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沉默了片刻,一个黑脸阔腮的大汉走过来,深深一揖:“夏大人莫恼,我们不是不肯配合您。我们只是想自保!那些官兵是本地驻军,平日里就横行霸道、欺压百姓。被他们抓走的人,没一个活着回来的……”
夏云卿一皱眉头,问道:“他们既然是官兵,又为何会来监牢里挑选人?”
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接着说道:“我们都是外乡人。起初来的时候,都是经人介绍去马帮干活。可没干多久,他们就将我们赶走,说用不了那么多人。我们刚刚离开,就有衙门的人将我们抓起来,找个理由将我们关进这里。关在这里的人,没有审讯也出不去,只是等着被他们挑选带走……”
夏云卿和鹿宁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些官兵的军营在哪里?他们和蔡知府有什么关系?”
一个黄脸龅牙的汉子走出来,拱手说道:“在灵州城外五里处,有一个秘密驻军地,负责人是一个叫马三宝的军官!他和蔡知府的渊源颇深,所以平日里气焰嚣张。”
“既然是秘密驻军地,你们又怎么会知道的?”鹿宁趁机继续问道。
那汉子解释道:“我们在马帮干活儿的时候,去过那里一次!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那里有什么秘密!后来才知道,只要进过那个驻军地的人,都没能活着走出去!”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鹿宁觉得事情有些诡异:“这么说,只有你们这些外乡人,才去过那个秘密驻军地。而你们正因为如此,才会被关进来的?”
那些人干瞪着眼,纷纷点头认同了她的说法。
夏云卿忽然想起前几日被释放的那些人,惊呼道:“照这样说,前几日被放出去的那些人,也会惨遭毒手吗?”
听到这话,那些人低下头,沉沉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怯生生的地说:“若不被那些军官知道还好。若是您身边有他们的探子,那些人怕已不在世上了……”
夏云卿的脑中嗡嗡直响,一股凉气从脚底冲上大脑。
他稳了稳情绪,才开口问道:“方才那些人说是奉了蔡知府的命令而来,这么说蔡知府也参与了此事?”
黄脸龅牙的汉子顿时会其意,连忙劝道:“老爷,草民劝您别去找他,去了也是白去!有些事情您是插不上手的!我们在这里能活一日算一日,您是救不了我们所有人的!”
夏云卿双眉一竖,愤然喝道:“老夫为首辅时,上敢于和皇上叫板,下敢于和群臣舌战。如今,还会怕他区区一个知府不成!老夫定要去会一会这个蔡知府,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监牢中的犯人以及府内的衙役,皆纷纷开口劝道:
“大老爷,您别插手此事了,这会害了您的!”
“就是啊,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就算是京官来了,怕是也管不了啊!”
“您别管我们了,您是好人,我们不能害了您,您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听到吧!”
……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忽听得一个洪亮的呼叱之声,从角落里传来:“大人不必害怕,如需帮忙,俺托托愿鼎力相助!有俺在,定保您安然无恙!”
听到这声音,夏云卿一怔,连忙寻声看去。
只见最里面一间牢房的角落里,正盘膝坐着一个相貌凶恶、身高膀宽的大汉。
“兄长!”鹿宁心中大喜,立刻奔过去。
托托听到鹿宁的声音,也一步奔过来,抓着铁栏惊叫道:“小鹿,你怎么来了?你被抓进来了吗?”
鹿宁隔着铁栏,理了理托托如钢针般的头发,温言道:“没有,我已经把前因后果告诉夏大人了,我是来帮他一起查案的!”
说着,她转身向夏云卿一拱手:“夏大人,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您已经清楚了,可否先将兄长放出来?我兄长力拔山河,有他在的话,就算前方是龙潭虎穴,您也不必担心!”
夏云卿沉吟片刻,说道:“只能暂时让他出来,不过他的案子蔡知府盯得很紧。找不到证据前,还不能将他彻底释放!”
鹿宁大喜,立刻拱手道:“多谢夏大人!”
夏云卿上下打量着托托,见他神色豪迈、铁骨铮铮,又正色道:“老夫放你出来可以,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第一,你只可呆在老夫身边,没有老夫的同意,你不可以与人动手!第二,你要言行得体、识得礼数,不可贸然顶撞别人!第三,你的案子还没有结论,所以你仍是嫌疑犯,不可擅自离开灵州!你能做到这些吗?”
托托一挥手,不耐烦地说道:“俺是个粗人,你说的俺不一定都能做到!但小鹿敬重你,俺也敬重你!俺答应你,俺尽量都听你的便是了!”
夏云卿微微颔首,遂示意左右衙役打开牢房门。
托托缓缓站起身来,头顶着天花板、弓着身子,迫不及待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迈出牢房,他连忙伸了个懒腰,开怀大笑道:“真是舒服!还是外面的空间大,里面都快憋死俺了!”
“事不宜迟!在蔡知府下一步行动前,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鹿宁来不及和托托叙旧,向夏云卿提出建议。
随即,二人便护着夏云卿离开了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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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广阔,秋风在原野上劲吹,寒冷寂静的路上,飘满了枯黄的落叶。
四名衙役抬着夏云卿的轿子,从府衙一路往蔡知府的宅邸走去。托托和鹿宁一人一马,紧跟着轿子一路相随。
一行人在蔡府前稳稳的停下,门卫立刻走过来,傲慢地嚷道:“你们是何人?知道这是哪里吗?竟敢随意停下,还不快滚?”
轿帘被掀开,夏云卿缓缓走下轿子,冷声说道:“本官是灵州府衙的推官,特地前来拜访蔡知府。不知蔡大人可否在府上?”
守门人一撇大嘴,冷哼一声:“在蔡知府面前还敢自称本官,真是不自量力!我管你是什么官,没有拜帖就不让进!”
夏云卿冷冷一笑,讥讽道:“自本官上任以来,蔡知府从未出现在府衙。今日我有十万火急的事前来,自然没有拜帖!不过,你们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死守在这门口!他一年不出来,我等一年!他十年不出来,我等十年!”
守门人大怒,刚要发作,却看到夏云卿果真带着几个衙役,悠然自得地坐在了门口。托托则带着其他人,打横坐在门前唯一的路上,将门外彻底堵死。
这是鹿宁想到的法子——对待一个无赖,必须要比他更无赖,才能将其打败!
果然,看到夏云卿一伙死皮赖脸的架势,守门的几个人连忙商议了一番,担心蔡知府会责骂,才不情愿地让夏云卿进了门去。
然而,鹿宁、托托和其他衙役却只能等在门外。这也是他们预料中的。
夏云卿一路被领到蔡知府的书房。
他抬手敲了敲门,过了许久,里面才传来一声漫不经心的“进来!”
夏云卿推开门,大步迈进屋去。
只见一位眼如丹凤、眉似卧蚕、额阔顶平,五十多岁的男子,正躺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他身旁跪着一位衣衫不整、貌美如花的姑娘,正素手为他剥核桃,再将核桃仁一个个送进他的口中。
夏云卿皱着眉头,向蔡知府拱手一揖:“蔡大人,夏某有事找你相商,可否屏退左右?”
蔡知府哼着小曲儿,连眼皮都没睁开,只淡淡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事就说吧!”
夏云卿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沉吟道:“今日有几个兵丁,说是奉了蔡大人之名,到监狱里去挑选牢犯去干活。因下官不明其因,便将他们打发了,特此来和蔡大人确认此事!”
蔡知府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声音:“你可看过灵州近年的账本了?”
夏云卿不明所以,便谨慎回答:“嗯,收支还算持平,偶尔略有盈余。”
蔡知府得意洋洋地说道:“能有今日这样的平衡,都是多亏了本官在苦苦支撑!那些罪犯放回去,就会惹是生非。关在监狱里,又浪费朝廷资源。让他们去干一些没人愿意干的活儿,既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又减少聘人的费用,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夏云卿顺势问道:“不知道蔡大人让这些犯人出去,究竟是要做什么工作?”
蔡知府活动了一下脖子,慢悠悠地说道:“自然是有什么脏活、累活儿、别人不愿意干的活儿,就让他们去做呗!”
夏云卿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可下官听说,这些前去干活的人再没回来过!不知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蔡知府轻笑了一下,说道:“这八成是你听那些牢犯说的吧!那些人不过是嫉妒人家被放出去,自己没被挑中而已!那些干完活的人,都已将功补过,本官自然就放了他们!”
夏云卿觉得他说话不尽不实,继续追问道:“可今日,下官见到那些被选中的人,不但不高兴,反而哭求着本官,不要放他们走!若真能通过干活儿重获自由,这些人又何故做此姿态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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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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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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