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命人将敌将头颅做酒具,赐给刘曜和石勒等人。两人回想那一番杀敌比拼,心中豪气顿生,将所赐之酒一饮而尽。
酒至半酣,听得黑夜中传来一阵惊呼,撼人心魂。刘渊笑道:“诸将但饮无妨。帐中醉酒士卒闹事,多有所在。”不动声色的向刘雄使眼色。
刘雄会意,片刻后说道:“上了年纪,身老体衰,不胜酒力,暂且醒醒酒,再与诸位痛饮。”
诸将素来叹服刘渊之能,仍是开怀痛饮。刘雄出帐未久,帐外仍是躁动不安,诸将以为有人前来劫营,纷纷请战。
刘渊道:“不忙!诸位先干了这一杯,再行不迟。”诸将无一不叹服不已,向刘渊敬了酒,然后随其出帐来看,听得半空中杀猪般的叫喊刺破苍穹。
循声望去,只见高山之上一阵红光漫天而来,半空中一柄杀猪刀疾飞,通体赤红。
众人大觉奇异,听得刀柄后一人失声喊道:“停!停!停!”似是羊恭。刘曜说道:“恭子的杀猪刀,他何时学会了御剑?”此时,大如席子的杀猪刀从众人头顶掠过,刀后一人紧握刀柄,神色慌张的叫道:“快救命呐!”
刘雄唯恐司马大军复仇而来,早已指挥军马严阵以待,眼见红光飞来,当即下令放箭。
刘曜看得分明,正是羊恭。如此情形,自知并非御剑,而是大刀失控,胡乱而飞,无论羊恭如何叫喊,始终不听使唤。
刘曜立马喝道:“不可放箭!”但形势危急,众弓弩手重责在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巴巴的看着刘雄。
此时,杀猪刀去如闪电,竟尔将右营中大半边树林削发剃眉一般,铲去一大半。杀猪刀如此来回飞舞,稍有不慎,定会将众军士拦腰砍断。大树尚且被削,何况血肉之躯?
刘曜眉头一皱,忽地心生一计,命人去取安营扎寨的长索。刘雄恐生不测,当即向刘渊请示。刘渊细看一番,示意刘雄退下。
片刻后,长索就绪,刘曜从侍卫手中抢过一根长枪,枪断绑上长索,长枪当箭,箭去如流行追月。众人尚未明白此举何解,火光照射之下,只见长枪早已从杀猪刀的窟窿上穿透而过。
石勒当即命支雄等九骑拉帐救人,又下令桃豹等九骑打马拖拽长索。但杀猪刀的力道何止九牛二虎?桃豹九骑纵马齐拖,竟是无法止得住杀猪刀的去势。
无奈之下,刘曜只得请刘雄发兵相助。刘雄见是羊恭,心中甚是得意,巴不得羊恭就此摔死,以免日后夜长梦多,是以行动极是迟缓。
刘渊道:“救人!”诸将当即纵马上前。此时数百匹健马一齐发力,才勉强将杀猪刀拉住。刀柄后一人回过头来,正是羊恭。
原来,胡一刀因忽然悟起要在大军中寻觅那赤兔马,忘形而去,于是便有了砍杀晋军兵将的那一幕。
羊恭见他倏然而来,又倏然而去,以为自己尚在迷阵之中,暗骂胡一刀糊涂。忽听得山下喊杀声大起,欲循声而去,一声音说道:“帝尊留步!”正是月华的声音。
羊恭四下张望,除了长空悠悠、空山寂寂之外,不见任何影魅之类的异象,心中奇怪,发足又走。
月华仍是说道:“帝尊不可快步。”羊恭觉得声音不似从四周传来,而是从心中传来,心中生疑:“老胡说,江湖儿女,一见钟情的多有所在。难道这月华姐姐当真是钻进我心里,而我懵然不知?若非如此,我怎么会听到她的声音?哎呀!不好,我这是妖迷心窍了。”说道:“华姐姐,是你吗?”
月华不答,四下一片寂然。
羊恭又问道:“我知道你是好妖,从不伤人;我小羊儿也是好人,从不伤妖。”心中暗道:“你这邪魔外道若是胆敢加害我,必定让老胡叫你好看。”
月华说道:“口是心非,伪君子。你心里明明是想害我,嘴巴上却说得满口仁义。”
羊恭吓了一跳,问道:“不会吧?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月华淡淡的说道:“你这邪魔外道若是胆敢加害我,必定让老胡叫你好看。”
羊恭唬得全身直冒冷汗,颤声问道:“我心里想什么,你居然能知道?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月华道:“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却在你的灵窍之中。儒门的修真之法,都是些装君子的东西,一本正经,钴名钓誉。”
羊恭自练了杀猪刀法后,除了认穴有几分本事之外,于修仙之道一窍不通,自然也不知这法道灵窍所指,听得月华又再辱及儒门,说道:“咱们儒门可是仁爱天下,以天下万民为本。本门圣人有云,这个民什么,什么又次之,我记得不太清楚。”
月华道:“你是想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吧?正是因为孟子说过这样的话,他才被尊为亚圣。不过,所谓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些陈词滥调,在我们妖族看来,一文不值。数百年来,儒门诸子整天躲在中影两周之外的世外桃源,一味的修仙,纵然能修成上仙,那也只是个人的修身养性,如何造福百姓?
“你如今偏偏舍本逐末,要做儒门的恭子,非但不伦不类,还诸多掣肘,哪里及得上咱们妖族逍遥快活,行事任之所至?”
羊恭亦是颇为向往那份逍遥快活,行事任之所至,但听得她口口声声辱没儒门,心中不满,说道:“人间的帝王都推崇儒门,难道他们都是傻子吗?”
月华道:“那些条条框框的,多半是用来鼓吹尊王忠君的那一套,投人族帝王所好。儒门圣人,亦是鼓吹‘君权天授’,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儒门这一套,虚伪得令人发指。身为一族之尊,若是不能为本族的臣民谋福利,如何配得上帝尊之位?”
羊恭心道:“你绕来绕去,念念不忘的,就是想骂那个帝尊焚空。”
月华道:“不是那个焚空,而是你这个焚空。”
羊恭见她仍是咬定自己就是焚空,急得又是一跳,喊道:“华姐姐,你在哪里?”他不知道,月华与焚姑在镜花水月幻阵中争斗时,两人的外力触动了他体内的怪力,从而打开了灵窍。这灵窍便是法道行藏的雏形,镜花水月幻阵的法力也因此而解。两人因相争而闹得两败俱伤,只能暂且附在他的灵窍中。
羊恭对此事懵然不知,见月华又在自己心中说话,不由得脸色惨变,暗道:“看来,我真的是鬼魂附体啦!啊!不对,月华姐姐是妖,不是鬼,我是妖魂附体。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儒门恭子,如何能与这些妖邪为伍?”
月华道:“你为自己的人形而背叛妖族,是为不忠;罔杀出身之邦的同族,是为不孝;趋利逼势,违背本性,是为不仁;抛弃夫妻情义,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亏你还有脸面坐这儒门掌教恭子之位。”
羊恭说道:“华姐姐,你到底在哪里?”又是发足而走。
月华喊道:“且住!你暂且待在此处,不可走动,亦无须大呼小叫的,此刻我需要静养疗伤。”
羊恭不解的问道:“你要静养疗伤,为何要我既不可走动,又不可大呼小叫?”只觉全身一寒,似是一下子爬满冰雪,立时动弹不得。Ηtτρs://WWw.HLXs9.cóm/
只听得月华又道:“你大可放心,三个时辰后,你自会活动自如。”
羊恭心中暗暗叫苦,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当中一人喝道:“司马家的狗贼,哪里逃?”紧接着就是几声惨叫之声。
羊恭虽在冰封当中,却看得清清楚楚,被追杀的那人头戴方巾,衣饰华贵;另外几个追杀的,服饰同样华丽,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打扮,显然隶属两个不同门派。
当中一人说道:“姓王的,你身出名门,乃清流名仕,何必赶司马家这趟浑水?”前面那儒生道:“鄙人只与司马睿交好,与你何干?”
后面一人身影一跃,重剑一挥,拦住那儒生去路。月色下看得分明,他手中的重剑正是“工布”。
那儒生见无路可走,回过头来,叫道:“工布神剑。阁下是神兵门的工布?”那人说道:“不错,在下工布。你与司马睿早有异志,司马睿尚在洛阳时,你便苦口婆心的劝导他回归封地。你如今私藏这……这东西。你们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工布原是一柄名剑,乃欧冶子师徒为楚王所铸。神兵门乃中原打造神兵利器的一大门派,门中上下均以历代兵器为号。
此时,工布身后一人飞身而出,叫道:“跟这等人罗嗦些什么?一刀杀了算。”工布重剑一横,凛然道:“你们小小一个神农帮,也敢与咱们神兵门相争吗?”
神农帮弟子说道:“司马睿手中的家伙落入谁的手中,此刻尚无定论。如今神兵门一家独大,风水轮流转,未必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工布说道:“中原各派中,除了墨门以外,便数神兵门,若论做买卖而论,自然是第一大门派。”
那神农帮弟子“嘿!”的一声冷笑道:“天下何人不知,你们神兵门讨好墨门的聂……”突然“啊!”的一声,软软的跪倒在地。其余的两名神农帮帮众欲抵抗,也被工布的同门干净利索的料理。原来,追杀这儒生的这拨人分属神兵门和神农帮两个门派。
工布说道:“你是神农帮帮主妙回春的关门弟子,杀了你,就让你们神农帮自此关门大吉得了。”当即与同门七手八脚,在那儒生身上搜索。
便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工布回过头来,不见有人,暗骂道:“天光白日的,弄什么鬼?”
这一切没有逃过羊恭的眼睛,只见那人长剑白衣,身形潇洒,正是智子,从林中缓缓而出。
工布等见他如此打扮,显然并非中原各大门派中人,喝道:“小子,你是哪一门派的?若非中原各大门派中人,这里没你的事。”
智子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天下之事,天下人管。”
工布笑道:“原来是多管闲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中原各派的事,不是你这等小子惹得起的,你还是滚蛋吧!”
一声咳嗽响后,智子几个起落,已欺身上前。不知如何,工布等人早已双腿发软,站立不住,坐倒在地。
那儒生说道:“在下谢过少侠救命之恩。请问少侠高姓大名?”智子道:“行侠仗义,乃儒门剑仙分当所为,阁下不必言谢。”
那儒生说道:“江湖上纷传,儒道两门修仙剑派重现江湖。今日得睹少侠风采,足慰平生,江湖传言果然不假。”欲站起来,竟是不能。
智子伸手去扶,那儒生忙不迭的缩手,突然怒瞪智子,怫然道:“你装什么好人?就算你将我杀了,我身上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言下之意是说:“江湖中人心险恶,说不定你是与他们合谋来图我。”
智子不解的问道:“我为何要杀你?我想要的又是什么?”那儒生说道:“我逃走只不过是为了引开众人的耳目,你想要的东西仍在琅琊王司马公的手中,他此刻早已过江了。”
智子道:“原来你是司马家的帮凶,早知如此,实不该援手。”那儒生心觉奇怪,问道:“你当真不是为了那东西而来?”智子说道:“司马家虽能一统天下,却不是什么英明神武的帝王之家。在下乃儒门修仙诸子中人,难道要贪图司马家之物?”
那儒生说道:“胆敢公然辱骂司马家,这可是杀头大罪!”
智子说道:“司马家不仁,骄奢淫逸,贪暴成性,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此乃自取灭亡之道。如此的帝王之家,岂不该骂?”
那儒生站了起来,说道:“祸乱天下的,是内迁的各族,不是司马家。”
智子说道:“司马家若不是有八王之乱,相互攻伐后元气大伤,内迁的各族又如何有可乘之机?如今天下百姓流离失所,被逼南迁,其罪魁乃司马家。八王之乱,推究缘由,罪魁仍是司马家本身。司马家篡魏自立,为了自上而下的巩固自家的天下,便分封司马各宗室为王。别人不惦记这司马家的天下,自家关起门来内斗。门前失火,又祸及天下百姓。”
那儒生脸上顿现愧色,说道:“少侠所言极是,但事在人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他们苦苦追杀在下,无非是想得到这玉玺。以少侠之能,定能将它送到建业。”说完,从身旁一名被杀的随从胯下取出衣囊,打了开来,正是一块四方玉,缺角上镶金,正是玉玺。
他口中所说的建业就是建康,后司马睿称帝,定都于此。
智子完全没想到他和盘托出,又将收藏得如此隐秘的玉玺拿了出来。
那儒生说道:“司马公曾有言,这玉玺乃不祥之物,私下据为己有,必定招致杀身之祸。但在下苦苦相劝,这玉玺乃传国之宝,没有它无法号令各路割据诸侯。因此由在下亲自携带,没想到仍是走漏了风声,果然引火焚身,非但让各路人马紧追不舍,就连玄道中的门派亦是觊觎。”
这儒生便是琅玡临沂人王导,后拥立司马睿称帝,相助他建立东晋,与其从兄王敦把持朝政,形成“王与马,共天下”局面。
王导又道:“少侠活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如今少侠侠骨仁风,身手不凡,何不一起鼎力相助琅琊王,成就一番帝业?”
儒道两门修仙剑派一直隐居世外,为的就是儒道之争。智子身出儒门,恪守义律,自然不为所动。王导又说道:“你我萍水相逢,机缘不浅。王某有几句心里话,不知该不该讲?”智子伸手示意,作了个请状。
王导说道:“少侠乃修仙之人,又身出儒门,但只是一味的修仙,未必能为天下人做得了什么。以少侠之能,司马公若是不能以天下百姓为本,少侠亦可取而代之,岂非天下之幸?”
智子怒道:“胡闹!儒门仙剑……”突然,“啊!”的一声惨叫,背脊被长剑砍伤,扑倒在地。
出剑之人正是神兵门的工布。王导大急,苦于手无缚鸡之力。
羊恭身在寒冰之中,眼见智子被偷袭,心道:“儒门修仙之人竟尔丧命于尔等宵小之手。”明知刀法拙劣,也恨不得立马破冰而出,上前相助。
工布以长剑指着王导,说道:“你这老狐狸当真狡猾得很,竟然将这传国之物藏于随从的胯下衣囊。”另一醒来的同门闻言,立马转过身去取智子手中的玉玺,正是太阿。
太阿将玉玺和灵智慧剑恭敬的奉上,喊道:“这人名叫智子,江湖上有传,失传的儒门仙剑派,一子一剑,一剑一仙,这剑上刻着‘智子’二字,想必名号就叫智子吧!”
工布一手接过玉玺,一手接过灵智慧剑,上下掂量,说道:“传说千里取人首级,如今看来未免夸大其词。这也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柄铁剑,比之贵门的神兵利器,差的不是一个档次。如此毫不起眼之物,如何有此神通?”
突然,工布手中白光大盛,长剑竟是拿捏不住。只见一道白色闪电从中飞出,打向各人门面,正是灵智慧剑。
此时,其余晕去的同门相继被惊醒,纷纷抓起地上的兵刃,与智子对敌。但智子一时大意,被工布偷袭砍了背脊一刀,越是催动灵力,鲜血越是迸流。
羊恭眼见智子遮拦不住,心中自责不已。他与智子被铁伐浩图等人追杀时,曾双掌推出,击向智子,击伤其肺部。
眼见智子因被自己误打一掌,情知自己没有打伤智子的能力,但毕竟自己那一掌脱不了干系,心中自责不已:“若不是我伤了智子兄,此刻定能躲过这些家伙的毒手。”
那时,智子察觉到羊恭体内非无内力,认定是妖孽所为;而羊恭对那一股天生的怪力,亦是一无所知。
羊恭决意去相助智子,苦于无法驱动杀猪刀,但不知为何,心念一起,听得“嚓啦!”一声,杀猪刀将他四周的冰块切断。
这一切又出乎意料,羊恭来不及多想,立马从冰块中出来,来不及去除嘴鼻上的寒冰,立马乘势驱动杀猪刀,忽听得两女子一声惊叫,似是月华和焚姑所发。
杀猪刀骤然发威,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受驯化,巨大的灵力震天撼地,将智子等人震倒在地。
羊恭叫道:“臭家伙,作反吗?”杀猪刀倏然转了过来,直劈羊恭门面。羊恭吓得两腿发软,殊料那杀猪刀猛然停住,似在打量羊恭,然后红光一闪,冲天而去。
眼见杀猪刀离去,羊恭心电急念:“没有恭子慧剑的恭子,哪里还叫恭子?”当即拼尽全力,纵身向那杀猪刀扑去。
杀猪刀抖动,欲摆脱羊恭;但羊恭此时牢牢的抓住杀猪刀,体内怪力源源不断的流出,杀猪刀似乎抵挡不住,欲挣脱又不可得,只得带着羊恭半空飞舞。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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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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