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贞儿那边自打进宫探母后就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如今小安远侯又稳坐北大营禁军副统领的位置,一时风光无两,着实有些气急。
又到了两年一次各戍边将领回永乐述职的日子,沈易安依旧是在麟德殿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这是魏虎接管安远军后,第二次坐在这里。
环顾一圈,魏虎没有看到小安远侯,有些意外,上次为了安抚安远军,小侯爷明明也参加了宴会的。
沈易安看出了魏虎的疑惑,举着酒杯笑问:“魏虎将军这是在找小安远侯吧?”
魏虎吃了一惊,回:“哦,臣只是好奇小侯爷为何没来?”
“上次他在是因为他父亲不在了,与你们西境将领见一见也好让你们彼此有个安慰,如今他身负北大营副统领的重任,忙得很。再说,这内卫也不便参加戍边将领的宴会。”皇上对魏虎,倒也没什么好隐瞒。
魏虎自然懂皇上的意思,说:“臣明白。”
“安远军如今在魏将军治下一切都好,朕很欣慰。当然,在座的每一位,都为我大宁边境安稳立下了汗马功劳,朕,敬诸位!”沈易安又举起了酒杯,环视一圈,示意所有在场将领共饮,最后目光恰好落在了东北边境海东军将领孙林峰身上。
喝完,沈易安起了身,轻轻走到魏虎身边,魏虎受宠若惊,沈易安轻俯到他耳畔,说:“但有一事,朕不甚明了,当时于同去信栽赃于朕和你,你为何不早早拆穿他,还要用他呢?”
魏虎一听,心道不妙,皇上这是在怀疑他与于同之间的关系!
“皇上,实不相瞒,那封信是事后臣才看到的。”魏虎立刻从座位上起身,跪在了地上。整个麟德殿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沈易安大笑起来,“魏将军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朕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他转过身,对着在座的所有人说:“今日大家不必如此拘谨。”
这顿酒宴,魏虎吃的提心吊胆,好不容易挨到了散席,他赶紧往勤政殿赶,他得去向皇上解释。进了门,皇上正坐在龙案前看折子了。魏虎跪地说:“皇上,于同到西境赴任时,臣确实不知信件一事,那封信是事后曹长史交予臣的。”
“朕也就是随口一问,你还专程跑来。不过,如你所说,那曹长史为何要私藏于同的信件呐?既然私藏,又为何事后突然拿出来呢?”
“去年年底,整个西境都是备战状态,曹长史查到这信不知真假,考虑到事关重大便收了起来,后来西境战事繁忙,臣与各方将领皆在前线,此事搁置的便有些久,估计忘了也是常理之中。至于后来想起来,是因为将士们……”说到此,魏虎犹豫了,安远军不满皇上对励王和于同的裁决这话,说出口就是给安远军添麻烦。
“‘将士们’什么?”沈易安追问。
“将士们都觉得皇上大义灭亲,英明神武,曹长史才想起来于同先前在信中给皇上栽赃的说辞,其妄图挑拨安远军与皇上之心可诛,逐将信件呈于皇上,希望皇上莫要被于同所立之功蒙蔽。”魏虎赶紧改了口。
沈易安听完,才抬起眼睛,笑了笑说:“行了,其实这事朕原就没打算追究,这些年你对朕的忠心,朕是知道的。起来吧。事情都过去了,往后只要你能守得西境太太平平,安远军也安安稳稳的,你就是大宁的功臣。不早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魏虎战战兢兢起了身,退了出去。一旁的安福都有些瞌睡了,李培给皇上添了茶,说:“皇上,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李培啊,魏虎到底还是与朕离了心呀!”沈易安放下笔,往龙椅背上一靠,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老奴愚蠢。魏将军打从跟着老侯爷开始,就替皇上瞧着他,这些年从没有犯过错,皇上可莫要被于同的胡言乱语迷了眼。”李培不解。
沈易安不语,魏虎在宴会上,就寻钟离睿的身影,方才的说辞,又遮遮掩掩,事后那么久曹德友才将于同的信件呈上来,分明是迫于安远军的压力,他忽然改口,无非怕安远军为钟离勋不平惹自己不高兴,而魏虎心里,又何尝不想为钟离勋打抱不平呢?不然于同信件的事儿分明没有影响到他,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也就不会连累到严儿。魏虎如今竟也是向着安远军了。
“你说的对。好了,陪朕去殿香阁歇息吧。”沈易安起身就往外走,李培赶紧拍了安福让他前方掌灯带路。
躺在殿香阁的榻上,沈易安一点困意也没有,起身去翻存画的箱子,翻了一半儿,心烦的厉害,又躺了回去,他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心里嘀咕着:“钟离勋啊钟离勋,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魏虎偏了心,让于同不惜搭上性命也要说出真相,让朕时至今日还……念念不忘……”
思绪翻飞,回顾着大宁各边境的状况,二十多年,从各方不安到如今的四方太平,沈易安心下不可能不得意,然而魏虎的态度让他对各边境军也不得不萌生出些许想法。突然,他想起了方才宴会上的孙林峰将军,想起了海东军驻守的建兴城,想起了建兴城的大哥独子魏王沈星。
人一旦有了疑虑,那便如星星之火,以至于沈易安整宿都被这个想法燎得没法合眼,如芒在背,直到天快亮了,李培来叫他准备上朝,沈易安才一脸疲惫地吩咐说:“散朝后,让安福带孙林峰到勤政殿议事。”
那日早朝,听完各戍边将领述职,沈易安回到勤政殿,等了片刻,安福便带着孙林峰将军进来了。
自沈易安登基,东北边境都是最安定的,所以孙林峰有些紧张,不知为何皇上会突然要见他。
沈易安简单询问了几句东北边境的情况后,对孙将军一顿夸赞,然后话锋一转,问:“这些年魏王可好?”
“回皇上,魏王一直都是老样子,平日里没有什么事不常来军府,也从不过问军务。”
“嗯,如此甚好,边境毕竟是军府统管,你们日常多照应着些便是。”沈易安听闻此,心里高兴,随口嘱咐道。
“是!臣遵命。”
“回一趟永乐不容易,听说你带着家眷,那便准你多留两日,陪她们在城里逛逛。”
“多谢皇上!”孙林峰见皇上也没什么要事,心安下来,谢过恩,便走了。
“李培,你挑些礼品让孙将军带回去给魏王。”沈易安吩咐道。
“是,皇上。”
一直到戍边将领都陆陆续续离了永乐,沈易安依然是有些忧心忡忡,接连着好多日子都不去各宫歇息。这天,皇后见皇上许久不来后宫,便借着送冬日滋补羹汤的借口,上勤政殿来瞧瞧。
“几日不见,皇上似是精神不佳,嫔妾特来看看。”左永怡将手中的羹汤轻轻放在了龙案上。
“皇后有心了。坐。”沈易安抬眼瞅了瞅侧旁的榻,示意皇后坐下。
“不用。嫔妾给皇上按按头吧。”说着,皇后就走到了沈易安身后,抬手按上了他的太阳穴。
沈易安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皇后一边按,一边打量着龙案上的东西,都是些折子,没什么特别。“皇上,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吗?”
“唔~,还不是边境的事儿。”皇上竟难得没有隐瞒。
“这些年各边都太平得很,皇上何须担心啊。”
“居安思危呀!”沈易安拖长了尾音说到。
“是嫔妾目光短浅了。”皇后笑笑,“嫔妾不懂那些,只要皇上不忧,精神气儿好,嫔妾就高兴。”
沈易安听完,一把握住皇后的右手,拍了拍,将她拉到面前,说:“皇后最是体己。”
出了勤政殿,皇后心思着皇上夸自己体己这话,心里美滋滋的,见安福正在园子里闲着,走上前去说:“安福,跟本宫去司宫台给皇上取点儿安神助眠的香包来。”
安福回:“这何须劳娘娘亲自去,安福跑一趟就是了。”
“上回司宫台送了些香包,本宫觉得安神助眠效果很好,却不知其名,所以今日本宫得亲自去寻。”
“是,还是皇后娘娘细致。”安福应声道,乖乖跟在皇后身后,朝着司宫台方向走去。
“最近皇上可还见了什么人?”皇后边走边问。
“就前几日见过海东军的孙将军,也没说什么要事,就问了问魏王。”安福如实回答。
临到司宫台门口,皇后远远便瞧见院儿里内长侍正在教训侍婢,皇后跨过门槛走进去,听到内长侍说:“你还能留在司宫台都是你的福气,如若不然你前些年都该跟着从侯府回来的那几个贱婢一起被打发去抚微宫做苦力了。”
安福轻轻唤:“内长侍。”
内长侍转过身,吓得当即扔下鞭子跪在地上,他可是从未见过皇后娘娘来司宫台的,连忙磕头道:“不知皇后娘娘前来,老奴失礼。”
“免了免了。本宫今日前来,是想寻上回司宫台送到凤阙宫的安神香包,本宫不记得名字了。”皇后说。
“老奴得去查查记事单,皇后娘娘稍等。”内长侍起身就要去查。
皇后却说:“本宫和你一起去。”
内长侍退到一边,请皇后走在前面。皇后边走边问:“方才听你说那侍婢是从侯府回来的?哪个侯府?内宫的侍婢怎么会去侯府?”
“哦,回皇后娘娘,是安远侯府。小侯爷刚到永乐那些年,府上都是由司宫台照管,一直到后来有侍婢偷了小侯爷的扳指,闹到了皇上面前,皇上才将司宫台的人都撤了回来。”内长侍回到,“方才老奴教训的侍婢名唤雨柔,她是当时出事以后,李培公公特意吩咐留在司宫台的,剩下的都打发去抚微宫了。”
“还有这等事。”皇后思量着,“小安远侯还真是金贵。”
“谁说不是呢,皇上对小安远侯那可是真真儿好呢。”内长侍笑着说到。
安福听着,想起了这件事儿,插嘴道:“哪儿啊,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事儿可不简单……”安福始终改不掉自己嘴多的毛病,话都说出去了,才反应过来不该说,赶紧闭了嘴。
说者一时嘴快,听者可就留了心,安福没说完的话,皇后也没有追问。取到想要的香包后,皇后指着雨柔开了口:“内长侍,将这侍婢给凤阙宫吧,本宫那儿正好缺个修剪花草的丫头。”
内长侍倒是机灵,赶紧一边按着雨柔给皇后磕头,一边说:“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临到岔路口,安福向皇后告辞说:“皇后娘娘,奴才这就回勤政殿将香包挂在皇上龙榻上,谢皇后娘娘。”
“不急,皇上就寝前你挂上便是。先跟本宫回凤阙宫去。”
安福一听,心感不妙,恐怕皇后娘娘又要和上次一样套自己的话了。
到了凤阙宫,皇后果然屏退了旁人,只留了安福和雨柔在殿内。
“雨柔,以后你就是凤阙宫的人了,但有些话本宫得问清楚。”皇后盯着雨柔说。
“是,皇后娘娘。”
“你把你在安远侯府的事儿给本宫说说。”皇后命令道。
“回娘娘,元德十年冬,安远侯府初设之时,奴婢与其他几人就被选中去侯府伺候,除了日常照顾小侯爷饮食起居以外,奴婢们还要向皇上汇报侯府的一切动向。”雨柔说。Hττρs://wWw.hしΧS9.CòM/
“哦?”皇后有些疑惑地瞅了安福一眼,原来司宫台照管侯府不单单是伺候小侯爷,主要恐怕是监视吧。
安福很是机灵,赶紧应和道:“是是,奴才听干爹,哦不是,李培公公说过。”
“嗯,那后来为何回来了?”
“后来小侯爷丢了老侯爷的扳指,竟然在一个侍婢的包袱里,就为这件事,皇上把当事的侍婢杖毙了,把奴婢们都调回来了。”
“真就为了一个扳指?”
“是!”
“那为何其他人都去了抚微宫,而你独留在了司宫台?”皇后知道雨柔在掩盖一些事情,追问道。
雨柔不敢说,皇后将脸转向安福,“安福,你不是知道吗?你说!”
“皇后娘娘,似是李培公公安排她去拿小安远侯的什么东西。奴才就知道这么多,也是听李公公说过一次,并不清楚个中细节。”安福瞧了一眼雨柔,心下害怕得紧。
“雨柔,你如果不实话实说,本宫这凤阙宫你怕是待不长久。”皇后威胁道。
“奴婢也是奉李公公之命办事。”雨柔有些害怕,“李公公说皇上知道老安远侯临死前有信交予小侯爷,让奴婢想办法在府里找到这封信,誊抄一份,于是奴婢就趁着小侯爷不在,在他卧房里找了一次,没有找到。谁料,偏偏就那一次,小侯爷便说自己丢了东西,想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被他发现了。”
原来如此,李培也算是有情有义,觉得雨柔替皇上办了事,所以特意将她留在了司宫台,不至于去抚微宫吃苦。皇后此时已经了然,对安福说:“行了,你回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对他人提起。”
“是,娘娘。奴才这就回去把香包挂上。”安福起身就往外走,巴不得赶紧消失。
“雨柔,你也起来吧,看你年纪也不大,那么早就在侯府伺候了?”
“回娘娘,奴婢与小侯爷年纪相仿,也正如此,才会被选去侯府的。”小雨说。
“嗯,看你也机灵,以后在凤阙宫好好干。下去吧。碧娇,安排一下。”皇后给碧娇吩咐道。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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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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