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来?又迟到!你这个毛病得改改了啊,也就是我,换了别人早生气了。”她转身看见我时微簇着眉毛说着,却马上又笑起来。
“你不是说这个点来吗?”我问她。
她再次簇了簇眉想了想,一拍额头顿悟道:“哦,是了,看我这记性,是我错了,对不住啊,对了,给你带牛奶了,快趁热喝,喝完咱们走。”她几步走到桌前,把袋子里的牛奶倒在我的杯子里递给我。
“你不喝吗?”我接过牛奶问她。
这时,背后有动静,我转过头,看见小刘正推门走进来,她看见我奇怪地问我:“杨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指着阿兔对她说:“我俩不是约好了要出去吗?你忘了?”
小刘奇怪地打量着我,问:“你俩?谁?”
“她呀,阿兔啊。”我说着用大拇指指着身后,小刘的表情更加疑惑了:“阿兔?”她看看四周,“店里不就你一个人吗?阿兔在哪?”
“她这么大个人在这儿你看不……”我说着回过了头,可是,刚才还在我面前的阿兔竟然不见了,我急忙四下看去,却看见小刘的脸色变得煞白,我奇怪地说:“她明明还在来着,去哪了?”
我回过身正准备低头放杯子的时候,突然,我看见有一双脚出现在我面前落地窗帘的后面,那是一双光脚,并没有穿鞋,皮肤黑青,我慢慢地走过去站在那双脚前,抬起手颤抖着去掀窗帘,随着窗帘被一点点的掀开,我一眼看见一个人穿着一条破睡裙站在我面前,她垂着头,短发遮着她的脸,身上的睡裙全是划开的口子,从那些破口下面正泊泊地流出血来,那些血顺着她的腿流到了地上。
我就这样看着她,她慢慢地抬起头,她青黑色的脸上也是一道道的血口,一边的嘴角被撕扯到耳下,露出一排残缺不全的牙齿,舌头正垂在一旁,她看见我时突然从眼眶里流出一红色的眼泪来,并向我伸出手含糊地说:“杨杨,我好冷,救救我,救救我……”
“啊——”我声嘶力竭地惨叫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我发现我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外面的天依然黑着,床头柜的灯还开着,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半面墙,而我则一身冷汗,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打湿了。
睡在隔壁房间的老妈听见我的声音忙跑来看我,打开吊灯后房间里顿时大亮起来,她几步跑来坐在我的身边一面将我搂在怀里一面拍我的后背连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又作噩梦了。
我疲倦地点点头,心脏狂跳着,眼前只是一阵阵地发晕,接着,就痛哭起来。
这个梦一直在不停的循环着,是的,阿兔死了,我最好的朋友竟然死了,而且,死的那么惨,她一定是心有不甘才会接二连三的来找我,也许,她正在什么寒冷的地方受着折磨等着我救她,可是好几天过去了,根本找不到她的尸体,阿兔,你到底在哪啊。
阿兔跟我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我俩一起上的幼儿园,一起又上了小学、中学,只是后来她没有考上大学,我们才中断了一起来来往往的日子。她找了份导游的工作,非常繁忙和辛苦,跟我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每当她去一个地方总会给我带一此当地特产,要么是小吃,要么是工艺品,要么是衣服,或者是饰品,她就算没有时候来亲自给我,也总会托人带给我。
她曾经是个爆豆子式的急脾气,但是随着工作的磨砺,她变得稳重而成熟,但性格还是很开朗,也许正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争风吃醋或者勾心斗角,没有小肚鸡肠和尔虞我诈,也没有是是非非,很爽朗,也很直接,大大咧咧到没心没肺。
我们曾说过,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哪怕将来各自结婚也要做好朋友,不要见色忘义,两家将来有了小朋友也要做好兄弟,或者好姐妹,有缘做好夫妻更是欢喜。
我们曾无数次计划着每年一起出游两三次,就算白了头发也要一起疯,做一辈子的朋友,可是,她没有等到我们实现这个愿望,她竟然,就死了,直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我将再也看不见她了,永远看不见她了……
那是半个月前,她说公司给她放了年假,一共七天,她可以自由的休息,工作了一年,实在太辛苦了一定要好好的放松放松。
于是我们先是一起胡吃海塞,疯狂的逛逛逛,买买买,然后就约了外地的一个朋友,说好去她那里度假。
那个朋友在邻市,她是在那工作,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正好也休假,于是就让我们去找她玩,说她们那里新开了一家游乐场,一直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去玩,于是我们一拍即合。
记得前一天原本还是秋高气爽,我俩都订好见面的时间了,结果第二天就大降温,一场冬雪猝不及防地降临了。
那天一大早,当我拉开窗帘看见那白茫茫的世界的时候,我那一颗洋溢着滚滚热情的心瞬间掉到冰点,对着窗外漫天的雪花,我发了足有十分钟的呆!这什么情况啊?说好的晴天呢?下这么大的雪怎么去玩啊?
就在我像个傻瓜一样望着窗外发呆的时候,电话响了,阿兔那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杨杨,起床了没有?别迟到了啊,这回要是迟到小心我收拾你的。”
“等我?去哪?”我失神地望着窗外,脑袋里正冒出一首关于下雪的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所说的话。
“去张可家啊,你干嘛呢?不会还在睡觉吧?昨天不是说好的吗?”她的话像机关枪一样从话筒里扫了出来。
“啊?我看下雪了,还去吗?”我从床沿上站了起来又凑到窗前去看天上飘下来的雪片对她说。
“又不是下刀子,有什么去不了的?不去游乐场玩还可以去吃吃喝喝呀,赶紧着啊,别迟到了,等会见。”爆豆子的声音一口气说完就挂了电话,我都还来不及替她喘口气。
我对着电话发了会呆这才赶紧去洗漱,看着镜子里的我才想到,对呀,下雪为什么不能出门呢?开车不过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嘛。
看来最近休息不好,直接影响了我的思维能力,大脑运转的迟钝起来。
等我全速收拾好,拿着背包冲出家门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再到约好的地方她正冲我翻白眼,然后也不等我道歉就往我怀里塞了一大杯热奶茶,然后晃了晃手机说了声快到时间了。
“不开车吗?”我跟在她身后傻乎乎地问着。Ηtτρs://WWw.HLXs9.cóm/
“下这么大的雪怎么开车啊傻妞?咱们坐火车,身份证带了吧?先去取票。”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身份证来。
我们坐进车厢里时我才有机会大大地喘了口气,再看她,依然四平八稳,想来是这几年导游工作锻炼出来的,不急不燥,井井有条。
我俩在火车上聊了一阵,她说困了,就爬在小桌上睡觉,我翻看着朋友圈,全是关于这场雪的新闻和小视频,似乎这些人是第一次看见下雪,一个个激情彭湃之极,看了一会儿,我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了一会儿,还是被四周的人声给吵醒了,我张开眼睛看见阿兔还在睡,而我们对面则坐了一对夫妻,两个人垂着头小声地说着话。
我扭脸看着窗外,已经是一片原野,远处一片连绵群山,雪已经停了,我看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我无聊地喝了口水拿起手机来看着,这时候,我的余光无意间扫视到窗外有什么在吸引着我的目光,我慢慢地扭过脸,惊讶地看见就在外面与我们平行的一条铁轨上,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人正低着头慢慢地顺着铁轨走着。
其实这本是一个很正常的场景,但是对我来说却相当震惊,因为刚才我睡醒向窗外看时就看见这样一个人正顺着铁轨走,但现在在火车飞速前进的情况下,十多分钟以后,我又一次看见这样一个人,这就不正常了。
火车很快越过了他,我探头向后看去,他已经不见了,我再回头看车内,车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坐在对面的夫妻还在小声地说着话,姿势都没有变过。
我甩甩头,或者是我看花眼了吧,我这么想着继续低头看手机,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后,我的眼光再一次察觉到了不对劲,当我猛地转过头的时候,我看见窗外依然有一个黑色的人影顺着铁轨在向前走!
那黑色的身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极为显眼,我这次觉得我没有看错,但是火车又一次从他身边越过,我问自己,我看见的是什么呢?同时更让我震惊的是,我竟然没有看见他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
我想到这一点时猛地坐正身体,却一不小心把水瓶从桌上碰了下去,我赶紧弯腰去捡,可是,当我弯下腰伸手就要碰到水瓶时,我的目光却停在了小桌下面的前方,不禁全身开始战栗起来,因为我看见从对面座椅上垂下来的四个裤管下方原本是脚的地方,竟然是空荡荡的!
我赶紧闭了闭眼睛,捡了水瓶慢慢地直起身来,可是,当我还没有完全抬起头的时候,我的余光看见小桌的对面两个人正歪着头看着我,两颗头呈九十度角,而且上半身正缓缓地向我探过来,嘴里突然掉出两条鲜红的舌头垂在了桌上……
我惨叫一声忽地直起了身体,阿兔急忙看向我,一双眼睛满是惊恐。
我赶忙看向对面,那是两个女学生,十三四岁模样,都用同样惊恐的眼神看着我,而阿兔则用力地拍拍我的后背问我怎么了?四周也传来了奇怪的目光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我长吁一口气,看看窗外,雪是停了,只是远处是城市的景色。
我抬手抹了抹额头,手心全是汗,心脏卟卟地跳个不停。
阿兔再一次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做了个噩梦,她问我梦到什么了,我没好意思在车上说,只说等下车了再告诉她,可是我还是不由回头去看窗外,空荡荡的铁轨上,什么也没有,刚才那个梦也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一直到四十多分钟后我们下车,我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等我们出了车站,张可已经在站外等着了,我们这才发现,这座城市并没有下太大的雪,此时的地面上只是湿了一层,而且也并不冷。
我们一见面,张可就兴奋地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是比我们小一级的校友,但我们很能聊得来,只是高中毕业时就把工作安排在了这里,我们一年倒是见不了几面,只是在网络上保持着联系,可即便如此,我们见面还是热情得不得了。
等我们到了她的住处,她已经买了水果饮料摆了一桌,房子里暖暖的,我们换了她替我们备好的拖鞋后就拉着我们坐在桌旁,给我们煮水果茶。
这时她才问起我:“杨杨,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又熬夜写东西来着?”
我摇摇头,本来想跟她讲火车上的事,可是又怕她听了害怕就犹豫着没说出口,但是阿兔却让我说说,我只好把做的梦告诉了她们,她们听完立即面面相觑起来,张可有些吃惊地说:“我之前也听我同事说过类似的经历,我那时候还以为她开玩笑的,她说火车有段路曾出过车祸,她就看到了奇怪的事,等过了那段路就好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说完她就先后怕地抖了抖身体。
“出什么车祸?我怎么不知道?”阿兔问。
“一直听人说那段铁路有问题,老是有人看见有个全身黑色的东西在那附近,然后就会有人在那一段出事,据说,那个黑东西是几年前的修路工人,有一次在检修铁轨时不知道怎么触电身亡,然后就经常出没,有人说他还是在坚持检修铁路,有人说是他死的不甘心,想要找替身,总之传说的版本很多,可是每个月都会出几次事故倒是真的,也解决不了,没想到杨杨你竟然遇到了,太吓人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这样的话题都觉得不寒而栗,张可就去打开音乐,我们也换了别的话题,慢慢就把这事给淡忘了,快中午的时候张可带我们去附近一家店吃火锅,似乎一时间又回到了当初上学那单纯而又快乐的年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独杨的鬼说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