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一听再一次把他搂在怀里痛心疾首地闭上眼睛,喃喃地说:“对不起,忆海,爸爸再也回不去了,但是,你可以回去,爸爸送你回去。”
我垂了垂眼睛,突然发现,水位此时又暴长起来,立即对水灵说:“你带着他离开这儿,回去一家团圆,我替你!”
水灵这才抬眼看向我,眼神很平静,甚至对我微笑了一下说:“我之前那么想离开,就是想回家去看看我的妻子,跟她说最后一句话,现在,我的孩子找到了我,有人会替我照顾她,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你不必替我了,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帮我去找他的妈妈,告诉他,我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爸爸,让她忘了我找个好人嫁了,好好过日子。”
“爸爸,我不离开你,你要是回不去了,我就在这陪你。”小男孩说着搂着水灵的脖子怎么也不放手。
“你放心,我会兑现我的承诺,找人找到你的尸体,给你超度。”我认真地看着他说着,他突然凄凉地笑起来。
这时,突然一阵轰鸣声,整个地铁开始更加剧烈的摇晃,整个车厢里也开始轰鸣,我转过身,一眼看见一大股水正汹涌着从前方的车厢扑向我们,水灵似乎喊了一声什么,扑上来一把握了我的手腕把我向后扯去,然后在我耳边大声说:“我的孩子就拜托你带他回去了!”
说着我只觉得他将我们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像一大股龙卷风一般撞向一旁的车窗,同时,我听见除了水声之外还有更多的的哭喊之声,我张开眼睛,顺着他的胳膊的空隙向外看去,只见在水流之中,到处都是一张张扭曲的,破碎的人脸相互纠缠着,嘶喊着,向我们伸出一只只手来,水灵费力地带着我们穿过车窗,外面也是一片汪洋,他带着我们不断地向上飞快的游着,那呜咽之声如雷鸣一般紧紧追在身后,在水中突然伸出一只只手企图扯住我们,但是都被水灵甩开,我的心狂跳着,紧紧地抓着水灵的胳膊。
不知道游了多久,我听水灵突然说:“到了,你们快点离开这里,马上就要十二点了,孩子,听爸爸的话,回去好好照顾妈妈,告诉他,爸爸也好想她,好爱她,如果有来世,爸爸还会去找她,保护她,补偿她的。”
“爸爸,跟我回去吧!一起回去见妈妈!”小男孩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我也眼含热泪,抬头处却看见在我们头顶处有一道亮光,水灵大声对我们说:“一直往前不要回头!”
还不等我反应,他突然向下一沉,我低头一看,他正被十多个沉在水里的五官模糊的人纠缠着,一只只手死死地扯着他的身体,我向他伸出手去,可是指尖堪堪跟他的指尖碰撞到,却来不及拉他一把,他就飞快地坠入水中,他在入水后最后喊了一声:“不要回头!”
我紧紧地抱着小男孩,听着他大声地喊着爸爸,然后像有一大股吸力将我们向上用力的拉扯进了那道光芒之中……
“小姐,小姐?”突然我听到有人喊我,并轻轻地推搡着我的身体,我猛地张开眼睛并大喊了一声:“水灵!”同时张开眼睛,我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孔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那是一张年轻的脸,只是眼神里有一些惊吓,他望着我问:“小姐,你没事吧?”
我打量着他,突然扭脸看向四周问他:“这是什么地方?”他直了直身体对我说:“这是地铁站,你没什么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地铁站?我扭脸看着一旁的站牌,这正是我要下车的那一站!
“我怎么会在这里?”对于我的这个问题,他有些费解地看着我说:“我们下班了,然后看见你睡在这儿,你需要不需要去医院?我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
是的,我觉得自己有些发冷,还有些头疼,我摇摇头说:“我没事,对不起,我,我,唉,打扰你了。”我说着站了起来,他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我一再说我没事,他还是坚持送我出了地铁站这才走了。
我站在安静的路边,呼吸着夜间还是带着一丝丝温热的空气,看着四周闪烁着霓虹灯的高楼大厦,回忆着刚才那如梦魇般的经历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我回来了,此时,远处的车站钟声正好敲响十二下。
我扭过头看着地铁站,不禁突然打了个寒战,然后快步向着住处走去。
一整晚我都睡得不安稳,天不亮就起了床,然后我打开电脑开始查询六年前的那次地铁意外事故,但是查来查去,也不过是一些含糊不清的报道,还有几张照片,其他也没有重要的线索。Ηtτρs://WWw.HLXs9.cóm/
我答应过水灵要找到他的尸体,可是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要找谁来帮我去地下挖一具尸体呢?
我喝了一杯咖啡,脑袋这才清醒了一些,我突然想起我的一个同学的朋友在报社工作,也许我可以请他帮我查一些相关资料。
三天后,我的同学回复了我,说他的朋友的确找到了一些资料,在那次事故中的确有个叫沈朋海的,是个设计师,他还帮我找到了他家人的电话,为此我倒是很意外。
我立即拨通了那个号码,那正是水灵的妻子的电话,而且一下就接通了,我自我介绍了一下,说我是沈朋海曾经认识的一个人,有些东西是他生前托我转交给他的家人。她很奇怪,为什么事隔六年我才联系她,我说事出有因,然后又跟她约了时间地点想跟她见个面。
她很快就同意了,约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在去见面地点的路上,我的心情是复杂的,我要将所有的事都告诉她吗?她如果听了是否能接受?如果我提出要请她一起帮忙去挖自己丈夫的尸体她会怎样?相隔六年,再一次撕开她心里的伤她是不是能承受呢?
对于这一切我没有答案,只是看情况而定,如果她不愿意,我会再想办法,对于那个承诺我是一定要去兑现的。
我的记忆里还有这个女人照片里的模糊印象,但是见了她本人发现她比照片上要苍老许多,她眼中曾经的光彩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剪了短发,面容消瘦,没有化妆,气色苍白,一副病容,穿着水蓝色的短袖衫,朴素而憔悴,毕竟过了六年的时间,而且她又经历了那么大的苦难,换了谁也会变成这样。
当我坐在她面前时,她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我的,我递了我的名片给她,她接过去看了看,问我是怎么认识朋海的。
她说他的名字时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一直以来我只叫他水灵,忘了他的本名是叫沈朋海的,我抿了抿嘴唇,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来,赶忙问她:“沈祺岩还好吗?”但是一问又觉得有些冒失,想起当初那个男孩的魂魄留在地铁上寻找自己的父亲,而他本人的情况我是不了解的,我这么一问,万一他的情况很糟糕,岂不是又掀了她的另一道伤疤?
她听了之后非常惊讶,不断打量着我,突然问道:“你难道就是忆海说的那个姐姐?”
我一愣,忙问她:“他告诉你了?他,他在哪儿?他好了吗?”
她惊喜地点头说:“他前两天才醒,他出了车祸,昏迷了半年多,我以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他爸爸不在了,我真的害怕他也离我而去,不过前两天他突然醒了,告诉我,他见到了他的爸爸,还见到了一个姐姐,我以为他是睡了太久,做了很长的梦,没有想到,这些是真的?”
“嗯,这个,说起来是有些复杂,见你之前我还不知道要怎么给你说,怕你不相信,会以为我是个骗子。”我耸耸肩有些苦恼地说。
“不会,你告诉我吧,忆海太小,有些事说的并不太清楚,他只说他看见他爸爸在水里,要杀一个姐姐,后来,那个姐姐为了救他们宁愿自己留在水里,后来他的爸爸又让你们回来了,说的没有头绪,我也不懂他的意思。”她祈望地看着我,眼里含着泪水。
我知道她是在尽量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拂了拂额前的头发悠悠地说:“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煎熬的很痛苦,我没有办法忘记他,我想尽办法想再见他一面,可是都没有用,我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想,只想见他,天天盼望着哪一天,他突然推门进来,说他回来了,可是,这只能在梦里出现,我曾经还听人说,人死后灵魂会一直徘徊在事故现场附近,可是我试了很多次都见不到他,虽然我明明知道,这只是迷信传说,但我还是愿意去文尝试。忆海醒来告诉我的这些,我觉得,有些东西也许是存在的,他说朋海一直在水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吧。”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于是我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当然跳过了其他与水灵无关的事,并将水灵让我转告她的话告诉了她,她的眼泪一直不曾断过,一包纸巾都被她用完,她的眼睛也红肿起来。
“原来是这样,我怎么会忘了他呢?那天他上班时还说晚上回来跟我一起做饭,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都来不及告诉他要当爸爸的事。我一定会找到他的尸体,替代他的坟墓里他的衣服,让他有个归处,谢谢你杨杨小姐,你受苦了,我替朋海曾想对你做的事向你道歉。”她向我弯了弯腰,我连忙阻止了她说:“你不要这样,其实是你的孩子救了我呢,要不是他,我可能也不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以后需要什么帮助你可以找我,大的忙帮不上,小忙还是可以的,对了,沈祺岩呢?还在医院吗?”我问。
她摇摇头说:“昨天出院了,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一天多时间一切都正常起来,就是需要在家休息几天,好好补充一下营养就好了,今天早上就已经可以下地了,我看着他好起来,这颗心也放下了,也算对得起他爸爸。”说着眼里又浮起一层水雾。
我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再难过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就立即接听了,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并且带着笑容,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对我说:“我家就在这个楼上,忆海让你等他,他下来见你。”
我一惊忙说:“他刚好一些别让他下来了,我上去看他吧。”她摇摇头说:“没关系,不过就是下个楼,知道你在,他不知道有多惊喜,一刻也等不得,这不,话还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笑看着她,扭过头去看向门外,我也期待再次看见那个善良的男孩子在现实中是怎样,不出几分钟,咖啡馆的门就开了,随之,跑进来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一头浅咖色的短发,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四下寻找,他妈妈看见他赶忙站起来喊他的名字,当他把脸转向我们的时候,我朝他微笑地挥了挥手,一个灿烂的笑容立即在他的嘴角绽开,展开双臂就向我跑来,我也笑着迎上去,他一下扑在了我的怀里将头搭在我的肩上笑着说:“姐姐,你来了,我就知道我会再见到你的。”
“我也是,你好些没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打量着他问,他愉快地摇摇头说:“我好了姐姐,姐姐谢谢你。”然后他转向自己的母亲说:“妈妈,你看,我没有骗你吧?就是这个姐姐,是她带我回来的。”
他妈妈含泪笑看着他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
我们相互留了电话,在沈祺岩的面前我们没有再提及水灵,之后又约了时间商量了如何寻找水灵的尸体的事,因为这件事太过复杂,有些程序手序办理起来也太过艰难,托了好多关系,才在一年多以后得以实施,终于在地下深处,挖出了几具尸体,尸体挖出来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但是水灵的尸体被他妻子一下就找到了,虽然已经几乎化成了白骨,但是奇迹的是,在他的手里竟然握着一张照片,正是那张沈祺岩证明自己时拿出的那张。
水灵终于可以化成骨灰入土为安了,再也不用无休止地孤独地徘徊在地下的未知空间里找不到回家的路,不能和至亲相聚。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月,我的小说也写了一多半,主编亲自联系我,让我再去一次工作室,说要跟我商量一些相关事宜,于是我们又畅聊了很久,当我发觉时,时间又到了十点多,她们送我到门口,我转身快步地往车站走去,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发现我竟然又站在了地铁站的站台上,我看了看表,还不到十点半,而且这次身边还有很多乘客,我想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了吧。
几分钟后,地铁远远开来,我站在人群里排着队,等地铁门打开后,人们争相进入,可是,就在我一脚正要迈进车厢时,我猛地看见,就在车厢尾部,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绣着牡丹花的红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而她的手上,却捧着一颗头颅,一张惨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正盯着我狞笑着,见我看她,她慢慢地抬起一只手来冲我招了招,我赶忙后退几步,差点撞倒身后的人,他们奇怪地看着我,骂骂咧咧地上了车,我则远远退开,盯着地铁关门开走,而那张脸却还是隔着玻璃窗盯着我,嘴巴一张一合地,好似在说:“我等着你!”
地铁里的最后乘客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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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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