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和李经学新婚燕尔,不过总是聚少离多。
孙沁沁明白她的苦处,点头应道,“嫂子要是有什么动静,我会过来看一看。不过眼下天快黑了,你怎么进城?”
“刚好有顺风车。”卓碧荷道了谢,这才放心离开。
夜深人静,杨宗洵被孟旅抓去开了个会,紧接着又是集训,等回到家冲完澡已经很晚了。
他擦着头发,轻手轻脚地回到主卧,不知道怎么的,就直觉有什么不对,扭头见她睁着清醒的眼眸,一旁的茵芽倒是睡得熟,不由得微僵,“吵醒你了?”
孙沁沁一直惦记着白天的场面,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
杨宗洵把毛巾搭在椅子的靠背上,眉宇间透着几份疲倦,“怎么还没睡?”
她不由自主地将身上的薄被裹的更紧,整个人像蚕蛹一样缩在一边,“嫂子今天出院,住进对门了。”
他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橄榄色T恤,头发还没全干,淡笑说道,“这是好事,你怎么看着不大高兴?”
孙沁沁咬着嘴唇看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钻进被子里面对着他,把今天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又道,“我总觉得嫂子还没好全。”
见他目光透着一丝意味深长,她又道,“我只怕一整晚都睡得不安心,吵到你就不好了,要不我去西屋睡吧?”
“沁沁,我们是夫妻,你只管在主屋住着。”男人低低的嗓音突然从头顶出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欺身到她床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掀开被子将她揽进怀里,捧着她不开心的脸蛋,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所到之处烫得惊人。
他低声呢喃,“沁沁,人家是两夫妻,别管那么宽,你多看我两眼,好不好?”
这阵子她也不知在捣鼓什么,整日和刘友兰待在一块,早出晚归,而且看样子累得不轻,而他也忙,等回到家洗完澡,她基本都睡着了。
哪里还舍得折腾她?
她没有挣扎,只是身子似乎还有不好的记忆,止不住地颤抖,拼命咬着牙才不让呜呜咽咽的声音出来。
他恋恋不舍,却还是放了她,想着她那时那样子无声无息地倒在被面上,身上也不大好,心知她是真的怕了,搂在怀里软声哄着,“别怕,我再也不会那样伤你了。”
孙沁沁松了一口气,脊梁湿了一片,转身背对着他,闭着眼不答。
杨宗洵的胸膛宽厚地坚硬,隔着布料依旧能感受到分明的肌肉。
他更加用力地将她抱进怀里,又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薄唇凑近她小巧的耳垂,“快睡吧,对门有什么动静,我会留意的。”
他的嘴唇湿湿热热,牙齿还轻轻啃咬着她圆润的耳珠,见她总算没那么反感了,心下稍缓和。
孙沁沁皱眉看着枕侧不想管事的男人,他英俊的脸庞微微陷进干净的枕头里,呼吸渐平,似乎并不当回事地地入睡了。
孙沁沁咬了咬嘴唇,也跟着闭上眼,心里却好像镇定了不少。
可就在俩人准备入睡时,对面突然传来碗碟碎裂的声音,男人睁开凌厉的双眼,见一侧熟睡的茵芽嘤咛了一下,稍微放松了一下。
孙沁沁被搅得不安宁,想想还是不放心,正想起身,却被他压着。
她抬起头,清亮的发丝柔软地拂过他的面庞,男人顺着视线往下,只见她衣领微开。
她声音很低,敛着眉眼不去看他,“要不我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都这个时候了,陈青蓬要是还处理不好他的家事,那他也没资格当团长了。”
男人显然还是不想多事,软玉温香在怀,他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却见她低着头起身,不由拉着她问道,“你去哪儿?”
她明知他会不高兴,可还是咬牙道,“碧荷去看经学了,我不放心嫂子,还是想去看看。”
对门这时候一片安静,她也许是想多了,可就是没办法心安。
若非人命关头,他并不想多管闲事,况且陈青蓬才点了他一次。
他起身拦下她,语气灼灼说道,“沁沁,说不定人家久别胜新婚,闹出点动静也在所难免。你也冷落我好久了,我也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你放心,我保证会尽量温柔一点。”
他说得直白,可又分外自然,孙沁沁简直没脸听。
见她愣在那儿不说话,他又一次提醒她,“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天经地义。”
她脸上不自在极了,咬着牙不说话,良久才点头。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抖着手把外衫解开,任由其落地,她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小背心,浑圆的肩头和细瘦的胳膊袒露无疑,在深夜里显得格外魅惑。
男人只觉得小腹凝聚着一团火,见她低着头,窈窕纤细的身子无所遁形。
他沉静地立在那儿,眼里全是她,一靠近似乎就可以将她整个人笼罩着。
孙沁沁抖着手,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去脱他的T恤,见他很快露出八块腹肌,又踮起脚尖想亲他的嘴唇,可他太高了,只勉强亲到他的喉结。
这是她第一次在情事上主动,男人的喉结不争气地上下滚动了两次,再也抑制不住地抱起她。
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抱起,压低声音说道,“可以去西屋吗?茵芽还在这儿。”
他本来就不打算在孩子身边做这种事,打横抱着她踢开西屋的门,急吼吼地将她放在被子之上,一低眸就见她安静地躺在那儿,手紧张地抓着被面。
他用高大的身影覆盖着她,执起她满是汗津的手,与她十指交缠,耐着性子一下又一下地亲着她……
可就在这时,对门猛然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紧接着就是卓碧草声嘶力竭地吼叫,“出去,你快滚出去!”
夫妻俩俱是一愣,直到听见婴儿惊恐的啼哭声,躲在他阴影之下的她埋在他颈窝压抑地央求道,“宗洵……”
偏在这不上不下的节骨眼,杨宗洵气得简直要磨牙,恨不得把姓陈的混账胖揍一顿。
他沉稳的目光落在她怯怯的脸上,实在没办法忽略她眼里的担忧之色,只好退步道,“你先别出去,我给你拿衣服来。”
话音一落,他利落地翻身下地,折回主屋给她捡起衣服,“你穿好衣服再出门。”
他顾着说她,自己却倒还光着膀子,一出门就碰上抱着孩子的卓碧草。
她一脸羞愤,涕泪横流,可一只手上还握着碎碗片,鲜血直流。
杨宗洵脸色显着急色,“嫂子,这是怎么了?”
卓碧草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一把抓住他,眼里哀哀戚戚地央求道,“杨团长,幸亏你来了。我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件事,你送我回临县吧?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不是说白天还好端端的吗。
杨宗洵闻言,浓黑的眉头一皱,话还没说,却听紧跟其后的陈青蓬百般无奈道,“碧草,你说什么傻话?”
杨宗洵目光铁青地扫过来,见他上身什么也没穿,脸上还有一道清晰的印子,脖子上还沾了一抹血色,登时戒备起来,抬手隔开他,沉冷道,“你给我滚远点!”
这时候孙沁沁也匆匆忙忙冲出来,见卓碧草这副惨兮兮的样子,怀里的陈珏还哭个不停,赶紧拉住她道,“嫂子快进屋止血,小珏哭久了只怕要忿气。”
三更半夜,她进对屋总好过回老家。
卓碧草担心孩子,也就由着她拉进屋里。
孙沁沁撕了两块布条给她止血,怕她抱不稳孩子,又接过来拍着婴儿的背,细细哄着。哈啰小说网
这一大一小只怕都得找大夫看一下,孙沁沁折到门口,见杨宗洵还拦着陈青蓬,而陈青蓬正踮起脚尖往里探。
孙沁沁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却又听陈青蓬举手无奈道,“我真的没动她。我就是回来晚了想看看她和孩子,没想到累得狠了,伏在椅子上就这么睡着了,她许是做噩梦惊醒了,一见到我就……”
他好歹也是个训练有素的军官,又怎么会半夜恶性大发地对发妻下手?
这个时候不宜算账,孙沁沁叫了一声,“宗洵,我担心嫂子手上的血止不住……”
杨宗洵会意,朝里柔声道,“我这就去请静怡来一趟,你扶嫂子去西屋歇着去。”
“嫂子这个时候最不愿意见到你了。”他不放心,顺手也把陈青蓬提溜下楼去。
在楼道里正好碰上问讯赶来的朱丽和刘友兰。
朱丽显然也吓得不轻,“碧草弟妹怎么了?”
“她和孩子受了点惊吓,沁沁在陪着。”杨宗洵还得赶着去找大夫,也不废话,“我去趟卫生室。”
朱丽和刘友兰一对视,还是不放心地想上楼去探一探,不过才进屋,就见对窗的灯也亮了,梁翼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传来。
朱丽听得也恼了,忍不住怼回去,“谁家没个事?你家泛凌摔伤腿的时候,鬼哭狼嚎了好几夜,谁家骂你了?”
那边一听是她的声音,这才住了嘴。
沈静怡也没料到第一次进杨宗洵的家门,竟是这种情形。
孙沁沁很快让出个位置来,焦急万分道,“静怡,麻烦你了。”
沈静怡在值大夜,来一趟倒没什么,扫了一眼她,见她脖子上布着密密麻麻的吻痕,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不过她到底是医者仁心,很快专注到卓碧草手上的伤势,专心给她处理伤口。
杨宗洵放了陈青蓬进厅屋,不过还是横在门口前,显然是不想让他接近,这时候他也意识到光着膀子,于是折回主屋捡起T恤套上。
西屋里除了月余大的陈钰,全是女人家。
杨宗洵不便留着,扫了一眼愁眉不展的陈青蓬,踢了他一脚,“嫂子有她们几个守着,不会有事的,要不下去走走?”
陈青蓬伸长脖子,没听见儿子的啼哭声,碧草的情绪似乎也稳定了,于是松口道,“我回去穿件衣服。”
沈静怡把药箱合上,语气平稳道,“嫂子肝气郁结,情志不畅,我明天开几副中药,不过心病还须心药医,嫂子还要看开点才好。”
卓碧草收住眼泪,客套道,“沈大夫,还有几位嫂子弟妹,辛苦你们大晚上来这一趟了。”
朱丽见她还勉强撑持着,揽着她的肩头说道,“友兰你先回去睡吧,沁沁你也去看下小茵芽,我来陪碧草聊聊。”
孙沁沁和刘友兰可不敢走开。
朱丽叹了口气,“你俩的心意我替碧草领了,可你们太年轻了,尤其是沁沁,经历的事还是太少,怎么开解得了碧草?”
孙沁沁听她这一说,倒不好留在西屋了。
训练场上,高低杠还开着大灯。
陈青蓬坐在青石板上,低头埋在双臂之间,心里懊悔不已,“我没想到她的病情比想象中要糟糕得多。”
杨宗洵见他一直紧绷着神经,倒也不好再骂人,劲松一样的身躯倚在长杠上,双手插在裤兜里,脸色格外沉敛。
陈青蓬抬起头,眼神沉痛,“幸好你当初坚持送她过来,不然我实在不敢想象,她留在老家会怎么样。”
他沉默片刻,又道,“陈青莲几次三番陷害你和弟妹,你还愿意帮助碧草,我欠了你俩一个天大的人情。”
三月的铭城细雨湿衣,无声地白了头。
杨宗洵岿然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并不言语,直到陈青蓬问了一句,“当初梁羽小产,你该是怎样的心境?”
碧草九死一生地艰难产子,陈青蓬想想都后怕,而杨宗洵那时在经历水库塌方的救援后,妻子又意外滑胎,他究竟是怎样硬抗下来的?
自从那次意外之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了婚,远走国外护卫并参与援建队,再回来后,他对此事也是讳莫如深,似乎成为了他的禁忌。
杨宗洵脸色依旧收敛着情绪,似乎平和了许多,那件事他对亲近的人也从来不谈,何况是对陈青蓬。
只见他目光幽幽,语气也还不算尖锐,“你实在没必要为了寻求同感,跟我说以前的事,我很珍惜眼前人。”
是了,他有了新的生活,所以并不想沉沦在旧事里无法自拔。
不得不说,这次的事孙沁沁也出了很大的心力,她与杨宗洵无论是外在还是精神,都格外契合,与梁羽大相径庭。
而他言语间也很维护妻子,也许他的日子过得不糊涂,很大原因在于此吧?
陈青蓬直起身来,魁梧健壮的身躯比杨宗洵的还宽上不少,言辞犀利道,“我知道孟旅为什么仓促召你回来。”
杨宗洵凌厉的气势并不输他,并着长腿挺直地立着,深冷的眼眸射向他,抿着嘴唇并不发话。
陈青蓬似乎并不怕得罪他,继续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原来的二团长孟之洲拉下马,他肯定以为能腾出手来对付秦记安,好让孙攀来压制我。”
当初他回来,孟旅的确提过秦记安之余捣得驻地风气不正,也是动了真格,不过杨宗洵从未正面回应过。
对于陈青蓬,他自然不想说更多,因为在他看来,与其废话连篇,还不如脚踏实地地做事。
杨宗洵把脸瞥向一边,抬眸往西北望去,见三楼隐约还亮着灯光,仍旧立着没动。
陈青蓬见他眉目如旧,猜不准他什么心思,不过这番话既然已经说出口,断然没到说到一半就停下的道理,“可他万万没想到,孙攀会出任务负伤,李经学还没成长,另外又有一个凌源从北面调来,他根本无暇顾及,所以他需要你回来,好对付我和凌源。”
他突然转移话题,杨宗洵不傻,自然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不屑道,“这些是男人之间的事,跟女人和孩子没有关系。”
如果杨宗洵当时选择见死不救,后果极有可能就是一尸两命,那样的打击对于陈青蓬而言,恐怕是致命的。
陈青蓬灼热的目光盯着他,面色凛然,坦然道,“所以我敬你是个磊落正派的男人。”
杨宗洵并不在意,面色仍旧淡淡的。
陈青蓬心有不舍,可还是豁然开口,“我打算一个月后正式递交转业申请上去,而我的军籍还在北面,如此一来,你和孟旅足足有三个月的时间,来选择新一任的三团长。”
杨宗洵一听,不可谓不震撼。
要知道陈青蓬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他又是个一心筹谋的人,走一步看三步,不可谓不谨慎,和他交手谈何容易?
可没料到,杨宗洵还没正式与他博弈,他却先退出了。
陈青蓬难得见他面露诧异之色,原以为会百般不舍,没想到说出口反而轻松了,“杨团长,我也只能用这个来还你那份人情了,希望你别嫌弃。至于弟妹那份,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你叫她只管开口。”
杨宗洵出手救下卓碧草母子,从没想过什么报恩,不过不得不说,陈青蓬回的这份礼实在太过贵重。
他如水的目光凝望着陈青蓬,“你大可不必如此……”
陈青蓬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摆手道,“我入伍十七年,最受累的其实是你嫂子,如今她病了,我得照顾她和三个孩子。我在部队这么多年也知足了,退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不是谁都有你那份执着。”
杨宗洵听出他言语之间的不舍与疲惫,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是军人的觉悟,他也说不出宽慰的话来。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回到三楼。
杨宗洵携着一身雾气回到家,见那道纤瘦的背影伏在桌案上,一颗昏昏欲睡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他看得既好笑又心疼,本想抱她回屋睡。
她反倒腾一下惊醒了,明明还有几分迷糊,却还着急忙慌地往西屋瞅去。
见西屋的灯还亮着,卓碧草正哄着陈珏入睡,松了一口气道,“还有一阵才响哨声,你快回屋睡会儿吧。”
说起来杨宗洵训练量大,也着实累得不轻,不过现下格外放松,揉了揉她的发顶道,淡笑道,“那你呢?”
她揉着脸道,“朱丽嫂子劝了碧草嫂子好一阵,也不知说了啥,碧草嫂子倒是听进去了,不过我还是不大放心。横竖我也能陪茵芽午睡,守一晚没什么,等天亮了换友兰嫂子就好,晌午碧荷也该回来了。”
隐在门外的陈青蓬一听,心里一暖,堵在门口道,“弟妹谢谢你了,不过我还是打算接碧草回屋。”
那不是因为他才闹出来的事吗?
孙沁沁拦在他跟前,人家到底是两夫妻,她不好说难听的话,绕开话题道,“陈团长,你脸上还挂着幌子呢,要不先去找沈大夫搽点药?”
她一不自在就喜欢挠着手腕,杨宗洵看得分明,想她怎么拦得住人高马大的陈青蓬,大手揽着她的肩头,温声道,“你放心回屋睡吧,陈团长是有分寸的人。”
陈青蓬也道,“弟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嫂子的心一日结解不开,她就好不了,而她的症结在于我。”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拦着。
西屋里,卓碧草喂饱儿子后,才整理好衣裳,就见门口立着一道熟悉的黑影,心里头的愤恨再度涌起,压低嗓音吼道,“你还过来干什么?”
陈青蓬几步上前蹲下,宽厚的手压着她的膝盖,语气缱绻而愧疚道,“碧草,这么多年让你受累了,我很抱歉。”
卓碧草委屈得要命,不过还是忍住眼泪道,“你满心满眼都是部队,你也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又何必这样假惺惺?”
“以前我照顾不到家里,原以为有二叔二婶帮衬着,你的日子不会过得太艰难,只是没想到你反被拖累,还病得这么厉害。”陈青蓬垂首掩面,声音哽咽,语气无奈,“以后我都陪在你和孩子身边,好不好?”
卓碧草想拆开他烙在膝盖上的手,可是推不开,叹气道,“你明知我放心不下小钰和瑛子,迟早要回家去,又何苦说好听的话来诓我?”
陈青蓬凝望着她满含病气的脸,还有她怀里酣睡的小儿子,语气沉缓道,“碧草你听我说,我已经决定递转业申请上去了。”
卓碧草一听简直愣住了,喉咙更像是被什么黏住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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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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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玲珑绛的重生八零胖妇门前好风光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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