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都市言情>晨曦追风时>第 52 章 第52章
  与此同时,军区那块,江昱接到时鉴未有上报就私自离队的消息,怒不可遏地当场摔了文件,“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秦璨在电话那头,尽力在帮时鉴打掩护。

  可好听话说得再多,都没法避开时鉴有违队令擅自离队,重新归队后必定接受处分的现实。

  中国特种作战部队的确在这次的演习中拿到了优等。

  所以理所当然地,其他成员都不变行程地参与交流,江昱没说太多,简单交代几句后就挂断电话。

  回归安静的办公室,江昱盯着窗外,想着先前队里上报时鉴借走车和直升机的事,实在难以理解。

  是什么事要他这么大动干戈?

  可就在江昱为这件事的处理后果发愁的时候,他的办公室门被几下敲响。

  “进来。”江昱转过身去。

  开门走进的人居然是海军总司令,时牧。

  “司令!”江昱难免慌张,立即敬了个礼。

  时牧不是来帮时鉴求情的。

  他来,就是要让江昱清楚,时鉴这次擅自离队,问题方就出在时鉴那边,不要因为他的身份而有任何的顾虑。

  该下的处罚,一个都不用少。

  江昱难免诧异,“为什么?”

  时牧起了茶盖,任由深色的茶叶在烫水中肆意沉浮,袅袅烟雾迷了他的眼,才迟迟说出一句:“军令为先,而后成家。”HttpS://WWW.hLχS㈨.CōΜ/

  直截了当地,时牧把时鉴这次擅自离队的原因附带告知。

  江昱瞬间哑然。

  时牧不希望自己儿子出现任何以关系摆平麻烦的事情,该服从的,该保护的,一个都不能少,这是他必须谨记的。

  所以,人是该救,这点时鉴没有出错。

  但在做出离队选择之前,时鉴也要清楚,自己后期要付的代价是什么。

  时牧能够稳坐一把手,很大程度上也是源自于包庇是他摒弃的事,时家门里走出来的孩子,都必须有做事承担后果的担当,无论男女。

  大国小我。

  国家的命令,必须最先服从。

  *

  溪京号上。

  贾新安被时鉴用绳绑在床边。

  贾新安现在是晕了过去,但谁都不能保证,他多久会醒来,亦或是他还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时鉴扶着季向蕊从地上站起来。

  他想看她掌心的受伤情况,季向蕊的重点却不在此。

  想到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人影的于尹蕾,季向蕊只觉不好,就怕她出事,拿着手机就拉着时鉴往外走,“于尹蕾,我的同事,现在找不着人。”

  时鉴见她慌慌张张的,双脚走路还有些使不上劲,赶紧先抱紧她,安抚她:“现在就找人一起找她,你先去找医生把手包扎。”

  季向蕊还没从浑浑噩噩的状态里抽离出来。

  她想要努力理清刚刚一路的思绪,却因吹风头疼的加重而难受不已。

  季向蕊不放弃地回拨着于尹蕾的电话,尽管对面反复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她还是把手机凑在耳边。

  以免漏掉任何一秒电话可能被接通的可能。

  殊不知,这会的于尹蕾彻底是在底舱的潮湿区域,在赵舒梵的手上。

  赵舒梵在等贾新安的消息,却很奇怪地,这么久过去都没有收到回信,这难免让她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赵舒梵给贾新安办事,他是给她薪酬奖励的。

  毕竟到现在为止,赵舒梵都足够听贾新安的话,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没有一点违逆,是贾新安看好的人选。

  但赵舒梵多少也能察觉到,贾新安并不信任她,很多事情中比如运毒的那一条,于尹蕾知道,赵舒梵却不知道。

  这会,面对于尹蕾故作嗤笑的刺激,她和赵舒梵两人之间相对的地位似乎不再受哪方被绑的影响,而变得于尹蕾更胜一筹。

  于尹蕾的确戳痛到了赵舒梵的点。

  “就拿那件外套来说,既然是你的,那他又为什么会给我?这件衣服价格不便宜,是从他卡里走的钱。那我们来算算,这应该算是他的衣服对吧。”

  “他先是把那件衣服送给你,哄你过段时间会带你出去旅游,还会抽时间把家里解决,给你一个名分是吗?”

  这......她怎么会知道?

  赵舒梵难掩震惊地盯着于尹蕾看,只听她再无顾虑地撕扯开贾新安那面虚伪的假皮:“他说的话怎么能信?现在他让你来绑我,不就是因为我知情,他怕我去坏他事吗?”

  也不知是不是船身的颠簸,赵舒梵突然恶心起来,反胃的剧烈刺激感逼得她连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浑浊至极。

  她像是被她狠准地戳中脊梁,芒刺在背,丁点都不得动弹。

  就算这样,赵舒梵还在撑着,于尹蕾却难得能在发高烧的情况下,再鼓起勇气和她这么推心置腹地聊。

  有一个问题,于尹蕾真的很好奇,好奇到都快要成为折磨她的点。

  “你说你早就讨厌我,觉得我很装,觉得我不和你一起骂季向蕊就是因为我懦弱,没胆量。”于尹蕾吸了口气,话说得有气无力,却少有地字字沉着,“你平时怎么给季向蕊泼脏水的,是不是背后也是怎么给我泼脏水的?”

  赵舒梵没说话。

  于尹蕾就此明白了,却也对这段友情心凉得彻底,“所以你从没把我当过朋友是吗?”

  赵舒梵如鲠在喉。

  就在这段对话,或许会因为赵舒梵的开口而出现转机时,门外突然一下重踹,生锈链条没能锁住的门被猛地从外踹开。

  赵舒梵惊慌回头,没想会这么堂而皇之地和门外的季向蕊撞上视线,错综复杂的情感随即在滴滴答答的管道送水声中消散彻底。

  季向蕊和时鉴走出房间的第一时间就去调了监控。

  贾新安是对监控做了手脚,但也仅限于季向蕊那一层房间外长廊上的监控,并不是整条船的监控。

  贾新安再有本事,再和活动主办方关系交好,都没法凌驾之上地去做出指挥。

  一条长廊的监控已经是他本事最大能做到的。

  所以暴露行踪的是赵舒梵,现在状况外被捉住的也是赵舒梵。

  贾新安不在,没人保她,于尹蕾又是受害一方。

  这一次,无论赵舒梵再好言好语地说什么,于尹蕾都不再听了。

  因为最真实的答案,赵舒梵刚刚已经告诉了她。

  那就没什么好辩解的了。

  *

  就因为出现恶意袭击的事,溪京号早于原定计划,提前调转回港。

  经由联系,涉事的贾新安和赵舒梵,还有特地雇佣的人,在下船的第一时间便被转交警方。

  而吸毒过度的高游则是在许霁程的紧急处理后,状态极差,就近送去医院洗胃,命是捡了回来,但也因此陷入昏迷,迟迟没醒。

  贾新安从头到尾都不打算供出事实。

  他矢口否认整件事与自己有关,就因为他还捏着没有监控,就算季向蕊和时鉴再怎么说都没有证据,妄图侥幸逃之。

  但他没想过,赵舒梵会一字不差把整件事供得清清楚楚。

  贾新安就在隔壁的审讯室,在听到赵舒梵说出来的那刻,瞬间震怒暴走,怒难自抑地大吼:“她长着张嘴就会胡说八道!那种蠢货说的话你们也信?!你们警察的办事不讲证据?!”

  贾新安没想到的是,警察会当场给他放出他和于尹蕾那晚的录音,里面不仅有他要捉季向蕊的计划,也有他运毒贩毒的证据。

  贾新安当场打脸打到头昏脑涨,无力跌坐在椅子上。

  同时,祁砚那块的工作效率也极高。

  在知道问题没有出在溪京号后,他们没有过多耽误时间,调不出出行船只的登机,那就从既定船厂的记录上找到底是哪条船走了出去。

  他们怕就怕在贾新安那块的运毒选择港口不是新集港口。

  但贾新安做事终究遗漏问题。

  他没能力把溪安食品厂那两间毒品先运到其他港口,再从其他港口选择运出。

  所以这成了祁砚那块突破整件事的切入点。

  那条超过年限没有登记的船只,行驶路程还没走到一半的时候,祁砚带队的人就赶去拦了下来。

  不出意外,船上缴下来的毒品数量是超乎他们想象的。

  贾新安居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私藏了这么多货,他这次说什么都别想再赖掉,再加上贾新安的前科,他出不去。

  贾新安被抓,赵舒梵也被抓,中青另一个参与这次记者交流会的男记者同样难逃追责,他就是那天帮着绑于尹蕾的男人。

  中青一下子失去了三大主力,多少闹得人心惶惶。

  中青在业界的名声一夜暴跌,有忠心的还留在公司等老板回来,但有头脑的已经选择把辞职信提交人事,找准机会就即刻跳槽。

  说到底,中青新闻社还是做新闻的地方。

  这么多年的报道,社里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禁毒的宣传,贾新安作为社长不可能不清楚碰毒就是雷区这件事。

  可他还是碰了,还秉持着他人无知在运毒贩毒,这就从根源上罪不可恕。

  但无论中青如何动荡,这都是他们内部的事,与别人无关。

  这会,季向蕊在医院重新处理掌心的伤口。

  从消毒酒精一直到上药,时鉴都寸步不移地陪在她身边。

  季向蕊不是个怕疼的人,却因为时逢好久,时鉴始料未及的出现而让她莫名有了从惊险中有了起死回生的触动。

  无论是国外的那条,还是现在的这条,时鉴都在关键时刻,都在她快要保不住自己的时候出现。

  季向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下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波澜壮阔的难受。

  明明感官已经在酒精的刺痛中趋于麻木,季向蕊却还是难以忍受地红了眼眶,低垂下头,毫无着落点地失神盯着包扎处理好的左手手腕。

  她盯着那条他给她的手链,温热的眼泪骤然坠在手链上。

  如果没有他,她这次是不是又不回来了?

  季向蕊不敢想,是真的不敢想。

  她强忍着,不让肩膀发颤,不让抽泣暴露。

  却忘了,时鉴此刻就在她身边。

  他足够了解她,便能敏锐地察觉她每一点情绪的变化。

  时鉴没有逼季向蕊在难受的时候抬头看他,而是选择半跪着蹲在她身边,抬手擦过她眼角的泪。

  他的指尖明显也似有若无地在颤抖。

  但他最终还是稳住了,拿出淡笑,低声问她:“很疼?”

  季向蕊同样听出了时鉴话里的哽咽。

  她不想让他担心,只顾着摇头,紧抿着唇深呼吸,试图平静自己的情绪。

  可不知怎的,季向蕊嗓子眼到现在都依旧发疼,似乎就因为蹬在船身朝着时鉴吼出的话,让她到现在都恢复不过来。

  这种受困让她没有勇气去看他的眼睛。

  季向蕊至此都紧绷着弦,精神的紧张让她忽然有种噩梦加重的感觉,尤其是一闭眼,船外下坠和上回跳船的场景交相重叠在一起。

  每一帧的画面的骤转,都让季向蕊呼吸快要不过气,更是让她稳定不下来。

  时鉴知道她不舒服,也就不再逼她说话,起身把她搂进怀里,耐心地陪她聊些别的话题,以此来转移处理伤口同时带来的痛。

  然而,这种安慰只持续到季向蕊伤口处理完。

  军区来接时鉴的人早就等待在外。

  时鉴这次私自离队,待审处罚逃不掉。

  现在事情基本落定,就轮到他回去接受处罚。

  可这点,时鉴还没来得及和季向蕊说,季向蕊就抬眼看到了外面一排身着军装,神情严肃的人。

  季向蕊意识到不好,紧张地抬头看现在还抱着她安慰的时鉴,冷不丁地,眼泪再次不受控地汹涌出来。

  她不断地抬手用袖子擦泪,却就是很奇怪地擦不干净,怎么都擦不干净。

  她仿佛猜到什么,就算手疼,也要紧紧抓住他衣袖,生怕她一眨眼的时间,他就不见了。

  季向蕊想要强装镇定,现实却再不给她尝试的机会。

  她哭急了,就问:“怎么回事?”

  时鉴眼圈也没来由地发烫,但他还是尽量把说法的力度降到最轻:“没事,只是部队临时有事,现在要回去。”

  可这是要他好好回去的意思吗?

  这明明是要押他回去啊。

  季向蕊知道这次可能是真的闯祸了。

  她就算从小长在大院里,也没能亲眼见过军队的处罚会达到什么地步。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她更加不能放他走啊,他要是再因处罚受伤,那该怎么办?

  季向蕊现在听不进任何时鉴哄她的话,只知道拼命地摇头,晶莹的泪只管压抑过眼眶,逼得她浑身都疼,好似就没有一处能够安然。

  季向蕊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清楚,在命令和感情面前,军人必须择优听从命令,她没有资格拦他走。

  可季向蕊就是说服不了自己。

  她不能松手,是因为她不敢松手。

  时鉴每次都因为要保护她受伤,可她每次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就像找不着北的没头苍蝇,永远只能分寸大失地站在原地,除了干着急,就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

  季向蕊真的觉得自己没用。

  她从没一刻像现在这么无能为力过。

  季向蕊想问他“能不能不走”。

  但话滚到嘴边,她就放弃了,她知道她不能再雪上加霜,让时鉴再因为她陷入更深的两难境地。

  所以季向蕊还是选择懂事,在该放手的时候选择放手。

  她松开了他的袖子,站在原地,极力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低哑着嗓,和他说:“921208,我等你回来。”

  时鉴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只沉着声:“好。”

  季向蕊望着时鉴离开的背影。

  直到他一路走进军车,等着那一排军车淹没在如潮车流中,她才崩溃地从墙边跌下去,大哭出声。

  彼时在军车上的时鉴。

  就算是失神地望着窗外每一寸被疾驰而过的车甩在后面的风景,想着季向蕊的状态,他同样悄无声息地红了眼。

  时鉴知道队里的规矩。

  他既然选择走,这次回去就会面临行政看管和警告处分。

  所以接下来七天的禁闭时间,时鉴都必须待在禁闭室里反省自己,除此以外,还有江昱的个别谈话。

  每一项规矩都落实到底,没有放水。

  日升日落,一日三餐,没有任何随身物品,就连季向蕊的那块手表,时鉴都带不进禁闭室。

  没有时间,没有量度,他满脑海都在倒数着距离出去的剩余时间。

  时鉴不是关不起禁闭,只是他担心季向蕊。

  他知道季向蕊说那串密码的意思,她就是因为受伤,所以不会回老院。

  她待在他那,定时和老人报个平安,这样就不会让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要担惊受怕。

  可只有她一个人的家里,季向蕊不会煮饭,以前饿了都只会点外卖。

  时鉴担心她经历这样的事,会不会吃不好饭,又甚至是,会不会又睡不好。

  他发现自己要担心的事太多了,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也处在进退两难的地步。

  时鉴作为全队的指挥官,现在被关进禁闭室,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军心的动摇。

  就算队员每天照常训练,大家心里却都清楚,特种部队接下来面临的检查只会更加严苛。

  时鉴作为指挥官已经站在了那个高度,涉及的关键就更为敏感。

  于此,整整一周,特种部队的所有成员都没了往常的玩笑,整队的气氛一度低迷。

  同样,季向蕊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公司那边,付玖维知道季向蕊和于尹蕾受伤的事,给她们特批了假。

  季向蕊干脆待在时鉴家里,足不出户。

  她双手受伤,做什么都不方便,就和时鉴想的一样,吃什么都只能是外卖。

  季向蕊的嘴虽然不挑。

  但她每回吃饭抬头,都能一眼就看向厨房的位置。

  起先两天,季向蕊有试过自己煮面。

  可煮出来的面,不是烂了,就是味道不对,明明是在一个厨房煮出来的,却没一点时鉴的感觉。

  可能是她最近情绪不太稳定,这面煮着煮着,季向蕊就哭了。

  她根本不知道时鉴的那声“好”代表着多少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等多少天才能见到他。

  现在这些都是未知数。

  季向蕊睡眠质量很差,也数不清这是第几天做噩梦。

  每回都是做梦做到一身冷汗,惊醒时难以自控地浑身发抖,明明不冷不热的房间,温度正好,季向蕊却觉得这边好冷。

  明明有两张枕头,却只有她一个人。

  季向蕊连着好几天,半夜清醒后,就出神地一夜坐到天亮。

  这个状态和当年胡韵杉走了,她每天都必须忍痛接受治疗的日子很像,一样的睡不着觉,一样的失魂落魄。

  季向蕊盯着手机上的日历一直倒数。

  已经六天过去。

  家里仍旧只有她一个人。

  季向蕊不想动,可她知道这样生活是不对的。

  她想做出改变。

  所以熬到下午,季向蕊还是起床穿好衣服,想去超市买点水果蔬菜。

  可就在她走进电梯,随手按下一楼的按键,等到电梯门下行到一层,开门的那瞬,她抬头,无意就撞见熟悉的那身军装。

  季向蕊先是怔愣几秒,像是天光降临的大梦。

  她难以置信地视线往上,定定地望着时鉴的模样时。

  沉静多天的血液像是猛地注入了一剂鲜活,越发难能克制地滚烫沸腾起来,灼烧着她的理智,将缠乱的思绪统统幻化灰烬。

  时鉴就这么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还朝她笑。

  这简直是她做梦都想梦到的场景。

  季向蕊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在电梯快要关上那刻,她迅速地按着开启键,不敢过多停顿地就冲了出去,直接不带减速地撞进他怀里。

  他任由着自己被她带得接连后退两步。

  抱着怀里又哭又笑,根本收敛不住情绪的季向蕊,时鉴紧绷多天的神经终于在这一秒的相拥中轻巧松解。

  他笑着揉着她的脑袋,微挑着眉眼。

  暖阳此刻微泄进高亮的落地玻璃窗,洋洋洒洒笼罩在他们周身,是带了一定温度的。

  下一秒,时鉴拿出惯常慵懒的模样,逗她:“想我了没?”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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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问潆的晨曦追风时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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