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形势十分不妙,他们的工作也很急迫、难度很大。
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寻找一件什么东西,而且这件东西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似乎所有人蜂拥而至的目标,无不是为了这件神秘的宝物。
至于李道恒和老贾的目的,究竟是要对其进行保护呢,还是打算将那件东西据为己有?
不得而知。
不过根据老贾无利不起早的尿性,我猜测应当是后者居多。
而且贾算人是不可能这么好心的,平白无故帮着李道恒找东西,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他们之间,一定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协议,或者仅仅是表面上的合作,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对我来说,贾算人身上有太多的东西是我看不到、看不清的,或者说,他对任何人都保留着无数的秘密,罗家村的那些村民们,跟他在一个村子生活了几十年,尚且都不了解他,更何况我这个只跟他相处了十几天的外来人?
我听他们还在小声地议论着,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心里不由得十分烦闷。
这种感觉很不好,连带着我对李飞飞都有些不满。
我觉得她已经不是我第一印象里那个豪放、开朗、利索、办事有些毛躁的小姑娘了,她也跟那些老奸巨猾、心怀鬼胎的人们一样,在我心中的形象慢慢变得阴暗、疏远了许多。
如果把这些人给我的观感,比作我心中一个个复刻着他们本人外貌的模型,那这些模型的头顶都打着一盏灯,有些人的灯光亮些,模型离我近些,这个人的在我心中的印象就是正面的、亲切的,并且是我愿意接受的,比如老罗。
而有些人的模型呢,就离得稍远一些,稍暗一些,比如李道恒、贾算人;有人则更远、更阴暗,比如那天闯进我家的几个人;还有人完全就是一片漆黑,他藏在我心中最深处的某个角落里,遥远得如同藏在天边,可又近得像在我背后。
我不是个心理阴暗、容易对人产生恶感的人,所以给我这样极端印象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天算……
我的思绪起起伏伏,窗外的天色忽然就暗了下来,好像要下雨了。
就在这时,店门被人拉开了,一个人影很快闪了进来,并且牢牢关紧了门。
贾算人和李飞飞的讨论立刻就停止了,三个人四只眼睛,同时向店门望去。
只见一个形象有点儿猥琐的男人,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破棉袄,棉裤的裤腿明显短了一截,裸露出套在脚踝上的灰白色袜子……
这人畏畏缩缩的,一进门,两只豆大的小眼睛就四处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有些迟疑地问:“请问,你是店主不?”
听他口音像是陕西一带的人,也不知是干啥来了。
我摇摇头说:“我不是,不过店里的事情我们能做得了主,您有什么贵干?”
他迟疑地看了我一眼,身体向后转了半圈,又转回来了,既想走又犹豫的样子。
如果他真要走,我倒没打算留他,一来不是我们自己的生意,二来看他那样,总觉得这人来路有点儿邪。
说他像农民吧,可是眼神太贼,一看就是在社会里探过深浅的;可要非说他是哪条道儿上的,又没那份气魄。
这种人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毕竟我们现在麻烦已经够多的了。
谁知这人犹豫了半晌,还是没走,还问我:“你能给看看文物不?鉴定一哈,能行不?”
原来是鉴定文物的,说不定是自家地里刨挖出来的啥盆盆罐罐、铜铁疙瘩。
这手艺我是来不了的,不过现场有个专家,我就指着贾算人说:“你把东西拿出来,给这位先生鉴定一下好了。”
老贾戴着个墨镜,那人还真没看出来,不过贾算人半黑半白的头发,和一副仙风道骨的派头,给了他极大的鼓舞,这人拉开棉袄拉链,从贴肉的格子衬衫胸兜里摸出一团塑料纸包裹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茶几上。
他也真是有几分小聪明,故意把那衬衫穿反了,把口袋朝内,无时无刻不紧紧挨着胸口,这样除非有人把他衬衫给脱了,否则还真拿不到口袋里那玩意儿。
看他搞得如此神秘,那塑料纸里包的东西,显然不是凡物,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从柜台后面拿了两副医用的一次性手套,自己戴了一副,剩下的丢给老贾。
其实老贾是不会自己动手的,要这手套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我拆开塑料纸一看,铜器,牌状,巴掌大小,长方形,做工粗糙,好像是个象征身份的铜牌、腰牌之类的东西。
咳!我当是个什么宝贝呢,原来就是个破铜牌啊。
那铜牌款式十分普通,一面儿用阳文刻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隶书字,背面光溜溜的,只有几道划痕和满布的铜锈。
我不禁有些失望,把品相给老贾描述了一遍,正面刻的阳文由于是汉隶,我连蒙带猜也就认出个大概齐:大魏虎卫军麾下都尉,护军将军,吴×、子×。
“×”就代表这两个字我不认识。
第一个“×”是这个腰牌主人的名,后面的“子×”应该是他的字。
这两个“×”因为笔画不少,而且放在名字里面没法联系前后文去猜测,所以我认了半天也没能认出来。
老贾戴上手套,右手拇指跟搓麻将似的在那字上一挫,就说:“这人叫吴据,字子尝。是三国时魏国的一个将军,官儿还不小,又是虎卫军出身,但是史书上没有记载,《三国志》里好像也没有提过,有点儿奇怪。”
我的天,这玩意儿还是三国的!
我有点儿奇怪,就指着那牌子问:“贾先生,这个‘都尉’的官职好像比护军将军小得多,怎么反而放在前面?”
贾算人摇头道:“未必,那要看是什么都尉了,总之涉及到汉末三国的官职,很复杂,不说也罢。”他转向那个客人,脸上挤出一丝亲切的笑容,问道:“先生请坐,敢问贵姓啊?”Hττρs://wWw.hしΧS9.CòM/
那人犹豫了一下,在沙发上贴着边坐下来,讷讷地说:“额……额姓张。”
贾算人笑呵呵地说:“张先生,恭喜你,这块三国腰牌是真品。”
那姓张的好像半点也不意外,也没有多少惊喜的神情,只是有点儿不耐烦地说:“额知道,额知道,你就说说能值个多少钱。”
贾算人笑笑不答,而是扯开了价格的话题,又问:“张先生能否透露一下,这件东西是从哪里得到的?”
其实估价这种事,一个人再会鉴定,再懂历史也没用,必须要熟知当下拍卖市场的行情,老贾对信息更新的及时程度,显然是个短板,我也没见他关注过文物市场和拍卖消息,他感兴趣的,只不过是这面铜牌的时代——三国!
我想起床底下那个檀木盒子装着的断槊,那也是三国时代的产物,上次在酒店包间,李道恒特意提及的曹操运兵道,也是在三国,这些事物中间,除了年代相仿之外,显然还有更深层次的联系!
不过那姓张的一听老贾问东西的来历,顿时警觉起来,身体有些后仰,眼珠乱转,狐疑地问:“你问这个作甚?你到底知不知道多少钱?”
市面上流通的铜腰牌以明代的居多,价格相差特别悬殊,百把块到几十万不等的都有。
不过三国时期的少之又少,牌上的官职又是如此之高,恐怕价值匪浅。
李飞飞自从听到“三国”两个字之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这件东西,她见贾算人沉吟不语,就站起来说:“这位张先生,你这铜牌我很感兴趣,你出个价,合适的话我就要了。”
这下轮到那姓张的犯难了,他练练摇手说:“不不不,价额不出,你出!”
他这是不知道行情,生怕自己要少了。
要知道文物古玩这东西,有些看上去好像价值连城、千金难买,其实几千块一个,拍卖会上定高点儿说不定就得流拍的;而有些东西呢,看上去毫不起眼,但是一出手百八十万不在话下,所以这人小心翼翼,就是不敢报价。
李飞飞其实也不懂,她就麻着胆子报了个数目:“三十万!”
我猜那姓张的肯定不会这么爽快就应了,做买卖就是这样,在不确定对方底线的情况下,只要一方开了价,另一方肯定觉得这个价格有利于对方,同样,如果自己报的价对方同意了,那他一定马上就会对自己的报价后悔,觉得肯定还有抬价的空间。
那姓张的果然连连摇头,指着那铜牌说:“这是个宝贝,额要六十万!”
李飞飞听他狮子大开口,不禁犹豫起来,她把目光转向贾算人,想要寻求帮助。
贾算人点点头,又把之前的问题问了一遍:“钱不是问题,只要你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那姓张的看了老贾一眼,有些心虚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在四川,那里……土里的。”
李飞飞的瞳孔瞬间缩了一下,一咬牙就要答应这六十万的报价。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有个微弱的声音悠然响起:这是假的……假的……假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苏渔川的我在山村支教那些年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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