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照刚才从张杨两家过来,正要说话,却听得吸血老张的语声遥遥传下,震得山鸣谷应:“上来的人都带些柴草引火之上物上来!”
俞文照怔了怔:“他妈的,这是闹的什么鬼?”
肚子痛猛地一醒:“莫非是年前江东蛇王那两条蜈蚣在山中?”
俞文照听得也吃了一惊:“他妈的,八成是这样子的,但用火做什么?”
钱独脚冷冷地道:“蜈蚣生性喜欢阴凉,这几天却燥热得紧,吸血鬼在山上必是遇到其他的什么东西了,还是听他的话,拿些柴草上去,最好把黑油喷筒也抬两个上去。”
大才子沉吟着,此时方才开口:“三只脚说得不错,老大,这谷里留些人安排就行了,我们还是到山里看看罢!树枝到了山里乱砍便是,只是拿几个喷筒上去引火,便已够了,甘大庆,你带几个人跟我去拿黑油喷筒!”
甘大庆应了声,带着十来个汉子跟大才子往石牢那边奔去,俞文照立即分派道:“那好,三只脚和老吴,你们两个在这里带着人做事,老纪,你把你手下的人全都带上,跟我们上山去,每人都拿上刀子,好在山中寻觅柴草!”
众人应诺,俞文照带着人便从谷口找路,循声向吸血老张那里奔去,于路不论干湿,见到有柴便劈了捆起来,扛在肩上便走,鬼愁谷中人一个个精神抖擞,扛着百十斤的柴在乱林里去穿行无阻,大才子和甘大庆带了人抬着黑油的喷筒也跟了上来,走了一盏茶时间,才见到吸血老张一头冷汗地在前面喝道:“你们声音小些!”
俞文照怔了怔,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了?”
吸血老张神情紧张,迎了上来:“蝗虫!”
俞文照听得又是一怔,大才子却已会意过来:“有多少?”
吸血老张道:“多得数也数不清!”说着吸了一口气,“我跟老杜找到庞晓他们,他们倒也没什么伤损,正要回来,不远处突地一面石壁倒下来,总算也没有砸到人,但是他妈的!”吸血老张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那石壁倒下来时只见亿万只蝗虫密密麻麻在挤在一个洞里,他妈的!好在那些家伙长得并不太大,否则一旦飞出去,那可真是要命了!石崖想必也是被那些蝗虫挤得松离了,轻轻地地震一摇,便垮了下来,也砸死了不少,但活着的却更是多,也不晓得那洞里有多深,反正从外面看去,密密地被那些小家伙挤得连风也透不过去!”
俞文照毕竟年轻,撇撇嘴道:“那关老子们的鸟事么?就算闹了蝗灾,老子们又不种庄稼,管他妈的天下大乱!”
大才子正色道:“老大,你没见过蝗虫的厉害,鬼愁谷离得它们这样近法,只怕这些东西吃光了草木,连谷里的人也放不过的,好在我们运气实在不坏,先机发觉了这些东西,否则真正的后患无穷!”
俞文照对于江湖门道是无所不精,杀人放火尸体山血河也没少见,却实在没经历过蝗灾,没见过飞蝗过处遮天蔽日的景象,此时听得也吃了一惊:“这些家伙连人也要吃?”
大才子道:“它们也未必便要吃人,只是数量太多,往往动则伤人,漫天飞蝗连天光也能遮蔽,人常说战阵之上乱箭如飞蝗,但乱箭跟真正成灾的飞蝗相比,声势委实差得太远了。”
吸血老张道:“老大,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快些烧光它们的好!快些跟我来!”说罢转身便走,走不片刻,便见几十段裁锯开来的大木头倒在地上,有些已经剥落了树皮,但树皮和树叶树枝却全都不见了,林中只有一片凌乱的脚印。
又转过一个小岗,便见杜牵肠带着十几个汉子在那里盯着,俞文照窜过去一瞧,不觉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一个两三丈高的山洞口密密地挤着油绿的年幼蝗虫,只见最外面的蝗虫不住地在石壁上盘旋涌动,情状实在叫人触目惊心、惊心动魄,显然也是被地震时山崖垮落所惊吓,觉得处境不妙,很是躁动。
俞文照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此时也张大了嘴合不拢来,此时众人都已上来了,也惊得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大才子才轻轻地喝道:“快些把柴扔过去挡住那些蝗虫!甘大庆,你们这几个黑油喷筒等得柴草挡住了这个洞口,便向柴上喷油!”
众人正要扔柴,杜牵肠却道:“慢着,莫要乱来!你们都看我手势,等我的手向下一挥,你们便齐地把柴草掷过去!”
甘大庆听了,把这话向后传去,然后道:“老祖宗,他们都知道了!”
大才子既已知道杜牵肠出生于江湖上最有名的火器世家,纵火一道必然比他人在行,于是也不说话了,只见杜牵肠缓缓地抬起右手,身后众人见状,齐地扬起手中的柴捆,蓄力待发,这些人武功不弱,内功也有了不浅的修为,扬起百十来斤的柴捆全不费力,全都凝神看着杜牵肠的右手,突地杜牵肠右手猛然向下一压,众人手臂齐振,数百十捆柴草飞出,前面的人一掷出手,便即闪开,后面的人接上也把手里的柴草对着洞口掷去,片时间,满布飞蝗幼虫的洞口便被密密的柴草挡得严严实实,就是外面有些蝗虫飞离,却也被漫天飞来的大柴捆砸落,竟连一只蝗虫也没有逃出去,甘大庆带着两个喷筒快步上前,有人在后面推动大木塞,两道黑油对着洞口柴堆扑出,洒落在柴堆上。
俞文照见大局已定,笑嘻嘻地便拿出个火折子,摇摇摆摆地就要向柴堆那边走去干那煽风后面接着的那勾当,却见杜牵肠右一抬,衣袖里面飞出一道火光,直射向喷油的柴草。
俞文照出其不意,倒吃了一惊,火光插在洒油之处,众人这才看出那带火之物原来是一枝小箭。
黑油见火,立时便烧发起来。
因为不少的柴草是才劈下来的,一时烧不着,被黑油火焰烧炙得噼噼啪啪一阵爆响,但柴草里也有一些是枯树枝,被油火烤燎,也烧着了,过不多时,湿叶潮枝上的水气被烤干,火光大作,只听得柴堆里面洞中也是噼噼啪啪地烘响,一股烤炙的香气透过火堆传出来。
乔断手却阴阳怪气地叹息了一声:“老大,这一山的柴草,怕不有一两万斤罢,便是用来烧几窑砖瓦,都也足够了,你却用来烧小虫子,实在铺张得厉害了些!”
肚子痛呸了一口:“姓乔的,你莫非想要做泥瓦匠?你倒做些砖坯瓦坯出来我看!刚才怎的老大没把你五花大绑了丢到那些蝗虫里头去?”
杜牵肠道:“现在你们斗什么嘴,快些带人把火周围的草木全都砍了扔到火里去,否则延烧起来,那可有得你们玩的。”
众人怔了怔,立时明白过来,若不阻绝火路,那可要烧毁一大片的地方,说不定连整个太阴山都被烧得精光,这些人倒不是有什么悲天悯人的心肠,反倒因为受尽冤枉屈辱,性情乖戾偏激,一个个都惟恐天下不乱,只是太阴山被大火一烧,自己的老窝根本所在的鬼愁谷也会倒八辈子的大霉和穷霉,弄得没安身之处,眼见火焰升腾五六丈高,稍见风势便要乱窜,于是纷纷动手,绕着那山洞周围拨草砍树,好在那洞壁垮落,上面并没什么草木,烧不上去,众人只在洞口一带截断火路。
大火烧了一个时辰,烧得崖壁石头也酥了,轰然落下,压在火上面,火堆被压下一片,只见洞中黑糊糊满是幼蝗的焦尸和细卵,众人生怕火势烧山,兀自不歇手地边砍边把柴草向火堆上飞掷,这些人武功不弱,手劲也足,火头不过被垮落的石头压得滞了一滞,便又烧起来。
王砍用脚尖挑起几料块石向蝗尸飞去,将烧成灰炭的蝗虫尸堆砸开了一个大洞,只见一尺之处满是黑炭,里面的有的渐渐由黑色转成焦黄,越到里头颜色越青,王砍咂咂舌头,道:“这里面竟还有这么厚,若真是长大了飞出去,那还了得么?天幸这鬼老天今天没吃坏脑子,把这大祸根给我们掀了出来!只是可惜,便宜了那些百姓,他们安安稳稳连屁也不放一个便免受了这次蝗灾。这些小东西一旦成了灾,受害的岂止一州一府?说不定整个山西都要倒大霉,老大,这你可要叫绛州府的人来看着,要他们写表申奏上去,咱们可不能白出气力,总也要找忽必烈出点小钱打赏一下罢?”
俞文照笑道:“这有什么难的,酸丁回去写一封信,派人送给那范自力,叫他自己来看看这里的情形罢!”
大才子失笑道:“老大,你这算盘倒打得很精呀!说不定皇帝便又要赏下好些好东西给你了!这下也不必虚张声势地报功,只要叫人到这里来看个清楚,忽必烈少受了一省蝗虫灾害的烦恼,更少受了一省赋税的损失,可比抓了几起反贼都功劳大得多了!”
杜牵肠却只是盯着火堆,忽地道:“老大,都快半年了,怎的一直我们都没听到那两条大蜈蚣伤人的消息?”
俞文照吃了一惊:“你们真的没听到过?”Ηtτρs://WWw.HLXs9.cóm/
大才子听了,也忙道:“正是,我们也曾留心打听过,但一直都没有那两条畜牲的下落,像是那两条蜈蚣那晚上之后逃脱,随即便死在了哪里一般。但那些家伙身上简直刀枪不入,身上又有奇毒,说它们死了,那是谁也不信的。奇就奇在这里,明明这两个家伙还活着,但我们却一直都找它们不到!实在费解得很,老大有什么看法么?”
俞文照摇摇头:“你们一直在这里都不知道,老子却离开了几个月,怎么可能知道?怎么老子回来的时候你们不提?”
杜牵肠道:“那些天我们都忘了,刚才我也是看了这蝗虫洞窟忽地才想起的。”
肚子痛不笑了,道:“我也觉得那两条大蜈蚣不可能就这样轻轻易易地便死了,若是它们也藏在深洞之中,那也是个绝大的后患,总要找出来弄死了才能安心。”
乔断手冷笑:“现在它们就是不出来,我们怎么弄死人家?以我看,我们还是小心防守鬼愁谷就是了,若那两条蜈蚣能闯到谷里找死那是最好,反正我们都要留神防着它们,其他的也不必想得太多。”
吸血老张点头道:“姓乔的这话说得不错,反正我们着急也把那两条蜈蚣急不死,说不定它们已经溜到其他地方去了呢?那两个免崽子都长了百十条腿,跑起路来只怕比我们快得多了。”
肚子痛忽地笑道:“若是这两个家伙想要回到钱家去却走错了路,碰上了杨琏真珈那番僧,倒也他妈的有趣得很!”
不要脸道:“你倒会做你的千秋大梦!”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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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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