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膳,萧祁御就带着妻女拜别岳家,起程回府。
马车摇摇晃晃的,玩了一天的清欢很快就窝在沐云姜怀里睡了过去,睡得可香了,还轻轻地打起了鼾。
沐云姜则靠着萧祁御,感觉这一天过得很充足,她像寻常新妇一般回了一趟门,感受到了一种普通人过小日子的滋味。
在这个家里,她的夫君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是一个很宠爱妻子的新姑爷,还是一个很能玩蹴鞠的男人。
这个礼数弥补了她前世的缺憾,那时沐氏灭绝,她无处回门,两相对比,越发显得今日之行的珍贵。
回到家,清欢被萧祁御抱去睡下了。
回来时,沐云姜已经上了床,正冲着床顶发呆。
他洗漱了一下跟着上了床。
小妻子紧跟着就黏了过来。
这股子黏乎劲儿,让他很是受用——想想之前,她总避着他,让他甚是苦恼,如今情投意合,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清欢踮着脚在给他抹眼泪。
他抱着小小女子,心头很是欢喜。
萧离做事,还真是随心所欲——那也是因为,他掌控着政局,所以,他才敢如此由着性子来。
太皇太后倒是没有勉强。
眼见得要过年了,他们被禁足,哪里也去不了,萧祁御就给清欢做过年用的红灯笼,沐云姜在边上帮衬。三个人做了不少别致的灯笼,挂得满院子都是。
这样一个结果,倒是让沐云姜微微呆了一下。
“听你的。”
这些事,全是让崇八给去置办的,却把萧祁御养的那些孤儿全给用了起来,平日里他们在皇庄上闲着也是闲着,大冬天的,田头上没事做,如此,他们也能多赚一些银子。光靠王爷养着也不是那个事。
太皇太后挺满意的,“好学好问,不失为一个好孩子。起身吧!你们都到前殿玩去吧!”
“不告诉你,但一定能让父皇满意的。”
“你认得?这上头写的是什么意思?”
“今天素月和我说了一件事……和你师父有关的……”
皇宫里最不缺的是金银珠宝。
每年过年,所有皇子都得进宫守岁,皇上会与民共乐,但是,每一年,萧祁御都没资格进宫陪驾。
“御儿来了是不是?快进来吧!”
闻着那暗香,他心神荡漾,柔情泛滥。
今日这趟回门省亲,还真是不虚此行!
闲着没事,她还让人去买了店铺,开了一家酒馆,一家客栈,一家脂粉斋……
萧祁御很是好奇,但没问,只是把她抱得紧紧的:“好,那我拭目以待,你怎么让父皇满意!”
萧祁喆却知道父皇是靠不住的,至于三哥:“三皇兄,我以后能去王府玩吗?”
太皇太后淡淡道:“之前,你父皇去了清凉殿,那天,娴妃故意和你父皇吵了一架,你父皇就直接把娴妃贬为庶民,放她出宫了……只是如此出宫,他们家的族人只怕是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HΤτPS://wωw.hLxS玖.còΜ/
….萧祁御走了过去,“八弟,你可是男子汗大丈夫,可不能动不动就哭。虽然你没了母妃,但是,你还有父皇,还有三皇兄……”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萧祁御目光幽幽,看着娴妃转身离开时,眼神在他身上一扫而过,神情是高深莫测的。
萧祁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而是悄悄下了床,出了卧房,找来正要去休息的阿索:
“阿索,你去一趟肆水城……”
萧祁御惊得差点跳起来,“这是真的?我师父真的还活着?”
她是他不折不扣的福星。
沐云姜一口就答应了,“这样一来,我们家欢欢就有玩伴了!哎,祁御,要不回头,我们请求父皇,让祁喆住我们家?这样,我们家就越发热闹了……”
就属今年大伙的日子过得最舒坦了吧,过年前,沐云姜给所有人都发了银子。
萧祁御眼神一幽:“……”这个小色女,“你再敢乱动,我也上下其手了。”
沐云姜想了想,眼睛一亮,说道:
“当然可以了!”
可问题是,师父若早就逃离苦海,为什么她不来京都为自己翻案呢?
“多亏娶了你,我们王府终于过了一个饱年……”
他很希望可以留在家里过,可这是圣旨,是隆恩,只能接受。
“我听说你父皇和你师父一起去过梵国吧!这又是你师父写给你父皇的,你父皇肯定知道。如果你不想让父皇知道你还在查这个案子,那就进古籍阁,那里可能有相对应的解析书籍。”
“好。”
萧祁御忙去把岳父写的那张纸给取来,上了床后让她看,因为怕她冷到,他又取了一件裘衣给她披上。
特别是过年的时候,他想让跟着自己的手下,能过个好年,总会把手上的钱财散一个精光,即便如此,他们的日子还是寒酸的。
问了很多,沐云姜巧石如簧,一个一个都给解决了。
这孩子一直以为自己是沐家的孩子,前世为了给沐家报仇而活着,一手壮大了沐家军,她早把自己看作了沐家一份子,这一世,她拼尽一切救了家里所有人,正当享受一家人齐乐融融的氛围,若不识趣地告诉她:她是孤儿,这对于她来说是另一种打击。
但凡皇帝在世,宫妃都没有和离再嫁的先例。这与皇族而言,是莫大的羞辱。但是皇帝竟开了一个先河。
这算哪门子的威胁?
萧祁御重重亲了她一下,整个人显得格外激动,无他,这个消息,与他来说,那绝对是天大的惊喜。
萧祁御把她搂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父皇什么都不缺。他最盼望的是国泰民安。现在大凉也算安稳。送礼真的是一件难题,又不能推托不去。”
她低低一笑,明明很害羞,却故作镇定地对视过去:“我也别的意思,就是感受一下我夫君的身材……”
….太皇太后在殿内喊了一声。
萧祁御揖了一揖,带着妻子出来,正好看到清欢正在安慰萧祁喆。
转眼大年三十了。
“身子好些了没有?”
萧祁御呆了一下,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成了亲,她对他真的是越来越敢了,从未被人如此轻薄过的他,脸上微辣,忙捉住她那想祸害人的小手,警告道:
“不许闹我,好好睡觉。”
萧清欢先一步问出了萧祁御的心头疑问。这孩子,不叫叔,竟叫阿喆。
站在廊下,望着天上那被乌云遮住的星辰,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师父真的还活着,那这个案子翻起来就容易了……
她趁太皇太后还没开口,就说自己一直在习礼法,顿时就把老人家的嘴给堵上了。现在,她就怕老人家开口逼她进宫学习。
“我这里也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宫里本来是要让沐云姜进去宫去学规矩的,但萧祁御推说妻子的身子还没康复,刘御师也曾带着两个御医来会诊,确定沐云姜的身体的确很虚弱,宜居家静养,等春暖花开再去宫中聆训比较合适。
“好,那哀家就好好考考你。”
太皇太后越听越惊诧,这个孩子怎么懂那么多啊,说真的,有些事,就算是萧祁御遇上了也很难处理好。但是她的处理手段却是无比独到的。
进了宫,如何行礼,如何用膳,如何祈福,如何接待邻国的贵族女眷,又要如何处理家族矛盾……
他的往年,好像没一年日子是好过的。
就让她一直做沐家小七吧!如此也挺好的。
前世的沐云姜学过好几种语言,所以,她认得几个这样的文字。
她身上难道另外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死了,还是尚在人间?
“谢太奶奶。”萧祁御却想到了一件事:“太奶奶,如今娴妃走了,那八弟将交与谁照看?”
“呀,我知道要送什么了!”
萧祁御只得带着沐云姜进殿,行了礼,问道:“太奶奶,父皇怎么放娴妃出宫了?”
萧祁喆哑着声音说道:“他们说,我克了生母,又克了养母,是个不吉利的东西。太奶奶也不想要我。我很快就会被赶出皇宫。”
看来父亲是很想帮容将军翻案的,她自然也得尽一尽力。
“可知谁懂这种文字吗?”
“什么事?”
阿索听完愣了愣,但什么也不说,直接就跑了出去。
沐云姜则窝在他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体温,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
“算了,不摸就不摸……等你回来就是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高环公公过来宣旨后,沐云姜轻轻一叹,对萧祁年说道:“本来还以为可以和你单独过个年,然后呢,再到夜市上逛一逛,这下好了,没办法去了……而且还要给皇上献过年礼……对了,你往年都会送什么呀?”
….萧祁喆抹着眼泪说道:“父皇把母妃贬为庶民,从此婚嫁两不相干,母妃再也不是我母妃了……”
萧祁御把那张纸折好,放到了枕头底下。
想不到今年,皇帝竟早早下了诏书,让他于除夕当夜进宫赴宴。
“我只去过一趟。那一回,我只送过一张从塞外措来的白虎皮,那时我很穷。穷到要是父皇不喊我赴宴,府里可能吃不上一顿像样的年夜饭……”
这是何等的悲哀。
萧祁御沉默了一下。
可惜,从明天开始,他们哪里也不能去,只能禁足于王府。
紧跟着,他把岳父说的那个事也给说了说,但没说她不是沐家养女这事。
*
接下去这几日,萧祁御足不出户,和新婚妻子在府上调理身子。这种日子,与他来说,绝对是悠然自在的。
这些东西,谁能教她?
“御儿,这些都是你教的?”
他吩咐了一件事。
太皇太后马上询问了起来。
“这好像梵国文。而且还是梵国最古老的那种文字。”
其实他也有事想与她说的。
“瞎说,瞎说,你又没做错事情。皇帝爷爷怎么可能会赶你走。哎呀,别哭了,要是你真被赶了,大不了来我们家……”
“不认得。但我看到过。”
“阿喆,阿喆,你母妃这是要去哪里?”
他要不就是在边关,要不就是病了,有时在京城,皇帝因为不想见到他,都不会给他留位置的。
萧祁御想啊,自己可没教,那全是媳妇与生俱来的,前世的她和皇宫一直在打交道,这些自然是懂的:
“回太奶奶,祁御是教过一些,阿姜本性聪惠,又读了一些大凉的宫庭礼数类的书籍,现在算是有点入门了……”
“什么?”
于是,她把素月说过的事给说了说。
然后,他又去移了一盏灯过来。
他正想着,另一头,太皇太后询问了起来:
“沐氏!”
“等我们的禁足令结束了,你带上我,我们一起去找找看……或者可以发现有用的线索。”
“玩了一天,累不?”
他们是夫妻,他真上下其手,才正常吧!
沐云姜想了想,今日还有正经事与他说,就不玩了,当即乖乖收回手:
这一举动,令她脸颊泛红,指下那温烫而厚重的手感,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这个世界对女子而言真的是很不友善的。语情在宫里是娴妃,她的父母脸上是无尚荣光的,如今这样,家族中人,肯定会个个以她为耻。
至于沐云姜,则联想到了之前父亲出事时的光景,终于明白了,原来父亲手上竟有容将军的东西,怪不得遭人刺杀。事后,还有人想闯进来想把父亲再次灭口。
她的小手,直接就伸进了他的单衣,抚到了他那坚硬如铁的胸膛上。
“回头,我问问?”
….“还好。”
皇弟住皇兄家,倒不是没有先例,但通常是,老皇帝不在,未成年的皇弟要么继续养在宫里,要么就是出宫去封地,要么养在其他皇兄府上。
“你父皇还没下旨呢。这个孩子,也算是命运坎坷,可惜哀家老了,带不动娃了……”
“我得申明啊,是真是假得去调查了才能确定……但眼下马上过年了,如果真要调查,也得等过了年再说……”
沐云姜把他拉下来,让他盖好被子,怕他冷着了。
*
年三十下午申时,萧祁御带着沐云姜,以及清欢进宫了,他们先去拜见太皇太后。
“谢太奶奶挂念,好很多了。这段日子,云姜一直在家里学习各种宫里的礼节。都是王爷亲自传授的。要不趁现在,您可以考考我!”
进了惠安宫,却看到娴妃穿着朴素,身上还背了一个包袱,正在殿前叩头,而萧祁喆在边上无声地哭着,眼泪簌簌直淌。
她笑得格外神秘。
“嗯,往后头,我们王府会一年比一年好的……不过,你觉得今年过年,我们送皇上什么好?我们现在库房里的东西,大多全是宫里给的,再送回去不太合适……”
那意思很明显,是不想管了。
“那些符号呢,让我瞅瞅!”
萧祁御没拒绝,这其实属于没事找事了,但他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嗯,谢谢三皇兄。”
萧祁喆立刻破泣为笑,心里对于以后的人生,有了另外一种盼头——他死水一般的皇子生活,因为有清欢的出现,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是的,世事真的是最难料的,谁能想得到啊,这样一个在皇宫里毫无地位的孩子,很多年以后,竟会成为一国之君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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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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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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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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