就算晚归,耶娘也不好罚她。

  “别的女郎都有情郎相伴,唯有阿姝是一个人在街上游赏,那怎么能成?”

  圣上叫了敏德过来吩咐几句,转身对她道:“我今日哪里是微服出访,分明是出来游乐,左右也是一日,多陪着你些,难道阿姝不高兴吗?”

  温嘉姝没有搭话,只是趁车中黑暗,狠狠地亲了郎君一口。她本来也就是大度了一下,有哪个姑娘愿意在这种节日里看别人成双成对,自己却是个没人陪的?

  皇帝对正事总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为了她而弃天下于不顾,他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要装什么大度?

  皇帝年轻时随着还是国公的上皇在长安生活过一段时日,对城中一些有意思的去处略知一二,他选了一家临街的酒楼让敏德先去打点,自己陪温嘉姝在附近看胡人歌舞。

  那些大大小小的商铺弄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民间的东西总归比不上天家动辄耗费百金的宫中珍品,但胜在简朴新鲜,皇帝偶尔瞥见新奇的首饰物件,猜测着阿姝或许会喜欢,也会过去问一问价钱,但正当他付了银钱,准备藏在袖中拿给温嘉姝时,她却又和绮兰从那堆看舞的人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样热闹的长安城里,她就像一滴水珠融进了汪洋大海,再也找寻不到。

  内侍被皇帝吩咐留在马车前等候,无人看见这边的动静,街上依旧热闹非凡,但唯独他怔怔地立在原地,一时之间周身的血液都冷却了下来。

  旁边有结伴同游的女郎瞧见街上有一位姿仪不凡的郎君独身拿了小物件藏进袖里,回过头来却是呆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甚是可爱。

  左右他附近没有女郎相伴,便有那十分大胆的,在街边买了一块成色不大好的玉佩,丢在了他身上。

  这女子的准头极佳,像是练过飞刀一样,按照她的预计,只消那郎君伸手一接,便能落在他的怀里,但皇帝多年与箭矢打交道,早已养成了习惯,下意识侧身躲过。

  那玉划出一道白弧,最终在长安城的青石街道上碎得四分五裂,引着过往的路人多看了几眼。

  圣上心中本就怒不可遏,被这暗器一激,皱眉看了一眼那暗器来源,见是个娇娇女郎,又不好同她一般见识,击掌令内侍牵马过来,他也顾不得什么七夕佳节,直打算纵马到兵部调了兵马封城搜人。

  那女郎自恃长得不俗,看到这人不识趣,教自己被路人看了笑话,急忙跺了跺脚,恼他不懂怜香惜玉,“你这郎君,怪道是自己一人出游,半点风情不解,有哪个女郎会看上你?”

  这话似曾相识,好像阿姝也是这样说过他的,皇帝却再没了对上阿姝时的温柔耐心。

  他刚上了马,忽然闻得一声轻笑,“这话谁说的,这郎君我要了,我最喜欢不解别人风情的郎君了。”

  温嘉姝提了一盏美人灯施施然从暗处走来,天边的一瞬绚烂映亮了她眸中神采,与她相比,这灯上的美人画都失去了韵味。

  “俏郎君,你这是要去哪里?”她含笑问着皇帝,好像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出来。

  皇帝气急之下,本来有许多话要责问她,但瞧见她那一瞬,一腔担忧化作乌有,自己的唇舌竟然不听使唤,半句问责也说不出来了。

  原先的姑娘不意这提灯的少女如此美貌,居然也没个情郎陪伴,还会动了和人争抢郎君的心思,她自觉好玩,但仍笑温嘉姝道,“若是如此,那娘子还是请消了这份心罢,这郎君怕是个聋子呢!”

  温嘉姝实在是忍不住,也和这姑娘一道笑出了声来。

  即使是朝堂上吵得最厉害的时候,也没有哪个谏官这样说皇帝,天底下敢当着皇帝的面说他是个不解风情的聋子,这姑娘也是独一份了。

  “这位娘子,你看我说得不错罢?”那女郎见有美人一起同自己笑这只呆头鹅,笑得还这样好看,一下子解了自己的难堪,突然也不怎么生气有人和自己抢,“光是生得好看有什么用,半句话不会讲,闷都要闷死了。”

  温嘉姝笑归笑,但瞥见皇帝愈发不善的脸色,心知不妙,遂让绮兰用巾帕包了碎玉还给那位娘子,扬了扬下巴,“这位姑娘,你这话说的不对,郎君听见了会生气的。”

  “郎君,你下马罢。”温嘉姝上前扯了扯皇帝的衣袖,圣上冷笑了一声,最后还是从了她的愿,下马执了缰绳,站在她的身侧。

  “这位姑娘送了一块玉佩给你,我该送些什么给你好呢?”温嘉姝思索了片刻,“不如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了。”

  那女郎看温嘉姝发间簪的是玉梳珠钗、身上裹的是绫罗绸缎,没想到出口居然会是这等惊世骇俗之言,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皇帝站在她旁边不搭腔,面色却是柔和了许多,温嘉姝知道他不大会与自己真生气,便又笑道,“不要生气了,与我说句话嘛!”HttpS://WWW.hLχS㈨.CōΜ/

  “你也不嫌丢人。”

  皇帝瞥了一眼周围,头隐隐作疼。这也亏是附近没有大臣出游,否则他这些年的赫赫君威都要荡然无存了。

  他这话言简意赅,但起码证明他既不是个聋子,也不是哑巴,解不解风情就不知道了。

  温嘉姝朝那怔住的女子笑道:“其实他不但会说话,还会叫我卿卿呢!”

  美人这话酸的那女郎牙都倒了,羞得满脸是红,哪里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人有主了啊,那便没意思了。”

  那女郎扯了身侧不知道该不该笑的同伴,转眼进人群消失不见。

  皇帝面上也有些不自在,立在温嘉姝身侧不言不语,看她好像还在回味那个女郎的有趣之处,恨不得咬一块她的肉下来。

  他正琢磨着哪处更容易下口些,忽然被人打破了平静。

  “道长,你刚刚让敏德去哪个酒楼定厢房了,怎么这样久也不见回转?”

  温嘉姝从绮兰那里要出了一包香喷喷的糖炒栗子,那栗子刚出锅还有些热,温嘉姝伸手去拿时被烫得缩了一下手,看得他无奈。

  “还是我来罢。”

  这话一出口,好像连着气都消了,大约他下一步就该习惯性地问问她有没有烫伤了手,是在哪个摊铺买的栗子。

  他看见温嘉姝眉眼间的笑意,顿时就觉得这栗子一点也不香了。

  “你自己来剥!”他把马缰交给内侍,“烫到也是活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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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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