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院尊反悔,放了他们走后又反过来截杀他们,毕竟那个院尊到底知道多少谁也不清楚。
通过一个人的身体而判断他的身份,再结合病症推断出他的经历,陈鹭之想想也觉得后怕。
这个所谓的奇医术到底有多奇她也摸不清,对不了解的事保持敬畏之心是必须的。
再次来都纶城后,她立即寻了马车给了加急的钱就让出城往南边去。
天还没黑就已经出了纶城,车夫道:“姑娘,要连夜赶路吗?”
陈鹭之道:“能赶就赶。”
车夫听了便点燃了备在车上的火把,车两边都燃了火把,勉强能将前路照亮。
马车连夜往南边赶去。
马车内,录昭冶还在闭目养神,他缓缓睁开眼道:“我没事了。”
陈鹭之握了他的手,“那就好,还有哪里不舒服?”
录昭冶忽然皱眉:“腿疼。”
陈鹭之也拧起眉头:“他说还会发作几次,每次疼痛会减轻一半,直到彻底好转。”
录昭冶皱着眉头越来越深,仿佛痛楚愈演愈烈。
“怎么样,还受得住吗?”陈鹭之蹲下双手护着他的膝盖。
录昭冶没说话,只凝神承受着。
先前靠骆太医的药压制住的痛楚也释放了出来,如今的痛就和第一次发作时一模一样,钻心刺骨。
他的脸瞬间煞白,极度的虚弱引得他咳嗽起来。
陈鹭之只能一个劲地护着他的双腿,希望给他带去一些暖意,好让痛苦能够减轻些。
可惜,这些都是徒劳无功。
他忽然道:“你拿的那东西对我们大有用处。”
陈鹭之嗯了一声,“我知道,不然我为何花大价钱跟他换,就算他留了一手,但让我们从中窥见些端倪也不是不行。”
录昭冶摸了摸她的头:“辛苦你了。”
陈鹭之起身抱住录昭冶:“我还是信不过所谓的奇医术。”
录昭冶用手臂圈着她,柔声安抚道:“若是给你治眼睛,我也信不过,是我在他面前故意摆出那番姿态要治腿疾的,将来若是被蛊毒反噬,我怪不到你头上。”
自从知道录昭冶是故意在院尊面前做出那番姿态,从而想让他老实治疗腿疾时,陈鹭之一颗心就绷了起来。
这样做太冒险了,万一院尊心怀不轨,把录昭冶看作楚国细作那就是生死一线。
早在谷溢派人去打探奇医院时就摸清了他们的规矩,他们有着不可触碰的原则,其一,不泄露患者隐私;其二,不害患者性命;其三,不问患者来处。
若是有人违反了这三点,将会沦为万蛊的养料,尸骨都会埋在蛊虫堆里,直到消失殆尽。
录昭冶闹那么一出就将这三个原则暗中稳固了一遍,若是院尊明目张胆的违反,瞬间就会在奇医院里传开,届时他还怎么做有名望的奇医。
录昭冶就是笃定他不会那么快猜出自己的身份,不敢胡乱医治,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治好他的腿疾。
等院尊调查清楚回过神来时,他早已经回了楚国。
届时再想取他性命,除非若羌发兵来攻。
他想要知道是,为何若羌不将奇医用于军事,将来也好有备无患。
陈鹭之要来的蛊虫的确帮了他的大忙。
疼痛持续了半个时辰,录昭冶脸色苍白,抱着陈鹭之的手臂用力圈紧了她。
仿佛将人抱紧痛苦就会轻些。Hττρs://wWw.hしΧS9.CòM/
终于,痛楚慢慢淡去。
陈鹭之看着怀中昏睡过去的男人,心疼地将他在怀里圈紧一分。
当年西北营闹内乱,那时的何将军几乎就要把录昭冶绑起来斩首示众。
岂料录昭冶先他一步下手,反倒是何将军被绑起来圈禁在军中。
录昭冶演出一场军中内乱,自己被何将军迫害致死的戏码引得西辽兵连夜来攻,最终让西辽一败涂地。
每一次的胜利都是如此来之不易,不知将来又是如何。
陈鹭之虽然相信他能赢到最后,但却担心在赢的过程中到底要付出多少才算有结果。
得到的越多往往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赶路匆忙,路上的吃食只能匆匆对付,为了防止车夫心生不满,陈鹭之又给他加了钱。
只要钱给够,一切都好说。
几日后,马车就到了边境,陈鹭之选了个地方让车夫停下,给了剩下的路费后她便扶着录昭冶下了车。
一出关口,一队人马就迎了上来。
谷溢上前道:“大人,上车吧。”
录昭冶点点头,拉着陈鹭之上了谷溢安排的马车。
坐在自己人的马车上,陈鹭之这才松了口气,总算不用担惊受怕了。
这也从另一个方向说明,院尊还没这么快察觉自己是给谁治的病。
或者说他没有将此事上报,总之,这对陈鹭之他们来说是好事。
回到军中安顿好后,录昭冶去了营地,陈鹭之独自在营帐休息。
闲来跑去伙房做了录昭冶的午饭,他的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在饮食一定要注重。
军营里的大锅饭他又不爱吃,陈鹭之少不得要为此操些心。
一直待在军营里陈鹭之也有些无所事事,索性将饭菜放好后自己回了村里。
屋旁养的那只鸡还活着,看来校尉小哥没少过来照看它。
那鸡一见着陈鹭之就跑过来咯咯哒咯咯哒的叫着,陈鹭之以为它饿了,便扔了些谷物给它。
谁知它一边吃还一边咯咯哒叫个不停,吃完粮食后它往一个角落跑去。
陈鹭之跟了过去,只见它钻进了厨房外的小柴房墙角,那里有一堆干枯的稻草。
母鸡窝在稻草堆里,叫声才停止。
在它还没彻底蹲好的时候,陈鹭之瞧见了窝里明晃晃的白鸡蛋。
足足有七八个,陈鹭之蹲在它面前与它对视,也不知道这几个蛋它要拿来干嘛。
是准备孵小鸡呢,还是等着她来捡呢。
想了一会儿,陈鹭之还是没忍心去掏她的蛋,反正自己也不缺这几个蛋吃,索性让它留着。
旁边有一碗校尉放的水,见水没有多少了陈鹭之又往里面添了些。
录昭冶回到村里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一回来就这么忙?”陈鹭之在门口将他迎了进来。
录昭冶嗯了一声,“跟敖渊交代些事,准备回京了。”
“也是该回去了。”陈鹭之道,“还吃宵夜吗,我给你留了,热一下便好。”
“我自己来,你也累了一天去歇着就是。”录昭冶将她往卧房里推。
陈鹭之笑笑,“好吧,我给你备水沐浴。”
录昭冶连着忙了好几日,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完了,江部留在了西北大营,景彬跟着录昭冶一起回京。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带着谷溢和两个暗卫,还多了个景彬。
回程就不像来时那样一路郊游了,多数时候都是骑马,景彬的骑术和陈鹭之差不多,所以一行人的速度也快不到哪去。
离京都还有八十里时,录昭冶在附近的城中歇了下来,谷溢选的酒楼较为高档。
里面精致的饮食,芳香的沐浴通通都有。
景彬一回到屋子就倒头大睡,连日的奔波把他累得够呛。
陈鹭之也好不到哪去,她也瘫在床上,嘴里嘟囔着:“大人,怎么突然又停下来了?”
录昭冶喝了口茶淡淡道:“不急,等两日再出发。”
“等什么?”陈鹭之问。
“等人送信来。”他道。
陈鹭之没听清楚他回什么,她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果然,两日后,有小厮快马来到酒楼,他递给小二的一大锭银子:“姓谷的大人住哪间房?”
小二还没接过这么大方的小费,哆哆嗦嗦地接了后就查了房号道:“在后院的清雅间三号。”
小厮撒腿就奔到了三号,他很有规律地敲门。
谷溢听见敲门就一个激灵蹿了出来,他打开门一把将小厮拉了进去:“里头说。”
那小厮单膝跪地行了礼:“属下参见谷指挥使!”
谷溢严肃地扶起他:“起来,东西带来了吗?”
小厮道:“带了。”
谷溢拉起他又往外走,他来到录昭冶的房门外敲门:“大人,东西到了。”
门从里面开了,两人进去后关了门。
小厮又跪地行了礼,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双手呈上:“大人,宁大人说您亲启。”
录昭冶接过信,撕开密封起来的封口,将里面薄薄的一张纸取了出来。
陈鹭之在里间睡着,中间隔了珠帘和纱帐,但她还是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于是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
录昭冶将信上的内容一扫而过,随即将信放在灯火底下烧了个干净。
“谷溢,回京。”
谷溢一拜:“遵命!”
这时,陈鹭之也从里间走了出来,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顿时感觉,从前的那个录昭冶又回来了。
那个人人惧怕的宦官,一手遮天的权臣再次降临京都,以后,更将人人自危。
离开了酒楼,一行人加快了速度往京都赶去。
马儿飞驰,陈鹭之抽空看了眼录昭冶,尽管他故意降低速度与自己并肩而行,但他的神色却是严肃得很。
此刻的录昭冶一点都不像要跟人谈情说爱的样子。
陈鹭之知道,只要一回到那座宫墙内,录昭冶才是曾经的录昭冶。
西北的农夫,赶路途中的夫君都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插曲。
她迎着风笑了笑,录昭冶,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录昭冶出宫时很低调,回来时也不高调。
钟佺带着文华殿的一众宫人跪在殿前迎接。
“拜见尚父!”
录昭冶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文华殿,一同被关在里面的还有宁高,宁太傅。
陈鹭之回到漓雨斋时,里面已经被打扫得很干净了。
蕙芸和寒香为她接风洗尘,精心准备了一池子的花瓣浴,还有好几套漂亮的新衣裳。
“主子,有件事奴婢想问你来着。”蕙芸道。
陈鹭之舒服地泡着澡道:“何事?”
蕙芸问:“咱们何时搬回主殿,叶淑仪已经回去文澜宫许久了,主殿是空着的。”
“不必搬了。”陈鹭之道,“就让它空着吧,我就住偏殿。”
蕙芸道:“也是,叶淑仪在那里诞下的公主,奴婢也觉得除了她好像别人也适合去住那屋子。”
陈鹭之嗯了一声就舒舒服服地泡着澡。
休息了几日,漓雨斋外就有人来报:“陈姑娘,叶淑仪带着公主来求见。”
陈鹭之从躺椅上爬起来,“她怎么来了,快请。”
蕙芸按照陈鹭之的吩咐,备了些叶淑仪喜欢吃的零食,还将屋里的窗户都关小了,省得公主吹了风受凉。
很快,叶淑仪便来了,孩子是身后的乳娘抱着的,正睡得香甜呢。
两月多大的孩子正是嗜睡的时候。
“叶淑仪,快坐。”陈鹭之说话小声,怕吵醒了小婴儿。
叶淑仪微微点了头,便在蕙芸示意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她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从前她身上那股寻衅滋事的态度丝毫也看不出来,她道:“陈姑娘近日身体可好,出门在外不像在宫里处处有人伺候着,什么都得自己来。”
陈鹭之笑笑:“是,不过我也都习惯,这也休息了几日好多了。”
叶淑仪示意乳娘把孩子抱过来,“陈姑娘要不要看看公主,你可是她的恩人。”
陈鹭之赶紧摆手:“别把她吵醒了,人家睡得可香了,以后抱她的机会多的是,不急这一时。”
听她这么说,叶淑仪便让乳娘退下了。
“柔妃姐姐害喜害得厉害,过几个月宫里又要添个孩子了,将来恐怕很热闹。”叶淑仪道。
陈鹭之知道柔妃有孕,知道的时候可是震惊了好久。
本来就独宠董雪儿的皇帝怎么接二连三让别的女人有孕,这不符合剧情走向啊。
更何况是当朝太师的女儿柔妃,一旦柔妃顺利诞下子嗣,那朝廷岂不是又要腥风血雨一番。
一想起柔妃这个孩子她倒是有些忧心忡忡。
叶淑仪道:“当年我害喜还是吃了你做的饭菜才稍微好些,多亏了你了。”
一提起这个,几人就不免想到催产药一事的风波来,一时间陈鹭之没有搭腔。
叶淑仪赶紧告罪:“是我失言了。”
陈鹭之笑道:“无妨,不过柔妃害喜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我这眼睛也不太适宜往厨房里钻,就不做吃的送去了。”
她肯定是不会再去趟这趟浑水的,宁愿柔妃害喜害到吐,她也不会去做一顿饭。
除非皇帝和尚父亲自下令,那才是不得不从。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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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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