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鬼子的汽车灯光从远处闪现时,李虎让所有人做好了战斗准备,先是五人把匣子枪打开保险,闷住机头捌在腰间,短刀握在手中。马光强也带人跑下堤隐藏起来。
李虎见汽车快到S弯时,便一声命下,几个人头接脚地趴在堤面上,行成了一条巨大的绿蟒夜里要过堤的样儿。当汽车拐过弯来把贼亮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时,几个人都听到司机的怪叫和刹车声,李虎低声命令几个人滚向汽车。井下被滚动的巨蠎吓得是尿流裤裆,喊叫着下车扭头带人向回跑,也不顾汽车和宝贝了,生怕巨蠎追上一口吞掉他们。当井下带人气喘吁吁跑出百米后,见巨蠎没追过来,一琢磨醒过味儿来了,怀疑可能是土八路捣鬼,忙叫士兵停下,大叫着“蟒地,大大地不对,土八路装神弄鬼地干活,统统地杀回去。”他带人跑过S弯后,借汽车灯光看到巨蟒分成几截,有两截还爬到汽车上。他确定巨蟒就是土八路装成的无疑了,气得他是咬牙切齿眼冒金星,他命令手下不许开枪,要保护汽车上的物品,对这几个人怪不清的东西进行偷杀,当他们几个偷偷向汽车靠近时,井下突然听到堤下草丛中有异动。这时猛地见草丛里站起几个怪脸阴森、头形硕大并长有一只角的怪物(角,是藕叶翻过来后,冲上的一块叶茎),它们高举一种井下等人看不清的宝物(鱼篓)蹿到堤上,照准三个鬼子的脑袋就套了进去,井下见这鬼子头上马上冒出一股白烟儿大叫一声,在堤上打起滚来,另两个被套进入鱼篓后,‘啍’地一声倒地乱滚。井下被眼前的景况吓得是肉跳心惊,又见怪物高举手中之物向自己跑来,知道上了土八路这‘蟒’的当,汽车、宝贝什么也不想了,带没死的两个日本兵脚下生风地往回跑。……
马光强带人追过S弯儿,见井下等人都跑没了影儿,自己和其他人因身上都是苇草缠身行动不便,下令停止追击,并让他们解掉身上脸上的东西。向汽车跑过来。李虎见井下带人跑了,也都卸下伪装,对跑过来的马光强等人喊道:“你们都把自行车搬到汽车上来。”这些人忙跑下堤去扛自行车上了堤。他们把自行车装到汽车上,马光强问李虎说:“队长,谁开车呀?”李虎说:“我。”马光强不信任地问:“队长,你还会开汽车呀?”李虎说:“在参加二十九军前,在军校受过专门培训,你们上车看好咱的宝贝吧。”大伙上了车厢,马光强对李虎说:“我坐在你旁边吧,有事还能帮一把。”二人上车,李虎用钥匙发动起汽车,踩离合器挂档,汽车开始慢慢前行,李虎小心开过那片汪水后,猛加油门挂二档三档四档,汽车越跑越快,过当城村到黄庄子村北拐弯到中亭堤。……
井下带两个没死的日本兵丧魂落魄地先跑到保安军大队部,找刘登岩调兵打半路遇到的神怪或土八路,一心想把汽车上的东西抢回来送到天津交差。刘登岩见井下这付狼狈不堪的样儿,知道截车人得了手,心里高兴万分。为拖延时间刘登岩有些故意地对井下说:“太君,守独流的这个中队,都被崔队长带去打八路还没回来,要不,你找田中太君,从火车站调二中队的人,调我们的人需要田中太君签字。”井下愤怒地说:“田中地不找,他大大地八嘎。”刘登岩忙又献殷勤地说:“侦缉队、警察所人员大大地,他们没事地干活。”井下听后猪脑顿开,忙让他派人去叫侦缉队长王汉宁,警察所长黄玉林。
很快先是黄玉林带着十几个警察荷枪实弹地赶到保安军大队部,续儿王汉宁带着七八个身穿半长袍儿、肩背匣子枪的人。井下忙对二人说:“我地半路遇到土八路,他们劫走我的汽车,你们要大大地帮我夺回来,赏金大大地给。”二人忙向他并腿敬礼说:“愿意为太君效犬马之劳。”井下对二人说:“马上随我出发。”二十几个人在井下指挥下出大队部奔北门,顺独瓦子路向北追去。此时,东方冒出些鱼肚白色的晨光,晓雾弥漫的旷野,让湿漉漉的空气笼罩的是朦朦胧胧。当鱼肚白变成蟹青色时,井下带人已经赶到巨蠎出现的莲花淀大堤上,可怕的巨蟒不见了,汽车也没了,让井下等人看到的是被鱼篓扣住头脸而成僵尸的三个日本兵。一个肚子被捅破,流出的血把肠子染成泥色。侦缉队、警察被眼前日本兵的死状,吓得是不寒而栗,有些人惶恐地捂住自己的眼,栗栗危惧地心想:这八路杀人都不用枪啦,以后可要离他们远点,这都是要命的活祖宗啊。
可警察所长黄玉林面对这个场面,感到是自己立威扬名的好时候,便厥词大出,还扬言要和土八路干到底,如果自己哪天要逮到八路绝不手慈,要把土八路剖心挖肝点了天灯。井下对黄玉林的勇气大加赞赏。在井下命令下,黄玉林指挥警察把三个死日本兵脸上的鱼篓抹下来,井下要过鱼篓仔细看了看后,脸色惧怕地顺手把鱼篓扔到堤下。几个警察看着满脸白灰又龇牙咧嘴的尸体,忍着恐慌的心,把尸首搭到井下坐着的那辆三轮摩托车上,井下心情郁愤地沉着黄蜡蜡的脸随众人返回独流。……
井下坐在自己屋,在恍惚的惴惴不安中,见日本宪兵的囚车开到院中,他心惧无穷地看着几个宪兵挎枪下车直奔自己的屋,他十分举丧地站起身等待宪兵进屋。这时又见几匹高头大马闯进院中,为首之人正是自己的上司高桥中队长。高桥进屋先‘叭叭’给了痴呆发楞的井下两个大嘴巴子,瞪眼立眉地狠狠骂问井下:“你八嘎大大地,为什么夜里不把你私藏的物品送到司令部?军令地敢不执行。”井下立正忙向高桥报告说:“报告中队长,我地,遵照命令大大执行地干活啦,可半路遭遇大批八路袭击,我地寡不敌众,汽车被劫,物品也统统被土八路抢掠。”一个宪兵对他说:“你地,大大地谎话,汽车天津地去,八路地怎么会知道?”高桥严厉地问井下说:“你地,统统讲明白,说谎军法处地干活。”井下为开脱罪责地说:“我地,实话大大地说,古物被劫与田中大大地有关,是他出卖给土八路地,我地才遭土八路围攻。”他刚说完,田中带人从车站也风风火火赶来水塔,高桥见田中来了,等他进屋批头威胁地问道:“田中地,你为报私怨,井下地行踪,你偷偷报告八路地给?”田中怒恨地对高桥说:“井下大大地八嘎,他地行动我地大大不知道,怎么会告诉八路地?他陷害大大地,我看他与八路串通大大地,演戏地给你们看。”高桥转动着眼挥手对宪兵说:“你们地,把井下带到宪兵队说清楚。”几个宪兵不容井下再说,带他上了囚车走了。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高桥让日本兵把刘登岩、崔三旺、王汉宁、黄玉林等都叫到水塔指挥部,对他们说:“我地宣布,现在独流的一切事务暂时由田中小队长负责,你们地统统协助。现在土八路活动猖獗,处处破坏大东亚共荣圈儿的和谐安全,哪个敢于八路私通,发现地坚决枪毙,你们要统统效忠皇军,为大东亚共荣效力。”几个人听高桥说完,纷纷向他表示忠心,特别是黄玉林积极显出忠。高桥对他的举动大大赞扬,并让他负责查找井下丢失的东西,黄玉林象领了圣旨一般,并向高桥表示,自己坚决为皇军效力,一定要查出井下丢掉的东西,挖出和八路私通的人。刘登岩和崔三旺斜眼看着黄玉林那种犯贱样儿心说:小子,你是个猪进屠房——不知死的货,不知哪天让八路凿了你吃饭的脑袋,也就老实啦……
蜜蜂向鲜花盛开的地方飞,苍蝇向臭气熏天的地方飞。黄玉林为查找日本人丢失东西的线索,在独流几天內就抓押了几十人,其中把高进德也抓到警察所关押起来,崔三旺怕高进德说出此事情,报露出自己,来李家湾子通知了郭二爷,让郭二爷找李虎快想办法。
李虎、马光强等人截汽车成功后,顺公路到黄庄子北拐弯上了中亭堤,在谢家堡下中亭堤上了津保公路,在天大亮后到了根据地。经内行人看过这些东西后,说这些东西每件都是无价之宝,一件就能值几十万或上百万大洋,首长决定给李虎五千大洋,让他对崔三旺有个交待。十几个人在根据地痛快地玩了一天,第二天中午吃饭后,李虎等人带钱往李家湾子郭二爷家赶,天擦黑后他们赶到郭二爷家。郭二爷见李虎带人到来非常高兴,吃饭中郭二爷向李虎偷偷说出高进德被抓的事,李虎听后一下心悬起来了,饭一吃完他让马光强等人在郭家不要乱动,自己带高洪涛去独流找崔三旺,马光强明白是钱的问题。便问道:“队长,这五千大洋都给他吗?”李虎说:“我和他商量商量,这些钱我不想全给他,咱八路军穷,拿出这五千大洋不容易。”马光强点头。
李虎和高洪涛简单打扮一下出了郭家直奔独流,李虎因心中有事而健步如飞,高洪涛也追星赶月地跟随。一个小时二人赶到独流西门,李虎对站岗的保安军说,自己是崔三旺的表哥,站岗的问李虎是干什么,李虎对他说自己是做买卖的,保安军忙打电话给崔三旺。崔三旺一听是李虎来找自己,忙让岗哨放李虎二人进来。三人见面后,崔三旺忙说出高进徳被抓的事,请求李虎出头帮忙救高进徳,并还说出井下被宪兵带走的事,李虎答应一定帮忙救高进德,崔三旺非常高兴,李虎问明高进德被关在什么地方,崔三旺告诉他说是关在警察所。崔三旺诚心地又对李虎说:“李队长,需要我帮忙尽管说话,我不会袖手旁观,枪、子弹足不足?”李虎点头。崔三旺不放心地又说:“李队长,你可要尽快动手呀,别高进德嘴顶不住说透了风,咱可就全完啦。现在日本人很贼,我有些提心吊胆啦。”李虎说:“你放心吧,这一半天我们就采取营救行动,打黄玉林个措手不及,救出高老板。”崔三旺听李虎这么说很是感谢。李虎对他又说:“崔队长,我们截获的东西,已经送到解放区,首长说,不管东西价值多少,奖励你三千大洋,你看如何?”崔三旺兴奋而感慨地对李虎说:“你们八路军真讲信用,我认为这‘货到街头死’的东西到你们手后,给我们个三瓜俩枣的一抹糊也就算了。唉,真是没想到你们还给这么多,我替刘大队长谢谢李队长、八路军吧,希望以后咱能多多合作。”李虎点头说:“我俩今晚出来匆忙,明天让郭二爷如数送来吧。”崔三旺忘了忧心,高兴地对李虎说:“我现在就把喜讯通知刘大队长去。”李虎来本是想了解有关警察所的事,见崔三旺一付喜极而泣的样儿,怕他心中大喜冷静不下心来,只好三人分别。
第二天中午,李虎和高洪涛扮成吃饭的食客来到高家,高家已经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了。二人推门进屋后见高杨氏抱儿子坐在桌前掉泪,无语的大嫂也愁眉苦脸地站在她身边儿,李虎、高洪涛二人进来她俩是知道的,误认为是来吃饭的,大嫂看都没看地说:“客人,主家有事,今天不营业啦,请你到别家吃吧。”李虎低声说:“大嫂,是我呀。”这熟悉的声音立刻钻入二人耳中,二人忙抬头看真是李虎,大嫂象李虎要走一般,忙跑过拉住他的手说:“兄弟,你可来的是时候,高当家的被抓,我俩都麻爪没了主意,你快想个办法吧?”高杨氏把抱儿子的手腾出一只擦了擦泪,有免痛强欢地问李虎说:“兄弟,你……”李虎拦住她说:“大嫂,进德兄的事我知道啦,你们不用担心,我想办法救高大哥。”两个大嫂见李虎出手帮忙,脸都泛出喜色,肚子里象肠子没了弯般地顺畅。高杨氏对大嫂说:“大嫂,快给咱两个兄弟捞面条吧,可有盼头啦。”李虎对二人说:“两位大嫂,我俩简单吃饱就行,一会儿还要到警察所周围看一看。打,就往死处打他们,不能给这帮混蛋留活气儿。”高杨氏听后恨狠地说:“这帮缺徳不是人的狗警察,平日来吃饭都称兄道弟的说人话、少给钱,转脸就变成咬人的狗。特别是那个损了阴德的所长黄玉林,他前天带人来吃饭,吃完饭不给钱,说是我慢待了他,又胡说你大哥给八路送了嘛信儿,造成那小日本丢失了嘛宝贝。你大哥哪儿知道这些事呀,和他争辩了几句,黄玉林下令就让警察带走了你大哥,到现在也没个音讯。”李虎说:“大嫂,这个所长混账,今晚也许我就带人收拾他。”高杨氏甭着嘴儿地点头,舒发自己内心对黄玉林的愤恨。李虎二人很快吃饭出了高家,向警察所走去。
警察所设在横字街与三道街交口处,门口冲南,分前后两院,周围布满三道铁丝网,铁丝网有人字形的、井字形的,还有环形的。每道铁丝网上都挂有着报警器,鸟落在网上报警器都响。大门两侧有警察和保安军站岗,两挺机枪冲着街上,东南角两层岗楼上有日本兵用机枪把守。二人见警察所戒备森严,內部情况不明,硬打肯定吃亏。李虎对高洪涛说:“走,找崔三旺了解一下情况去,看他有啥说法。”二人转头奔向河边炮楼,到门口站岗的保安军问找谁,李虎说是崔三旺的表哥,一个保安军转头进院去喊崔三旺,一会儿崔三旺跟保安军出来到大门口一看李虎二人,心里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喊着表哥地把二人让进院。进屋后李虎小声问崔三旺钱收到了吗,他高兴地连说收到了。李虎对又说:“崔队长,时间紧迫咱长话短说,我就是为救高进德来的,刚才我和高组长看了一眼警察所,外表看警戒森严,很难攻打,你说下情况?”崔三旺见李虎急迫的样儿,简明扼要地介绍说:“警察共有二十人,所长黄玉林,副所长张达华,二人配有短枪,其余是长枪。门口新配机枪两挺,四个日本兵在岗楼上轮流把守一挺机枪。再有就是我的保安军小队啦,内部没什么大的防备,增加兵力都是黄玉林抓人闹的。”李虎向他说:“如果天黑我们攻打警察所,你能把你小队的人撤走吗?”崔三旺说:“我得请示刘大队长,这是黄玉林怕你们攻打警察所,请求田中派人来的。不过,你们可以给我创造撤人的机会。”李虎问他说:“怎么创造?”崔三旺说:“你可以造声势攻打四门吗?一处不行两处,闹得越大越好,让小日本、刘登岩都感到紧张了,我在烧把火。刘登岩一定撤警察所的小队。”李虎点头说:“行,我让民兵打西门、南门的炮楼,不过,你不能让你的弟兄真打,我好腾出突击队直攻警察所。”崔三旺说:“行,我马上给西门、南门炮楼下命令。”李虎说:“我们晚上就动手。”崔三旺问李虎说:“我还需要怎么配合你?”李虎说:“我们打起来,你别增援就行啦,别到时我们打红眼误杀了你们,我们的滚地刀可是刀刀要命哪。”崔三旺说:“我绝不增援,就是增援我也好和你说一声。就怕小日本过来增援哪。”李虎说:“我们在鬼子门前埋地雷,出来就炸死他们。”崔三旺说:“这主意好。不过,你们攻打警察所时,也要小心周围,他们别也偷偷埋上地雷。这个黄玉林诡计多端,心肠狠毒,总想在独流出人头地。”李虎说:“枪打出头鸟,留下他以后也是个祸害,得手就收拾了他。”崔三旺见正事说完便一笑对李虎说:“李队长,刘大队长说你做事实诚,想给你些劳务费,你看……”李虎说:“我们八路军不讲个人得失,谢过你的刘大队长吧,到时多交换些弹药就行啦。”崔三旺忙说:“行行行,到时在扫荡中我们多打败仗就行啦。”三人心照不宣地一笑。
李虎、高洪涛太阳没落回到李家湾子,准备与马光强、郭二爷商量打警察所的事。却意想不到见到久别的县长刘照义也到了李家湾子,二人相抱多时,很多言语化解在相抱中。而后刘照义把李虎叫到另一间屋说:“李虎同志,我今天来不是和你们参加战斗的,而是找你有另外的事。”李虎认为是县长要交给自己什么任务,保证地对刘照义说:“县长,什么任务?我一定完成。”刘照义有些不好意思地张口说:“军区首长决定调光强同志去学习啦。”李虎听完‘啊’了一声,轻轻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之间配合的很好啊。”他激灵一下,从恍惚中醒来说:“县长,光强不能走,他可是我的主心骨呀,他走了我怎么办?是不是光强同志提出要走啊?”刘县长说:“你想哪去啦,光强同志可没说要调走的事。”刘照义说到这里劝导他说:“李队长啊,光强同志不能总在你手下吧?这次学习是对他的一次提高。现在军队和解放区扩展的很快,都需要大量的干部。军区还想把你也调走啦,我再三考虑你是先不能动的,你要一走,这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洼淀蛟龙队也就散了,一支队伍没有了核心,就打不出团结,打不出雄风,更是打不出人的精、气、神儿。军区首长下了死令,你与光强必须调走一个,首长让我定,我这才下狠心调走光强同志。李队长,上级让光强去学习,这是让他从思想上更要提高,以后自己去独挡一面,你可不要想不通或拉光强的后腿呀?这可是光强同志向上进步的机会。”李虎明白这个道理,可面对朝夕相处、枪林弹雨中滚爬出来的马光强要离开,自己肚內一下如同被人掏走心肝似的而空无所有了。刘照义因和二人生死与共地在一起战斗过,十分理解李虎的心情,但工作上的需要必须如此。他笑着对李虎说:“宴席千里也有尽头,等打跑小日本咱还活着的时候,聚在一起长生久视吧。”李虎点头眼含泪花地问刘照义说:“县长,和光强同志谈了吗?”刘照义说:“没有,先和你勾通一下,你的思想通了,咱俩一起找光强同志谈吧,恐怕他也是一时难转过思想弯子来,你可要帮我做工作呀。李虎同志,我们是属于党领导下的军队,个人感情再好,也要服从组织调动,咱可不能形成一支独立王国的洼淀蛟龙队。”李虎点头后,赶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问刘照义说:“县长,我叫光强队长过来吧。”刘照义点头,李虎出屋冲北屋喊道:“马队长马队长。”马光强听到李虎喊,知道是有作战任务,满脸欢喜地答应着往李虎这边跑,李虎抽身回到屋里。马光强进屋也没注意李虎的表情变化,问道:“二位领导,有什么任务?”刘照义冲他一笑,说:“快坐快坐,有项艰巨的任务,你要坚决完成啊。”马光强保证地对二人说:“我一定完成。”刘照义说:“光强同志,经上级党委研究决定,调你去军区学习,有新任务。”刘照义的话,如同在马光强耳边响了一道炸雷,他‘啊啊’了两声后,眼望着刘照义、李虎说:“这是什么回事呀?为什么单叫我去学习,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和李队长在一起,我哪也不去。”刘照义对他说:“光强同志,这是上级领导对你的信任,学习是为提高你的工作水平。一个共产党员必须听从党的召唤,党的需要就是任务,就要无条件的执行。学习不是你想去不想去的问题,这是党的需要,工作上的需要。光强同志,一个党员要随时听从党的指挥,下级服从上级的命令,这是必须的,也是没有条件的……”
马光强听完刘照义的话,看着李虎半晌没说话。李虎知道他心中想什么。长吐出一口气,诚挚含情地对马光强说:“兄长,学习,这是党的需要,也是党对你的信任和培养,以后咱还得有人去。我刚听刘县长说后,也是十分想不通,为啥要调你去学习?我们在血、火战斗之间,向来是配合默契、心灵相通。经县长这半天的开导我想通了,咱俩再好,你也不能光在我手下当副队长,通过学习提高知识,以后就要在独当一面的工作中磨砺了。兄长,兄弟嘱咐你,在这次学习中,一定要提高自己的智谋,学习他人智慧化吸到自身,创造发挥自己的能力,光在我手下干有啥出息,大将敢于大任。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刘政委说得对,我们是党员,就要听党的召唤,别说是学习,就是党要咱的脑袋,咱也不含糊。兄长,咱的目光要放远,现在的抗战形势你也看到了,解放区的面积象退潮的水在扩大,面积增长,就需要有人去管理守卫,不能把鲜血换来的国土再拱手让给小日本吧?……”李虎的每句话,都在敲击着马光强的脑子,知道自己学习就是调走的变向,改变不了的事实自己是必须要接受的,便愁容不乐地对刘照义说:“我坚决服从上级指挥,什么时候动身?”刘照义见马光强捏着鼻儿地想通了,说道:“现在咱就可以动身。”马光强忙要求地对刘照义说:“县长,现在走不行,不行,我和李队长打完警察所立刻动身还不行吗?”李虎也对刘照义说:“县长,就满足我兄长的要求吧,别让他带着遗憾去学习呀?”刘照义笑着对马光强说:“你是打仗忘了吃饭的人,不让你去打这一仗,你得说我一辈子不尽人情,满足你的要求吧,不过,你今天可不能乱来,出意外我不好向上级交待,”马光强高兴地说:“县长放心,我马光强福星高照。”刘照义问李虎说:“你们这二十几个人打警察所兵力足吗?”李虎说:“我让郭二爷带民兵攻打西门、南门炮楼吸引敌人,我和光强队长攻打警察所。”刘照义担心地说:“李队长,光民兵打炮楼是不是太危险?”李虎说:“没问题,我和保安军的中队长谈好啦,他们不真打,我们也不真攻,双方做做样子给小日本看。”刘照义说:“你可要提高警惕,不能放大了胆,别到时让他们断了你的退路。”李虎说:“我有防备,再说他们也不敢。”刘照义点头说:“鬼子增援怎么办?”李虎说:“我也考虑好了,攻打警察所之前,我派人到鬼子的必经之路上埋地雷,用冷枪狙击他们。”刘照义点头说:“在你没到之前,光强同志和我说了你要打警察所的事,我认为很有必要,在每个地方要想站稳脚根儿,必须要有百姓支持才行。这次救百姓意义重大不说,杀掉这伙帮凶的气焰很重要。李虎同志,我这次来有两个任务,一是接走光强同志,二是我地方上的两名同志到独流去也没回来,可能是被黄玉林抓了。听光强说,你打警察所救百姓,我让通讯员已经去通知区小队往李家湾子村赶了,咱们一起攻打警察所,救出扣押的百姓。”李虎听了非常高兴。
最后一缕残阳被夜色抹去后,区小队的十几个人也赶到郭二爷家,队长冯占明向刘照义报道,郭二爷也把二十几个民兵叫来了。刘照义对李虎、马光强、冯占明、郭二爷说:“咱们重新研究一下作战方案吧,别到时打乱了阵。”李虎把警察所准确位置及周边情况介绍给几个人,刘照义让李虎分配作战任务。李虎说:“我带高洪涛五人攻打前门,消灭岗楼上的鬼子机枪手和门口两边的警察与保安军,陈占树你配合冯占明带区小队负责从西侧攻打警察所后院兼绞断铁丝网,然后与我一起负责救关押的百姓。马队长带三人负责水塔,埋地雷、用冷枪狙击鬼子;王维起带三人负责火车站。郭二爷你和刘县长带民兵一起去佯攻西门、南门的炮楼,警察所枪声一停你们就撤。”郭二爷说:“李队长,我可是抗联老战士啦,打仗咱不外行,我跟你打警察所吧。”李虎对他说:“你不能跟我们打警察所,拉家带口的不说,不小心真被日伪军认出来,以后还怎么来独流?因为,民兵第一次上战场,先带他们练练胆子,以后打仗的机会有很多,让他们在战斗中茁壮成长吧。”刘照义问李虎说:“战斗先要从西门、南门打起呗?”李虎说:“对,等我们一到镇内,你们就攻击开始。”刘照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对李虎说:“咱现在开始行动吧。”李虎点头对刘照义说:“县长,你们在零辰时必须打响。”刘照义明白地点头,他们分头开始了行动,李虎、冯占明先带人离去……
十月初的晚上,天气很是凉爽。突然,西北天空几道电闪四射,耀眼的电闪如同银鞭,抽开茫茫不尽的夜色,映出天空海浪般的黑云,轰隆隆雷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豆大的雨点在风追迫下坠落尘埃。都说八月打雷,遍地是贼,可这十月了还雷鸣电闪……
黄玉林这几天让‘胜利’冲昏了头脑,不知所长这个官权有多大了,仿佛独流一下成了自己的天下,想抓谁的时候,只要说他私通八路,伸手就捆。饱暖思淫欲的他,今晚坐在警察所还盘算抓谁好时,不由想起高进德漂亮的妻子,心想:趁着高进德被抓,我要是把他老婆弄到手玩一夜,那可是消魂大大的啦,想个嘛法抓这个漂亮娘儿们呢?他猴眼一转,心里冒出丧德的歪主意,到高进德家喝酒去,他老婆要是求我放她丈夫,我就顺手牵羊地把她……哈哈。他怀揣美梦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屋,站在院中看了看高进徳被关押的地方,满怀喜悦地心想:高进德呀高进德,想不到今晚你媳妇能让我过了瘾。她要真是如我所愿,看在你当王八的分上,我明天就放了你。要不是这样,啍哼,我就让太君先毙了你。黄玉林想到这里还咬了咬牙。然后晃着脑袋啍着小曲走到大门口时,用手指点着站岗的警察和保安军粗俗地骂道:“你们几个王八蛋,站岗可要警惕着点,别他妈的让八路晚上偷袭喽,出了事我叫太君枪毙了你们。”几个警察忙答应。黄玉林冲岗楼上的两个日本兵打了下招呼,顺横字街向东朝高家饭店而去。黄玉林去高家饭店要经过运河炮楼下拐弯南行,才能到高家饭店。炮楼上的崔三旺知道今晚李虎带人要打警察所。所以,值班在炮楼上,随时应付突然情况。并让两个心腹小队长亲自在西门、南门带班,把不可靠的保安军撤换,都上了自己的心腹站岗,遇八路进镇不许发生磨查,放他们进来。两个小队长明白其中原故,都点头答应。
崔三旺在炮楼一刻也没闲着,两眼时刻眝听着警察所的动静。当他发现黄玉林从横字街朝这边走过来时,认为是来炮楼找自己,心想:你个该死的倒霉鬼,这节骨眼儿上你来找我干嘛?别他妈的到时让我跟你吃挂落吧。他想到这里通知卫兵说:“你告诉站岗的,黄所长要是找我,就说我带人去查岗啦。”卫兵去告诉了站岗的保安军。
崔三旺估摸着时间黄玉林该到炮楼下了,可没听到站岗的有问话声,也不见黄玉林到炮楼上来,心说:这小子该到了,怎么没上炮楼呢?串蔓啦?他忙扒头儿朝外观望,见街上黄黃的灯光下黄玉林正朝南走,他望着黄玉林的背影心想:他往南这是要干什么?崔三旺脑海中思如电闪琢磨时,猛然脑中闪出:黄玉林是不是要去高家饭店?趁高进徳不在家,去找人家媳妇的便宜?这个狗日的向来就没好心眼儿,扒绝户坟踹寡妇门的事他不是没做过。不行,他要真去高家找人家老婆的便宜,我可不能袖手旁观,不能眼看着让高进德的老婆出事。他想到这里忙叫来四个卫兵,说道:“你们带枪跟我去巡岗。”他说完‘噌噌’地下了炮楼出院南行,四个卫兵紧紧跟随。
黄玉林到了门庭冷落的高家饭店,见门关着,屋里却光着灯,心猿意马地忙拍门,他连拍了几下,在高家帮忙的大嫂出来开门一看是抓东家的那个凶手,没好气儿地对他说:“你抓走东家,我们就关门不营业啦,吃饭、喝酒到别处去吧。”大嫂说完忙要关门,黄玉林推着门板儿忙脸皮泛出贱笑的样儿对大嫂说:“我这不是来看看高家大嫂吗?都当庄实块的谁乐意得罪这人哪,有人举报我不抓不行啊,我不抓太君也不干哪,我来这里看看,明天没嘛事也许就放了高老板啦,你去把高老板的媳妇叫来,我有事对她说。”大嫂一听他是找内当家的有事,心想是为了东家的事,上下打量了一眼黄玉林说:“你进屋等会儿吧,我去叫內当家的。”黄玉林装腔作势地对大嫂说:“你别让她把孩子带来,一会哭一闹的不好说事。”大嫂看了他一眼去叫高杨氏了。
大嫂敲开高杨氏家的门,高杨氏见大嫂这大晚的来一定有事,忙把她拉进院问道:“大嫂,出了嘛事?”大嫂很镇静地说:“是哪个黄所长去了饭店,让你到饭店有事说。”高杨氏问她说:“他说是嘛事了吗?”大嫂回答说:“他说是明天要放高东家。”高杨氏脸上泛出喜色地说:“是吗?回屋穿衣服去饭店。”二人进屋,高杨氏穿好衣服伸手要抱起炕上熟睡的儿子时,大嫂对她说“黄所长说,不让你带孩子去,怕孩子哭闹不好说事。”高杨氏停住手,心中顿时有些疑心地问她说:“不让带孩子?”大嫂点着头也提醒她说:“内当家的,他这么晚来,別是对你怀有歹心吧?听人说,他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别趁东家不在,来打什么坏主意吧?”高杨氏若有所思地点头说:“走,看他安得是嘛心肠,想趁机找姑奶奶的便宜,瞎了他的眼吧。”二人锁门奔饭店而来。
高杨氏在先大嫂在后进了饭店,高杨氏脸挂笑容地问黄玉林说:“哟,黄所长呀,这大晚天还赶过来告诉明天放我那当家的,真是辛苦啦。”黄玉林看着高杨氏这迷人般的少妇身材,心中火车热轴般地起了欲念,但脸上带着一种皮笑肉不动的亏欠样儿对高杨氏说:“高大嫂呀,你说这事闹的多不带劲哪,举报人非说高大哥和劫井下太君的土八路有联系,我不抓田中太君哪干哪。”高杨氏脸一掉问黄玉林说:“黄所长,你告诉我,是那个不人下的举报出我当家的和八路有联系啦?我当面问问,我当家的嘛地方没给安排舒坦哪?让他干出这种损阴丧德、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日本人被劫,他怎么知道是我男人报告给八路的?我男人是睡了他妈,还是睡了他老婆?对我家这么大的仇?黄所长,你说出来,是男的,我骟下他下边的赘肉,兔得让他坠的胡说八道。是女的,我用线缝住她下边的臊嘴,免得她胡乱卟哧祸害人。”黄玉林听了臊红脸地笑着对高杨氏说:“大嫂,你别着急呀,我来咱把这事说开喽,明天我想法把高大哥放出来不就得了吗。”高杨氏转着眼儿地问他说:“黄所长,你说的这可是真话?”黄玉林用眼在高杨氏身上扫视了一遍,眨么多索眼地嬉嬉笑着说:“嫂子,我给你办这么大事,怎么也得请我顿酒喝吧?”高杨氏冷笑着说:“这还叫个事呀,是等你大哥出来,还是现在呀?”黄玉林喜不自禁地迫切说:“现在现在,现在喝上几口最美舒畅。”高杨氏听后心想:你个野驴揍的,竞敢跟我玩这弯弯肠子,借喝酒想在老娘身上找便宜呀?也不睁眼看看老娘是干嘛地。平日我丈夫在的时候,你们掐把捏把的我忍了。现在我丈夫不在身边儿,就机会想干哪个儿,瞎了你的一双狗眼吧。姑奶奶我逼急的时候都敢和小日本摔大脚,还在呼和你个大眼驴喝酒?你腚里的驴粪球子有几个我早就明白了。她一笑对大嫂说:“大嫂,快弄几个菜,咱陪让黄所长开心地喝上几杯。”大嫂忙对她说:“內当家的,孩子在家还睡着觉啦,别一会儿醒了再出点嘛事?”高杨氐说:“大嫂,我心里有数,儿子一时半会醒不了,放心吧。”大嫂听罢有些不情愿地进到厨房。黄玉林见机会来了,马上坐到高杨氏近前甜不罗嗦地说:“大嫂,你让我想的是睡不着觉啊。”他说着去摸高杨氏肩的同时又说:“我一句话,明天就把你当家的放出来,嘿嘿嘿。”高杨氏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了,不动声色。黄玉林见摸她的肩没反感又说:“这酒没喝就看着你哪胸前的两个鼓鼓的东西放光呢?让我摸摸”高杨氏见他真动手,狠狠拧住他的手冷笑问他:“怎么黄所长,没喝就先醉啦?”然后怂回他的手,黄玉林装出一付傻笑样儿。这时大嫂端上来一盘炒鸡蛋和一盘熟花生米放到桌上不卑不吭地对高杨氏说:“内当家的,咱这几天没开业,也没什么菜,你看……”高杨氏对大嫂一笑说:“黄所长这么晚来,咱提前也不知道,也个没准备就凑合吧,黄所长也不是外人。等当家的回来再好好请黄所长吧,你去后院把咱家的陈酒端两大碗来,让黄所长尝尝。”大嫂无语地去倒酒。高杨氏扭身对黄玉林笑着说:“黄所长,你就将就着喝吧,有嘛事等我当家的回来,再好好报达吧。”黄玉林贼心不死地挑逗着她说:“没问题,只要嫂子陪我喝嘛菜呀酒的,嫂子既是酒也是菜啦。”他想搂抱高杨氏,高杨氏转身躲过他一笑说:“黄所长,看样子你今晚不是诚心来喝酒吧?”黄玉林‘嘿嘿’地笑着小声对高杨氏说:“漂亮嫂子真是个聪明人,只要你满足了我,高进徳的事一切都好办。不然,哪就没门啦,就看你今晚的表现如何啦。”高杨氏脸一沉问他说:“我对你表现好,就是让你脱裤呗?”黄玉林欲火焚身地‘嘿嘿’着小声说:“聪明人就是聪明,不用说明白就能体会明白了。”高杨氏银牙一咬说:“要是这样的话,咱酒也不喝啦,我去告诉大嫂不上酒啦。”黄玉林拉住她说:“酒是要喝的,等会你把她支开,咱俩喝美合欢酒,干着才叫享受啦。”高杨氏话没说转头出去。黄玉林望着她出去的背影满足一笑。心说:老子玩你一次就想放高进德呀?你个小骚货想得美,怎么也得让高进德当半年活王八,我过足了瘾在说。他是美的王八穿鞋——不知迈哪条腿了。
高杨氏满怀愤怒地来到院外对大嫂耳语说:“这个王八羔子真没安好心,酒端上去你就把菜刀给我准备好,到时我一刀砍下他的脑袋。”大嫂瞪起眼说:“我去砍他,你拉家带口的,孩子又小,嘛事我担啦。”高杨氏心里翻了一个个儿,泪含眼眶地说:“你不要趟这混水啦,为保个人名节,不给高家留下臭名,他调戏我,砍死他也应该。”她让大嫂端酒进去,自己把红布腰带记成死扣儿,准备和黄玉林拼死一搏。
大嫂端酒进屋,见大模大样的黄玉林满脸喜色,她狠狠把酒碗蹲在桌上,剜他一眼说:“知道人家男人不在家还来喝酒,想干嘛呀。”黄玉林马上掉下脸来对她说:“去去去,没你的嘛事,该干嘛干嘛去。”大嫂无语出来后,到厨房找了把窄长的菜刀拿在手中,冲屋里的黄玉林狠狠地比画着小声说:“一会儿我俩拿刀,刀你个缺家规少家教的混账东西,你这么做是八辈子缺德,下世不转人。”而后自己也把菜刀掖在腰间,出屋把手里的菜刀递给高杨氏怒恨地说:“內当家的,你有事我不能干看着,你想,你家出事,我和孩子哪还有安身之处啊?我也藏好了菜刀,到时咱就和他一块拼啦。”高杨氏接过菜刀掖在身后,对大嫂说:“这事你不能搀和,这样吧,你马上去炮楼喊那个崔队长,就说黄玉林来我家欺负人了,让他出头帮忙,我先和这个缺德的周旋,实在躲不过去,我就用刀砍他。”大嫂感到有理,二话没说开酒坊大门去了。
高杨氏知道今晚是要和黄玉林生死一搏了,身藏菜刀心一横进了屋,沉潜着对他说:“大嫂被我说走啦,我陪你规规矩矩地喝回酒。黄所长,你可听明白喽,我是规矩地陪你喝酒,那丧尽天良、辱没家风的勾当我不做,我是个女人,有家有业,有丈夫有孩子还有公婆,你想强占我的身子,那可是和尚吃肉——白念经了。”黄玉林邪色地笑着说:“你不说,那也是天知无嘴地知不言的事。来来来,我都等不及啦。”他说着转过桌子要来抱高杨氏,高杨氏身子一躲呵斥他说:黄所长,你不要逼我,我高杨氏可不是任人胡来的人,现在从了你,我当家的以后知道怎么办?我还有脸活在世上吗?”黄玉林见高杨氏不顺从自己,不痛快地说:“你想这么多干嘛?这打不坏锅底,碰不坏锅沿的事,风流一时算一时吗?你丈夫出来用尺量也是量不出来的。小嫩嫂子,你今晚不让我玩高兴、玩痛快喽,你那丈夫高进德也就别想出来啦,弄不好我还要枪毙他啦。”高杨氏明白黄玉林说的这是实话,也知道他是在威胁自己就范。心想:我现在就砍死你。她拿定主意后,看着他那满脸欲火又向自己搂抱过来,嘴里还小声淫猥地叨咕说:“想死我的美人哪,我对你早就动这心思啦,让我享受你吧。”高杨氏让他搂住后,黄玉林伸手摸向她腰间,想扯开高杨氏的腰带,让她的裤自然落下来,他用力扯了几下也没扯开她的布腰带,他又用一个胳膊手搂着高杨氏,另只手往下拽她的裤,羞恼的高杨氏鼓紧肚子不让他往下拽的同时,用脚猛踹黄玉林的脚面,黄玉林忍疼不松手。高杨氏从身后拽出菜刀想剁黄玉林搂她的胳膊。因二人对脸,她拽出刀后扬不起来,刀‘咣当’掉在地上。黄玉林望了望灯下闪着寒光的刀,对高杨氏狠狠地说:“你个小浪娘儿们,老子玩你,这是看得起你,你他妈的还想跟我玩狠的,今晚一定玩死你,让大伙都知道高进德当了活王八。”他猛往下拽她的裤,高杨氏一口没咬住他的脸,便高喊道:“救命啊,黄所长来我家为非作歹啦。”夜深人静,高杨氏这撕心裂肺的叫喊真是惊心动魄,传遍四邻。黄玉林被她这声如银铃的喊声,吓得是惊慌失措,忙用手去捂高杨氏的嘴时,不小心把一根手指头伸进高杨氏嘴里,高杨氏咬他的手指头不放,疼得他松开高杨氏伸手去掏枪。这时大门‘咣当’被推开,大嫂领崔三旺和四个保安军进到屋来,他们身后还有七八个邻居。崔三旺一指黄玉林怒恨狠地说:“黄玉林,大敌当前竞敢来强暴良家妇女,扰乱大东亚共荣圈儿的和谐。弟兄们下了他的枪,把他带到田中太君那里去。”黄玉林忙向崔三旺强辩说:“我没有。”他一指高杨氏说:“是她勾引我来的。”大嫂冲上前来一指黄玉林说:“你这是放狗屁,你来饭店说找內当家的有事,是我从家里把内当家喊来的,她鬼魂勾引你啦?”四个卫兵上前下了黄玉林的枪后,不由分说把他捆绑起来,缓过神儿来的高杨氏狂愤暴怒地拾起地上的刀,朝黄玉林的脑袋就砍,崔三旺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高家大嫂,你消消气儿,你砍死他这事就说不清啦,还得打人命官司。让太君去发落他吧。”高杨氏扔下菜刀哭诉着说:“这个不是人养的警察所长,他陷害我男人说私通八路,目的是趁我男人不在家,想来欺负我这孤儿寡母。”大伙听后都怒目而视地看着黄玉林喊道:“打死你个穿狗皮的色狼!”崔三旺在急忙劝说中,猛然从西门、南门传出密集的枪声,时间不长横字方向也传来数不清的枪声和‘轰轰’的爆炸声。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这枪声、爆炸声因何而起,崔三旺明白这是李虎带人攻打西门、南门。黄玉林听到西门、南门枪声响起时,幸灾乐祸地想:叫你崔三旺没事乱管老子的闲事,这回八路可要替我教训你了,你手下丢失西门、南门,我在田中太君面前告你私通八路,叫田中太君要了你的小命,哼啍,只要我警察所安然无恙就行,找个民女玩玩算个嘛事,田中他还敢把老子下边的东西割下去?当他想得正美时,猛听自己的警察所也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这下他腿肚子吓转筋儿。他明白此时不坚守岗位的下场。他发疯似地叫喊着让崔三旺放了他,并威胁崔三旺说,警察所要是被八路端了,放走了劫宝贝的嫌疑人,让崔三旺负责,崔三旺理都没理他,叫卫兵把他带进炮楼看管起来。
罕见的电闪雷鸣并没给人间带来多大的雨水,只是秋雨沥浠地下了一阵,便没了雨。李虎、冯占明带人从土墙翻过后直奔警察所,按照战前商定进入各自位置,单等刘照义、郭二爷对西门、南门的‘进攻’了。很快西门先‘叭叭’地响起枪声,接着南门也响起枪声。
李虎听西门、南门都打得枪声激烈,是自己该动手的时候了,他一挥手,高洪涛用机枪朝大门东岗楼上的两个鬼子‘哒哒’地扫射起来,两个守在机枪旁的鬼子,一个被打重脑袋滚到旁边儿,另一个被打伤胳膊,这个伤胳膊的鬼子咬着牙用机枪想反击高洪涛,高洪涛又一抠机枪,一梭子弹打哑巴了他。高洪涛向鬼子开枪的同时,李虎四人拉响四棵手榴弹投向大门的警察(此时站岗的保安军被小队长已经带走支援西门了),‘轰轰’的四声巨响把四个警察炸飞起一米多高摔在地上死去,大门、铁丝网都被炸得七零八落,李虎命令高洪涛持机枪守住大门,然后命令其他三人说:“滚地刀法。”三人随李虎手握短刀,身体团成球形滚到警察所院中的一堵墙下,四人刚想站起时,从院的东侧角落射出子弹飞向四人,李虎一声‘杀死他们’,四人风虎云龙般飞滚到墙角处,四人手起刀落,刀下传出几声‘啊啊’惨叫。李虎等人握枪从东向西搜查前排每个房间,当四人搜查到一房间时,听到屋中有响动,李虎逼在墙角侧眼一看,屋里有十几个警察蹲在地上,恐慌万状地握枪看着外边儿,李虎见状威吓地冲屋里喊道:“屋里的人缴枪不杀,敢快出来投降,八路军不杀俘虏,谁敢开枪,就用手榴弹炸死你们。”屋内一阵响动后,有人恐慌地喊着说:“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不要投手榴弹。”话后十几个警察前后举枪出了门。李虎让他们放下枪排好队后,狠狠问道:“谁是黄玉林?”一个警察说:“黄所长他早就出去啦,到现在也没回来,我们张所长在后院啦。”李虎听后又仔细检查了每个人,看他们还真不象所长的样儿。他让三人看住这帮警察,自己握枪又查看各屋,当他找到黄玉林的办公室后,见屋门紧锁,他一脚踹开门进屋,查看屋中时,发现柜中有个牛皮硬包,他拿出一看,皮包里全是大洋,足有上千块,他把牛皮包的大洋倒在褥单上包好提着回来了。他对三个队员说:“把这些人都关进屋中锁上门,门窗上都挂上手榴弹,出来就炸死他们。”十几个警察被三人关进屋,李虎对他们隔门说:“谁想死就冒险,乖乖等在屋中,天一亮就有人救你们。”这时后院轰的一声巨响,枪声也响起来了。
前院李虎打响前,冯占明带区小队开始剪警察所周围的铁蒺藜网,在剪到第二层时,冯占明发现埋有地雷,自己带三个队员排雷后,钻入笫三层又挖出六个地雷,直到墙下,冯占明叫两个队员把地雷放到墙下两个,然后用绳子拴好撤回到铁蒺藜网外,他让队员都趴好后拉响地雷,‘轰’的一声巨响后,墙炸出一个大洞不说,半边墙都被炸塌。冯占明一马当先打着枪带队员往里冲。
在后院值班的是副所长张达华,当前院高洪涛的机枪一响,惊得他从睡眠中醒来,抓起枪对几个警察说:“弟兄们快起来,前院出事啦,一定是八路来攻打警察所啦,赶快准备战斗,别叫八路打进后院来。”五个警察哪儿见过这种枪响弹飞的阵势,慌手忙脚地找衣服找枪,有两个什么也不找,光着屁股钻到床下,张达华的话五人都没听到。这乱时轰的巨响,几个人知道院墙被炸,又听喊着‘杀’声的人冲进院来,张达华吓得不旦不敢叫了,鼠窜般地钻进一间还锁上了门。冯占明带人冲进院,先把五各警察和张达华都缴了枪,然后带人找到关押百姓的‘牢’房,砸锁放出被关押的四十几个人。李虎这时也带人冲进后院,并在人群中见到高进德……突然,前院大门口‘哒哒’响起机枪声,李虎惊色地对冯占明说:“你带他们赶快向镇外撤。”提枪带四人向前院跑。
这枪声是高洪涛打的。原来在警察所岗楼把守的是四个鬼子兵,值班的两个被高洪涛打死了,可还有两个在岗楼屋里睡觉,高洪涛的机枪一响,这两个小鬼子也被惊醒,狡猾的二人见情况不妙没敢出屋,而偷偷钻进两房间的一条夹道中用乱草盖好不动了,听着外边的人杀向所里,从乱草中出来爬上墙头逃跑,在顺墙头跑着时被高洪涛一眼看到,说道:“你俩是死人穿鞋——跑不了啦。”对准二鬼子抠动机枪搬机,一串火红的子弹飞向两个跑着鬼子,高洪涛看着子弹钻进二人身体里,然后听他二人叫喊着落下墙头身亡。
当李虎带四人跑到高洪涛跟前问说:“怎么回事?”高洪涛说:“不知从哪儿又钻出两个鬼子,想顺墙头逃跑,叫我干掉啦。”李虎带人重新检查了岗楼,再无他人。李虎叫人把机枪、手雷都拿下岗楼,到大门口见冯占明领着十几个人从后院也赶过来了。他问李虎发生了什么事,李虎说又打死两个小日本。李虎问他:“那被救的人去了哪里?”冯占明说:“叫陈组长带人把他们先送到镇外去啦,听刘县长怎么处理吧。”李虎点头。战斗没超二十分钟结束了,缴获步枪二十多支,短枪一支,子弹上千发。还有三箱手雷等物品,李虎让冯占明都带着撤离了警察所。
攻打西门、南门和警察所的枪声,不但惊醒了全镇的居民,更惊醒今日住在水塔指挥部的田中,他从床上起来,抓起电话打通保安军大队部问枪声是怎么回事,接电话的正是大队长刘登岩,他告诉田中说,有很多八路军打南门、打西门、打警察所,要求他派皇军快来增援,田中让他带人坚决顶住,自己调人马上增援。刘登岩放下电话,又忙给崔三旺打电话,这时崔三旺正好押黄玉林进炮楼,他忙拿起电话一听是刘登岩让他带人去增援警所,他先把黄玉林擅离职守去高家饭店强暴高杨氏的的事告诉刘登岩,刘登岩听后愤恨让崔三旺押起黄玉林,呆会交田中处理,催三旺照办。崔三旺命令保安军把院中的黄玉林关押到后院,黄玉林叫闹着被几个保安军押着到后院关进小屋锁了门,让两人看管起来。
崔三旺让卫兵沏上茶喝了几口,听警察所的枪声稀落下来,猜想是李虎带人打下了警察所,叫卫兵集合队伍去增援警察所。他指挥着一个小队的保安军出门口放着枪向西增援,刚到裕盛米面庄门口,正遇李虎带着五人去西门,见从东面来了很多保安军,便下令开了枪,几个保安军顿时受了伤。崔三旺见情况不对,忙让保安军停止前进。因为,他于李虎定的不去增授警察所。便马上对保安军喊道:“弟兄们,八路有埋伏,赶快往回撤。”保安军听到后跟随他往回跑,到炮楼后他忙布防保安军架机枪冲西做好了防备,这时刘登岩带几个卫兵也来到炮楼,他到这炮楼是怕大队部不安全,万一八路真打大队部没人抵抗,认为到炮楼来比较安全,另外一个原因,刘登岩认为崔三旺私下和八路有一‘腿’,到炮楼最安全。他见崔三旺这里也是严阵以待有些后悔,又琢磨这是崔三旺跟自己怕是玩的花活儿。随崔三旺到炮楼坐定后,他半开玩笑地问崔三旺说:“兄弟,你这是跟我演了一出嘛戏呀?难道八路还来攻打你?”崔三旺听出他话里有话,便掩饰地一笑说:“为大队长的安全,我要严防八路攻打炮楼。军人用兵诡道也。”刘登岩听后点头大笑。便问他说:“你带人去增援警察所怎么跑回来啦?”崔三旺谎骗地对他说:“八路火力太猛,我带人刚冲到裕盛米面庄,就遭八路的猛烈狙击,我没敢盲目带人向前冲,怕抵抗不住八路进攻,再让他们一鼓作气追过来,把咱炮楼端了。所以,我想赶快带人撤回来布防,紧撤慢撤还伤了好几个弟兄啦。”刘登岩问:“看到八路有多少人了吗?”崔三旺是玉帝爷打糨糊——胡天地说:“他们三处攻打能人少吗?我交手的这帮八路少说也有二百人,打警察所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啦。”刘登岩有些担心说:“崔中队长,八路别他妈的一会真来攻咱的炮楼吧?”崔三旺说:“我这不才赶快布防炮楼防万一吗。”刘登岩问他说:“崔三旺,八路到底和你有没有交情啊?”崔三旺十分警惕地对他说:“大队长,我跟人家能有嘛交情呀,人家就是看在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分上,才和我来往。干哪事是双方有利才合的伙,其余的人家不掸咱。”刘登岩说:“和他们来往不要太过了,叫日本人一眼搭上那可是后患无穷啊。”崔三旺点头。
警察所枪声停下来后,相应的西门、南门也枪声稀少下来,刘登岩有些惋惜地对崔三旺说:“警察所这下叫八路是打趴窝啦,田中这半天怎么也没赶过来呢。”崔三旺说:“大队长,我带人去西门、南门看一下战况如何?”刘登岩点头,这时水塔又传来枪声和爆炸声。崔三旺对刘登岩说:“八路今天这是来了多少人哪?连太君指挥部也有八路攻击。”刘登岩对他说:“你不要去啦,马上带部分人去增援太君吧。”崔三旺答应一声下炮楼到院中,让卫兵吹哨集合起队伍,崔三旺说:“弟兄们,八路又去攻打太君的指挥部啦,我们要马上去增援,大家都精神点儿,八路的子弹可不长眼,我们在猛攻猛打的同时,要保护好自己,马上出发。”他说完带人跑步出院,过桥后他命令队伍放着枪向水塔增援。
再说田中,他给刘登岩打完电话,忙又给车站上的鬼子打电话,让他们严守车站。车站的十几个鬼子和保安军全部进入战斗状态不提。田中命令水塔的鬼子兵马上集合,凄厉的哨声在院中响起,接着是日本兵皮鞋‘呱呱’的跑歩集合和摩托车‘吐吐’的发动声,在离院不远的马光强四人听得是一清二楚。
阻拦水塔的鬼子出来是由马光强带人负责,他带三人本想在鬼子的必经之路南运河堤上埋地雷,因天下了一阵雨,马光强怕埋地雷不响,让三人把地雷藏河边一家人的乱草垛中,改用手榴弹想把出来的鬼子炸回去,四人趁黑摸到离大门不远的地方隐藏好,院里的动静他四人都听得见。马光强对三人说:“鬼子一出院咱就开打,差不多时咱就往河里跳,顺河水撤退。”四人都把手榴弹拧开盖儿等着。
很快大门‘咣光’一声开启后,先是一队鬼子兵‘呱嗒呱嗒’地跑出来,接着是一前一后的两辆挎斗摩托车也开出门口,头前一辆挎斗里架着机枪,有日本兵把守,后边一辆挎斗里坐着的田中,他手拿战刀目视前方。马光强见距离差不多了,低声命令说:“投弹。”四棵冒烟的手榴弹飞向毫无准备的鬼子兵。‘轰轰’四声来自夜里的巨响,顿时火光、硝烟、尘土在河提上泛起,几个鬼子兵同时被炸倒。所有鬼子兵顿时乱了套,不知手榴弹从何方飞出,都趴在地上四处打枪。田中见受八路暗中埋伏,忙下令让鬼子兵向院里撤,他们仓皇撤回院中后,田中下令用掷弹筒猛打刚才受到袭击的地方,而后重整队形,由四个日本兵各抱一挺机枪冲出大门,随后是日本兵打着枪也冲出来,而后是田中坐在摩托车挎斗中也冲出院。马光强见鬼子火力凶猛,打了一阵枪后带三人下河离去。
王维起带人在火车站观察着鬼子动向,可鬼子对独流传来的枪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对车站周围加强了警戒……
田中指挥日本兵用机机开路没走多远,遇到了崔三旺来接应,双方在大堤汇合后,崔三旺忙对田中说:“太君,八路攻击水塔我带人前增援。”田中坐在挎斗中连连对他说:“有西有西地,崔地,你大大忠于皇军。”崔三旺忙恭顺地点头,他又问崔三旺说:“南门、西门、警察所地怎么样?”崔三旺忙向他汇报说:“太君,南门、西门的八路叫我们打退了,警察所因黄所长不坚守岗位去调戏女人,被八路攻破,物品被抢,关押人员被八路劫走断了线索,四位太君玉碎。”田中听后瞪着眼连骂了黄玉林几个八嘎。并问崔三旺说:“黄地,那里地干活?”崔三旺说:“他现在被刘大队长扣押在炮楼,等太君您发落啦。他是破坏大东亚共荣的祸手,肯定和八路私通。”田中咬着牙挥手让日本兵跑步前进。崔三旺忙劝田中说:“太君,八路诡计多端,为保水塔重地安全,应让其他太君去保卫水塔,不能再遭八路袭击。”田中听后转着眼点头,对一个曹长说了几句日本话,曹长点头带日本兵向回跑,自己坐挎斗摩托车跟崔三旺的人向炮楼而来。
刘登岩在炮楼二层见田中跟随崔三旺过来,忙出炮楼迎接,田中怒气冲冲地没理他带两个日本兵到二层后,翻着怪眼问刘登岩说:“黄地在哪里?”刘登岩忙说:“他被崔队长关在下边啦,他真是给太君丢脸,警察所不守,持枪去调戏女人。”田中铁青着脸对刘登岩说:“黄地带上来,我地亲自审问。”刘登岩让崔三旺带人去提押黄玉林时,一个卫兵跑进来向刘登岩报告说,有几个街的保长要求见他,刘登岩忙来到院中,见七八个保长问道:“你们都有嘛事?”一个保长对他说:“刘大队长,黄玉林无故抓人,现在被八路劫走生死不明,苦主儿找我们要说法,我们没办法,只有夜里找你刘大队长想法啦,办不好会影响大东亚共荣啊!”特别是高进德街的保长对他说:“刘大队长啊,现在人家高家媳妇遭欺负,要抺脖子上吊啦,这要是出了人命我这保长还保嘛啦?”刘登岩对他们几个说:“你们都先回去,田中太君也在这里啦,我马上向他汇报。”几个保长被保安军劝走了,刘登岩跑上二层向田中说了保长们来找黄玉林要人的事,田中听后更是怒目横眉地大骂黄玉林八嘎,是破坏大东亚共荣圈儿的祸手。
黄玉林被四个保安军拉扯着到二层,田中一见黄玉林被押来,眼冒着怒火切齿地问他:“八路攻打警察所,你什么地干活啦?”黄玉林头发散乱脸色灰暗对田中狡辩地说:“田中太君,八路攻打警察所,我岗位坚守大大地。”田中听后照黄玉林脸‘叭叭’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怒狠地说:“你玩花姑娘大大地,崔地抓到地,警察所遭八路袭击,你与八路串通地干活。”黄玉林听田中说自己私通八路,这是有死没活的罪,忙向田中摇着手解释说:“田中太君,请您明查,我可于八路毫无来往,冤枉大大地,我对太君大大地忠心。”田中立着眼问他说:“你地忠心?八路攻击警察所,你地在那里?在大大地勾引民女,破坏大东亚共荣安定地干活。”黄玉林说:“太君,我没勾引,是她勾引我的干活。”田中厌恶地看了黄玉林一眼说:“她地警察所来勾引?”黄玉林忙顺田中的话:“太君英明,是她来警察所勾引大大地。”田中狠狠瞪眼向崔三旺说:“崔地,什么地方抓黄地?”崔三旺说:“在高家饭店,当时我带人去查岗,半路被高家佣人拦住说,黄所长在饭店内欺负內当家的,要求我们去搭救,我带人赶到高家饭店,黄所长正抱着高杨氏想脱裤非礼哪。”黄玉林眼斜着看了看崔三旺不言语了,心说:崔三旺,我坏事就坏在你身上,这事过去后,我一定想法让太君整死你。这时田中狠狠地对黄玉林说:“黄地,你对太君大大地不忠,勾结八路,出卖皇军,死啦死啦地。”没容黄玉林说话,他掏出王八盒子对黄玉林胸前‘叭叭’两枪,黄玉林胸前顿时喷冒出血,晃了两晃痛苦地倒地身亡。在充满火药味儿的屋里田中对两个日本兵狠狠地说:“把黄地扔到河里喂王八地干活。”两个日本兵又叫两个卫兵一同搭黄玉林的尸体出二层,田中对刘登岩、崔三旺狠狠地说:“哪个地勾结八路,破坏大东亚共荣,统统地这个下场。”二人忙并脚点头,嘴里还‘咳’了一声。田中枪毙黄玉林,刘登岩、崔三旺都始料未及,认为他惩罚一下黄玉林也就完事了,没想到田中下如此狠手。崔三旺胆怯地问田中说:“田中太君,被八路救走的人,我们还抓不抓呢?”田中因怕事闹大,丢宝对自已也无关,推脱说:“等井下地,我地不管。”崔三旺心里高兴而点头哈腰地说:“明白明白。”……
陈占树和区小队带被救的人到城墙边儿,用两棵手榴弹把土墙炸开一个很大的豁口,带众人出来奔西门先和刘照义、郭二爷等人汇合在一起。很快李虎、冯占明也带人出来了,刘照义带众人走到一片芦苇塘边儿停下,刘照义对被救人讲了几句,让他们回去。然后带其余人返回郭二爷家……
李虎把马光强叫到无人处相互泪水涟涟,二人都明白到了该分手的时候,李虎对马光强沉郁说:“四哥,工作需要不分不行,到新单位一定要加强自身学习,没事一定要常回来,临别了,没别的送给四哥,打警察所我缴获了不少大洋,还有上次咱扣下崔三旺的两千大洋,我不想上交,咱时常使用钱,手下不能没存性,四哥,你带上一千块,到新单位应急,不够你在回来拿,钱都暂时由郭二爷经手,四哥,我虽然这是违犯纪律,但你要记住,钱,是弟兄们拿生命换来了,不能私用。”马光强上前抱住李虎说:“兄弟,相信哥哥吧,虽然我曾为匪过,但世理我是懂的。”二人此时拥抱真是无言胜似有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罗春森的喋血情缘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