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鹭之三两步跑进录昭冶的寝宫,见着钟佺还在屋里打点,便道:“钟佺公公,今日我留在这边,你回去吧。”
钟佺躬身:“是。”
陈鹭之高兴着呢,今日录昭冶不赶她走,她又可以在这边窝一晚上。
她一边换上睡衣一边感慨在心里感慨:谁谈个恋爱谈得像她这么憋屈的,上赶着把自己往对象床上送。
重点是把自己送上门人家还不要。
但凡录昭冶说一句要,陈鹭之高低得想出办法来让他体会体会正常人的生活。
也不知姓录的什么时候才会在她面前撕下马甲,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录昭冶到底是怕她背叛还是当真为了她好,陈鹭之也懒得去细想。
总之,她也不是个磨磨唧唧的性子,喜欢就留,不喜欢就走,有什么大不了的。
录昭冶回到寝宫看见陈鹭之时还怔了怔,随即想起刚才说过不赶她走的话。
天气冷了,陈鹭之的睡衣也换了款式,裤子还是加了绒的,不过绒毛是隔了层布缝在里面的,免得录昭冶看见了那毛茸茸的东西又生出厌恶来。
陈鹭之上前摸了摸录昭冶的衣裤:“怎么不让钟佺给你换厚的,这都什么天了,小心受凉。”
录昭冶道:“洒家不冷。”
陈鹭之抓起他的手掌摸了摸,的确不凉,还很暖和呢,当下索性抓着他的手掌在自己手里取暖。
录昭冶眉头一拧:“既然冷就去床上待着,洒家还有事。”说着,他把手抽了回来。
陈鹭之哀怨地看着他往书桌旁走去,接着拿起笔画着什么。
陈鹭之走过去一瞧,正是自己给他画过的其中一种火器图案,此刻录昭冶用分解的形式将它更详尽地画了出来。
“尚父寻的人才寻得如何了?”陈鹭之问。
“过几日带你去东大营。”录昭冶道,“景先生也在,敖渊也回来了,还带回了火器样本。”
陈鹭之微惊:“这么快!”
录昭冶露出个淡淡的笑容,转头看了陈鹭之一眼:“西北营地这几年在此事上花了不少功夫,你的图纸一送去,他们的进度便一日千里。”
陈鹭之也高兴,敢情自己还有这么大的功劳,胡乱画的几笔竟然贡献如此之大。
她坐在旁边看着录昭冶一点点地在图纸上写注释,这是一张即将完成的非常详尽的火器图。
恐怕整个楚国上下,就属他手里的是独一份,一旦面世,短时间内无人与之争锋。
最后,陈鹭之实在是等得困了,索性爬上床自行睡了。
刚睡得迷迷糊糊的,身旁就有了动静。
陈鹭之一头就钻进了录昭冶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一手横着揽在他胸前。
刚躺上来的录昭冶愣了愣,下意识要去推陈鹭之的手在半途顿了顿,最终默默地收了回来。
陈鹭之就这样糊里糊涂抱着人沉沉睡去,她只是朦胧间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若不是录昭冶要求她滚远点睡,她恨不得每日都这样贴上去。
离自己喜欢的人越近,心里就越踏实。
录昭冶能清晰地闻到她头发上的味道,有些清清淡淡的香味,莫名地让人沉迷。
他一个手上沾满血的宦官,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这样的一日,能够抱着温香软玉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陈鹭之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推开了。
她惊得从床上猛的坐起,只见录昭冶匆匆下了床,披衣往外走去。
陈鹭之清醒了后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又触碰到录昭冶埋藏的秘密了。
她也没有再睡,而是去厨房做录昭冶的早饭了。
待她端着早饭来时,录昭冶已经在书房了。
“尚父。”陈鹭之把东西放下,柔声道:“先吃点东西,我知道你近日忙,可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录昭冶放下手中的事,坐在饭桌前吃起了陈鹭之准备的粥,还有煎牛排、鸡蛋、白灼青菜、豆浆。
这都是陈鹭之按照每天的营养来搭配的,像他这样的壮年,需要的能量一定要足够且优质。
但录昭冶往往也吃不了这么多,只每样挑一些吃掉。
陈鹭之把自己那份吃完了才收拾起桌上的东西,她忽然认真道:“尚父,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说给我听,能让人知道的,不能让人知道的,我都会替尚父守好心中的秘密。”
录昭冶忽然从公文中抬头来看着她:“你想听洒家说什么?”
陈鹭之忽地笑笑:“没什么,尚父,我每日给你送吃的,你从来都没验过毒,你不怕我害你么?”
录昭冶的神色严肃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陈鹭之。
却她又笑道:“在吃食上尚父都不怕我会害你,别的事我又怎么会陷尚父于不义呢。”
她说完就退下了。
留下录昭冶独自在书房沉思,像陈鹭之那样聪明的女人,想必有些事她早就有了察觉。
一个多次与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女人,想要瞒住她也不是那么好瞒的。
录昭冶放下笔径直出了书房,“钟佺,备马。”
两日后
陈鹭之跟着录昭冶出了宫门。
他将一匹马交到陈鹭之手里:“要洒家抱你上吗?”
陈鹭之笑着张开双臂:“有劳尚父了。”
录昭冶将陈鹭之放上马背,两人各自骑了一匹马朝东大营跑去。
“大人,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去吗?”陈鹭之在风声中扯着嗓门道。
“怎么,我还要遮遮掩掩地去?”录昭冶回。
“您好歹蒙个面。”
“见到可疑的人杀了便是,何须蒙面。”
陈鹭之想起东大营一百里外偶遇东大营铁骑军那一幕,他们当真是遇到可疑的人就直接杀了,丝毫也不留余地。
“大人您真残忍。”她感叹一句。
录昭冶微微偏头瞧着她:“现在觉得我残忍了,晚了。”
陈鹭之策马追上他:“我又不怕。”
东大营
敖渊和姚参远远地就迎了出来:“将军。”
“陈姑娘。”姚参认识陈鹭之,便招呼了一声。
陈鹭之冲他们稍微见了礼。
录昭冶看向陈鹭之:“跟我来。”
几人绕过营地的主要驻点,来到一处平坦的大帐内,一行人恭恭敬敬地朝录昭冶行了礼:“将军。”
“不用多礼。”录昭冶道。
景彬拿着一罐细白的盐交给录昭冶:“将军,成了,其实很简单,先前是我弄复杂了,大批提纯不是问题。”
录昭冶接了盐递给陈鹭之:“验验。”
陈鹭之尝了一小口,对景彬竖起大拇指:“完全没问题,景先生。”
景彬也高兴得很,激动得搓了搓手。
录昭冶却道:“景先生,这个东西我要给到朝中。”
景彬拱手:“全凭将军安排,我也不是为图这点虚功。”
录昭冶嗯了一声,又道:“敖渊,我调你回来一事朝中并不知情,留下火器后你自行赶回去,三个月后我会去西北驻地。”
敖渊正色道:“是,属下恭候将军。”
得知那些火器图纸都是陈鹭之画的,敖渊这个壮汉瞬间就变成了迷弟,看陈鹭之时眼睛里都有星星。
在被录昭冶瞪了一眼后,星星就都灭了。
敖渊此番来东大营带了火药弓箭、手铳各二十,但都是有待改良的家伙。
还有一些较大型的火器放在西北营地,是不方便携带的。
跟景彬一起待在东大营的还有一位江先生,是录昭冶挖来的人才,对于武器改良一道颇有造诣。
江部自愿跟随良主发挥自己的才能,从前被埋没的东西终究要一展雄图。
回到漓雨斋后,陈鹭之拟了份菜单交给郑风,并让郑风去善化寺伺候皇后娘娘饮食。
陈鹭之时不时就会往南宫跑,一心想着那漫山遍野的胡椒树,幸好有谢逸相助,树苗长势都很不错。
胡椒开花结果还没这么快,得耐心照料个两三年。
陈鹭之正准备回宫,蕙芸就匆匆来报:“主子,外面有人找。”
陈鹭之一听有人找就猜到了是谁,能把手下明目张胆派到南宫来的,就只有墨华清了。
她跟着蕙芸来到宫外,一眼就瞧见一辆富贵华丽的马车。
赶马车的人上前见礼:“陈姑娘,主公想请你一叙。”
陈鹭之道:“你们主公何时来的京都?”
那人道:“来了有小半月了,刚忙活完就遣小的来请陈姑娘,主公说有事相商。”
蕙芸悄声道:“主子,您跟尚父说今日回去的。”
陈鹭之回了那赶车夫:“正巧我找他也有事,你且等一等,我回去拿些东西就来。”
蕙芸一边替她收拾行李一边道:“主子,真去啊?”
陈鹭之让她拿了东西就走,“你怕的话就留在南宫等我回来,顺便帮我跟尚父说几句好话。”
蕙芸赶紧追了上来:“奴婢还是跟着主子活命的几率大些,万一尚父一生气要砍奴婢脑袋,主子不在都没人帮奴婢说情。”
陈鹭之看了赶车人的墨家令牌后就上了车,那是墨家的金字令,可信度极高,也极其难仿。Ηtτρs://WWw.HLXs9.cóm/
马车出了南宫的地界便驶入了京都的街上,弯弯绕绕几条街后停在了一座酒楼前。
马车夫下来掀起帘子道:“姑娘,到了。”
陈鹭之跟蕙芸走进了他指引的酒楼,一个清瘦的少年迎了出来:“陈姑娘,里面请。”
陈鹭之认得他,正是那个用马车送她去京都的墨家少年。
“小哥,好久不见。”
少年微微笑了笑,没说别的。
马车夫将手中的金字令交还给了少年就退下了。
少年领着陈鹭之来到酒楼的后院,这是酒楼里最安静的所在,一般只接待愿意出高价住宿的客人。
墨华清在一个宽敞的室内接待了陈鹭之,只见他还是一副墨色衣袍打扮。
多情俊俏的外表丝毫没变,反而在京都还多沾染了一分京都的贵气,看起来有钱又风流。
“陈姑娘,你这面色红润的样子可比之前好看多了,当得起倾城佳人四个字。”墨华清道。
他殷切地拉了个椅子:“姑娘请坐。”
陈鹭之也没客气,在他对面坐下了。“墨公子,你那金字令真好使,还有多的吗,怎样才可以拿一个?”
墨华清手上的折扇换成了翡翠珠子,一串同样大小的翠绿珠子在他素白的手中显得更价值不菲。
他忽地笑了一声:“陈姑娘想要我的金字牌,我可不敢给。”他把腰间的牌子摸出来放在桌上。
“只有我墨家主支上的人才有,姑娘想要的话得给我生个儿子才行。”
“你放肆!”蕙芸一听气得跺脚。
陈鹭之对这种程度的话免疫力高多了,她用茶杯将那牌子推了回去:“那我可不敢碰,赶紧收起来吧。”
墨华清笑了笑,把牌子重新挂回腰间。“我也不敢给呀,哪里敢赌上墨家满门的前程去求娶陈姑娘,不敢不敢。”
“你找我何事?”陈鹭之懒得跟他胡扯,索性说起正事。
墨华清马上换上一本正经的模样:“我要在京都开一家酒楼,想请陈姑娘坐镇后厨,你看呢?”
陈鹭之心里暗笑,这墨华清还真是和自己投缘,就连想的事都一样。
陈鹭之正想从他这捞点钱财,那富可敌国的金银怎么说也要匀点出来做发家的资本。
但陈鹭之却严肃道:“墨公子,你知道我是住在宫里的,哪能随便坐镇你的后厨。”
墨华清一听有戏,便赶紧说了自己的计划:“不需要你日日来坐镇,只需要你替我培养一批厨子,做几个特色菜当招牌,其他的我自会找人经营。”
他接着道:“分红一定让你满意,我需要的是你帮我打响名气,我要他们争先恐后地来,最后一菜难求的模样。”
陈鹭之微微笑道:“我想听墨公子关于分红的计划。”
墨华清打了个响指,身旁的墨家少年就呈上来一本册子,他把册子双手递到陈鹭之面前:“你看看,我早就拟好了。”
陈鹭之翻开一看,全是钱财分红的详细计划,不得不说,墨华清做事真的妥当。
刚翻看了两页,墨华清就道:“陈姑娘放心,墨某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就凭刚才看到的而言,的确如墨华清所说,不仅不吃亏,陈鹭之简直尽赚。
当然,按照他书上的计划墨华清也是赚的,而且赚得盆满钵满。
从中午坐到了晚上,两人都很有诚意。
墨华清笑道:“看不出来,你也是个爱钱的。”
陈鹭之道:“钱可以做的事多着呢,楚国上下就属你钱多,不从你这儿匀我在哪儿要去。”
墨华清却好奇地盯着她:“你一个姑娘家,又长处深宫,要那么多钱来有何用处?”
“谁说没有用处。”陈鹭之冷冷扫他一眼,“万一将来我离了宫,不得自己养活自己。”
墨华清似是而非地摇摇头:“恐怕你在打别的主意,你说的没错,钱可以干很多事,你是在帮别人敛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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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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