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予安淡淡的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意外:“原来三位贤侄还在长春书院读书啊。”
“是是是。”三人讷笑点头。
这厢徐予安点了点头:“那想必也就是到今天为止了吧。”他的语气很是云淡风轻,却是让那刚要松一口气的三人顿时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一脸惊愕的看着徐予安。
“三位贤侄忘了吗?”徐予安脸上的表情比他们还要惊愕:“长春书院的现任院长,虽不是路老爷子正儿八经的入户学生,但也曾受路老爷子教导,受路老爷子恩惠,奉路老爷子为师为父。”
三人一怔。
徐予安的话却未停。
“而且,在前两日遥遥入学长春书院的时候,路四哥和路五哥,也入职成了长春书院的先生,一个教乐律,一个教武。”徐予安突然叹了一口气,像是感慨似的道:“路四哥和路五哥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啊,尤其是路五哥,瞧着不爱作声,可那双铁掌,捏人骨头就跟捏面粉团似的……”一句话未说尽,只余下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三人顿是一惊,原本不屑的神态开始有些凝重。
“徐六叔这话说得,路五哥……叔路四叔的脾气再不好,我们也没得罪他们啊,这长春书院……”
“没得罪?”徐予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毫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他一副好笑的样子看着那说话的程兄,仿佛是没料想到他竟然这么单纯一样:“程贤侄,你莫是忘了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不伦不类,伤风败俗。”不用那程兄自已去回忆,徐予安就已经搬着他的原话说了出来。
“你们对遥遥知晓甚多,应当也最清楚不过她在路家的地位吧?路家五位兄长,甚至包括路老爷子和路丞相,都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的,尔等屑小,满口污言秽语的抹黑侮蔑他们拿命护着的人,你们觉得,他们当如何对你们?”
话说到最后,徐予安的声色都已经冷了下来,那双好似蓄了一汪温水的眼也像是被冻上了,往外渗出来的寒凉让人心惊胆颤。
先才还肆意拿着路遥逗趣的三人,这会那小腿肚子都已经在打颤了。
“哪是侮辱,我们是在开玩笑呢,路六你说是不是?”张兄还欲辩解,有点求救似的喊着路遥。
路遥依旧纹丝未动,旁边那个程兄见状,拿手捅了捅旁边站着的王子都,好像就如他刚刚所言那样,只要王子都替他们开口求情了,路遥就会乖乖听命。
“子都,你说句话啊。”
“玩笑?路六?”徐予安的态度突然一下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了起来,凌厉的看着那张兄:“你们的玩笑就是拿一个长辈的名声来博你们自已一笑吗?”
“三位贤侄可别忘了,你们口口声声喊着笑着的路六,跟我才是一辈,你们,得称一声姨。”
“程大人身在礼部,不会连这点长幼尊卑都没有教导吧?程贤侄?”
“家父,家父自是有教导的……”
“有吗?”一声冷哼,轻声一笑:“我看着倒像是放任无教啊。”
那程兄一张脸憋得通红,见徐予安面色冷峻,一边的路遥又一声未吭,再一想前两日黄才俊那桩还未从众人热议中淡却的典案,一咬牙,直接走到路遥面前,扑嗵一声跪了下去:“晚辈不该乱议打趣路六……姨,晚辈错了,您大人大量,饶晚辈这一次,晚辈定当谨记,日后也定当谨言慎行。”
“既然你知错,那你便说说看,你错在哪里。”徐予安微微一侧身,正面对着那程兄,双手负于身后,仅仅是这么一看,这么一问,无形的压迫力便排山倒海的向对面的人压了过去。
程兄本还有些不甘,觉得自已被两个比自已年纪小的人这么压着欺负,其中一个还是个百无一用的病秧子,未免也忒没用了,以后让其他兄弟们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已,那牙关都咬得紧紧的,结果还没不甘过两秒,徐予安这气场一放,他跪着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已身子发抖。
“你们口口声声说她身为女子,却着男装,不伦不类,那你们身为男子,身着男装,却远不及她一介女子着男装更有仪态,更赏心悦目,你不自省,却嘲她人?何来的勇气?”
“这是一错。”
“你们言她伤风败俗,金栖国国法哪条哪律有言,身为女子不能着男装?身为女子就只能着女装?你们固步自封,墨守成规,她敢于立新,未如尔等意,未附尔等之流,便是伤风败俗?这是哪来的风?哪来的俗?哪来的道?哪来的理?!尔等可能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大大声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
“若是不能,这便是二错!”
“你们讽她身为女子,对儿郎纠缠不休,讽她性格过于刚硬,讽她在你们的王兄与他人成婚之时又哭又闹,最后伤心离走,字里行间,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轻蔑,对她的讥嘲,今日我便在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下问上一问,尔等所言,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所临?”
“如若不是,尔等便是在这里信口雌黄,嚼人舌根,肆意取笑侮蔑一个女子清白名誉,便是小人行径,堂堂七尺男儿,远不如市井妇人,又何论君子所为?”
四周噤若寒蝉,就连王子都都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此为三错!”
“再者言,若是尔等所言为真,我且请问,这世间男女之事,可有一个巴掌拍得响的?”徐予眼凤眼微挑,气势极为凌厉。
“若是另一方未有所回应,这一方毫无保留的付出一日,一月,一年,便也足够死心了,两年,三年,四年……仍苦追不舍,痴缠不休……呵,恕我直言,且不说你们的王兄值不值当……”语气一顿,徐予安的视线似是很不经意的往杵在那里的王子都扫了一眼,那句‘值不值当’尽在这个眼神当中分晓了:“单就是路家的那五位,也舍不得自家拿命护着的妹子来遭这个罪。”
“若是另一方有所回应,这一方爱时便倾尽自已所有,丝毫不吝啬,毫无保留的爱,知晓事已成定局,无法挽回时,亦是转身就走,放手放得干干脆脆,潇潇洒洒……此是谁对谁错?难道不该是该赞这一方敢爱敢恨,该夸这一方洒脱果决,不是该骂那方假仁假意,道貌岸然,狼心狗肺,不是东西?”
“可你们却非但不骂不责,反而反过来,以此来取笑作乐,嬉笑讽刺,更何论对方不过区区一介女子,甚至是还是尔等姨母一辈……”他冷冷一笑,扫向三人的目光,就尤如在街边行走时一个不留神踩到了脚上的狗屎,何止是眼神,就连眼睫毛都透露着一股嫌恶。
“我当真想问一问尔等,尔等的圣贤书,尔等的礼仪廉耻,是不是在学进脑子的时候,就在出恭时跟着一同排出去了?”
徐予安明显是气极了动了大怒,一向温和儒雅,连大声说话都未曾有过的人,此刻厉声训斥,那一字字,一句句,皆是直戳人心,真真是恨不得要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拿刀劈开看看,里头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东西,以至于竟然能够做出,当着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的面,去讽刺嘲笑她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这等举止。
原本跪着的还只有那位程兄,可随着徐予安的开口,另外两个人也都跟着跪了下去,此刻并排跪在路遥面前。
徐予安每是说出一错,三人便默不作声的嗑头赔罪,随着徐予安这句话落下,本就被徐予安说得有些羞愧的三人,更是一阵面红耳赤,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一声不吭的又是朝着路遥嗑了三个响头,哪里还有刚刚你一言我一语,搭腔搭得痛快,嘲笑也嘲得十分痛快的样子,一个个肚子里那肠子都悔得成了青色。
听着周边因着徐予安的话,不时传来的窃窃私语,更是恨不得就地挖个洞,把自已埋进去。
徐予安扫了他们一眼,懒得再言:“走吧,我们回家。”
“遥遥!”
徐予安刚转身牵了路遥的手,那厢王子都却突然出声,语气有些急切,快步走过来,像是有话要跟路遥说,可人到了跟前了,路遥回头看着他半晌,他却像突然忘了要说什么一样,就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只是看着路遥,一个字都没说。
那程兄张兄等人见状,早没了之前那种看好戏的闲瑕心思,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眼神对上,有种心照不宣的心思散开,一起身,三人逃也似的溜了。Ηtτρs://WWw.HLXs9.cóm/
“王公子已经是有夫之妇,还是不要跟别的女子有所牵扯的好,省得别人一传起来,我们家遥遥又成了纠缠不休之人,这罪名,我们可不背。”徐予安扯着路遥的手往身后带了带,一副防备的姿势,看王子都的眼神更是不善。
“予安……”
“王公子,徐某与你不熟。”王子都刚要开口,徐予安便出声打断了他,冷声冷言,当真是把‘不待见’这三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以前因着路遥的关系,他纵然是不喜这人,也还有所顾忌,如今,他王子都算个什么东西?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五丫头的娘子有点猛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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