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
话说到了半截,却故意被黑青年咽在了嘴里,不再往下去说,池尤不动声『色』地问:“什么?”
江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略带着些挑逗和玩味地扫过池尤,转身道:“我就不用了,毕竟我不需要见长辈。”
池尤面『色』不变,“。”
但余光瞥过江落脖子时,却有些微微失望。
他并非是意识到了什么,并非是明白了什么。只是本能驱使着他,让池尤想将样酥麻又怪异的觉还回去,在江落的脖子印下点点红意。
毕竟而不往,非礼?
江落本在种事是迟钝,说迟钝,不如说他不屑于回应那些对他抱有异样心思的人,因此便从不将他人的心思放在眼里。但经过镜外池尤对他升起欲望的那一遭后,他倒是对池尤的情绪变化敏极了。
天呢……
少年时候的池尤,不会对他有那种想法了吧?
一回生两回熟,初次江落还不敢置信的愤怒厌恶,现在的心情却变得古怪极了。
反倒是玩味占了风,隐隐的得意和将恶鬼的欲望踩在脚底的快占据了头,没想到啊没想到,无论是哪一个时期的池尤,无论是生前死后判若两人的池尤,都一同栽倒在了江落的身。
么一个心机深沉的池家掌权人,实力高深莫测的恶鬼,『性』格虚伪又冷漠,统治欲和猜疑时常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他有无数的追随者,但却番两次地在江落身跌了跟头。
简直让江落心情飞扬,甚至有一种『操』控住恶鬼的觉。
刚穿个世界时,池尤还想要杀了他,结果现在?
呵。
江落笑容不断,他余光瞥过身后的池尤,眯着眼睛啧啧叹。
他现在跃跃欲试地恨不得当即找个机会验证自己的猜想。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出了镜中世界后,江落又有可以肆嘲笑池尤的资本了。
脑补一下,江落就快乐了。他保持着相当愉悦的心情,一路回到了池家。
池家门内的一颗老树下,有两个人在焦急地着江落回。
秦云走走去,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艳红『色』的指甲油都被扣下了一块不规则的形状。秦云声音颤,掩不住的恐惧在中流『露』,“江落怎么还没回啊?怎么办,快要天黑了……”
和一起待的是连雪,连雪白的唇『色』紧抿,偶尔担忧的目光朝府门投去,是一副强忍着急的模样。
比秦云稍微镇定些,打起精神安抚道:“没关系,他一定会回的,估计就快了。”
秦云脚步倏地一停,看着一旁的柳树,头顶有汗水泌出,眼神细看之下便能瞧出无神恍惚的神『色』,“连雪,段子竟然死了!他怎么会死呢?还死的那么惨!完蛋了……恶鬼一定是盯我了,他知道我是杀他的,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段子死了后就到我了,杜歌、李小,还有我……你和江落熟,我又不一样,江落那么厉害,我就是个普通人,如果江落不管我的话,我中一定还会有人在今晚死去——连雪,我真的不想死,我、我还么年轻……”
语无伦次,慌不择路。
连雪苦笑道:“谁又想死呢。”
秦云忽然沉默了下去,走到连雪身边攥住连雪的手,目中含着期望,“连雪,你和江落熟悉,你拜托拜托他,让他一定要保护我,行吗?让他一定要杀死恶鬼,带我回家吗?”
连雪皱眉,拍了拍连雪的手,“秦云,我不能一切希望都放在江落师兄的身。”
尽量用委婉的语气道:“我是受害者,师兄是受害者。我一共有八个人了镜中世界,总不能我几个天天躲起,让师兄一个人将全部的事情都给做了。哪怕能者多劳,不能让他担负我所有人的生命。”
说完,微微叹了口气,忍不住道:“如果仲秋在就了。”
连家是巫医世家,巫医之术才是重中之重,轮到他一代时,长辈怕他心,更是没有导他除了巫医之外的任何东西。按长辈的话讲,医生只要医术够高,所有人都会保护他的命。连雪少下山,原本没出些事时,倒觉得长辈说得有理,不觉得有什么弊端。毕竟连家从长辈到小辈都是无欲无求的『性』子,说些便是随遇而安,不计较得失。但会出了事,连雪才暗觉不妥。
如果陷入危险,他只有医术,虽可疗伤救人,但真的可以保命吗?
连雪想起了微禾道长,微禾道长不是精通玄学术法吗?
就和长辈的话自相矛盾了。出去后,一定要问一问微禾道长个问题。
没多久,门处便有喧闹传。是江落和池尤回了。
连雪和秦云面一喜,但的身份不宜前,便按捺在原地,着江落后看过时以做暗示。
秦云脸刚扯起笑容,便看到了和江落一起走的池家少爷。脸的笑意倏地愣在了原处,秦云掐住连雪的手,不敢置信道:“连雪,那是木屋别墅的主人家吗?!”
连雪看池尤,平静地摇摇头,“不是,那是池家的少爷池尤。”
秦云不可思议地看着池尤半晌,“他、他怎么跟木屋主人家长得那么像?”
连雪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秦云敏锐地回头道:“你知道?”
连雪沉默不语。
秦云一下子放开了连雪的手,又回头看了看江落,目光之中的喜悦之『色』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怀疑,“你知道池家少爷和主人家长得像,你还没告诉我。难道……让我入到个诡异地方的人实是你?!”
连雪厉声:“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不说件事!”秦云连连后退,崩溃地质问,“你没准认识那个主人家……我说怎么会那么巧,我山遇见了暴风雨,恰被救,你是遇见暴风雪恰被救。主人家长相那么俊美,比明星还要出众,怎么能么巧就遇见样的人?他在镜外是主人家,在镜中是一个少爷,还年轻了么多,里面明藏着什么秘密!更何况江落还有那一手普通人绝对使不出的鬼神手段……怎么能么巧就全被我撞了?一定是你,是你早就和木屋的主人相互串联,一起准备了一出,对不对!”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疑心病会远远高于平常的水平。连雪能理解秦云的害怕,毕竟他孤立无援,只是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但再样任由秦云猜测下去,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道:“秦云,你忘了吗,是段子提议的午夜十二点照镜子的活动。”
秦云倏地一愣,想了想,确实是段子提议的命令。接受命令的是江落和主人家。
是段子……
从刚才的激动中回过了神,更咽地捂着脸道:“对不起,连雪……我太害怕了,对不起……”
连雪松了一口气,前拍拍的背部,“没关系,今晚我聚在一起商量商量,段子已经死了,但我还没死。我要冷静下,才有出去的可能。”
秦云默默点了点头。
连雪再回头往门处看时,江落和池尤已经离开了。
看样子得另想一个办法联系江落了。
*
江落和池尤回了房,吩咐丫鬟拿了一碟糯米。
糯米可以驱邪,可解尸毒。白净的糯米粒被放在盘中,池尤脱下了身衣物,“麻烦江少爷了。”
江落将糯米平整地铺在手,为难道:“池少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池尤细细和他讲了一遍,江落皱着眉头半懂不懂地点点头。池尤坐下后,他神『色』虽犹疑,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地将手掌盖在了池尤脖颈处的伤口。在糯米触碰到伤口的一瞬间,便出了烧灼皮肉的“滋滋”声,白烟从手掌两旁冒出,池尤闭着眼睛,静得犹如一座雕像。
如果不是他脖颈突出的青筋,江落还以为他没有任何觉。
“我第一次做种事,你觉得疼吗?”江落问。
池尤勾起笑容,“还。”
片刻后,白烟逐渐散去,激烈的皮肉烧灼声缓缓停下。江落松开了手,手心之中碰触到伤口的糯米粒已然变成了黑『色』,而池尤的伤口成功被拔除了尸毒。
池尤慢条斯理地穿衣物,道:“江少爷虽然是第一次做种事,但手法干净利落,可见是有天赋。”
江落客气道:“谬赞谬赞。”
池尤笑了,“那么江少爷,我便先去见长辈了。”
池尤离开后,江落将些糯米粒处理,再让丫鬟将碟子拿走。丫鬟拿走碟子时,忽而想起什么,跟江落道:“江少爷,少爷昨晚那身衣裳,你知道他放在哪了吗?今日我想拿去洗,却没有找到。”
衣裳?
江落想了想,“没在屋里吗?”
丫鬟道:“没有少爷的允许,我不能屋。以往少爷脱下的衣服都是放在沐浴房的,可是今天在沐浴房却没有看到少爷留下的衣物。”
江落道:“我找一找。”
他在屋内找了一圈,最终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木桶。打开一看,池尤昨日穿的那身衣服就放在中。江落将衣裳拿出瞧了瞧,在衣摆下方现了不少泥点子和几滴血迹。
昨晚雨水下了一夜,池尤外出有事,沾泥点子是常。但些血,又是怎么回事?
江落若有所思地『摸』过些鲜血,半晌后,他将衣服放回了原处,跟丫鬟道:“我没有找到。”HΤτPS://wωw.hLxS玖.còΜ/
丫鬟走了,江落缓缓皱起了眉。
池尤昨晚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师兄……”
“江落师兄……”
江落被一道细弱的声音从思索中唤醒,他抬头一看,就见一张团成球的纸条滚到了他的脚尖前,江落看到左右无人之后,弯腰将纸条捡了起,里面只有个字:“老地方。”
一刻钟后,后院假山洞『穴』。
江落时,所有人都已经到了。相比于昨天,今日的气氛凝重。段子的死亡像是一层阴影一般笼罩着众人,李小埋头,双拳在腿旁紧握,看不清神『色』。连秉眼睛红肿,在不断地跟李小道歉,“对不起,都是我,要是我昨晚能一起跟他出去,他就不会死了……”
除了连秉,他人都没心情说话。看到江落后,连羌眼睛一亮,连忙道:“师兄,你今天出门了不知道,段子他——”
“我已经知道了,”江落道,“我怀疑段子还没有真的死去。”
所有人一愣,怔怔看着他。李小倏地冲到了江落跟前,通红的双眼含着希望和害怕,“真的吗?”
连秉从自责愧疚中抬起了头,他同样燃起希望地看着江落,又不敢相信,低声道:“可是师兄,我亲眼看到他段子的尸体给搬车送走了。”
江落肯定无比地点点头,“镜中世界的死亡,不代表肉身的死亡。”
事实,江落只是有所猜测,并不能确定段子真的没死。
但个情况下,如果再不说些什么,只怕局面就会更加糟糕。
江落即便知道自己有可能欺骗了众人,他没有丝毫动摇。因为样做,是对目前而言最的结果。
凝滞的空气一松,李小呜咽哭了起,连雪将手帕递给李小,笑道:“太了,李小,段子没有死。”
连秉喘了一口气,负罪被撤下,他觉又能思考了,“那样说,咱不怕死亡了?”
江落摇摇头,“即便肉身不会死亡,但精神状态受到冲击,我还是要尽力保证自己不受到伤害……关于恶鬼,我已经有了些眉目。我在义庄的时候,不止看到了段子,还看到了另一个被害死的乞丐。从乞丐的身,我看到了有关恶鬼的画面。”
几人精神一振,连雪问道:“真的么,师兄?”
杜歌沉声问:“恶鬼是什么样子?”
江落将恶鬼的模样致描述了一遍。
“被黑袍遮挡住了面容了啊,”连羌叹气,“样的话,我辨不出谁是恶鬼。”
连秉叹了口气,转身将自己准备的东西拿了出。一小碗公鸡血和一叠黄符,“师兄,抱歉,公鸡血并不拿,我只能找到些。”
江落看了看公鸡血的量,“够画几张符了。”
旁人画符,总有许多流程要做。江落倒没有那么麻烦,他提起凝神,以手代笔,沾染鸡血便在符箓一气呵成。几乎没间断的,江落就用完了些鸡血。
只是鸡血到底少,勉勉强强让每人一张,再多就没有了。
几个人郑重地将符箓贴身收了起,提了一天的心总算放了回去。江落瞧见天『色』已晚,道:“我先回去了。你回去之后就不要出房门,门外如果有人呼救,只管蒙头睡觉,什么都别管。里邪乎得,几乎是一块阴地,什么邪门事都可能生,要小心再小心。”
他人应下,秦云有些害怕地对连雪和李小道:“我今晚一起睡吧。”
连雪和李小都点了点头。
杜歌走到了洞口,闻言回过头,朝秦云道:“秦云,你过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
江落回房后,池尤还没有回。
他耐心了一会,天『色』逐渐黑下,烛火摇曳,不知道过了多久,池尤才缓步走了房门。
烛光下,他的面『色』更苍白了些,但却唇角挑起,一副心情的模样。
唯独一双眼睛,却漆黑如深渊,有压抑的风暴在中若隐若现。
江落试探地问:“你瞧起不是舒服。”
池尤笑了笑,“那倒没有。”
“你的伤口被看出了吗?”江落指了指池尤的脖颈,“他说了什么?”
“他告诫我让我少做些事,否则会对身体不,”池尤笑容更深,“多亏了他,让我明白了不少事。”
说完,他哼笑着拿衣服,邀请道:“一起去洗澡吗?”
江落道:“去。”
两个人并肩往沐浴房走去,江落道:“刚刚有丫鬟找你昨天换洗下的衣服,我在你的床底下找到了,但面沾了血。”
“哦,那个,”池尤恍然悟,“那个啊,是我昨天练习时不小心碰到的血。”
江落:“嗯?”
“公鸡血和黑狗血,”池尤笑着道,“些东西用在朱砂之中,会起到辟邪效果。”
“原是样,”江落了然地点点头,“那怎么不交给丫鬟去洗?”
池尤突然奇怪笑了一声,道:“你现在瞧起,倒真有些像是我的妻子了。”
江落:“?”
池尤慢条斯理道:“凡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江落暗暗翻了个白眼。
谈话结束,他走到了沐浴房前。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入到了浴室,江落将自己今天才写的符拿出贴在了门,准备脱衣服。
在他一墙之隔的隔壁,池尤在做着同样的事,他将衣服叠至整齐地放在了桌椅。袅袅雾气遮住他的身形,池尤哼着曲子,苍白的脊背,有鬼纹倏地从颗痣的地方释放,缓缓往爬行。
一直爬到了池尤的肩侧,让少年清俊的面孔显得犹如鬼魅可怖。
水汽蒸腾之中,一道岣嵝的鬼影突然出现,缩在墙角瑟瑟抖,池尤缓缓道:“我让你去隔壁吓吓他,你怎么又回了?”
鬼影快要伏趴在地,它磕巴地道:“人,那道门、门有强无比的符箓。”
“哦?”池尤稍稍有了些兴趣,他看鬼影,“有多么强?”
鬼影咽咽口水,身躯战栗得更加剧烈,“如果硬闯,我、我可能会魂飞魄散……”
“那就去硬闯吧,”池尤挑唇笑了,兴致高昂,“让我看看到底会不会让你魂飞魄散。”
鬼影抖了抖,“不、不,人,求您饶过我,求您——”
池尤慢悠悠地抚平衣服的最后一丝皱褶,他身的黑雾骤起,汹涌如猛兽头颅地『逼』近鬼影,黑雾张开了血盆口,只要一张口就能将鬼影吞噬下肚,“那你说,是闯那道门魂飞魄散可怕,还是被我吞噬可怕?”
池尤侧过脸,阴暗在他眉眼间笼罩,他的唇角挑起,带着几深沉的压迫。
鬼影沉默了片刻,无力地道:“遵命,人。”
鬼影消失不见后,池尤看了隔开两间浴室的墙面,他缓缓抬起手,手指轻点在墙面。墙面裂纹渐起,一个指尖小的洞眼浮现在。
“他太奇怪了,”池尤自言自语道,“符箓,哪的符箓?他果然不是普通人。”
池尤喃喃,“他还让我产生了一些从没有过的情绪,如果不是确定我的意识没有被对方蛊『惑』或者『操』控,我还以为是他用了什么秘法影响到了我。”
“江家普普通通,他的父母普普通通,在此之前,没听说过江家少爷会有样的手段,”池尤,“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吧。”
墙面被他的手指轻而易举地穿透了。
池尤从洞眼中平静地看过去,就见江落抓着衣衫下摆,在看着浴室门的方。池尤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木门贴着一张符箓,那是一张镇压符,但在鬼影撞门的刹那,符箓微微闪过金光,仍然牢固地贴在了门。
池尤若有所思,他抬起手,黑雾裹着一团黑灰到了他的面前。
是鬼影遗留下的最后东西,确实如它所说,它魂飞魄散了。
但它即便魂飞魄散了,那张符却没有烧起,还能接着用。
样的符,哪怕是池家的族老,恐怕写不出。
池尤笑了,轻轻挥挥手,身后倏地跪下了一排瑟瑟抖的鬼魂,“人。”
“你追随我久了,现在到了你为我效力的时候了,”池尤道,“去吧,撞开那道门,让我看看那张符箓到底有多么强。”
“……是。”
足足五只鬼魂魂飞魄散后,才撞开了那道门。池尤看着终于燃烧起的符箓,若有所思地挥挥手,让他面若死灰的鬼影退下了。
他看了江落,意味深长。
你到底是谁。
江落放下衣服,走过去关了门,中指轻轻在门画了一道符箓。但落笔回身之后,江落却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窥探视线。
黏稠,深沉,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江落无声翘了翘嘴角,倏地脱下了衣,白皙的脊背映入了池尤的眼睛。
池尤收回视线,在浴缸中看了一眼,却没有忍住,再次抬头看对面。时,江落的双手已经搭在自己的裤腰。
*
镜外。
“镜中世界和镜外世界的时间流速有差别,”葛无尘恭敬地道,“主人,镜中世界无法承载您的力量。如果强行入,镜中世界毁灭,反倒会困住江施主人的灵魂。”
卧室中的窗口突然爆裂开,暴风席卷着白雪冷冽侵入。
池尤坐在床旁沙,他靠着沙椅背,漫不经心地看着葛无尘,过了一会儿,反而饶有兴趣地笑了,“就是你研究两天研究出的东西?”
葛无尘在铺天盖地的威压之中咬着牙快速将剩下几句话说完,“但还有两种办法。第一,您将镜中世界的一个人『操』纵为傀儡。第二,您暂且出几缕意识,短暂附身到镜中世界人的身,在不惊动幕后人的前提下,试探镜中世界能够承载您的几意识,再做他计较。”
池尤侧头,看着床平稳呼吸着的江落。片刻的凝滞后,他自言自语道:“听起,哪一个都不是让我满意。”
“我为什么非要去镜中世界呢,”他道,“无趣,费力,没有丝毫意思。”
但说出句话的他,两天却丝毫没有离开过间别墅。
葛无尘试探地为他找着理由,道:“您只是为了想要知道幕后人想做什么,做应对措施而已。”
池尤恍然悟,“对。”
他的眼眸从江落身移开,压抑了两天的烦躁情绪不再掩饰地倾泻,他下命令道:“现在,立刻。用第二种方法,让我附身在离江落最近的人身。”
“是,”葛无尘小心翼翼道,“但主人,您初次去,第二种方法只是为了试探镜中世界对您的承受度,入镜中世界再出的速度会快。为了以防万一,不震碎镜中世界,您最用最少的意识潜镜中世界。”
“我知道了,动作快一点,”池尤手指轻敲,他笑容高高,拖长音道,“我已经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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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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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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