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墨仙送饭送水,极为殷勤,亦无恶言相向,似乎对他们并无恶意。
每有墨仙前来,阿风便闹着要见相里尚贤。然而那些墨仙都是听而不见。羊恭听得阿风如此思念那个相里尚贤,终日挂在嘴边,心中不禁替她难过。
这一日,羊恭见阿风哭得涕泪交加,满眼凄凉,心有不忍,当即又再奋起杀猪刀狂劈铁栏。无奈平素学艺不精,功到用时方恨少,劈得精疲力尽,仍是奈何不了那铁栏。
羊恭满头大汗的坐倒在地,呆呆着看着四周,眼见脱困无望,正自烦恼,忽地想到从孟君婆婆长竹竿上脱困的情景,心知必是焚姑从旁相助。正欲张声呼喊,随即又想:“好歹我也是堂堂正正的儒门恭子,落难便要向妖邪出言相救,岂不是有辱‘恭子’二字?”
回过头来,只见阿风委顿在地,心中又想:“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天下之人无不自命不凡,我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小混混,哪里有这般高大上?若是为了顾全这些所谓的颜面而让阿风继续伤心受罪,那才是真的够不上儒门‘恭子’二字。”当即喊道:“焚姑,快来救我小羊儿。”
但一连喊了好几声,空山寂寂,哪里有人回应?
阿风听得羊恭呼喊焚姑,伤心了好一阵子才问道:“焚姑是谁?”羊恭感念阿风照顾有加的恩德,自是不愿在他面前作伪,便将与焚姑相遇的经历说了。
阿风觉得奇怪,说道:“你明明是儒门的恭子,怎么可能是妖?必定是她们认错人啦!”
羊恭说道:“我始终觉得奇怪,儒门上下都是汉人,我娘也是汉人,为何我不胡不汉的模样?山羊生下的小羊是山羊,绵羊生下来的小羊是绵羊。总不会山羊能生绵羊,绵羊能生山羊吧?”
阿风亦觉奇怪,忽有所悟,说道:“或许这与你当日出生时感染妖气有关吧!”于是便将当日太行山坞堡六月飞雪的往事说了。
羊恭暗暗点头,想到当日智子也认定是感染了妖气,对此更是深信不疑,但随即又觉不对,说道:“可我见过月华夫人和焚姑,她们都是妖,不见得是胡人的模样啊!”
阿风道:“你这小羊是你娘羊剑容生的,并且她已将儒门的恭子慧剑赐了给你,这哪里还会有错?当日我与你娘在太行山庄时,群妖也确实是围困山庄。我爹爹还认定你娘是妖王呢!但我认识你娘十多年了,她哪里是妖了?”
羊恭突然笑道:“老胡是我的结义兄弟,你是他老人家的女儿,咱们可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只可惜他终日疯疯癫癫的,居然认定我娘是妖王,当真……”忽然觉得在阿风面前斥胡一刀疯癫,极是不该,又赔笑道:“其实老胡英明神武,真不愧‘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八方、护国保民、三界伏魔、忠义无双、精诚绥靖、人德佑君’的称号。”
阿风道:“爹爹确实是行事疯癫,因此他说的话,也做不得准。”羊恭说道:“老胡素以忠义自居,凡是遇上世间不平事,就是一刀,但这一刀恐怕未必全对。他当日竟然认定我娘是妖,可见他当真……当真……”
他平日说话口无遮拦,数落挖苦他人,更是痛快淋漓,此时因心中感念阿风,即便要骂胡一刀,看在阿风的情面上,也只好硬生生的忍住。
阿风借口道:“你想说他当真是胡乱一刀,错杀好人吧?”羊恭口中没说,心道:“胡一刀,胡一刀,名副其实,糊糊涂涂,乱来一刀。”阿风道:“其实是人也好,是妖也好,只要能与心中所爱在一起,一辈子快快活活的,都无所谓啦!”
便在此时,忽听得一人喊道:“妖孽!还不快快出来受死?”羊恭“咦!”的一声道:“当真是大白天见鬼啦!一说做妖,妖孽便来。”
一道青光从岩石外的铁栏疾飞而来,另有一阵清脆笃笃之声,正从山道疾风般而来,似是马蹄声,又并非完全是,极是怪异。
羊恭暗自惊奇,立马走到铁栏跟前,只见石道转弯处走出一匹高头大马,马背上坐着一少年,衣衫褴褛。那少年虽是骑马,却既不按缰,亦不打鞭,胯下高头大马,行动如风。羊恭喜道:“阿风,快看!这马好生奇特。”大觉惊奇,定睛细看时,原来那马是木头所制,心中更奇,问道:“这是木马,如何能驭?”
一言未毕,先前那道青光竟尔折了回来,在铁栏上绕了一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铁栏。羊恭唬得魂不附体,向后急扑,不巧的将阿风撞到在地。
羊恭连忙扶起阿风,心感奇怪,见那道青光早已窜入石洞内,追着自己不放。羊恭脸色立马泛绿,见那道青光来意不善,忙不迭的四下趋避,但那青光似乎嗅到妖息似的,紧追不放。
石洞狭窄,无论羊恭如何躲闪,始终摆脱不了那道青光。那道青光盯着羊恭门面,将他逼在地上,丝毫不敢动弹。
阿风一步一拐的欲上前相救,苦于青光四射,力道如墙,无法近身。
羊恭心中害怕,仍是安慰阿风道:“阿风,你放心好啦!按照江湖惯例,这青光是杀不了……”见青光不住的逼近,转口叫道:“老兄,你认错人……这个认错妖……啊!不,是认错人了吧?”
铁栏外一人说道:“妖孽,想不到你竟敢跑到墨山来捣乱,快快受死!”出指如风,驱动那道青光。青光即疾飞而前,正是一副开膛破肚之势。
果不其然,按照江湖惯例,一道赤光从羊恭腰间闪耀而出,箭般飞向那道青光。
青红相交,异常的光彩夺目。
羊恭霍地站了起来,叫道:“焚姑!”那道赤光骤然大盛,形似一柄大刀,正是羊恭的杀猪刀。杀猪刀本已破损,当中留下一破洞,此时身在赤光之中,当中空洞,仍是清晰可见。
青光一闪,不偏不倚,正好从杀猪刀的破洞穿过。但杀猪刀疾飞而起,奇雄的势道远在青光之上,立马将青光带偏。只听得“铮!”的一声,劈落在岩石之上,青光骤敛,当中现出一柄长剑,通体泛绿,兀自颤抖,正是一柄青竹剑。
洞外那少年忽地失声叫道:“恭子慧剑!”捏指虚点,立马感应到杀猪刀中那股雄浑的灵力正是恭子慧剑特有的灵力。他细细打量一番羊恭,突觉不对路,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有恭子慧剑?”
阿风说道:“你又是何人?如何识得恭子慧剑?既识慧剑,缘何不知恭子慧剑归恭子?”
那少年突觉眼前闪过一道霹雳,兴奋的叫道:“恭子!你是恭子?”但见羊恭如此模样,心中又狐疑。
羊恭惊魂略定,站起身来,见那少年只穿一条破旧长裤,不似墨仙打扮,说道:“在下恭子。”那少年更是惊异,问道:“你就是……就是……恭子?”忽地灵机一动,又问道:“你母亲何人?”
阿风抢先道:“你要查问这家长家短的作甚?你又不是女子,无法做我羊剑容姐姐的媳妇儿。”当年她与相里尚贤相互爱慕,后被孟君婆婆知晓此事,便逼着两人立马成亲。此事在她心中早已划下一道深深的印痕,此番墨山之行竟尔遇上失散多年的情郎,自是惊喜若狂,即便见到相里尚贤如此薄情,亦是一厢情愿的认为他必有苦衷。当年相里尚贤亲口许下的承诺,她心中无时无刻不记着,整日便幻想着,终有一日,他禀明高堂,聘请媒人,迎接自己过门。
是以,此时听得洞外这少年动问羊恭母亲何人,便有此一说。
那少年听得“羊剑容”三字,哪里还有怀疑,当即叫道:“你是恭子!你是恭子!”羊恭说道:“你这人当真是稀奇古怪,我不是早已自报家名了吗?看来你也是玄道中人,高姓大名,将上来瞧瞧。”
那少年说道:“恭子!我是悌子啊!”神色竟是兴奋。
羊恭尚未反应过来,笑道:“梯子?你是一把梯子么?”那少年道:“不是!我是悌子啊!我的名字刻在这口宝剑上。”当即捏指成诀,将斜挂在杀猪刀裂缝中的青竹剑收了回来,隔着铁栏递到羊恭跟前。
羊恭只认得这个“子”字,却不识得这个“悌”字,但这两字笔锋凛然,古意幽幽,笔法与“恭子”二字并无二致。这一点,羊恭倒是分辨得出,漫不经心的道:“悌子?你叫悌子?”心头忽然掠过一道闪电:“梯子!悌子!儒门十四子,忠孝仁义,礼恕信悌智……这梯子不会就是悌子吧?”
这少年正是悌子,而这青竹剑正是他修炼的仙剑。儒门修仙,慧剑择有缘人而授,有缘人因慧剑而修,青竹剑因与悌子有缘,便成了他的法器。当年儒子在旁督导诸子御剑斗法时,悌子便是以此剑与礼子的桃木剑相斗。剑,依然是青竹剑;人,早已从一介青衣稚子成长为玉立少年。
羊恭的模样本就不胡不汉,又被青竹剑一番惊吓后,脸色更是煞白,相识之人看来此时未必能认得出他原本的面目,遑论素未谋面之人?
悌子见过羊剑容,自然不相信眼前不胡不汉之人便是恭子;但既已试探出杀猪刀内的灵力确实是恭子慧剑灵力,又得知他的母亲就是羊剑容,哪里还有怀疑?狂喜之下,欲将羊恭拥入怀中,却忘了当中隔着一道铁栏。悌子的额头被铁栏撞黑了一块,仍是兴奋的说道:“你就是儒子叔叔的儿子?上天见佑。”
羊恭受困多日,苦闷不已,此时得见同门中人,自是欢喜无限,一把拉住悌子的手,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时间,阿风亦是感概良多,静候在一旁,替他们感到欢喜。
羊恭忽然想起悌子先前的话,问道:“儒子叔叔当真是我爹爹?”阿风插口道:“我先前不是和你说了么,儒子真的是你爹爹啊!”
当日,羊剑容将恭子慧剑传给恭子后,羊恭问及自己该姓啥。羊剑容不知儒子的姓,亦未提及儒子便是恭子之父,是以“儒子”二字在羊恭心中,只是一个符号而已。后来得见慕容寒假扮的儒子,一见之下,立马对他那仙风道骨的神采倾慕不已。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不胡不汉的模样,似乎与儒子沾不上半点干系,又苦闷不已。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此时,见悌子提及儒子,羊恭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悌子,怎么你也知道儒子是我爹爹,难道我的爹爹真的是儒子么?为何我从来就不知,你们却知晓?”
悌子一拍肚子,笑道:“说来话长,没有三杯下肚,当真是没有这力气说完。”当即收起青竹剑,从腰间取出酒囊。
羊恭突然板起面孔,吊着嗓门,拖长声音说道:“儒门修仙之人,须得忌酒,悌子明知故犯,该当何罪?”悌子见羊恭说得一本正经,这才想起恭子是将要接任本门掌教的人物,正欲收起酒囊,不料被羊恭夹手夺过。
悌子立马心神不安,见羊恭扒开酒囊的拧塞,高举过头,咕噜咕噜的直往口中灌去。羊恭原本不好酒,但见悌子身为儒门修仙中人竟尔喝酒,罔顾儒门的清规戒律,大有臭味相投、如见知己之感,当即强行灌了一口。
那酒水入口,辛涩奇烈,如同千百块刀片从喉咙中划过。羊恭赌气,强行忍住,瞪大眼睛把酒水咽了下去,顿觉体内如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烧一般。
悌子与阿风见状,无不哈哈大笑。
悌子说道:“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你爹爹儒子就是儒门出了大名的酒徒……”羊恭突然“哇啦啦!”的一声呕吐而出。
酒水下喉,羊恭立觉体内翻江倒海,当真是说不出的难受。他本来不愿人前失礼,努力压制不住上涌的酒气。殊料越是压制,就越是难受,酒气冲口而出,心肺肝肠似乎早已吐了出来。
这一番呕吐,两人心中亲近之意更甚。阿风喜道:“恭子,你又见得你的儒门兄弟啦!”但心中想到相里尚贤,又是一片黯然。
悌子喝了几口酒后,问道:“兄弟,你慧剑的灵力为何会灌注在杀猪刀内?你快将慧剑取来让我瞧瞧。”
羊恭回过头来,只见杀猪刀斩劈在三丈之高洞顶之上,凭他这修为,无论是腾身而上,抑或以意念相驱,均是无法让杀猪刀入手。
悌子见羊恭迟迟未有所动,不便催促,倒是阿风直截了当的说道:“恭子尚未修炼儒门真法,这杀猪刀尚未与他意念相通。”
羊恭不愿在悌子面前显丑,笑道:“开玩笑啦!我是恭子,这杀猪刀是恭子慧剑,恭子自然能驱役恭子慧剑。”心中又起了侥幸之念:“万一能在悌子兄面前驱动这杀猪刀,岂不是大大的长了脸?”但心念起了半天,不见杀猪刀稍动。他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心中已将杀猪刀的祖宗,从第一代一直骂到了第十八代。
为了掩饰,羊恭立马擦拭着嘴边的秽物,说道:“你这酒当真厉害,一口入口,便让人不胜酒力。此刻意念不纯,竟然驱不动这杀猪刀。”
悌子笑道:“这酒是从墨店偷来的,来往这墨店的玄道中人当真会喝。”心想阿风之言不假,又道:“我来助你!”当即祭出青竹剑,青光一出,将杀猪刀挑了下来,稳稳当当的飞入羊恭的手中。悌子这么一挑,更是确定杀猪刀内自是恭子慧剑灵力无疑。
恭子拿起杀猪刀,与青竹剑相加对照,心中都泛起一阵亲近之意。
一番端详后,悌子又问道:“兄弟,你是为何被关在此的?”羊恭笑道:“这话说来当真有一匹布那么长,还是先设法子救我出去吧!”
悌子道:“得见兄弟,竟然连这个也给忘啦!当真是明知故犯,该当何罪!”伸手上下摸了摸铁栏,说道:“这铁链布下的天机锁,即便仙剑法器亦是奈何不了的。”
羊恭甚感失望。
悌子四下细细打量,然后说道:“墨门经书有云;衡,加重于其一旁,必捶,权重相若也。相衡,则本短标长。两加焉,重相若,则标必下,标得权也。”
羊恭听得云里雾里,不解的问道:“你罗罗嗦嗦的一大串,说的是什么玩意儿?难道是破门的咒语吗?”悌子说道:“这是墨门经书《墨经》啊!这墨门中人长得不咋地,修真之法也不咋地,可这经书可不赖。能不能打开这道铁门,就看这几句话啦!”
阿风突然叫道:“不许你背后数落墨门。”声音不大,却有一股犟劲。
两人听得莫名其妙。
悌子又道:“你们且等我三天,三天后我必定能打开这天机锁。”转身上了木马,又是笃笃声而去。
羊恭心道:“仅凭几句话就能打开这天机锁?这倒要见识见识。”望着悌子的背影远去,但觉他豪爽精明,行事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投机知遇感。
三日后,悌子待墨仙送完饮食后,又骑着木马笃笃而来。三人互诉一番后,悌子溜下马来,在马颈上一按,从马背上拉下一根长索。
羊恭见这木马非但能行走如风,内中竟有如此多文章,忍不住问道:“悌子兄,你这马到底是何方神物?”
悌子说道:“儒门有位叔叔叫秦轩,他精通木匠,无所不能,此马便是秦叔叔所制。三国时期诸葛亮所制的木牛流马,与此相同。”
羊恭只觉惊奇,哪里理会得悌子所说,眼见那木马拖着一大窜银光闪闪轮子之物,叮叮当当作响,又笑道:“兄弟,你回来救我,为何搬这一大堆轮子绳子的?”
悌子说道:“自有妙用。”说着从绝壁的另一边爬了上去,将那一窜轮子绑定,那些轮子少说也有一百来个。悌子下得悬崖来,又将绳子绑在大石上,然后说道:“这大石往下落去,少说也有上千斤的力道,再加上这一百来个轮子,便可产生五万斤的力道。这区区天机锁,又能承受得了这力道?”
只见他再爬上崖顶,说道:“看好啦!”纵身一跳,落在翘起的长木的另一端,那长木立马被压了下去,另一端的巨石被长拉动,顺势跌了下去。只见丝绳一紧,那下了天机锁的铁栏连同四周的大石应声而烂,被绳子拉了上去。
羊恭欢天喜地的跳了出来,抱着悌子又亲又锤,亲密至极,说道:“你这玩意儿真管用,谢啦!”
悌子说道:“你也不用谢我,还得谢墨门。我是依照墨门的《墨经》,略加变化而打开这道门的。墨山上的房舍依山而建,所用的石料,也是用这些古怪的家伙搬上去的。”
阿风听不见两人说些什么,一出石洞,当即三步并作两步,下山而去。羊恭急叫道:“阿风,你要去哪里?”阿风回过头来,说道:“你们别跟着来。”满脸娇羞,一步一拐的去远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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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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