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引得杨宗洵朗声一笑。
裴缙泽作势吃味了,“俏俏,我还搁这儿站着呢。”
他话音一落,大手就不由分说地揽上妻子尤显曲线的腰肢。
殊不知楚俏眼下最忍不了他的靠近,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不由自主地去推他的铁臂。
推搡间,她袖子翻卷,那瘦骨嶙峋的手腕上布满淤痕,孙沁沁瞧得一清二楚,不由得脸色大变,正想发作,不巧被杨宗洵暗自压着手,微微摇头,示意她别多管。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她缓了好一会儿,脸色才恢复如常,却还是忍不住横插在人家夫妻之间,装着糊涂道,“看裴少这护妻的架势,还不许我和嫂子谈天了?”
经她一拦,裴缙泽明显感觉妻子松了一口气,他悔到肠子都青了,可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他还真能逼死她不成?
他心里痛到无以为继,却只能后退一步,“哪能呀,快坐下边吃边聊吧?”
孙沁沁被楚俏拉着,也就随着她的安排落座了。
那两个大男人说着正事,孙沁沁和楚俏无非也就聊着孩子、柴米油盐的事。
“小晨允倒是不怕生,你是怎么教他的?”
楚俏脸上一片柔软,“我身体不太好,一直是我妈妈和哥哥帮着带孩子,他估计是被他舅舅带野了。”
“那感情好,”孙沁沁浅浅一叹,“我一直担心茵芽太内向。”
楚俏也有育儿的经验,宽慰道,“女孩子性子安静,平时多让她和小朋友玩耍就好了,我看家属楼的孩子就不少。”
提起住在家属楼的那段日子,虽然也有委屈,但那是她和丈夫过得最甜蜜的生活,楚俏一脸神往。
也是和有经验的人聊聊,孙沁沁才有感而发,“谁说不是呢?茵芽也是随军后,跟着友兰嫂子家的燕子玩得久了,性子才开朗活泼了不少。”
“小孩子受到惊吓很容易变得胆小,你别太担心。其实带安静听话的孩子才轻松呢,像晨允这孩子,我怀着他的时候,他就是不消停的主儿,出生后更是闹得大人们人仰马翻……”
两人你来我这,聊得不亦乐乎。
孙沁沁见碗里压了一块东坡肉,抬眸一看,这才发现两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说话了,就看着她俩谈天说地。
她挑了挑眉,“怎么了?”
杨宗洵放下筷子,淡淡一笑,“没事,你们接着聊。”
可是被这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盯着,还怎么聊?
孙沁沁脸上犯窘,一扭头,见裴缙泽端了一碗黄芪乳鸽汤给妻子。
而楚俏蹙着眉头,满脸的抗拒,“我不想喝。”
裴缙泽脸色一沉,这次却不惯着她,冷声道,“说好你会乖乖听话的,和我犯横,你该料到那后果你绝对承担不起。”
楚俏一听,一言不发地咬着唇,但还是乖乖接下那碗汤,极不情愿地喝下,裴缙泽这才脸色稍缓。
这时,门外响起有节奏的叩门声。
裴缙泽拿餐布擦了擦手,又抹了下嘴唇,扬声道,“梅森,进来!”
梅森姿态恭谨道,“裴少,这家饭店的邹总晓得您来了,说问问您有没有空和他见上一面?”
裴氏家大业大,不过那是在港城。都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如今他到了人家的地盘,总该见个面寒暄一番,以后碰见也不至于成了睁眼瞎。
裴缙泽点头应允,扭头问道,“宗洵,那位邹总怎么说也是驻地的老领导,要不你也见一见?”
杨宗洵摆手道,“我与他的交情比不上孟旅,还是不过去了。”
裴缙泽知他不喜欢应酬,也就不再勉强,柔声道,“俏俏,我去去就回来,你和晨允多吃点,和弟妹好好说说话。”
楚俏默默点头应了,偏偏他又伸手揉着她的耳垂,语气又像是卑微到尘埃里,“你高兴一点,好不好?”
裴缙泽等不到她的回应,心里一派落寞,只好强打起心神,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在梅森的陪同下走出了包间。
因人少,他提前点好的菜色也不多,不过每道菜色香味俱全。
杨宗洵捡了几样喂给茵芽,见她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手舞足蹈,也是满心满眼地高兴。
楚俏在一旁打趣道,“宗洵你一向喜欢孩子,厨艺又好,弟妹可是享福了。”
杨宗洵淡淡一笑,“我平日里忙,下厨的机会不多。不过话说回来,继饶的厨艺也是在部队练出来了,自然也是不差的。”
楚俏知他情商高,肯定看出她和继饶之间出了问题,可他聪明地没有多问,给她留足了面子。
“我明白,是我配不上他。”楚俏低下头,语气里含着几分丧气。
她从小在农村长大,一门心思扑在读书上,才勉强念到高中,谁知放假回家的路上竟遇上几个当兵的在抓逃犯,她莫名其妙被逃犯挟持,虽然死里逃生,但手筋也被挑伤了。
那段日子她整日里以泪洗面,紧接着就是休学,匆匆结婚,她原以为所嫁之人不过是隔壁村的后生,在部队也就是个不大不小的营长,可谁知他摇身一变,竟成了港城航运世家的大少爷,况且他原本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发妻。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她战战兢兢,根本不想跟他的发妻争什么,可他竟叫她相信他,耐心地等他把所有事解决掉。
她不想遭受道德的谴责,只想带着孩子离开,谁知他竟穷追不舍,执意要将她困在身边,甚至不惜对她用蛮力,逼她屈服。
“这几年他清醒地为你沉沦,我在一旁看得清楚,”杨宗洵有心劝慰,不过也不好多说,只简单说道,“继饶要是在乎什么门第,当初又怎么会娶你?楚俏,不管怎么样,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他为了找你,太不容易了。”
要不是舍不得与他的那段感情,她又怎么会想回来远远看他一眼?
可他对她太狠了,她还能相信他吗?
楚俏默默不说话,不过显然是听进去了。
这时,梅森再次去而复返,“杨团长,邹总坚持想见见你,他一会儿还有重要接待,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那位邹总名声在外,按说不必太把他当回事才是。不过他毕竟是孟旅的老领导,估计也是想叮嘱几句,总不好要人家亲自来请。
杨宗洵推辞不过,只好起身随梅森过去。
那位邹总也是大忙人,没说几句话,就有助理来提醒他该走了。
杨宗洵和裴缙泽双双起身目送他离开,又一道回包间,不过见里头的两人亲昵地手拉手聊天,两个孩子也手拉着手玩在一起,也就识趣地没打搅。
裴缙泽率先走到巨幅落地窗前,烟瘾犯了,可他摸了一下口袋,只摸出两根棒棒糖来,只好拆掉其中一根塞进嘴里。
杨宗洵见他叼着糖也是一副嚣张的模样,双手撑腰,大刀阔斧地立在那儿,不免觉得好笑,“你这是打算彻底戒了?”
他以前在部队也抽烟,不过没有烟瘾。后来楚俏不辞而别,裴缙泽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也不肯留在驻地,费尽心思满世界找她。
再后来俩人在国外见面,才没聊多久,杨宗洵见他一根烟一根烟不断,抽得那叫一个凶,显然是陷进去了。
裴缙泽咬了一下糖棍,眼里闪过一丝痛楚,道,“总要顾着她和孩子。”
按孙沁沁的话说,俩人就是穿同一天裤子的兄弟,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方才顾及楚俏的面子,杨宗洵不好多问,此时倒没什么好顾忌,“你和楚俏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裴缙泽担心妻子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颇为苦恼道,“你也晓得我和她的第一次是我强迫她的……”
兄弟间再怎么无话不说,也不好分享夫妻床第之间的私密事。
杨宗洵之所以知情,是因为那次楚俏被冤屈后,一个人跑到车站回家,偏偏她又是个路痴,在路上被以前的流氓同学欺负,他帮着去找人,正好碰上了,也就顺手收拾了那个混蛋。
裴缙泽气恼不已,眼眸里满是冷色,“她原本有个叫吴准的义兄,但前阵子我才晓得那是她亲哥。俏俏四年前不辞而别就是吴准的手笔,这次吴准又玩失踪,而她还要去找她大哥。”
他舔了舔嘴唇,眼里变成了痛色,“你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又怎么可能放任她离开?我提出亲自陪她去,或者派人帮她找,可她怎么都不肯答应,怎么劝都不肯听,我怕留不住她,就又威逼她跟我……”
伤了她,他比她还要痛苦,更恨不得抽死自己,可她太倔了,他实在没了法子。
裴缙泽扭过头来,脸色深沉,“你知道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她要是再消失不见,我恐怕都不想活了。”
杨宗洵知他性子偏执,也理解他爱惨了楚俏,叹气道,“慢慢来吧,继饶,别着急。上次你还劝我不要学你呢,你倒是控制不住情绪了。”
裴缙泽抹了一下清隽的面庞,“她都吓得高烧不退住院了,我哪里还敢?要不然也不至于没法参加经学的婚礼,我还没来得及问你,经学夫妻俩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杨宗洵也没瞒着他,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下。
裴缙泽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摇头一叹,“那一家子,个个都是人物。你说需要不需要我出手?”
杨宗洵见他一脸八卦,鄙夷道,“你也是当老总的人,怎么净对一些家长里短感兴趣?”
裴缙泽大言不惭,磨刀霍霍,“都是自家兄弟,总得帮衬一下。”
大事杨宗洵已经出手解决了,剩下的不足为惧,“经学也是有主意的人,放心吧,他会安排好的。”
裴缙泽见他淡定如水,猜到大概是摆平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不去那是因为俏俏生病不得已,景然怎么也没去?”
提到肖景然,杨宗洵好一会儿没说话,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道,“他推说有急事,抽不开身。”
推说?
裴缙泽细细咀嚼着这个词,面上倒是不露山不露水。
这些年几个兄弟天南地北地隔着,可要是有心,就算天各一方也能见上一面。
前两年他不也巴巴跑到国外,吃了大半天的尘土,才徒步到宗洵当时驻守的工地?
他诸事繁多,也没待上两天,又徒步在戈壁滩上吃了一嘴的沙尘回去了。
“不说这些了,”裴缙泽长长呼出一口气,笑道,“我这次给你捎带了几瓶药,一会儿下车你记得拿。”
说到这里,杨宗洵深邃的眼眸一舒展,“继饶,谢谢你,不过下次不用带那么多药了。”
不用吃药,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心病也快好了?
这大概是裴缙泽今年听到的第二件大喜事,“怎么,在断药了?”
“嗯嗯,不过上个月断药反应有点大,不太好控制情绪。”提到这儿,他眼里也满是悔意,“那时我和沁沁产生了一点误会,不小心伤到了她。”
“难怪弟妹方才执意拦在我和俏俏中间。”裴缙泽倒有几分理解她,颇为苦恼道,“要不怎么说咱俩是兄弟呢,犯的蠢事还一样一样的。”
杨宗洵沉默着不吭声,反倒抽走他手里的糖,也塞进嘴里含着。
谁能想到,两个身量高挑、面色冷酷的大男人,居然在幼稚地吃糖?
想来也是生活太苦,所以才需要一点甜。
裴缙泽知他性子沉敛,很多事喜欢藏在心里,“说起来也不怪你,孟旅明知你因为那场爆炸而得了心病,本就不该火急火燎地召你回去。”
他还是现役军人,不好置喙上峰的安排,于是另挑了话题,“驻地的形式有些复杂,许是孟旅另有安排吧。对了,我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放心,你的事我还能不上心?”裴缙泽拍了一下他硬实的肩膀,勾唇一笑,“她俩怕是等久了,快回去吧。”
两人迈着长腿回到包间,见各自的妻子已经吃好移步到沙发上了,晨允和茵芽倒还在绕着桌子玩耍。
杨宗洵重新执起筷子,见菜色只动了一半,另一半还完好,不是挑剩下的,心里一暖。
两人早在部队练得一副铁胃,吃饭也不含糊,很快解决掉。
这时,裴缙泽的另一个助理沈旭歌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沓文件。
他似乎想起什么,眨了眨眼道,“对了,你推荐来的人,我打算先安排他在底层历练一下了。”
孙沁沁这才想起他说的应该是肖二哥,又听杨宗洵冷淡道,“你看着办就行。”
毕竟机会他给了,能不能咬牙坚持下来,就看肖绪和的造化了。
沈旭歌把文件一摊开,微微欠身道,“裴总,资料都准备好了。”
裴缙泽还在吃着饭,并不言语,只给杨宗洵递了个眼色。
杨宗洵会意,扭头对妻子眉目含情道,“沁沁,你过来一下。”
不明所以的孙沁沁提溜了他一眼,“怎么了?”
“只是签几份文件,”杨宗洵抿唇一笑,“你只管放心,不会卖了你。”
他双手揉着她的肩膀,顺势将她摁下。
孙沁沁满脸问号地觑他一眼,执起第一份文件仔细一看,见上头全是繁体字和英文,好在她看起来不算费劲,不过还是被震惊到了。
这竟是一份港城两套房子的转赠合同。
她心下大骇,目光往下移,那扉页赫然印着股票基金的转移手续。
这年头万元户都让人高看一眼,孙沁沁的目光最后定格在那小数点前一串零的金额,心里不由波澜大动。
都道他出身高门,身价不菲,可没想到单是他名下的东西都这么多!
“宗洵你、这……”她努力压制着翻江倒海的惊骇,紧紧握着颤抖的手心。
他目光灼灼,面色分外淡然,“我这些年攒下的钱财基本都在这儿了,因我是现役军人,所以在港城开设的户头和买下的房产没办法记在名下,以前全是交给继饶帮忙打理,正好这次他过来,顺道把这些东西过户到你名下。”
那他等于把全部身家都押到她身上了?
难道他就不担心有朝一日两人感情不合,她把他的财产全部独吞了?
孙沁沁震惊之余,也是感动不已。
可这种厚重的信任,她不敢接,也不能接。
毕竟他母亲还没有真正接纳她!
孙沁沁不由眼里泛红,手里一个失力,竟拿不住那一份薄薄的文件,摇头道,“宗洵,我不能……”
纵使她心里有他,可她并没信心经营好这段婚姻。
毕竟未来存有太多的变数,万一她陷入无能为力的境地,把他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当全霍霍完了?
她不能那么自私!
可她的话听在杨宗洵耳朵里,却是她不愿意接受他的东西。
他曾深深伤过她,俩人结婚的时间还太短,以致于她不敢依靠他!
杨宗洵舔了舔嘴唇,幽深的眼眸不知在藏些什么,只扭头道,“继饶,我带沁沁去搽点药,麻烦你照看一下下茵芽。”
杨宗洵知他有话对妻子说,也就点头应允了。
杨宗洵这才起身拉着她到洗手间,竟真的从兜里掏出药膏,认真地替她搽药。
俩人离得近,她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孙沁沁偏着头,感觉他在脖子上搽药的动作又轻又揉,耳畔传来他温厚的嗓音,“沁沁,为什么不愿意签字?”
她猛然抬头,清澈的眼眸透着慌张,随即又乖顺地低下,“那是你婚前的财产。”
两人早知成为真正的夫妻,他也存了一心一意与她过日子的念头,可她还是分得那么清楚。
杨宗洵不可避免地一叹,倒没有生气,仍好声好气道,“我很忙,你受了委屈,我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或者根本就不知情。”
“所以,那算是弥补吗?”
“感情的事我并不想用金钱来弥补。”他眼波流转,“只是我想你来打理。”
“我怕做得不好。”她盯着他胸前的第二颗扣子,惴惴不安道。
杨宗洵心道她怕是有压力,坦言道,“沁沁,你要是遇上拿不定主意的事,我自然也是要管的。之所以把交给你,那是因为我身为男人,理当承担家里的一应开支,最重要的是不想你为那二两白银累着自己。”
上次阿爷打电话给他,还说孙薇薇挠伤了她的脸,她也不歇着,还整日里忙着裁缝铺的活计。
他显然是记在心上了。
孙沁沁忍不住反驳,“你不用有那么大的压力,我也该为这个家承担一份责任的。”
他抿唇一笑,眼里透着星光,“嗯嗯,你有你的价值,你想做些事,我没有意见,可我不想你太辛苦,咱家不差那点钱。”
原来他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孙沁沁心里一暖,不再有异议,“好,我听你的就是。”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回到包间。
裴缙泽见他面色放松,也就不再担心。
孙沁沁执起笔,只觉得沉甸甸的,不过还是坚持把那几份文件全签了。
事毕,杨宗洵晚上六点就得归队,也不好在城里逗留太久,于是提出告辞。
孙沁沁难得遇上聊得来的人,只觉得来这一趟值了,“忘了说,宗洵重新申请到的房子,还是你们夫妻俩以前住的那套呢。”
要是还住梁羽住过的那套,少不得膈应人。
楚俏温婉一笑,“原来还有这一层缘故,以前在家属楼住着,就属朱丽嫂子最和气,说起来还真是怀念。”
孙沁沁见她眼里全是向往,诚邀道,“朱丽嫂子是顶顶好的人,我一到家属楼,她还送了一块上好的料子。要不你随我们一块回去,既是进不去,也可以请孟旅和朱丽嫂子出来见一面?”
楚俏风寒才转好,裴缙泽舍不得她劳累,婉言谢绝,“下次有机会,还是我做东,请孟旅和几个兄弟聚聚。”
楚俏神色暗淡,低着头道,“等我身子好点,不然又得挨朱丽嫂子念叨了。”
孙沁沁听这夫妻俩一唱一和,怕是触景伤情,不由后悔一时嘴快,只好作罢。
等杨宗洵最后上了车,裴缙泽亲自把车门关上,大手以不容抗拒之势揽上妻子瘦弱的腰身,含笑着目送车子离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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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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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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