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小心翼翼的掌灯去了后院,借着微弱的烛光,在被砸的狼藉的后厢院里寻到了地下库,见拿来遮掩地下库出入口的石板还在,心中顿时也安稳了不少……
俗话说,财不露白。
清月楼是个销金窟,里头的每一项花费都不低,其中又以花魁花无心及歌伶花想容的花费为巨头,一杯水酒,竟敢公然叫价为千金。
然,人都是极为好面子的,特别在这遍地富甲的扬州城。
在扬州,在十富里头,若是没饮过花无心或花想容那软若无骨小手端上来的美酒,讲了出去必会叫人觉得面上无光。
于是,有人为了场子,有人为了情份,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砸进了这酒迷金醉的清月楼。
然,这些银钱都哪儿去了呢?
答案便在花妈妈举着烛火一步一步迈入的地下库里。
花妈妈是个谨慎之人,若是将这些钱存入钱庄,便会暴露了清月楼每月的入帐,又怕有心人惦记会招来横祸,干脆将后院一个不起眼的杂间掏空来做地窖,用来收藏清月楼每日的入帐金银。
花妈妈步入地下库后,清月楼的后院又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昏暗的烛火发出黯淡的光晕,勉强给花妈妈照清楚脚下的位置,好叫她不至于踩到地上堆着的杂物而被拌倒。
花妈妈绕过地上杂七杂八的杂物,转而走到地窖的一角,在那里,用粗糙麻布掩盖着的,是几个刷了红油漆的木箱子,上头都挂着一把细长的小锁,以防有人误闯了进来,见钱眼开。
花妈妈将快燃完的蜡烛搁到一旁的架子上,一手费力的拎起那刷了红油漆的木箱子,另一只手往那木箱子底下摸索着,像是在找什么,不一会便从中摸出一把长长的铜片钥匙来……
花妈妈面上难得的扬起了一抹笑容:“哎,找到了!”
借着昏暗烛火的微弱光芒,花妈妈对准了锁眼‘咔擦’一声将那锁片打了开,她取下长锁,又小心的将那刷了红油漆的木箱子打开,在昏暗的烛火照耀下,木箱子里头露出一根根金灿灿倒映出烛火照影的金条来。
望着眼前的这些金条,花妈妈的心也没那样难受了,她一一抚过摆在最上头的每根金条,习惯性的拿出一根用牙齿咬了一下,又傻呵呵的笑着扯起衣袖擦拭手里的金条,忐忑不安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这下,她的清月楼有救了!
空气忽然炎热起来的同时还夹带了一股子烧焦的气味传到了花妈妈的鼻中,她原以为是自己方才搁下来的蜡烛不小心点燃了其他东西,慌忙回头一看,却见那根蜡烛好端端的在原处燃着,上头微弱的火苗还随着风口传来的热风而微微晃了晃,将原就昏暗的地窖更是照的忽明忽暗。
没见烧起什么东西的花妈妈刚要松下一口气,却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那焦府丁管家曾扬言要一把火烧了她的清月楼一事,不禁猛地一惊,连那根显露在外的金条也顾不上搁回原处,她撩起裙摆便匆匆地往着上面赶去。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越往上,花妈妈便觉得灼热到不行,身上面上滚烫的热,而心里却是越发的拔凉……
花妈妈甫一挪开半掩盖着地窖出入口的石板,便觉得阵阵灼烧感迎面扑来,火烧似的痛感惊的她猛然缩回地窖之中……
惊魂未定的花妈妈怔怔的愣住了,她的脑海之中忽然就一片空白,她方才……看见了什么?
那个到处都燃着熊熊烈火,那样的火光仿佛能将黑夜照亮的地方,是她的清月楼吗!?
外间,浓烟滚滚顺着漫天的火势朝着四周散去,惊人的火光与灼烧的炎热感将住在附近的人家惊醒,逐渐的,在此附近的家家户户便亮起了烛光,伴随着惊慌的唤人起床与大喝走水着火了的声音响彻这条白日里繁华热闹的街道。
秋干气爽,本就得小心火烛,如今这熊熊怒火在秋风轻抚下便如猛虎一般扑向附近的商户、住户,眼看又有几家靠近清月楼的屋宅着了火,火势逐渐蔓延,眼看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大人!大人!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
扬州府衙里头的皂隶一脸慌张的拍打着陈府州的房门,着急着将那陈大人叫唤起来。
屋内,覆了红纱的拔步床里,那陈大人正搂着娇妾呼呼大睡,乍一被这急促的拍门声惊醒,还尚未听清门外的皂隶叫的什么,便怒不可遏的叫骂道:“叫叫叫!叫什么叫!什么人赶着投胎呐!三更半夜的不审案子!”
说罢,拍了拍怀里同样被惊醒的娇妾以示安抚便又要倒下去睡,刚躺了下去,便听到门外的皂隶急切的声音:“大人!不是审案呐!是着火了!那清月楼着大火了!”
皂隶的吵闹叫那娇妾不满的轻哼了一声,她背过身去,还用双手捂着耳朵以示不满,那陈大人又哄了她一两句才一脸不耐烦的坐了起来,朝着门外蹙着眉训道:“着火了,走水了,便着人去救火嘛!你找本官也没用啊!去找火政那的巡火队啊!”
“不是啊大人!这次的情况比较危急啊!”皂隶忙解释道:“小的方遣人去看了,这不得了了,不仅是清月楼,那火势极大,连同附近的楼屋也被烧着了,再这么下去,整条街都会被烧的精光的,若是出了诸多人命……”
若是出了诸多人命,怕是担待不起啊!
这句话不用那皂隶提,光是听那皂隶提及整条街有可能会被烧个精光,那陈大人便惊出一身冷汗,紧忙的捞起官靴套上,连朝服也顾不得穿了,一手拖着朝服,一手慌张的拿起乌纱帽,骂骂咧咧的赶了出来。
他将乌纱帽套在头上,空出一手来打开房门,那门一打开他便转身退了出来,又顺手的将门合上,将朝服另一个袖子也套上后才在那皂隶头上拍打了一下,训道:“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一早说!走!赶紧的看看去!”
尽管那陈府州一路上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正到了火灾现场,亲眼目睹了这满地狼藉的惨状后,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懵了!
完了!
完了!!
空气里都是灼烧的热浪与带着星星火光四处乱舞的灰烬,尽管扬州城里已有一半的人赶来救火了,可这猛烈的火势还是烧了一大半的街道,四处都弥漫着被烧焦的刺鼻味,被烧伤的人们或惨叫或哭泣或惧怕的坐在空出来的空地上抱作一团。
那一处空地上,更多的是被烧死而被人们排成一排黑如炭的焦尸……
那陈府州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只觉得有一口气卡在胸膛处提不上来,人也跟着翻着白眼就要往身后倒去……
“哎!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同陈府州一同过来的皂隶们其中一人发现了陈府州的不对劲,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太阳穴按虎口的,终于把人弄醒了来。
那陈府州甫一醒来,先是有点发懵,而后却是拍着大腿嚎哭了起来,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件事呢!?啊!”
这扬州城最繁华热闹的街被烧了一半,死伤数十人,这这这这……这叫他如何与上面禀报啊!
陈府州干着嗓子嚎了一通后,又怒不可遏问着身旁的皂隶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啊!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烧起来了!?你说!”
那皂隶还来不及回答,便恍惚看到有一人失魂落魄的要往那烧得只剩一个空架子的清月楼里去,忙惊道:“喂!那谁,你不要命了!?”
那人却毫不理会他的话,一边喃喃道‘没了,什么都没了’,一边像失了魂魄一样要往火海里去,那皂隶一见情形便觉得那人不对劲,又加上那陈府州朝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上前去查看查看,他便忙冲上去,将那人给拽了回来。
那皂隶靠近了,才看清楚这人正是清月楼的花妈妈,忙将她带到陈府州的面前。
那花妈妈两眼失焦一路失魂落魄的被那皂隶拉了回来,她怔怔的看着问她话的陈府州许久,倏地嚎着嗓子哭了起来,要陈府州给她做主,又连连给陈府州磕了许多的响头,直到脑袋都磕破了,鲜血顺着脸往下滴着,还滴在了地上,染起了朵朵的血梅,还在磕。
那陈府州生怕磕出人命,命那皂隶将人拉起,才追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天那焦府领着人打砸了清月楼的事他是知道的,因为清楚焦府与宫里的云妃是表亲,陈府州便不想插手此事,又加上那焦成军的确是死在了清月楼,他寻思着,索性让焦府出了这么一口恶气也就算了。
哪里知道这夜里,这清月楼便又出了事,出的还是这等的大事!!!
那皂隶对白日发生的事还是知道一二的,今个儿他排的是夜班,白天焦府的丁管家领人打砸这清月楼的时候,他便在那围观的人群中看热闹着,自然也是听见了那丁管家说的要烧了这清月楼的事。
那皂隶不敢有所隐瞒,直接便将白天发生的事与焦府丁管家说过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府州……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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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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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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