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其中,宁嬿婉几乎一眼就喜欢上了。
可惜的是看守宅院的仆人是沈姨娘后来托人找的,连姨娘的面都不曾见过,对这处院子的来历什么的都一概不知。
不知就不知吧,宁嬿婉也不曾强求过什么,既来之则安之。
只是云子归似乎闲不住的,住进来几天,每天几乎都有新鲜的玩意玩耍,一会游湖,一会爬山,一会又是赏景的,没有一刻消停。
宁嬿婉皱眉问他,“你不累吗?”
云子归摇头,“跟媳妇在一块,哪儿会累。”
说完他又拿出隐裳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沧州地图,指着上面画着像是树林的地方,“我们去摘樱桃吧。”
“沧州的樱桃可是出了名的,就是在京里也甚少能吃到。”
“不去。”沧州的气温不比京里低多少,走的步子稍微大了也会汗流满面的,加上条件比不上王府,没有时时供应的冰块取凉,就是再喜欢它的娴静舒心,宁嬿婉也不乐意多走动。
只是宁嬿婉不明白,以前也没觉得云子归是个贪玩好动的,怎么到了沧州就一刻也闲不下来了呢。“你自个去吧。”
听说宁嬿婉不去,云子归瞬间也没有了精神。媳妇都不去,他去有个什么意思。“那我们下棋吧。”
这几日,有时候宁嬿婉被云子归闹得烦了,就会搬出棋盘找他下棋的。
想想这样呆坐着也是无聊,宁嬿婉点了点头,把云子归带来的暖玉棋子摆上。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宁嬿婉极喜欢院子里的这葡萄架,还不到葡萄成熟的月份,绿叶层层叠叠地爬满搭起来的竹架子,下垂着几串又小又青的涩葡萄。
有风吹来的时候,葡萄叶子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叶子缝隙洒落在棋盘上,亮亮的光斑一点一点地动着,很是顽皮的样子。
这样风,卷了夏天特有的热气,吹得整个人身上都是懒洋洋的,宁嬿婉秀气地打了个哈欠,信手拈起一枚黑子,半撑着脑袋思索该怎么落子,整个人从骨头里散发出的慵懒气息,却让云子归有些移不开眼。
他也常常会刮着宁嬿婉的鼻子笑话她,“我家媳妇真真儿是个懒美人。”
那时候宁嬿婉总会皱皱鼻子,继续慵懒着,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宁嬿婉的围棋下得不怎么样,她还是杀手的时候跟伙伴玩闹,下的都是五子棋,围棋一局下起来太长久,以她贪睡的脾性是撑不住的。
这不,没有什么章法地落了几子,尽显随意风范。云子归也不恼,任她随意下着,手执起白子,想着要怎么样才能不让宁嬿婉输得太过明显,眼却不离宁嬿婉分毫,心想着媳妇还要多久会睡着。
果然他刚落下一子,久久不见宁嬿婉动弹,抬头再看时,她已经歪躺在竹椅上,睡了过去。
这竹椅还是云子归仿照王府里的那两把做的,宁嬿婉画的图一直留在工匠的手里,他想拿到很容易的。没成想倒是方便了宁嬿婉躲懒。
唇角勾起温和的笑意,染尽眉眼,让隐裳取了笔墨过来,他自己动手收拾了棋局,铺上宣纸,执笔落笔。
美人慵懒,酣然入睡,那些顽皮活泼的光斑在她身上晃悠着,活灵活现地跳跃在他的笔下。
宁嬿婉睡的时间不长,只是一觉醒来,整个人就更加的慵懒不乐意动弹了。
“这不是我吗?”探过身去看云子归的笔下,宁嬿婉不自觉叹喟一声,这人的笔墨丹青当真不是该的,瞧着栩栩如生的俏模样,她都要以为是另一个自己站在自己面前了。
“是啊,喜欢吗?”不知道为何,宁嬿婉总觉得云子归这话里有着特别浓重的讨好意味。
“喜欢。”确实是喜欢的,宁嬿婉对诗书什么不感兴趣,却对墨画有着别种情怀,分明是单调的黑白颜色,笔尖勾勒出来的却可以看见人心伸出的悠闲自得。
她喜欢这份悠闲自得。也许是应该上辈子过得太过压抑,太过惊心动魄了吧。所以这一世没有了那些所谓的牵绊,反而愿意这样任自己置身所有事外,偷得一世悠闲。
“总觉得好像好了些什么。”
云子归看看画,又看看方才宁嬿婉躺着的地方,好像不曾忘记什么。
转眸却见宁嬿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由得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宁嬿婉只盯着他看,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少了你。”
“嗯?”
宁嬿婉指了指画,“有我在的地方,怎么能够少了你呢。”
云子归哑然失笑,佯装委屈道,“总不能让我画了媳妇,还要画自己吧。”他可没有自画像的癖好啊。
宁嬿婉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便侧眸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这才拿过云子归手上不曾放下的笔,毫不犹豫地落下。
云子归挑眉看她行云流水般的挥毫,几乎没有什么停顿地一气呵成,少年公子翩翩如玉跃于纸上,就好像曾被深刻印刻在女子心中一般,诧异于她老练的落笔行云,心窝处亦是一暖。
从背后双手环住她曼妙纤瘦的腰身,云子归脑袋抵在她温香的脖颈间,汲取着这属于她的体香,“原来我在媳妇心里就是这副形象吗?”
虽然公子如玉,刻写深入,但未免沾染了病态孱弱。果然是他病秧子的印象深入人心了呀。
画成,笔尖收回,宁嬿婉窝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眼里闪过狡黠,“不过实事求是。”
云子归扶额轻叹,“看来是有必要让媳妇重新认识我一下了。”这病秧子的印象委实不好。
“王爷打算如何让我重新认识?”第一印象太过深刻了啊,再加上自成婚以来,云子归的身子虽有所好转,调养得也不错,可惜缠绵病榻多年,这纤瘦病弱的身子骨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
“自然……”背对着他,宁嬿婉没有瞧见他面上一闪而过的情愫,只听得他的声线低缓,透着点点暧昧。“是这样咯。”
宁嬿婉面上一赧,只觉得腾的一下像火烧一样,热辣辣的,身上所有的温度都往脸上去了。
云子归低笑,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热气,瞬间她的脸蛋红得更彻底了,“原来我家媳妇是这样害羞的呀。”
恼羞成怒说的就是宁嬿婉这样,明明因为他的话他的举动浑身上下已经软到没力气了,嘴上却还恶狠狠地咬着他的名字,“云!子!归!”
云子归轻笑,附在她的耳边,微微沙哑,“媳妇,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你准备好了吗?”
这话不算露骨,却将云子归的目的大喇喇地摆在了宁嬿婉的面前,她自认为面皮薄,没法跟云子归比,脸上红得都快可以煎蛋了。
“王爷,京里大皇子来信了。”
“嗯。”云子归应了一声,声音平淡,听不出来喜怒,宁嬿婉却是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她就要举小白旗了。
“媳妇,我先出去一会。”交代了一声,云子归慢慢离开了宁嬿婉的身子,声音依旧沙哑地在她耳边低语,“晚上等我。”
等?等什么?宁嬿婉手抖了一抖,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宁嬿婉不知道她揪着眼睛鼻子纠结的样子有多逗人,直到身旁传来一声隐隐的笑意,她才回过神来,佯怒道,“笑什么笑,咦?”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感觉有点眼熟啊,“你是简易?”
“是,见过王妃。”简易朝宁嬿婉行了一礼。
“你回来啦?”这个简易宁嬿婉的确是见过的,就在第一次见岱清朗的时候,他还将岱清朗给丢了出去。后来听说是奉命半差去了,就暂时让隐裳顶了他的差事。
比起暗卫隐裳的沉默内敛,明卫简易性子更为活泼一些,话也多。
他说七夕的时候王爷王妃偷偷出城在京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王府上下都急得团团转;他说大皇子飞鸽传书找王爷,怕是有急事;他说这沧州其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王妃总是窝在这个小院子里委实可惜。话多到宁嬿婉都要疑惑云子归是从哪里找来这两个性格如此迥异的明暗卫的了。
“你对沧州很熟悉?”宁嬿婉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简易点点头,又摇摇头,见宁嬿婉疑惑挑眉,这才解释道,“王爷让我办完差事便过来打点沧州的一切,说是王爷和王妃要过来小住。”所以他就沧州好吃的好玩的地方上上下下研究了一遍,其他的还真不是很熟悉。
原来是这样啊。宁嬿婉点点头,“那你知道沧州哪位匠人的手艺比较好吗?”
“听说城东的王巧匠手艺最好。”简易抓了抓头发,“王妃的竹椅就是托他做的。”
“那行。”宁嬿婉抽出一张宣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一些什么,完事之后将云子归画的那副睡美人图卷了一起给他,“你将这个拿给那个王巧匠,请他帮我做这样的东西,什么样的材质都可以。”
“可是……”简易有些为难,“王爷让属下守着王妃。”
“守着我做什么,我又不出门。”宁嬿婉摆了摆手,“去吧,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快回就是了。”
简易拗不过宁嬿婉,只好拿着她给的两张画走了。
宁嬿婉想不到的是,简易刚走,她就出事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梅花半落的病娇王爷锦绣妻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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