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了满满一地的碎瓷片,这是云妃不久前砸的。
她布在金銮殿的眼线告诉她,今个儿早朝的时候,言官带头弹劾了扬州焦府仗势欺人,做出杀人放火的恶行,连同京兆府尹的高大人与大理寺卿也出言弹劾,并递交了扬州府州交上来纵火一案的宗卷及扬州民众联名告焦府恶行的讼书。
讼书上头提及了那焦府如何的当众打砸清月楼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清月楼一位花娘压走且大放厥词指扬州地方官员也要给焦府一小小管家礼让三分。
单凭这几项便够焦府吃罪了,更不论后面提及的当夜纵火烧楼祸及其余居民百姓死伤数十人余,焦府仗的便是母族中有入宫为贵人的宠妃及皇子。
好一个仗着母族中有入宫为贵人的宠妃及皇子!!
云妃闻言怒不可遏,当下便将手里的青花瓷盏给砸了,滚烫的茶水洒到了手背上烫的发红还不自知,她紧紧握着主位上的扶手,恨的咬牙切齿!
焦府的人打着她宠妃与她逸儿二皇子的名声在外招摇行事,闯出了滔天祸端也便罢了!
可恨的是,在她姨母眼中,她与她逸儿的性命竟还比不上她焦府一位小小的管家!
早在采月得知焦夫人让丁管家出外巡铺子的时候,采月便知晓了焦夫人的意思,这是要弃她家娘娘不顾了!
知晓焦府靠不住,采月当日便辞了焦夫人,匆匆赶回宫中,好叫她家娘娘另做打算。
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云妃甫一收到采月的飞鸽传书,第一时间便给母家递了信,求自个父母去与外祖父言明事情的厉害,让外祖父出面勒令姨母顾全她及她的逸儿。
可事情到底控制不住了,先不说她姨母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去办这一桩事,再来的便是,那丁管家明知此行回头定无活路的情况下,又怎会回头葬送自己的性命!?HΤτPS://wωw.hLxS玖.còΜ/
且,事情已传到了京城中来,大街小巷闹的那叫一个沸沸扬扬,谁人不知远在扬州的焦府有如此的本事能耐,当众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来?
也是她错看了姨母一家子,才导致如今的有口不能言,有苦道不清!
早在听闻言官弹劾焦府的时候,她便命采月在金銮殿外头候着,等皇上一下朝便请皇上过来云霏宫用早膳,她好与皇上陈情说清楚,焦府的所作所为,不是她母子二人之过错,纵火一案亦不是焦府所为。
可……
皇上下朝的时候,连看也不看采月一眼,满面怒意的拂袖而去,若说皇上没有因此恼了她与她的逸儿,她是一万个不信的。
何况,她还听闻,皇上当时看到扬州民众递上来的联名讼书时,当下脸色便变的铁青,他怒极反笑,连同她的父亲替她与她逸儿开口都被当众呵斥了。
如今……
她该如何是好?
云妃伤神的支着秀额,垂眸沉思着今后的去路,这一关,她要如何度过……
云妃伸手支额,白皙的手背上被烫红的伤痕便露在人前,采月见状不由得一惊,惊呼了一声:“娘娘!您的手……”
说着,又神情紧张匆匆的步入内室,翻出治疗烫伤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拉着云妃的手替她涂抹着,满脸疼惜道:“娘娘且忍着点,让奴婢替您上药,若是留下了疤痕便不好了……”
看着采月如此小心翼翼的给自个上药,又见她仿佛生怕自个痛了一般,轻轻的给自己吹着伤处,不禁悲从中来,采月采莲两个奴婢且能待她如此,姨母啊姨母,血浓于水,你怎能为一介小小管家而弃她,弃逸儿不顾呢!?
云妃伤心的落了泪,看着采月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却生出了几分的负气,哽咽道:“便让它伤着好了,治它做什么?左右也没人心疼本宫,毁了容又怎样……”
云妃这么说,采月哪能依着她,见她伤心落泪,不禁也红了眼眶拉着云妃的手道:“娘娘,您万不能自暴自弃呀!原也不是娘娘您与二皇子的错,咱们为何要吃这暗亏?”
“焦府的过错需由焦府担着,纵火一事毕竟也不是焦府所为,事情总会沉冤得雪的,待一切水落石出之时,按祈国律例大不了治焦府一个狂悖之罪,也拖累不了您与二皇子的,到时候皇上自然知晓是错怪了您与二皇子,到时候娘娘再给皇上找个台阶下,指不定,皇上会更加心疼您的。”
就着此番扬州纵火一案来说,不出意料的话,最终的结果确是如采月所言没错,随着层层追查下去,真相会渐渐的浮出水面。
然,就在这个时候,被焦府折磨的半死仍扣押着的花想容不见了,连同陈府州命人安顿下来的花妈妈也在一夜之间不见了身影。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一间地下密室里,花想容与花妈妈二人满面惊惶的抱在了一起,面色惶惶的打量着她们一觉醒来便出现在这里的昏暗地方。
清月楼中,也有一两处这样的密室供人躲藏,有时是为了让客人躲着家中的悍妻或是岳家之人,有时却是躲着上峰,或生怕对头所知,总之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于是,面对这四处简陋却不失风雅的内室,花想容与花妈妈只能猜测出这是某一处大户人家的密室,关于是哪一处人家,她们自然是猜测不出,也意想不到的。
花想容与花妈妈四处打量了一下,正要说话便听到从上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她二人面面相觑了一眼,便闭口不言,警惕性的盯着传来声音的阶梯处。
只听见上头有人打开了门的声音,紧接着,有两个婢女模样的人,一人端着水盆,另一人手中端着衣物饰品缓缓走了下来。
她们也不说话,拉过花想容便替她梳妆打扮了起来……
“你们……这是哪里?”
花想容忍着被触碰痛的伤口,本想与她们询问一两句,可那二人如同聋哑了一般,不管花想容与花妈妈怎么询问就是不开口,二人默不作声的将花想容打扮好了之后,便同来的时候一般,又悄然无声的离开了。
“这……”
花想容蹙着眉与花妈妈对视了一眼,却瞥见了花妈妈眼中的惶恐:“你……”
花妈妈面色惶惶的看着花想容周身一副宫中贵人的妆扮,刹时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她们……?”
花想容瞥见花妈妈的惶恐,也拧着眉借着烛光垂头打量着自个的这一身,身上的衣物有奢华的绣品,用的是昂贵的面料,柔滑的触感无一不在提示着她,这一身的贵重。
更不用提,她看不到的头上的这一副头面饰品照着烛火便能映出耀眼的光芒,那是宝石发出的光辉。
花想容正要与花妈妈说出心中疑惑,便又听闻上头传来了稳重的步伐,便噤了音,她竖耳听着,听那脚步声,此次来的,应当是两名男子。
她甫一与花妈妈打了个眼色,便瞧见两名长相俊美,身着华袍的贵气公子缓缓踩着阶梯而下,其中领头的一人甫一迎上她的目光,便愣了一下,步伐也在阶梯上顿了顿才又继续往着下面来……
两人来到花想容的面前,那方才惊愣的公子却是满目怒火的钳着花想容的下巴,强迫花想容仰头望向他,那钳住她下巴的力道之大,疼的花想容双眸噙泪,可怜兮兮的望着不知为何生气的公子爷出声道:“爷……奴家疼……”
那长相俊美的男子闻言,那双眸之中所噙的怒火更旺,他狠狠的一把甩开了花想容,薄唇抿得紧紧的,转身到八仙桌旁坐下,目色沉沉的望向花妈妈,冷声道:“你,把焦府与清月楼的恩怨纠葛一五一十的道来,不得有半分欺瞒!”
那花妈妈在风花之地打转了大半辈子,还是有点眼力的,眼前的这位公子贵气逼人,眉目之间不怒自威,想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又加上她与花想容两人莫名奇妙的出现在此之后,亦未受到严刑逼供,又听闻他问及焦府与清月楼之间的恩怨,想必是奉了命前来查案的。
至于他二人为何要如此的神秘,大抵也是惧怕宫中贵人的势力,才会如此的隐秘查问吧!
花妈妈恨焦府吗?
定是恨的!
心知这二人是为了清月楼与焦府一事而来,花妈妈便抹着眼泪开始了喊冤:“其实奴家的清月楼与焦府并无什么恩怨,只是那小焦爷要替我们容儿姑娘赎身,容儿姑娘当时有恩客在,那小焦爷便发了难,出手伤了人,那人才出手捅死的小焦爷。”
“大人,您说……”
“说到底也是小焦爷与旁人争风吃醋引起的事端,与我们清月楼何干呢?可焦府拿不下旁人,却拿奴家的清月楼出气,打砸了清月楼,抓拿了容儿姑娘还不算,还要纵火伤人,可怜我清月楼上下这么多如花似玉姑娘的性命,全叫葬身火海里了……呜呜呜……”
花想容一想到清月楼里的诸多人命因她而起,不禁也美眸噙泪的哽咽了起来,却不料那问话的公子却是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眸中似有恼意,他问:“你便是那花想容?”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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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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