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梨儿静静地跟在夜桓身旁,等离休息的地方稍远了,她才按耐不住先打破了沉默:“王爷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夜桓依旧带着她往前走着,听见她的问题,他才淡然的问:“你与姝儿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莫梨儿微怔,又反问:“我与她之间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正是因为我不知道才问的你,怎又变成你问我了?”夜桓略显无奈,“你今日对姝儿的态度与以往不同。”
听他这么说,莫梨儿又好奇的问:“有什么不同?”
“以前你跟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带笑的,可现在却不然,就连你关心她的时候都能让我感觉到疏离。”夜桓侧过脸看了她一眼,见她微低着头,若有所思的像是在想什么,便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莫梨儿实在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自己对庄姬的疏离并不是有意的。
只是心里对她存有了怀疑,便无法在对她像以前那般亲近。
想起今日在马车中,夜桓对庄姬无微不至的关怀,莫梨儿觉得自己若是说庄姬身上存在着许多疑点,恐怕夜桓也不会相信。
可这些疑点不解,莫梨儿就无法将自己心中的隔阂打破,就做不到像以前一样与庄姬亲近。
半响,没等到莫梨儿回答,夜桓疑惑的微皱眉,轻唤一声:“芸儿?”
“……嗯。”莫梨儿回过神,抬起头才发现前方不远处竟然是一面湖。
看着弯月映在湖面上荡开的波光,她嘴角不自觉的爬上一抹浅笑,有些压抑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王爷放心,我与庄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莫梨儿认真道:“只是我心中存有一些疑惑,但可能也只是我自己多想了!等这些疑惑解开,自然就好了!”
“什么疑惑?”夜桓问:“关于姝儿的?”
“是。”莫梨儿道:“但究竟是什么疑惑,我一时也无法向王爷你解释明白!王爷也不必多想,若真有什么问题,我肯定会第一个告诉你!”
既然莫梨儿已经这样说了,夜桓也没有在继续追问。
走到湖边停下,莫梨儿直接就地而坐,看着夜色下清冷的湖面,抬起手托着脸颊静静的看着,心想偶然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发会儿呆也挺好,就像那时候在山上一样,不高兴的时候就自己去后山待一会儿,也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只可惜,时过迁境,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烦忧,再也不是静静地坐着发会儿呆就能抛诸脑后的了!
夜桓见她安静的坐着观赏夜下湖色,也干脆的坐在了她身边,目光落在湖面上,感慨了一句:“若是现在有一壶酒该多好!”
莫梨儿侧目看他,“为什么突然想喝酒?”
夜桓侧过脸与她对视,认真道:“有时候喝酒,是为了应景。”他顿了顿,将目光落到湖面上,“美酒,美景,美人。”
“……”莫梨儿漫不经心的回了句:“王爷的美人在马车里,若有美酒,王爷恐怕也得拿回马车里喝才是了!”
夜桓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被她惹得一笑,略显无奈道:“看来是夸你不得了,不过一句美人,倒成了不是。”
闻此言,莫梨儿反倒是突然想起了夜雍曾对“美人”的见解。
——“这入得了心的女人才称得上美人,其他女人再美,也不过美于一副皮囊,经不起看的。”
她嘴角不自觉的爬上一抹笑。
夜桓见她突然笑了,有些奇怪的问:“笑什么?”
莫梨儿愣了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笑了。她干咳一声,侧过脸看着他,认真道:“在王爷眼里,我呢,再美也就只美这一张皮囊了!可庄姬在王爷眼里,那是美的入了心!”
“……”夜桓欲言又止,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半响才无奈的勾唇一笑。
也罢!
有些事已经是说不清了!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这夜,两人安静的坐在湖边许久,各有心事。
刚刚想起夜雍说的那句话时,莫梨儿也想起了夜雍说那句话时的样子。那时的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都好似刻意说给她听的。
不是好似……
或许就是!
莫梨儿想起前一晚的见面,一向懂得隐藏自己情绪的夜雍,突然表露了自己的心迹。
虽然他一直都克制着自己与她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可莫梨儿也不傻,自从那次草莽山一事后,她就已经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不一样。
或许是觉得以后再见的机会渺茫,所以他才会坦白吧!
莫梨儿又想起了初见夜雍时的情景,那时的他虽然依旧是满面笑意,可看她的眼神却是透着轻蔑的,而且话里话外都是暗讽。
不过她也能理解,那时夜雍对她的轻蔑和暗讽源自莫芸儿与宋宏平之间存在的纠葛。
只是后来没多久,他好像就渐渐改变了对她的看法,那种改变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从他看她的眼神不再含有轻蔑之意开始。
当莫梨儿意识到自己好像想的有点多时,立即摇摇头,回过神后看着平静的湖面,在心里暗暗呼了口气。
翌日,方才破晓,他们一行人便已经调整好准备继续赶路了。
天渐亮,京城皇宫内,德宣帝还没醒,就有太监送来了不好的消息。
消息传达给张总管后,又由张总管进了寝殿,隔着幕帘禀报道:“陛下,倚兰殿的裴姑,刚刚去了……”
德宣帝这才睁开眼,像是对近日接连发生的祸事已经麻木了,听见这一个下人的死,他也只是轻叹一口气,有些疲惫的问:“怎么死的?”
“听说是吊死在了倚兰殿里的玉兰树上……”
闻言,德宣帝就想起了倚兰殿每到春天就会满树开花的玉兰树。
卫妃爱花,更爱玉兰花,那些玉兰花树她照料的好,开的花也比别处的玉兰树开的更多。
这主子去了,伺候她多年的下人在玉兰树上自缢,也算是追着主子去了。
“找个地方葬了吧。”德宣帝疲惫道:“把倚兰殿的花都处理掉,那些玉兰树也弄走吧!”他顿了顿,像是有些遗憾,“既然卫妃已经不在了,倚兰殿那些花谁照看都不如她照看的好,干脆就都弄走吧!”
“是……”张总管行礼,“奴才这就去办!”
“嗯。”德宣帝声音沉重。
张总管离开后,德宣帝才又叹了口气,忧心忡忡。
前几日收到吴廷尉的信函后,他就写了一封信函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往大绥国,与对方说这大绥公主在武丰县身亡一事。
目前事情还被压着,没有传开,就等大绥国国主收到信后给出答案了。
吴廷尉在信中说大绥公主的确有不检点的行为,而活着的人证也与当时传回京的消息一致。现在大绥公主和奸夫的尸体都还放在衙门的验尸房里,好在武丰县那边天气一直较为恶劣,气候冷,尸体目前还没有腐化,需德宣帝尽快给大绥国国主写信,若对方要将尸体运回再次检验,他们也能争取在尸体腐化前送走。
德宣帝实在想不通,这大绥公主怎会糊涂到在和亲的路上与随行侍卫通奸?还能这么巧的被人碰个正着?
这是在不符合常理!
可若说这件事背后有人谋划,那会是何人谋划?
若是查出正相,又岂能公布真相?
至少现在的证据,对北夜国有利!
既然吴廷尉在调查中认为证据都指向是大绥公主通奸败露后所导致的这些事,那么就算是尸体送回大绥国,或是大绥国在派人来调查,恐怕也查不出点什么东西了!
思及此事关乎一个国家的颜面,无论这背后的真相到底是公主真的通奸,还是有人恶意谋划陷害,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北夜国必须把“理”握在自己手中!
公主的确已不是处子之身,就连奸夫的尸体都一并在衙门的停尸房里!
只要这些摆在这里,大绥国就算要查,就算心里明白没这么简单,可只要拿不出证据,他们也只能反给北夜国道歉,给北夜国一个说法!
德宣帝虽猜到这背后恐另有隐情,可情况如此,他还是以现在的“真相”给大绥国写了一封长信,信中直指大绥国国主不将北夜国放在眼中,竟让有如此劣性的女子与北夜国和亲,意图何在?
现下人证物证皆有,公主大开杀戒后,在官府派兵支援镇压时被不慎射杀,不管大绥国要将尸体运回国检查也好,要来北夜国武丰县一探究竟都好!现在北夜国觉得受到了欺辱,只想讨要一个说法!
信中字字慷锵,完全就是被欺骗感觉受辱后,愤怒至极的质问!
信使已是快马加鞭,加急赶往大绥国,相信不用一周,大绥国国主就能收到信,半月内,就会有回应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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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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