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罚,泓晔你回头自己去问你的娘。”彦琛却虎着脸,“朕让师傅教你功夫,是翻墙用的?”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泓晔低着头,很是忐忑。
嗣音静静地看着,她心想,只会拿孩子来激我吗?
淑慎不哭了,她才不管泓晔挨骂,只顾自己仰头看着嗣音:“你瘦了呀,没有饭吃吗?她们不给你吃饭吗?”
“傻孩子,我很好这里很安静,很久没那么静过了,静了才能想清楚一些事情,想清楚了才会知道自己要什么,不是吗?”嗣音这样对淑慎讲,自然其实是要说给彦琛听的。
皇帝静默,这么多天过去了,除了心疼,仿佛真的没什么脾气了。
“皇姐,我们走吧。”泓晔很会看眼色,淑慎却不肯,偷眼看皇帝,装作很委屈地样子说,“好不容易才见到的,就要这么走么?我们又不跟人家一样,想来就能来的。”
彦琛干咳一声,他到底是皇帝,是父皇,难道被个小丫头拐着弯奚落不成?
“皇姐。”泓晔跑上来拉她,还使眼色,“我们走吧。”
“你们两个回去吧,朕允许你们再来一次,今日朕有话要和梁婕妤说。”彦琛不想在和两个小东西搅和,出言下逐客令,还不忘说,“泓晔,记得问你的母妃该怎么罚你,朕回头会去问。”
泓晔怯怯地点头,向父亲和嗣音行了礼,便要拉着淑慎走。淑慎半推半就地走了几步,还是不放心地又跑回来,对彦琛道:“父皇,您可不能再欺负母妃了呀。”
彦琛气绝,气呼呼道:“是不是朕把你宠坏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淑慎很不服气看着他,也知道他不会真的生气,呢喃着又想说什么,泓晔早跑过来一把拉走了淑慎。
冷宫外头的方永禄等听见有人拍门,慌忙推开,却见是泓晔和淑慎从里头出来,全都傻眼了。泓晔那躲在暗处被大总管堵着动也不敢动的小太监瞧见主子安然出来了,如遇大赦地冒了出来。
方永禄算是明白眼前闹什么文章,待泓晔和淑慎走远,一巴掌拍在那小太监的身上,小太监吓得跪地求饶,谁料大总管却说:“小兔崽子,难得你办了件好事,回头赏几两银子买酒吃去。”
冷宫里,彦琛已在嗣音的卧房坐下,还记得那天来时她形如枯槁哭得凄凉的模样,今日的她虽然依旧瘦弱,但面色祥和安宁,静静地看着她斟茶倒水,竟宛若世外之人,一瞬间彦琛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在寿皇殿的情景。
“皇上喝茶,不过臣妾这里只有白水。”嗣音端了茶杯到皇帝面前,然后自行坐下,淡然地看着他。
她越是平静,彦琛竟越不知所措,如果她娇弱一些,掉几滴眼泪,自己还能拿出帝王的姿态、男人的姿态、丈夫的姿态来保护她,然后两人和解重归于好。但现在这个样子,她不给自己台阶下,难道要他这个皇帝跳下来吗?
可真的跳,又如何呢?受伤最多的,难道不是嗣音吗?
彦琛喝了口白水,说:“那一晚朕打了你,实在是怒极了,朕……嗣音,朕怎么可能舍得打你。”
嗣音颔首:“臣妾知道。”
皇帝好挫败,她就这一句话么?
这几天,彦琛让方永禄从针线房查到浣衣局,甚至把御花园那一天所有值守的宫女太监都叫来询问,方永禄在宫里那么多年,有的是手腕让他们说实话,于是凭着那一条深色的披帛,事情的本因渐露端倪。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虽然其中还有很多巧合无法说清楚,更是需要嗣音和晏砷这两个当事人开口才能真正解开谜团,可偏偏一个在宗人府优哉游哉,一个在冷宫里静如止水,皇帝哪一个都捞不到。
自然对于前者他可以不管不问,可后者呢,那个让他在星月下许诺一生的女人,甚至可能已经融为自己身体一部分的女人,他怎么能放得下。他是皇帝不假,可他也是男人,是丈夫。频繁的后宫临幸也不再有了,从景阳宫出来后,在永巷外对皇后发泄后,除了朝廷政务,彦琛一心只想为嗣音漆刷清白,别的事别的人,他都不想再管。
“嗣音,那天晚上的事,朕知道你是无辜的,朕今天来只想问你一句话……”
“皇上如果要问臣妾那晚在哪里,臣妾依旧无可奉告,其他的事,臣妾定知无不言。”嗣音先发制人,打断了皇帝的话。
彦琛有些恼火了,并非不习惯被别人夺去话语权帝王的威严受到藐视,而是他似乎感觉到嗣音仍旧在赌气,自己已然放下所有来见她,她就不能服软么?
皇帝沉默,想起她方才对淑慎说的“静了才能想清楚一些事情,想清楚了才会知道自己要什么。”
难道是她明白自己要什么了?一直希望她能强大起来,能保护好自己,可真的有这一天,他竟然不习惯了。
“皇上不想问了吗?”嗣音见他如是,反先问了。
彦琛本就没打算问她那一晚的事,虽然希望嗣音能说出来,但作为皇帝的骄傲,他相信自己也能查到。
“你是不是觉得朕只会问你那句话?”他道。
“臣妾不敢妄猜圣意,还请皇上垂问。”嗣音答。
彦琛真的是没有脾气了,其实看到她能这么有精神,比方永禄那句“不会饿死”强太多。
“这件事要查下去,朕不是办不到,可是朕想顾虑你的感受。”彦琛正色,眸中更含了不舍,“嗣音,如果你不想朕查清楚这件事,朕就不查。如果你想知道谁陷害了你,朕就查下去。而你若不想说那晚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朕也永远不会问你。”
梁嗣音以为自己心如止水了,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终究是个女人,她忘记了她无法自拔地爱着眼前这个男人。
她一度以为星月为证的那场婚礼是梦,此刻看来,中秋夜那一劫才真正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
彦琛才是她的劫啊,她这辈子都不要妄图逃离他,就算一生被他束缚,又如何呢?
“如果皇上不在乎别人的言论,臣妾就更不在乎了。所以臣妾若说一句不希望皇上继续查下去皇上就此罢手的话,那臣妾希望皇上不要再调查这件事。”梁嗣音的嘴角带了微笑,“至于是谁陷害臣妾,臣妾想自己来面对那个人。”
彦琛的心到今天,算是彻彻底底放下了,这样的梁嗣音,才是他的女人,才值得他去放下帝王的尊严。
“朕让方永禄派人暗示你离开这里,为什么不走?”彦琛凑近嗣音,伸手抚摸她瘦了一圈的脸颊,“是要跟朕赌气吗?你可知道那晚朕打在你的脸上,有多悔多心疼吗?站在宫门外听见你的哭声,朕几乎把持不住自己。那一刻,朕第一次觉得做这个帝王,是多么没意思的事情,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好久好久没哭了,即便眼泪从眼角滑出嗣音都犹自不觉,她以为自己是笑着的,却不晓得这泪中带笑的模样让面前的男人心疼至极。
“嗣音没有和皇上赌气,她只是在等皇上接她回家。”
彦琛舒展容颜,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不再需要言语来交流,他们本就彼此信任,因为太信任才会有那一夜的矛盾,十几天的冷静让彼此都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即便彦琛不来,即便梁嗣音不出去,也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朕带你回去,回符望阁,回你的家去。”彦琛挽起嗣音要走。
嗣音却坐着不动,她把彦琛的手合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笑意似能融化万物,“这里好像有了皇上的骨血。”
彦琛愣住,呆呆地望着她,过度的喜悦让他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嗣音却道:“如果真的有了,臣妾不想出去,只想在这里静静地等他出世。”
“朕依你。”彦琛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却有些手足无措,生怕自己会弄伤了她一样,笨拙地激动了半天,才想起来说,“朕让方永禄去宣太医给你把脉。”
“皇上,对外人,您还是那天的样子好不好?”嗣音轻声道,“臣妾不介意旁人怎么看我,真的。”HΤτPS://wωw.hLxS玖.còΜ/
“朕说了,都依你。”
是夜,刮了一天的大风停了,武舒宁吃了饭正想走走消食,忽听庭院里传来板子拍打声,出门一看,果然是一个小太监被按在长凳上呲牙咧嘴地挨着板子,正觉得眼熟,小满说:“这不是平日跟着四殿下人的么。”
舒宁有些奇怪,她来承乾宫那么久了,竟是头回见古昭仪罚人。再往前走几步,便远远看见泓晔跪在正殿里,古曦芳一脸肃容地看着她,很是不悦。
小满已学得机灵,跑开去不过片刻就回来,告诉舒宁说:“原来是今天四殿下带着公主去了冷宫,那么巧撞见皇上,说是皇上让殿下自己回来跟娘娘讨罚。”
舒宁一愣,那就是说,皇上他今天也去了冷宫?
“主子,您怎么了?”小满一看到舒宁发呆,就担心。
“我们回避吧,娘娘教训儿子呢,殿下看见我们该尴尬了。”舒宁这般匆匆说,回身往西配殿去,却是早忍不住落泪了。武舒宁,你又凭什么哭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琴琐的帝妃劫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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