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瑞王让他去查了什么。”薛骋说道:“关于苏云蓝,你做的比我要多,因此这件事很可能是对着你来的,你要多多小心。”
裴十柒闻言思考了一会儿,忽然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薛骋。
“怎么了,你莫不是想到了什么?”
“那个巷口的乞丐。”裴十柒恍然大悟,接着说道:“看来最近这段时间,我要当心些才是。”
白日的时候,薛延来到了苏云蓝曾居住过的巷子,派人检查了住处,翻遍了所有地方,却没找到半点踪迹。
接着他又走访了周边的院子,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直到他收手准备离开之时,瞧见了守在巷口乞讨的乞丐,从乞丐口中,得知了苏云蓝到齐家闹事前,裴十柒曾找到他们,让他们散播一些谣言。
至于薛延询问裴十柒让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却说想不起来了。
“我记得是和齐家有关的。”一个乞丐说道:“时候太久了,具体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薛延的随从在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一粒碎银子,随意的扔在了地上,那些乞丐一拥而上,随从与薛延则转头走开。Ηtτρs://WWw.HLXs9.cóm/
随从问道:“殿下,瑞王让您将此事调查清楚,现在可是再去哪问问?”
“先不去了。”薛延看了一眼梁国公府的方向:“知道她与此事有关,过后便会有所防备,等缓几日再去找她,以免打草惊蛇。”
瑞王的小舅子范长山死了,一时间又闹了个沸沸扬扬,主要是三人的死相十分相像,额头一抹青痕,显然是同一人所为。
接连三人都是瑞王的手下,瑞王气的心涨手抖,亲自赶去哪条巷子,发现他死后衣裳被扯开过,脖后一道淡红的痕迹,应当是什么东西被用力的拽了下去。
“给本王查清楚,他这脖子生前究竟戴了什么。”
巷子隔壁就是范长山的外室住所,外头沸沸扬扬,那外室也当然听见了,这会儿哭的撕心裂肺,瑟瑟发抖。
她同来问话的人抹着泪说:“他戴着的是一条项链,原是来送给我的,但是我们闹了两句口角,他便自己戴着走了,外头太黑我没出去追,不承想再见到他却成了这样。”
“项链是什么样子的?”
“上头坠着的是一块玉,除了玉质温润些以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外室哭哭啼啼道:“不过我听他说起,这是哪家王公贵族被抄没时他偷留下的好东西,再好的东西我现在也不稀罕,我只想让他能活过来。”
裴十柒派秋光去附近买东西,‘巧合’间听到了一耳朵,回到梁国公府便说起了此事。
“现在这京城可真是乱起来了,前些日子常死人,还当最近消停了,没想到昨夜又死了人。”
画屏被吓了一跳,差点跌了手里的碗:“真的吗?难不成,这次死的人额头又有青色的痕迹?”
裴十柒手上动作一顿,表现上是认真看书,实则是在竖着耳朵听。
“的确,不过又有一些不同,这次死的人是瑞王殿下的小舅子,范家的独子,他额头的青痕是用青苔画的,这与之前的人不同。”
连秋光都能看透的,查案的人也能看透。
这次范长山的死疑点重重,有人说是与之前的几人同一个凶手,还有人说是模仿作案,也有人说是范长山遇到了匪徒,为了抢夺项链对他下了杀手,接着又模仿之前的凶手,在他的额头画了青痕。
皇宫之中,建阳帝气的厉害,一把将龙案上的折子扔在了地上。
坐在下头的瑞王站起身来,将折子一一捡了起来,放回在龙案上。
“皇兄何必这样生气。”瑞王说道:“有案子就一点点的查,皇兄别动怒,当心龙体。”
“那顺天府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死一个查不出来,如今都三个了,还是什么人也没抓到,连个疑犯都没揪出来,朕真是不知朝廷的俸禄都喂到哪张嘴里了!”
瑞王笑的十分心宽,坐下来说道:“臣弟还没着急呢,皇兄急什么?”
“百姓议论,京城大乱,朕怎能不急。”
“死的可都是臣弟的人呐。”瑞王留意着建阳帝的脸色:“臣弟怀疑,这凶手是奔着臣弟来的。”
建阳帝顿了一下:“你和什么人结过仇不成。”
“皇兄啊,本来这件事臣弟不想和您提的,况且到如今也只是臣弟的一个猜测,无凭无据不能当真的,但臣弟总是隐隐觉得,此事与一年前的苏家有关。”
听他提及苏家,建阳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蘸墨的手也停顿一下,一滴墨从笔尖儿处砸到了墨砚之中。
“你是觉着,有人在暗中给苏家那起子人报仇?”
瑞王方才一口气悬在喉咙,眼看着建阳帝说出话来,他这一口气也就顺畅了。
“苏家那帮乱臣贼子,按理说应该死干净了才对,但一年过后还有复出迹象,臣弟怀疑不是有人报仇,就是人没死干净,余孽流窜,杀臣弟的随从手下震慑随从。”
建阳帝草草在折子上批了几个字,停下来说:“只能杀你几个随从,那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之辈,苏家人各个善战会武,若真是哪个厉害的活下来了,死的人恐怕就不只是几个随从这么简单了。”
“但皇兄,就算只是一两个流窜的余孽,这也是对朝廷和皇兄您的藐视。”
“朕不会轻饶他们。”建阳帝沉声道:“朕会命人调查清楚此事,若真的抓住了苏家余孽,直接斩杀。”
裴十柒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努力和外头的事扯不到关系,但有些消息还是透过门缝传了进来。
宁寿长公主不知为何,前几日才办了生辰宴,近期却又要办什么赏花宴,还特意邀请了裴十柒。
陷阱的味道萦绕在裴十柒的鼻尖,她抬起头吩咐道:“流萤,你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大后天的赏花宴都有什么人参加。”
贸然不去反而不好,但若明知是陷阱却还是要去,那就更不妥了。
流萤动作极快,很快打探回来,说是京城世家的姑娘都会去参加宁寿长公主的赏花宴,还会有一些皇子与公主前去,长公主府给出的说法,是宁寿长公主常日无聊,所以想找一些年轻人热闹热闹,这才办了这个赏花宴。
但裴十柒还是觉得不对。
趁着更深露重,裴十柒按照原来的办法,悄悄探入了长公主府,想要调查此次赏花宴是否为陷阱。
这一次夜探长公主府,明显比上一次要吃力一些,长公主府夜里巡视的人手多了很多,宁寿长公主的院中也有很多下人,甚至门前站了两个侍卫,让人颇觉不自在,却又确实安全很多。
裴十柒躲在院外的树后面查看,见不多时有一个人影走进,仔细一瞧似乎是一个男子的身影。
她翻上院墙,跳到屋顶,小心的挪着步子,将砖瓦拿走一块,可看见屋内的情形。
然而这一看,令她震惊不已。
床榻之上,两道人影缠绵在一块儿,那男子的样貌裴十柒瞧不清,只能隐约看清一个背影,倒是下头的人,分明就是宁寿长公主。
宁寿长公主年过四十,本来孀居多年,想再找个驸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为何要这般?
裴十柒觉得眼睛酸涩,干脆别过头不去看,却听里头一通惊呼后,宁寿长公主说道:“大后日的赏花宴,你也要来。”
那男子言语轻佻的说:“做什么来?还要躲在您的房间吗?”
宁寿长公主调笑两声:“你今年才二十出头,过来参加赏花宴是正好,否则你每每夜里过来见我,你母亲总是管制,成日骗她说出来喝酒吟诗,只是不知她信了几分。”
“不管母亲她信了几分,您这长公主府既然让我随意进出,我自然愿意过来。不过赏花宴青天白日的,过来名正言顺,旁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宁寿长公主满意的笑道:“你这毛躁的猴子,上一次躲在我房间,差点让漾春进来时撞见,屏风都差点没遮住你的身影,下次你可要当心些。”
男子停下了动作,许是累了,伸手在床头拿起一杯茶,边喝边问:“上一次我听毓秀郡主提什么钗子,不知那钗子是怎么回事?”
宁寿长公主闻言,语气半冷:“怎么,你也对那钗子好奇?”
男子放下茶杯,显然还没察觉到宁寿长公主变了神色:“您和毓秀郡主对于金贵首饰都是司空见惯了的,什么新奇的好玩意儿能让您那般喜欢,让郡主都忍不住发问了?您说给我听听,等来日我给您也制个更好的。”
听他这么哄自己,宁寿长公主又笑了起来。
“不是多贵重的玩意儿,不过是支故人留下的钗子罢了。不过前两日被人偷抢了去,我这心里很是不舒坦。”
“谁人这般大胆!叫我抓了他,我拔了他的皮!”
“钗子丢了,我都有些上火了。”年纪不小的宁寿长公主,此时却像个小女孩,依偎在男子的旁侧:“要是你能帮我寻回来,你想让我如何感谢,我都成。”
往日里高高在上尊贵非凡的宁寿长公主,如今却像是个玩物,实在让裴十柒难以看下去。
“钗子是梁国公的女儿送的吧?她送了钗子您这就遭了贼,此事莫不是与她有关?”
宁寿长公主坐起身子:“虽说应该与她无关,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舒服,等她来了我的公主府,我定然好好让她难堪一把!”
“为了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不值当。”男子抬手去拉床帐子,却正让裴十柒瞧清了正脸。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陪着宁寿长公主调笑着没有尊严的人,竟然是顺天府尹的儿子齐胤海。
那齐胤海往日里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怎么私底下却是如此的令人作呕!
据她所知,顺天府暗地里听的是瑞王的话,如今顺天府尹的儿子齐胤海又与宁寿长公主来往如此密切,密切到滚到了一起,可见这些皇室宗亲和权臣官员之间的密切程度,远超旁人的想象!
齐胤海扯了一把床帐子,床帐子却纹丝不动,他起身又拉了一把,床帐子散散落下,却从顶上掉下来一个纸包。
齐胤海不解的捡起那纸包,自言自语道:“什么好东西,还藏到了床榻上面去。”
宁寿长公主的头发如瀑布般散在被褥之中,单手撑着下巴,斜握着看向齐胤海,慢悠悠的说:“你可别小瞧了这东西,当年漾春她那个没用的父亲李政,便是我用这东西毒死的。”
裴十柒听见这话,耳中炸响一个雷,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人人都说这驸马爷死的蹊跷,人人又说不出哪里蹊跷,暴毙、自尽、被人杀害的说法众说纷纭,老百姓怀疑了一圈又一圈,却无一人怀疑到宁寿长公主的头上。
没有原因,只因宁寿长公主执意要李政做她的驸马,为此不惜顶撞先帝,这样才得到的驸马爷,她才不忍心杀害。
但事实上,这两口子并没过几年的好日子,李漾春出生后不满九岁,驸马爷李政就搬出了公主府,偶尔生辰宴或是年节回到公主府,也对宁寿长公主没什么好态度好言语,冷着一张脸仿佛被戴了绿头巾一般。
如今看来,这可不就是被戴了绿头巾吗!
裴十柒虽然不知李政是否是因为这个才搬离长公主府的,但他现在的牌位恐怕是绿到根儿了。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是宁寿长公主亲手毒死的。
当年宁寿长公主说什么也要嫁的人,怎么反过来又被她给毒死了呢?
齐胤海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宁寿长公主自然也看出来了,于是轻笑了两声问道:“怎么,想拿着这包东西,找你父亲齐府尹,来我的公主府上抓我定罪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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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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