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的和谐被打破,残酷的真相显露出来。
用最快的时间来到医院,白柠的心仍然颤抖得不停。
怎么会这样。
她不能接受现在的事实。
明明上次看望的时候没有这么糟糕。
她以为陈沿会做个人,会看在惩罚她的面子上轻饶白从。
可是呢。
急救过后,医生说白从后背上的伤已经受到感染,伤口很深,初步断定是被利器划的。幸在没有伤及器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后医生责怪他们为什么不早点送来。
早点送来的话,情况没有这么糟糕。
一出事,负责人和管理纷纷推卸责任,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会尽全力调查是谁做的。
“他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就算磕着碰着也不会和我们说的。”管理层打着哈哈解释。
白柠看着病床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哥哥,整个人恍恍惚惚,不予说辞。
她的静默,反倒让人更加地不安。
管理层又是好一番保证,“白小姐你放心,这种事情出在我们身上,我们肯定不会放过凶手,一定彻查到底。”
彻查到底?随便找个人说是不小心伤的,还是推卸责任说是白从自己摔倒弄伤的。
就因为是傻子,语言不清晰,所以事情的真相可以随意颠倒黑白。
白柠面无表情问:“陈沿给了你们多少钱?”
他们皆是一愣,纷纷表示没收钱。
这年头谁要是收钱不就等于丢饭碗。
“那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为什么会受伤。”白柠闭眼,“我不想听你们说是他自己划伤的,人再傻,总不会有自残的倾向。”
“我们不敢胡说,但肯定会给白小姐一个保证。”
这个时候,只能打官腔圆场。
管理层怕白柠不信,继续解释:“白小姐你去过工厂几次,知道里头的犯人是什么样子的,杀人放火,什么都有。我们已经尽全力保护你哥哥了,但还是避免不了有人想欺负他。就说上个月,我已经处理五个内部斗殴犯人……”
“够了。”
白柠捂着耳朵,不想再听。
她突然明白陈沿上次护妹的感受。
不管解释是什么,白从受伤是事实,不论是故意派人伤害还是犯人之间的打闹,这一切都和进狱有关系。
归根究底,她无法不责怪到他身上。
有一刻白柠意识到,她和陈沿之间,你一恨我一怨的,这辈子都无法了清恩怨。
等到白从醒来,已经是下午时。
他刚做完清创手术,浑身疼痛不已,眉头都是皱着的入睡的,惟独醒来后看见熟悉的面孔,他又笑出来,“妹妹。”
傻乎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熟悉。
白柠眼眶忽然就红了,难以想象,哥哥拖着那副病重虚弱的身体在工厂做工,受他人嘲笑,打闹,在那里,小孩都能将他踹倒在地上。
“哥哥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白从抓住她的腕,摇头。
他不想吃,他只想看着白柠。
他今天很乖,没有哭着闹着要离开。
他的眼睛,依然纯粹,可无光,无神,不再抱有希望。
“对不起。”白柠低头,捂着脸,“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我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
八岁那年,闯入村头的卡车就应该撞她,撞死撞残废都没关系,只要不是现在这样就好。
她倾尽全力,还是无法避免白从遭受痛苦。
接到陈沿电话时,白柠的情绪一时半会缓合不过来。
陈沿问:“你哥哥怎么样?”
“托你的福,没死。”
“你以为是我暗中做的吗。”
“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就承认了吗。”
“可是,柠柠你要知道。”他说,“我如果想的话,他就不是进医院这么简单了。”
背地里搞的阴险玩意,他是不屑的。
白柠呼吸时长时短,欲言又止,最终并没有留下反驳的话,一声未吭挂断电话。
*
医院停车场。
陈沿握着手机,耳边似乎还回荡她的呼吸声,他不难猜到她刚才其实很想骂他。
“到底怎么回事?”陈沿不耐烦问向刚下车的阿诺。
“我调查过。”阿诺硬头皮解释,“没有找到伤害白小姐哥哥的人,狱警的说法是可能是他不小心摔着。”
“你是打算让我这么跟她解释吗?”
“这……”
阿诺知道这事不能潦草结束,必须得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说法。
可他实在调查不出来异样。
监狱里头管理严格,常有巡逻的狱警,还有固定的摄像头,谁要是欺负谁轻而易举就能调查出来,然而白柠身上的伤实在诡异,没有人欺负他,也没见他摔在哪里。
况且,就算是摔着,总不至于摔得那么重。
“您不需要解释,白小姐应该相信您。”阿诺建议,“前几年您都没对白从下手,怎么可能卡在你们结婚的关键时候下手呢。”
相信是一回事,耍脾气是另一回事。
那小祖宗越来越不好哄了。
陈沿在电话里没说,他和助理已经来医院,等到病房发现她不在,询问护士得知她出去给白从买食物了。
估计要挺久才能回来。白从吃了两年的牢饭,舌头还是以前的舌头,爱吃临水镇的糕点,白柠便驱车去了。
临水镇离市区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平日里见她坐车都觉着累,不愿出远门。现在倒好,连司机都没带就急急忙忙地离开,可见哥哥在她心里的地位。
刚才陈沿和白柠在电话里闹不愉快,来了后没见到人,阿诺估摸着这大祖宗心情好不到哪里去,便建议他要不先去处理事情,医院这边放一放。
“不用,进去看看吧。”陈沿说,推开病房的门。
见助理没跟上,他薄唇冷声蹦出一句:“你也怕我对他下手?”
阿诺忙解释没这意思。
他只是觉得,白柠未必希望他们在没人的时候进去探望,要是怪罪下来或者出事的话,十张嘴都说不清。
碍于老板的威信,阿诺不得不跟着进去。
进病房前,以为要哄骗一番白从,免得他对他们畏惧,害怕。
然而进去之后,他们看到的白从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病床上没有人。
找了一会,阿诺在角落里找到人。
只见白从额头流着血,身子歪歪扭扭地跌坐在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
疑惑冒出来之后,阿诺立刻按铃让医生护士过来。
紧接着便是慌慌忙忙的抢救,显然,大家并不了解这个突发情况。
白从送医院来的时候,伤的明明是侧腰。
一会儿工夫,连头都破了,看血量估计情况不妙,医护们着手准备急救。
风风火火,忙忙碌碌十分钟后,阿诺站在走廊口,心有余悸:“到底怎么回事……”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吗,他们刚进房,就撞上血幕。
陈沿锁眉,不置其词。
白从身体虚弱,本来救治就很困难,手术间急出血,而血库里的血在第一场手术的时候已经临近结束,血袋不够。
此时应该从血站调取对应血型的血袋,然而运输过程需要时间,眼下只能依靠现场人员的血液供给。Hττρs://wWw.hしΧS9.CòM/
常理来说,医院规定不得擅自抽血给病人做手术。
但这些规定在陈沿这里都是摆设。
他后背倚着冰凉的墙,声线冷漠,“人是活着送到医院来的,我不希望在你们这里发生任何的变故。”
句句都带着隐形的威胁。
预料临时的最低用血量在八百cc,人命关天,医护人员只能想方设法地筹集血源。
然而时间紧急,一时半会很难找到合适血型的人。
“要不让我来吧。”阿诺自告奋勇,“我记得上次看我体检单的时候,和白先生的血型相同的。”
陈沿漠漠瞥一眼,“你什么时候体检的。”
“就前阵子啊。”阿诺犹豫一会,又想起什么,“不对,是我搞错了,我看的好像是陈少您的体检单。”
前阵子,陈沿因为被人下过药,医生建议他做了全身检查。
阿诺把话出来后不免后悔,他绝对没有暗示陈沿去捐血的想法。
二百cc的量是正常献血量,超过六百可能有性命担忧,更别说八百了。
陈沿有多讨厌白从,他这个做助理的心知肚明,别说捐血,不踹死白从都是陈少的慈悲,怎么可能为人豁出命……
阿诺尚在思索间,却见陈沿已经转身离去,不禁出声询问:“陈少您……”
这是要干嘛?!
阿诺不得不跟过去,但在一个小窗口被人拦下,护士表示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隔着一道玻璃门,他看见陈沿俊脸面无表情,眼神甚至冷漠,签下一则免责声明后,由着医生给他抽血。
正常人献个四百cc的血量都会感觉到头晕乏力,贸然抽出八百的量,不可能对身体没影响。
阿诺眼神复杂,越发越看不懂自家这主子了。
好在陈沿面色如常,没有任何的不适,出来后只问一句:“几点了。”
“快六点了。”
“她是不是该回来了。”
“是,但是您别关心她了……”阿诺胆战心惊,“您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身体再健康也扛不住一次性抽掉五分之一的血。
要是出事的话他这个做助理的实在担待不起。
偏偏那祖宗脾气冷性,无动于衷。
阿诺还是劝,“您先休息,我帮您打电话问一下她在哪?”
“不用,她应该在路上。”陈沿一顿,“她车技不好,不要打扰她开车。”
现在车上都有自动接听功能,一个电话应该没什么大碍,但主子既然这么说,做助理的不好反驳什么,耐心地陪着等待。
这是第二次,她的亲人面临紧张的状态。
每一次都如同一道烈风,吹着他们之间本就摇摇欲坠脆弱不堪的细线,一旦断线,就再无交集的缘分。
陈沿在走廊迎风口等着。
这个位置冷,但视野好,他可以第一时间看见白柠开的那辆车,是他之前送她高端系列的粉色小跑。
她来之前,白从的手术已经结束。
在医生的竭力救助下,一条命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只是,还有一个盘旋在他们心口的疑问。
为什么白从又突然受伤。
“应该是不小心撞着脑袋,同时导致原先的伤口破裂。”医生猜测,“病人后天大脑发育不全,小脑留有残缺,如果不加以小心的话,日常生活中磕着碰着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转院太过于匆忙,没留意到白从是个不能照顾自己的人,病房里的各项设施都应该弄得人性化一些,免得再让他磕着碰着。
“我会让人布置的。”陈沿薄唇微抿,“谢谢医生。”
“不客气。”医生点头,“建议家属尽量二十四小时对他进行看护,或者将他转至休养院治疗。”
事故起因是不小心撞着脑袋,这个理由等白柠过来说给她听,不意外地看见她小脸浮现出异样的神情。
“是医生说摔着的吗?”
“不然呢。”陈沿盯着她的眼睛,“你以为是我害的他吗?”
白柠抿唇,没回应。
他又不是好人,一心想要折磨他们兄妹,她就算这样以为又如何。
“那他有没有生命危险?”白柠不放心。
“暂时没有。”
“……暂时没有?那以后呢?”
接到消息后她一路狂奔,跑得热气腾腾,小脸上密着汗,双眸红红的,比以前更灵动漂亮。
可看他的时候不掺杂一点感情,还有敌意的猜忌。
对他,满满地不信任。
他不是医生,怎么保证的了以后没事。
陈沿只说:“你先去看看他。”
白从还在麻药中。
白柠没敢进去打扰,透过病房门上的一块玻璃,踮起脚尖,去看白从的情况,他正在昏睡,头上缠满纱布,让她想起小时候他把她紧紧护在怀里自己却浑身是伤的样子。
这样的场面,真的不想再见到了。
白柠睫毛颤动,身子也发抖,慢慢地抱着双肩,“怎么我一走,他就出事呢。”
“柠柠?”
陈沿正要靠近,却见她慢慢地往后退,排斥感一目了然。
阿诺看不下去,“白小姐,这事和陈少真的没有一点关系,我们进门的时候你哥哥已经倒了,而且陈少他……”
“不用说了。”白柠打断道:“我没怪你们。”
“但是……”
但是她的态度,就是在怪他们,或者说,不想在这里看见他们。
也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阿诺很想把刚才的事情仔细讲一遍,他家老板并不想害他哥,甚至刚才献血救人的还是他,然而陈沿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做助理的,也不好善做主张。
到饭点时阿诺给他们买了外面的营养餐,白柠自己没动,先拿进病房喂白从。
然而哥哥暂时不能进食,她又拿出来,放在陈沿这边,见他一直在看自己,问:“你要吃吗。”
“不了。”陈沿唇间微启,“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今晚不想回去。”
“我会找合适的护工照顾他,你不需要呆在这里。”
白柠抬起的双眸充斥着不安和一种笃定,“不行,我要陪他。”
她似乎笃定她要是不在的话哥哥就会受伤,就会被欺负,所以必须亲自呆在这里。
这样怀疑的态度无疑是在告诉陈沿,她不怀疑之前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因为她无法调查出来,但以后,她不会给他或者别人伤害白从的机会。
白从住的高级病房,还有待客厅,白柠可以睡在沙发上面,不会太委屈。
护士换药的期间,陈沿过去看了白从一眼,伤口很深,很触目惊心。
怪不得白柠会心疼。
他心里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念头,要是他也受伤的话,她对他的态度会不会好一点。
“你还不走吗?”白柠从包里拿出一些日用品,催促陈沿,“这里不够两个人睡的。”
“想多了。”他瞥了眼周遭,唯一能睡的只有沙发,“我怎么可能在这种环境里睡觉。”
他睡眠本就不好,需要绝对舒适的环境,这里是高级病房但并没有达到他的睡眠标准,何况还是陪白从的夜。
白柠若有所思地点头,知道少爷秉性的他不可能留下,于是放下心来。
陈沿随手拿起她包里的一个袋子,灵敏地嗅到香甜的气息,指尖随意一戳,“这什么?”
“桂花糕。”她说,“本来是给哥哥买的,但估计他一时半会吃不了。”
陈沿对糕点没兴趣,听说是给白从的,他便试着尝了下味道。
甜,香,腻,不是他喜欢的口味。
看他偷尝后,白柠好奇地问:“好吃吗?”
“不好吃。”
“真不好吃?”
“嗯。”
“可能凉了吧。”她说,“镇西卖的糕不错,可惜今天关门,我只能自己动手做了。”
“这是你亲手做的?”
“是啊。”
本来打算把糕点吐掉的陈沿,听了那句后,又不动声色咽下去。
其实白柠手艺不差,以前在临水镇的时候,每到饭点从她家散发出来的饭菜香味,能把挑食到极致的陈又薇都能吸引到。
不知是不是长时间没进厨房还是太赶时间,做出来的东西有些不尽人意。她自己也很失落。
因为有事,陈沿和助理阿诺早早走了,白柠一个人陪着白从,乐得自在。
兄妹两太长时间没相聚,自然有很多想说的话,尽管白从听不懂,尽管他的智商一直停留在孩童时期,但不妨碍白柠和他亲近。
陈沿暂时安排一男一女两个护工,陪同白柠,定时守着病房。
*
深夜,月亮格外圆润。
陈沿今晚失眠,吃药也没用。
索性起身,独自一人驱车,映着一路的月光,来到医院。
来之前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看看,直到透过那扇玻璃看见白柠瘦弱的身影后,大概清楚了。身边没有她,觉都睡得不安稳。
进去的时候,两个护工轻声呼唤:“陈先生。”
陈沿示意噤声,步伐很轻缓地走过去。
白柠没有睡沙发,她坐在病床的椅子上趴着。
陈沿皱眉,拿起一条毯子,披在她身上。
余光瞥见白从身上的被子也歪歪扭扭,七横八竖的。
到底是傻子,连被子都不会盖。
兄妹两个一个比一个粗心。
月光泄下,陈沿更加清晰看见那张曾经让他憎恶至极的的五官。
两年了,白从原先圆润的脸庞瘦得不成样子,下颚比女人还要尖悄,脸色苍白,他们兄妹两个的脸,一旦瘦下来,总容易让人产生怜惜感。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陈沿很勉强地、不情愿地替白从的掖了被子。
他不希望这家伙冻感冒,否则白柠还要在医院多陪几天。
陈沿转身欲走的时候,无名指突然被人拽住。
他瞳眸重重一缩。
然而许久没有动静,回头看去,果然是白柠抓着他的手。
她没有醒,半闭着眼睛,唇间翕动呢喃。
她的手太小了,整个掌心只抓他一根手指,还抓不稳。
陈沿没有动,动一下,可能会吵着她。
蓝白色月光下,她的样子被照得静谧安好,脸庞莹白,软绵的掌心如同云朵柔柔地一样包裹着他。
有低低的声音从她嗓间出来。
“不要走——”
陈沿深沉眼底酝酿着几分异色。
过了会,又听她脆弱得令人不忍的细碎嗓音:“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永远在一起……吗?
她怎么可能和他说这种话。
这些话,她应该是和白从说的吧。
但白从听不见,只有他听得见。
那一瞬间,陈沿突然之间有了软肋。
他微微蹲下来,注视着她的侧脸,声音卑劣又低微:“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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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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