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却只看见林勇身上格外明显的血迹。
从他身上那件白色的t恤里浸染出来,格外惹眼。
“快,快起来处理。”
顾不上现场的狼藉,阮安夏扶着林勇赶紧站起来,大家一起扶着他离开的时候,她转过身往后看了一眼。
正好瞧见那倾倒在地上箱子。
里面的玻璃瓶洒落在地,透明液体正从里面溢出来。
“还好,不是特别重要的药品。只是一些盐水。”
“放的好好的怎么忽然掉了下来,也是奇怪了。”
他们是医院,这些药品自然是常备的。
阮安夏没来得及深思那么大一个箱子是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的,而是直接扶着林勇去了诊室。
处理伤口自然是她亲力亲为。
林勇还推辞了一下,“我自己来吧,一点小伤而已。”
阮安夏摇摇头,继续帮他消毒。
“林学长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如果刚刚不是你救了我,现在我说不定已经毁容了。那些溅射的玻璃碎片可不会自己寻找方向。”
“实在是没想到箱子会突然掉下来,负责库房的那些人真应该被好好培训一次。”
“可能只是个意外吧。”
她嘴上虽然安抚着,实在是不想因为这件事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
可说完之后却又完全没办法说服自己。
好好放置的箱子,如果不是外力又怎么会掉下来。
那么宽的架子……
“对了阮同学,我刚刚跟你说的事,请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那位病人,是我的妈妈。”
阮安夏深深看了他一眼。
毕竟自己也是妈妈生着病的,这种感觉当然非常清楚,而且代入感极其强烈。
好在伤口虽然细碎但不算深,大多集中在背部。
有的只是一下刮痕。
“消毒止血之后,应该就没事了。这两天还是尽量别碰水。”
阮安夏交代了几句,说完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多此一举,“这些事情学长也不用我来提醒了,今天的事,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都是我应该做的。真看着你被砸不管,那我还算个人么。”
他说的都理所当然。
“另外,这件事我不会轻易揭过的。回头我要马上反馈给领导,让他们好好整理一下医院内的风纪。”
阮安夏没有附和。
在她看来,这跟医院的风纪没有任何关系。
大概率是有人冲着自己来的。
想直接要了她的命,或者就想把人砸个半残,趁自己住院的功夫,可以借此机会拿捏。
她陷入了沉思。
一瞬间连林勇叫她都没听见。
“阮同学?夏夏?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还有些工作没做完。”
“啊,好。”
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了点头,一副没事发生的样子。
等到林勇离开之后,阮安夏才连忙开始处理好手里头的工作。
“后面还有两个病人的病历资料要整理,夏夏你可要抓紧点。”
“好的。”阮安夏看了看堆积如山的病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便就给秦燕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声她今晚可能要加班没办法回去。
到时候直接就睡医院值班室了。
一直到深夜。
济世医药馆是以调理为主,住院的病人并不算多。
尤其她最近一直在门诊帮忙,所以并不会特别忙碌。
留下来值班的医生除了她之外,只还有一位住院医,现在正在值班室休息。
阮安夏揉了揉发疼的颈椎,过了好一会之后才决定起来休息一下。
深夜。
医院的空气里多了几分肃杀的冷意。
她去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一杯咖啡,准备挑灯夜战。
便就在走廊尽头的安全楼梯里呆了一会,从窗户往下看,正好能看见明亮的灯火。
已经凌晨两点,可附近依旧很多地方灯火通明。
京城的夜景堪称一绝。
手机却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阮安夏下意识拿起来接通,发现是陌生的号码。
“喂?”
“阮医生是我,我家的病人怎么不见了,刚刚他还在医院病床上的。”
“你家的病人?你是?”
“32床的病人家属啊,我老婆她是产后抑郁住院过来调养的,可现在也调养一段时间了根本不见好。刚刚我外出了一下,回来的的时候就没看见人了。你说她能去哪?会不会出事。”
“病房附近都找了吗?走廊里?”
“找了,都没有啊。”
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急促,听得出来已经十分担心。
阮安夏四下看过去,走廊空荡荡的,的确没有人。
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呆在这,并没有任何陌生人出现。
便下意识往楼下看。
这一看不要紧。
刚刚好地看见医院内的假山池子旁,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在楼下,我马上下去!”
她一边从电梯跑,一边交代电话里的人。
“你赶紧先到一楼,她现在就在假山旁边,发现不对劲之后好好劝她一定不要再说任何刺激性的话语。”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跑过去。”
挂断电话,电梯下行速度还算快,但这几层楼的时间,却已经让阮安夏心急如焚。
产后抑郁的患者最忌讳再受刺激。
病人受激素和环境影响,心境最是不稳定。
在医院里大多也只能以安神睡眠的药物为主,很难马上根治。
从中还需要心理医生辅导,最好的是周围环境有所改变,等到激素水平恢复之后,慢慢就能调理好。
下电梯出去的一分钟时间不到,阮安夏便将32床病人的资料全部回想了一遍。
年龄三十岁,刚生育了一胎,是个女儿。
本来工作稳定,但因为生育已经离职了,本打算生了孩子调理好之后再上班,却因为这半年无收入被家人嫌弃。
之后好巧不巧的生的是闺女,婆婆从外地赶过来帮她照顾,发现是女儿之后态度就变得非常不好。
而丈夫大部分精力又都花在孩子身上,完全忽略了她。
加生产时遭遇了不少波折,身体和精神正在遭受双倍的折磨,激素让她变得格外敏感,身体的摧残又让她整个人都非常不舒服,所以才导致了产后抑郁。
出电梯的时候,阮安夏一路小跑着,生怕因为自己耽误的时间,导致病人出了大事。
可就在她好不容易跑到假山池子旁边的时候,却并没有看见病人。
而是一个男人戴着口罩侧身站在那边,远远就认出了她。
“阮医生!”
那人急切地挥手,想将阮安夏叫过去。
她也没有迟疑,急匆匆地小跑过去,“人呢?病人现在人在哪。”
“我没见到啊,打电话的时候你说在假山旁边我就过来了。可最后什么都没见着。该不会是跑出去了吧?”
“不可能!”阮安夏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医院管理严格,她穿着病号服怎么可能让她随意出入。人就算不见了也一定还在医院里。”
“你想想她有可能去哪?我去叫保安一块找。”
“别。我想到了。”男人拉住她,动作虽然过快,让阮安夏也没觉得哪里奇怪,便只是皱眉朝他看了过去,“什么?”
他语速很快,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样。
“我老婆以前最喜欢花,后院好像有一个荷花池吧,说不定她会去那边看花。”
“荷花池?那边现在正在翻新,晚上一个人都没有了。”
“阮医生,我们快点过去吧。迟了恐怕真要出大事。”
阮安夏点了点头,此刻情况紧急,一环扣着一环的催促,让她根本来不及思考。
好长时间空气里都只有急促的呼吸声,那个荷花池距离稍远,也因为年久失修所以现在才开始重新修葺。
阮安夏因为剧烈的奔跑如今整个人甚至都有点缺氧,于是只能一边跑一边叫住人。
“你先过去找一下,我打电话叫人。”
要是靠她自己,恐怕到了那边也不一定有力气阻拦。
阮安夏正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就在那瞬间,男人却直接跑了过来,迅速伸出手将她的手机夺走。
“你干什么?”
旁边光线漆黑,阮安夏只能就着月光努力去看对方的脸。
可就是这样,仍旧觉得此刻面前的人看起来格外可怕。
空气里带着一些冷寂和僵硬的气息,不远处有一阵风吹过来,顿时让阮安夏汗毛倒竖。
因为那人直接将她的手机丢到了荷花池里,而自己则步步紧逼。
“你想干嘛?我们是来这里救你老婆的!”
阮安夏低声开口,嗓音里都带着急切。
“现在你老婆人还没找到,你还磨叽什么啊。”
“我管她去死。”男人眉目里都是嘲讽,“阮医生,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为了救那个女的才过来的吧?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今天也只是将她绑了塞进柜子里而已,现在恐怕还在柜子里昏睡呢。”HΤτPS://wωw.hLxS玖.còΜ/
原来人没事。
阮安夏吃了一惊,“你们不认识?你不是她老公?”
“呵呵。她有老公么?哪个有老公的女人,会被折磨成那样惨状,人不人鬼不鬼的,一整天跟行尸走肉一样。活着也没意思,其实想想我不应该关着她,应该顺手把她解决了才是。”
“可毕竟嘛,她也帮了我。没有她我还真不好混进来。”
阮安夏到现在才明白,这个人从头到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想要什么可以提,要钱我也有,要多少我转给你就是!而且我保证不会报警。”
她当对方是想要钱。
可空气里带着的那一丝侵略感,却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男人眼底的那抹嘲讽,更让阮安夏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就跟笑话一样。
好长时间她都没有再开口。
便只是两个人站在距离一米的位置上对峙着。
直到对方冷冷朝她走了过来。
阮安夏想逃。
可他动作很快,几乎是在她刚要转身的时候,便已经伸出手扣住了阮安夏的手腕。
而后直接捂住她的嘴,避免任何呼救的可能性。
“唔……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
可又如何能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只是挣扎几下,身上便被重重打了两拳,小腹吃痛,她整个人欲要呕出去。
好半晌才能勉强稳住心神,见捂着自己的手稍微松了一点,立刻开口。
“你到底想要什么!”
“把东西交出来,我也只是收钱办事,不会太为难你。可要是你不肯配合,后果如何我就不敢保证了。”
“什么东西?”阮安夏很快冷静下来。
既然他有所图谋,那自己就可以从中操作一番。
便直直朝对方看过去,“你明明白白的说,我能给你的一定给。大家都惜命。”
“呵呵。要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雇主说了要你身上最珍贵的东西。”
阮安夏顿时僵住。
药方!
这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可能。
是了。
除了药方之外,还能有什么东西会让这些人心动呢。
甚至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派人过来绑架自己!
“药方是吧?可以,你早说啊,我本来也没打算留在自己身上,本也是要卖掉的东西,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
“呵呵。我可听说,人家开价一个亿你都没卖。”
“那只是因为当时脑子不清醒,最重要的是,我认为一个亿不够,以这张药方的价格,就算是开出两个亿,也非常正常!”
对方都惊住了。
他甚至也开始心动,“真这么多钱?”
“当然。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有人雇佣你过来找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就在今天白天,连医院的馆长都已经跟我沟通过,什么条件都随便我开,那我当然要待价而沽,等一个最高价!”
“这么值钱……”
男人嘴唇抿了抿,连扣着阮安夏的手腕都松了一下。
他等了好一会,才克制住自己的贪欲,“既然这样,你赶紧交出来,我拿到之后之后就放你走。”
“呵呵。那个人应该没跟你说过,药方他们没办法识别真假吧。所以他找你来其实就是试探,就算我真交出了药方,他也不敢相信。”
“你……我只管办完雇主交代的事情,别的东西我不管。”
阮安夏却自顾自往下说。
“而且那是解毒剂的药方,如果想求证,就得是真正中毒有危险的人。一个不小心可就会闹出人命,他敢随便求证么?”
“解毒剂?”
“是的。”阮安夏笑了笑,现在反而轻松了不少。
这个人并非真正知情者,恐怕就如他所说的,只是被人雇佣过来打探打探的而已。
“少废话,直接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冷声警告。
虽然荷花池这边人非常少,可也难保不会有人深夜走过来,说不定真会撞见。
自然是动作越快越好。
阮安夏轻笑。
“我可以告诉你啊,可是这都是药材的名字,告诉你你能记下来么?”
“你说就是!”
他甚至拿出来手机,准备录音。
阮安夏瞅准了机会,便直接抬起脚狠狠朝他身上踹了过去。
转身就跑。
“贱人!你给我站住。”
男人吃了一记狠踹,哪里会预料到对方会忽然这么做。
便毫不犹豫地朝阮安夏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漆黑的夜色下,两个人在荷花池旁疯狂追逃。
阮安夏顾不上腹部的疼痛,跌跌撞撞往前跑。
一边跑一边喊。
“救命啊!”
“救命……唔!”
旁边的黑暗处忽然出现一道人影。
直接敲了她一闷棍,而后就这样扛着她消失在黑暗里。
身后的男人都惊住了。
“谁啊……”
他和阮安夏本就隔着一些距离,远远的也并不能看清楚。
而那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还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同色口罩,整个人除了一双眼睛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可他依旧能判断出来,那身手绝对不是自己能比拟的。
“晦气!”
他只是因为缺钱接的活,也不想闹出人命,就是拿了东西就走。
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直接把人拐走了。
便也没多想,转头给雇主打了电话。
“人被其他的人半路抢了,我没拿到东西……”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他有点生气,想说虽然没完成,按照江湖规矩,定金是不退还的。
可再想打过去,那边已经是空号了。
……
一直到第二天换班,才有人发现阮安夏失踪。
同样在值班的医生睡醒之后想找阮安夏问一下昨晚的情况,可等了四处找却都没看见人。
“阮医生呢?”
“今天一直都没看见呢,完全就联系不上。手机也关机了。”
“怎么会啊,她昨晚值班,这会才准备交班呢。”
护士急急忙忙走开了,“不知道,我这边正忙着。”
忙碌的早晨,没有人会注意到阮安夏现在到底在哪里。
只有交班的医生到处找找不到,联系也联系不上的时候,才开始报告上级领导。
到这时人们才发现,原来从昨晚凌晨开始,就没人见过阮安夏了。
馆长是过了一个小时才知道这件事的。
因为他来医院的时间向来是九点之后,得到消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出事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笔火的薄少追妻太上头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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