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湖前,放好了皮艇,我们合力将韩歌抬到船上,我在船头,杨兰在船尾,封琳琳方便照看韩歌的伤情也选择坐在了船中央的位置,为了防止湖中的蛟蟒再次袭击我们,这次我学聪明了,直接将两枚玉佩分别挂于船只的两侧。
如果我之前的猜测没错,这一招应该能防止船覆人亡。
船只行驶到湖中央,一路走来,蛟蟒并没有再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或许我的想法应验了,或许它已经吃饱了,对我们也没什么食欲了,又或许它只会阻止别人进入,而不阻止人们出去。
到了这一步,我终于松了口气,恍惚间心中冒出一股再世为人的重生感,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雪山的空气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凉意,不由得感到喉头发凉,却精神百倍。
一扭头,我发现杨兰正对着我一个劲的笑,我们相处的日子也不短了,我从未见过她的这幅笑容,嘴上轻轻上扬,双眼目不转睛,眼神中还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似笑非笑,看的我有些发毛。
封琳琳见我呆着了,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刚要提醒她注意身后的人,就见杨兰一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只黑色的东西,我看的分明,那是一只袖珍手枪,一般用于间谍和特工,而此刻枪口正对着封琳琳的后背。
我这才想起,就在大殿之中的时候,我曾经无意间碰触到过她的腰部,当时就有种坚硬冰凉的触感,只是那时我并那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应该是这把袖珍手枪了。
我想要开口提醒,杨兰却笑着对我摇了摇头,看那样子并不是要杀了我们,而是想让我安静下来,我绝对不能拿着他们两人冒险,只能应付道:没什么,高寒反应,有点缺氧而已。
封琳琳对着我笑了笑,刚要张口还没有说话,便一声不吭的倒在了船中,我看着封琳琳倒下的身影,一着急,顺手抄起一边的折叠船桨就准备拍过去。
杨兰从指间拿出一根银针道:别着急,她没事,这上面涂的只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安神草而已,有些话我并不想让她听到,所以你不要逼我动手杀了你们。
我弯腰探了下封琳琳的鼻息,气息均匀,这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杨兰冲着我笑意盈盈。
那副笑容和她往日开心的时候并没有区别,只是眼神却不一样了,那种坚定和自信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东西,不过她依旧是杨兰,只是杨兰又是谁?我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你,是杨兰?
杨兰耸了耸肩,一副小女生的样子:当然,要不然我还能是谁。
我:可你不是康教授的学生吗,怎么还。
杨兰:我的确是他的学生,不过你不也是一名当铺的老板吗,不一样也来到了这里,人的身份本来就是具有多重性的,所以这一点没什么好奇怪的。
的确,我点了点头自我嘲讽道:真是想不到,原来这支队伍里隐藏的最深的不是老沈,而是你。
切,杨兰皱着鼻子道:我可没有隐藏,因为我一直是这样的。
我想了想:那你是他们中的哪一路人?一直隐忍到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陈哥,杨兰依旧喊着之前的称呼:我都说了我并没有隐忍什么,而且我不属于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方势力,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应该是属于第三方吧,不会干预任何事情的发展,只是在一旁静静观测,任其自然发展,然后用我们的眼睛亲自去见证历史的存在和兴衰。
我疑惑道:你是意思是说,你只是来见证这件事情的发展和结局的?
恩恩,杨兰高兴的点点头:就是这样,你也可以称呼我们为“观察者”。
观察者?!我忍不住的问道:那是什么?
杨兰有些娇嗔道: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吗,明知故问。
我一时无语,倒像是我理亏了一般:那,那,那。
那什么那,杨兰打断我道:我认识的陈默可不是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
我直接问道:那关于我的身世,关于其中的秘密,你也不动心吗,或者将信息透漏给想要得到它的人。
杨兰不开心道:自然不会,我们只会公正、公平的记载事情的起源、发展和结局,这可是我们的家族遗训,违抗不得。
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我实在无法将她和心机阴沉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听完我的话语,杨兰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态度,变的极其严肃且认真,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我想要知道结果。
我有些不安:什么结果。
杨兰:你的选择,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在大殿里的那些小动作,你的任何行为都没有瞒得过我的眼睛,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下意识的捂住口袋:你说的是这个?!
杨兰玩味的看着我道:还能是什么,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试探性的问道:所以,我的选择会直接影响接下来我们三人的命途吗?
杨兰咦了一声,将袖珍手枪放到一旁:自然不是,这个东西只是用来制造虚伪的公正场景的道具而已,有了它可以让那些穷山恶水的人闭嘴,也可以创作出名义上绝对的正义,说到底它只是一个工具,仅此而已,而我想要的是发自你内心的真实答案,我要的也仅此而已。
她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我试着让自己的坐姿更加舒适,看着脚边的韩歌和封琳琳,不由自主的便露出了轻松写意的笑容,从头到尾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正是他们两个,就算没有了一切,我还有他们,想到这里,我这才长舒一口气道:我想要幸福,我想要他们幸福,我想要和他们一起幸福,这,就是我的选择。
哈哈哈哈,我刚刚说完,杨兰已经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很单纯:不愧是我的陈哥,我就知道这会是你的最终选择,很好,你已经给了我想知道的答案,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你有几成的把握。
我认真的估算了一下概率:八成。HΤτPS://wωw.hLxS玖.còΜ/
杨兰点点头,温柔可人:由衷的希望你可以愿望成真。
看着她一会严肃一会不设防的样子,我头都大了:然后呢?
杨兰撇撇嘴:哪还有然后,之后我自然会是将我所亲眼见到的一切全部记录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将本不该出现在历史中却真实发生的事情加以整理并流传下去,或许有人会遗忘,或许有人会被抹杀,又或许有人压根就不记得事情的经过,但事情的背后总是会有一双真实的眼睛在观察这一切。
我愈发纳闷道:所以你们的存在,真的会被允许吗?
呵呵,杨兰笑容中有些苦涩:所以我才说自己是不属于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一方势力,我们只属于我们自己,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想我们的对话被第三个人听到,根据遗训,为了保证我们的家族可以继续延续下去,我们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陪着苦笑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咱们之间倒是有些相似之处,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杨兰歪着头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吧,我和你们之间的旅程也要到头了,说实话,和你们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也很轻松,不是以观察者的身份,而是以杨兰的身份的话,我喜欢和你们在一起。
看着她沉思的面容,我无法想象她只是一个二十三四岁左右的女孩子,她的眼神比我还要深邃,那是看透一切本质之后才会有的神情,或许,她比起我还要孤独。
我又问道:那我们呢?
杨兰笑了笑:从今以后,世间再无九兵,双鱼玉佩也一同消失在这座鱼宫中,关于永生之酒的故事也只是人们的传说,真实的事件,我会记录下来,但以后流传于人们口中的将会是我刚刚说到的版本,怎么样,满意吗陈哥。
我会意道:多谢了。
杨兰狡黠一笑:既然这样,陈哥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呗。
答应你?什么事。
杨兰:也不能这么说,陈哥你不是开当铺的吗,既然如此,我想在你这里典当点东西,这个总可以吧。
我想都没想,长久以来的职业习惯让我脱口而出:那是自然,阁下有什么器件拿出来过过眼吧。
刚说完,我就后悔了,要不是怕疼,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瓜子,这个嘴皮子,平时瞎忽悠的时候利索也就罢了,这种时候嘴还快,这不是给自己找刺激吗。
还没来得及反悔,杨兰的行动就将我这个念头给打消了,两只玉手一左一右竟不顾我在一旁,开始解起自己的领口来,雪白的玉颈如同白玉般顺滑,同时漏出两根黑色的内衣肩带,见状我连忙摆手道:哎,别,我怎么说也是快有家室的人了,我可吃不消这个。
哼,杨兰小脸微红娇斥道:说的倒是好听,那你倒是把眼睛闭起来啊,看的比什么都认真,还好意思说,而且你想的还挺多,我让你看的,是这个。
说着侧了侧身子,将光滑如镜的右肩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这才正襟危坐:职业习惯,职业习惯,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说着我很认真的看向她的肩头,只见一只朱毫赫然纹在她那洁白的皮肤上,红白相衬格外的显眼:这是?
杨兰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这就是我的来历,你没有发觉它很眼熟吗?
本来我并没有看出其中的蹊跷,经过她这么一说,我才想到,还真是,这个朱毫的印记我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还特别熟悉,只是一时间我却想不起来了。
左思右想,实在是没有头绪,一拍背包,手被硌的生疼,是我把东西装的有点满,将背包整个给撑了起来,目光落在背包上,我顺其自然便想到了里面的东西,这一想不要紧,我猛地抬起头注视着杨兰,因为我突然想到我是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图案:你,你是??
杨兰见我猜到了她的身份,冲我点点头:正是,我本姓并不是杨,而是复姓“公仪”,帝王赐姓。
我有些想不通:那你为何不?
杨兰阻止我继续说道:我说过,我们只负责在一旁紧紧注视就好,用我们的双眼去确认事实,然后将其记载下来,并一直流传下去这是公;不参与,不矫这是仪;这就是我们最初的职责,古往如此,至今依然。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你们的本职。
杨兰认真道:现在我要将我的来历作为当品典当给你,你不需要支付钱币,你只要信守一个承诺,你要承诺,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绝不可以告诉任何第三人,如违誓约,定当满族夷灭,祸连三代。
我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更何况本身还有小辫子在人家手里攥着,当即起誓道:我,陈默在此作出誓约,愿以百年老铺远扬的声誉保证,今日我与杨兰小姐所谈之事,绝不会对第三个人透漏,如违此誓,愿受违约之痛。
说完我对杨兰道:怎么样,这样可以了吧。
杨兰点点头:嗯,可以了。
说罢,一抬手,将手边的袖珍手枪扔到了湖里。
我见状问道:你这是?你就不怕?
杨兰笑了笑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因为我相信你。
一个女孩子尚且如此,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得连连点头:那是自然,我自然是可以值得大家信赖的。
一路无话,我们终于将他们二人带出了鱼宫,路过那堆金银珠宝之时,我的确心动了,只是想了想封琳琳,我想还是安稳点好,太高调了对我们这群人来说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刚出宫殿的大门,还没来到山下,我便看到一群村民打扮模样的人已经将整个山头都包围了,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公子顶的那群人吗,其中达瓦次仁也在里面,不过再次见面之时,他已经不是之前那副学生模样了。
我心道:坏了,韩歌和封琳琳还没醒过来,现在又遇到了这群布扎,想不到我们还真是在阴沟里翻了船了。
就在我考虑着如何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之时,杨兰已经走上了前去,一张口叽里呱啦,看样子竟然是在和他们的村长交流着什么。
两人不断比比划划,面对着凶神恶煞的布扎,杨兰毫无惧色,应对自如,单单是在气势上便丝毫不弱,过了好一会,只见村长疑惑的看了看杨兰,又看了看我,并瞪着眼睛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这才挥了挥手,带着众人先一步离开了山顶。
我惊讶的看着杨兰道:你还会说藏语?还有他们怎么就这么放过了我们?
杨兰摆出一副“都是小意思”的神态,直等我顶礼膜拜之后这才缓缓道来:会藏语有什么好稀奇的,我掌握的语言足足有十几种之多,这也是我们家族最基本的技术,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我和他们说了什么,你猜猜看,陈哥?
我摇着脑袋:我听都听不懂,去哪里猜。
见我猜都懒得猜,气的杨兰直噘嘴:没劲,脑子都不动的,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很简单,他们之所以一直阻拦他人进入这里,是因为他们认为那位公子仙的遗体还保留在这座神山上。
那他们为何走了?我还是不明白。
杨兰:这个更简单,他们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我告诉了他们公子仙遗体的存放位置,他们自然要去验证一下。
我:他们就不怕你骗他?
杨兰白了我一眼: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有假了,再说他们也不傻,你以为他们离开这里是去哪,自然是回了村子,因为我告诉他们遗体正是存放在他们的村子之中,而且他们的村子正好卡在山口,也是我们返程的必经之路。
我差点没骂街:那咱们还不赶紧的找个机会溜走,要是让他们发现你骗了他们,就凭咱俩这小胳膊小腿的,肯定会交代在这里。
杨兰没好气道:我都说了,我没有骗他们。
我:公子仙的遗体真的在他们村子里?
杨兰:那是自然。
我:在哪?
杨兰轻笑:你还记得之前离开村子的时候,你们去过的那座祠堂吗?
我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去了祠堂,你偷偷的跟踪我们?不对啊,韩歌怎么会发现不了你在我们身后?
杨兰得意道:我们家族能存活这么久自然有我们的道理,再说,那天早上村里人多嘴杂的,你们没注意到也很正常。
我:你的意思是,公子仙的遗体就在那座祠堂之中。
杨兰点点头:你不是也说过吗,那座祠堂是后来被人为的移动到那里去的,而且我也偷偷的查看过,祠堂下面的确有一座不小的密室,根据我掌握的信息,我可以肯定,那便是公子仙的遗体所在。
我沉思道:他们之所以将公子仙的遗体一直留存,怕是知道永生之酒的相关秘密,既然如此,那咱们更得快快离开这里,要不然可真就走不了了。
杨兰无所谓道:那都是上千年前的事情了,就算他们的本意是这样,可经过了这么多年,知晓其中缘由的人早就不存在了,他们应该只是遵守先祖遗训,想要找到并守护公子仙的遗体罢了。
我倒是赞成这个说法:就算这样,咱们也不能久留,免得出现什么差池。
正如杨兰所说,他们的确在村中祠堂下的密室里找到了公子仙的遗体,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考虑找到遗体之后的事情,见我们从山上下来,很有礼貌的对我们表达了谢意,并给我们准备了不少的水和食物,让我们路上备用。
直到出了村子,封琳琳才缓缓的醒了过来,醒过来第一眼就问我刚刚怎么了?自己怎么晕了?是不是遇到袭击了,说着还看向身旁的杨兰。
我怕应誓,连忙扯起想好的套话,就说是湖中有飞鱼,鱼鳍上还有轻微的毒素,怕是我们行船惊扰了飞鱼,使它跃出了湖面,擦伤了你的脖颈,才让你昏迷了些许时候,不过你体质好,又久经药理,这才没有大碍。
在我和杨兰真挚的眼神加上统一的口径下,封琳琳这才没有继续追究,算是信了我们的鬼话,俯身查看了一下韩歌的情况,也没有大碍,只需要在休息半天便可清醒过来。
我们来到公路上,等了半天才坐上了一辆通往城镇中的大巴车,到了镇上,随意便找了一间招待所,好好的冲了个热水澡,也算是将一身的晦气全部洗净。
当天晚上,韩歌便睡醒过来,一觉醒来是精神奕奕、神采焕发,眼神比之前更加明亮,我们甚是高兴来到一处小酒馆,点了几个硬菜,之前在山上老是吃些压缩食品,嘴巴都能淡出鸟来,当下更是胡吃海喝,我也没了忌讳,陪同韩歌喝了几杯,只能说第一次喝醉的感觉,真是美妙的很,天旋地转,只觉得快意恩仇。
第二天稍事休息,我们便一路乘坐长途汽车回到了济南。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虽是不舍,杨兰还是同我们告了别,之后她去了哪,我们便不知晓了,也没人问起,我倒是找人打听过她的消息,可没有任何回音,不过她的学生档案倒是真的,只是毕业之后,便没人知道了她的去向。
起初刚刚回到济南,我还是胆战心惊,毕竟朱少背后的势力不是我们平头小老百姓敢想象的,直到待了些许日子,发现生活依旧如同往常,放佛我们之前所有的经历只是大梦一场,我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看来朱少没有骗我们,知道这件事的人的确是凤毛麟角,我也就大胆起来,当铺该开张的开张,明器该出手的出手,我要让英雄山的人知道,我陈老板出去倒腾了些好玩意后又重新回来了。
我需要大量的资金,便找了几个以前的老熟人从中间拉线,将我所得的大半估价卖出,价格不用太高,合适就行,最后去除中间费用,着实让我大赚了一笔。
剩下的九枚青铜指环是没法出手的,我也就找了个盒子全部小心的收敛起来,这东西以后最好是不要在露面了,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我千辛万苦带出来的那只龙凤双耳酒樽,这玩意可是个宝贝,我留着它还有大用处。
有了钱,我先是和封琳琳去了趟南部山区,在当地捐建了一所设备齐全的敬老院,又聘请了几位极富经验的看护,顺理成章的将老黑的老母亲接到院里好好的照顾,老黑不在了,我得替他将这份孝心尽下去,我出的钱足够老母亲安享晚年了。
我又借着关系找到了曹老镖师,我见到曹老的时候他正在门前抽着旱烟,一段时间不见他又苍老了许多,满头白发就连皱纹也深了不少,见到我的时候,啥也没说,不过眼里却含着泪水,想来是思念我那位曹老哥了。
我想给曹老一部分钱,可他说啥也不要,没办法,我只能把钱捐给村子,让村里通了一条马路,并以曹老的名字命名,就叫“曹恩路”意思就是希望村里不要忘了曹老的恩惠。
临走之际,曹老从贴身的布兜中拿出一个干巴巴的信封,说是很久以前老爷子给我留下的,我打开一开,是一份人事档案,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那只十一人考古队伍中老沈的信息,看来老爷子早就对他起了怀疑,这才查清了他的底细,看着照片中老沈的肩膀,这老家伙背景还真是不浅,怪不得如此的尽心尽力。
最后我托人帮我打听出了木木的下落,当日一别,她和家人移居到了沿海城市,等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一名正式的美术老师,我没有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因为我看到她现在的笑容是如此的纯粹,一群小孩围绕在她的身前,她简直就像天使,而天使是不应该悲伤的。
就在我感慨万分的时候,一只温暖的玉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怎么,你不上去打个招呼吗”?封琳琳柔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摇摇头,紧紧拉住她的手指:不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我还有你陪伴着。
哼,封琳琳假意生气道:那你眼眶红什么,怕是想起了旧情吧。
我连忙转过身将她紧紧抱住:瞎说什么大实话,我这是风沙迷了眼了。
好了,好了,咱们回家吧,回家还有好多事在等着我们呢。我拉着封琳琳的手就往回走,直到我趁她不备偷吻她成功,她才红着脸道:咱们回家。
我将老铺子又重新的装修了一番,变的更加宽敞,装饰也是古色古香,后堂之中,我还给老爷子用上好的紫檀木刻了一个灵牌,旁边供着上好的高粱酒和他最爱的旱烟丝。
虽然老沈说他害了老爷子,可我一直不相信,我可不认为他能是我家老爷子的对手,我家老爷子,那可是一只老狐狸,兴许现在的他又开始了隐姓埋名的生活,不知道在哪里当他那老先生呢,话虽如此,可我还是给他立了灵位,我十分感谢他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以及对我的再造之恩。
将这些事情倒腾完,钱花的也差不多了,我用最后一点钱财在铺子附近又购置了一处新的院子,以后的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最终归宿。
事情过去一个月之后,这天下午我正在铺子里喝茶,一边等待生意的上门,就听门口噔噔噔脚步声响起,不用看我都能听得出是琳琳来铺子了。
陈默,你快看。封琳琳有些匆忙拿着一张报纸扔到了我的面前。
我安抚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摊开报纸一看,只见整张报纸通篇报道的只有一件事,我只是大略的一看,便明白了封琳琳的含义:这是?
眼神交汇,封琳琳点点头:不错。
看着报道的内容,我忽然间想起朱少绝望时的话语:你亲手将一个即将通往充满着小逸安康美满社会的桥梁给毁了,这下没希望了,先圣大人他没救了,要变天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他口中的先圣大人,这就是他所说变天了的意思。
我轻轻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既强求不得,又推拖不得,何不顺其自然,落得个自由自在。
封琳琳拖着腮望着我道:凡事都逃不过一个欲望,欲望所在,人心所在,只是有时欲望过于膨胀,不是区区凡体便能承受的了。
我赞同她的看法,最后目光又落在报纸的月份上,九七年二月十九日,看来这注定是一个被后人深刻铭记的日子。
吆,两人都在呢。我们还在聊天,一句熟悉的声音从门口想起,我想都没想就从柜台上爬起向门口走去:哎吆喂,你可算是回来了。
韩歌哈哈一笑:怎么,我又不是人家那种娇羞可人的大家闺秀,你要是在这样,有人可是会要吃醋的。
封琳琳不在意道:别说他了,就连我都盼着你出现呢,你说有些事要自己处理,现在可是处理完了。
韩歌:也没什么事,就是处理了下张叔的事情,还有就是关于这件事的档案记录也被我潜入给毁了去,我相信你们应该看到今天的报纸了,这件事已经彻底的结束了。
我感叹道:嗯,终究还是有了个结局。
韩歌:你不是经常说吗,船到桥头自然直,所有的事都往好处想就是了。说着他指着门外不远处的一处酒楼道:看到那个酒店了吗。
再次相见,我心情很好:废话,这么大我能看不见吗,不过先说好,我可没钱了,说什么你也得请我们吃顿好的。
韩歌瞟了我一眼道:你是不是不精粹,我的意思是那座酒楼已经被我买了下来,从今以后,咱们可就是邻居了。
什么?!我眼都直了:你说你把那酒楼买了下来?你,你他娘的得多有钱?你知不知道就算把我这铺子的东西全部抵押了,也只能买下那酒楼的一层而已?!一层!
韩歌无所谓道:随便花了点钱就搞定的事情,算不上什么事。
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样子,我才发现以往是我低估了他的财力。
见我一直瞪着他,韩歌这才道:放心,当时买下这个地方的时候,合同上签的可是你和琳琳的名字,也就说从今以后,你不单单是当铺的老板了,这家酒店也归你管理,只要管我吃住,其他的都好商量。
真的?!我又是一惊:这手笔是不是忒大了点。
韩歌最见不得我这没出息的样子;就当是我送你们两个的新婚贺礼,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有急事找我吗,所以我才尽快的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赶回来的。
他一说,我这才想起,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呢,我上下打量道:那把青星,你可还带在身上?
韩歌一拍臂膀:自然在。
我安心道:那就好,琳琳,把铺子门给关了,咱们去后堂谈事。
来到后堂,我这才将东西全部取出,两枚玉佩,一只酒樽,还有一枚盛有红色液体的玻璃瓶,玉佩和酒樽他们都见过,唯独这玻璃瓶他们并不知道由头:这是什么?
我晃动了一下细细道来:这里面装的是我姐的血液,你们先别急着惊讶,这是我当时趁乱用瓶子装好的,这可有大用处。
韩歌和封琳琳对视一眼:你姐姐的血液、你的血液,在加上这枚酒樽,你是想要干嘛。
我辩解道:你们可别瞎想,当时我窥探我姐的记忆深处时曾经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这才出此下策,如果行得通,这可有大用处。
封琳琳笑道:在大殿深处,你想要救朱少时,想用的是不是这个法子。
我承认道:对,当时有这点血液,再加上我的,虽然不能让他永生不死,不过救回他的命还是可以的,只是,这点分量,怕是只能救他们其中一个。
那你准备这个又是何用?韩歌问道。
我:我有一个法子,想要试一下,如果成功了,或许,我是说或许,我能变回正常人也说不定。
真的吗?!他们两人异口同声,都显得颇为激动。
我点点头:嗯,借你的青星一用。
韩歌一翻手,青星在握:拿去。
我接过青星,望了望他们,一咬牙,对准两枚玉佩便砸了下去,要说也怪,这把青星可是锋利异常削铁如泥,可砸在玉佩上,玉佩少一点,匕首短一点,仿佛是相辅相成又相融于一起,看着匕首的样子,我有些抱歉道:这,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韩歌摆摆手:一把匕首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看这个样子,本就是该有这个作用。
我这才放宽心,用酒樽将玉佩和青星的粉末装好,接着将玻璃瓶中的血液倒入,最后再将我的手指割破,挤出血液少许,一搅拌,酒樽中混入粉末的血液刹那间变成了泛着黄色的液体。
我端着酒樽道:成败在此一举。说罢一昂头,将杯中之物尽数饮下,杯酒下肚,只觉得浑身上下,热一阵,冷一阵,冷热交替不断的在我体内循环着,直到我筋疲力尽,这种感觉才消失不见。
封琳琳扶着我关心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苦笑道:除了累点以外,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封琳琳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只兔子,尝试着将我的血液滴入它的嘴中,血入兔唇,我们紧张的连呼吸声都不敢出,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事态的发展,一秒,两秒,一分钟,五分钟,这只兔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欣喜若狂:他娘的,小爷我就知道我姐不会骗我哈哈哈哈。
正说着,我就感觉到一股异常温柔的触感包裹住了我的手指,我低头一看,大吃一惊,竟是封琳琳含住了我受伤的手指。
我连忙将手指抽出:琳琳,你,你没事吧,你也太大胆了,万一毒性还在可如何是好。
封琳琳温柔的笑道: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对人体有没有反应,如果有用,我自然没事,吸入你的血,今后你我便血溶于水,永不分离;如果没用,你自然不会在亲近其他女人,那我也会成为你心里的唯一。
我再也忍不住,不顾韩歌还在身旁紧紧将封琳琳抱在怀中:我宁愿同你共赴生死,也不愿以不老之躯孤守世间。
韩歌在一旁起哄道:哎吆,哎吆,我的牙都快酸掉了,我说你们两个也太不拿我当外人了吧,我看接下来,咱们什么不着急做了,还是先挑个日子把婚事给定下来吧。
我喜笑颜开:咱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还挑什么日子,我看今天这日子就不错,啥也不说了,就今天吧,哈哈哈哈。
封琳琳面色姣红:愿听君言。
两年后,夜色下的大明湖畔。
封琳琳领着一个小娃儿在前面蹦蹦跳跳,活脱脱像两个孩童般天真烂漫,那小娃继承了大部分琳琳的优点,虽是一名男孩却面容俊秀,皮肤嫩的像是泛了脂的豆腐,不熟的人总会把他认成是女孩子,只有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倒是颇有几分我的风范。
在小娃儿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枚小银锁,是在他周岁的时候,他韩叔送他的生日礼物,正面刻着“平安永盛”是韩歌亲自刻上去的,后面写的则是“慕林”,孩子还没出生之时我就已经想好了,女孩是琳,男孩是林,慕自然是爱慕的意思。
我和韩歌跟在两人的身后,看着大明湖平静的湖水,感慨万分: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两年了。
韩歌:人生本就如此,所以何必计较得失,当下活的开心便好。
话头一转接着道:对了,你不打算将你那间当铺给关了,近些日子酒楼的生意是越来越忙,相反我看你的店里倒是人烟稀少,何不去给琳琳打打下手帮帮忙。
我笑道:酒楼有她这个老板娘就够了,我要是去纯属添乱,让我耍耍嘴皮还行,别的我可干不了,而且还有你在,正是因为有你们两个,我才落得个自由自在。
望着不远处的南丰祠苑,思绪一时涌上心头感慨万千:而且,那间当铺承载了太多人的念想,留着就好。
韩歌也叹了口气:起与此,终于此,也是个不粗的选择。
我最后道:这里有一间当铺,这里有你有我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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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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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十八与子木的有一间当铺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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