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都市言情>[网王/柳莲二BG]同极相斥>第 11 章 十章
  游走于立海大高中附近的拉面摊总是不缺乏学生客。掀开有些老旧的布帘,染着些许烟熏痕迹的木板被擦拭过后又匆匆迎来下一位客人,热气缭绕的狭小店面内,能看见厨师制作拉面的墙壁上挂着可选拉面种类的木片和备注:

  特制拉面480日元

  叉烧拉面680日元

  豚骨拉面580日元

  蔬菜拉面400日元(美人8折)

  加面100日元/份

  葱、姜、蒜自取

  硬度点单时说明

  “你以前没来过这里吗?”

  看着少女正不断转头观察四周,似乎是在体验“日式拉面摊”的新鲜感,柳莲二一边应付店员的点单,一边询问道。“你应该已经来日本有相当一段时间了。”

  “捏她酱曾经在类似的地方遇见过痴汉,她不愿陪我来。”少女一副略带遗憾的口吻。“柳有来过吗?”

  “以前和朋友一起来过。”

  其实是和柳生还有真田——赤也补习班的几位一起过来。后辈在面摊前奋力熟记早上柳生给他整理出的考点,真田则站在一边发出气势十足的喊声——如果吃完拉面还背不出就罚你下一次和下下次的比赛都不得上场。威慑效果拔群,吓得切原一个中午背完了单词不说,面店老板在柳结账时依旧一个劲的对他说“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那就好。这样就不是两个新人挑战未知的拉面店迷宫了。”她绽开笑容,笑的时候总会不顾及的露出虎牙。柳看着少女站起身,向内部问道。“一碗拉面大概会需要多少时间?”

  “请再稍后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应该足够了。她像是在思索什么般咕哝着,然后坐回座位。刚才还充满了新鲜感和笑容的脸上逐渐褪去表情。

  岛崎千早很少显露出这种模样。她向来想到什么做什么,但大多都是笑着胡闹一气,要是她对人显得伤痛欲绝,那保准是在忽悠你。即使对其他事情显得漠不关心时,也会带着一些藏不住的傲气,仿佛在说“并非做不到,而只是她不乐意去做”的小孩子气任性,隐隐却又带着些睥睨众生的意味。

  根据刚才的约定,她必须交代她的那些古怪之处到底源于什么——即使看见过那个无法解释的状况,但柳莲二依旧不相信鬼怪,他认为一切都有其根源和原因。

  他本以为女生会拒绝——毕竟这一点情报可能是柳莲二在实现约定之中的最大壁障,但没想到对方只是轻飘飘的增加了“请客吃拉面”这个条件,便轻松的答应了。

  柳目光斜移,比他矮一个头的女生睫毛微垂,向他要了一根丝带绑起长发。前额的刘海被向后拢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出的脖颈修长洁白,拉出柔软的弧线,仿佛浮世绘中名家落下的寥寥数笔勾勒出的人物,现在正处在现实的一角亦虚亦实。

  若是只看她安静的模样,绝对想象不出来她本身的性格。

  但他的确在确实的了解着眼前的女生,于今天,于这之后。并非单薄苍白的“外表秀丽,成绩不佳,性格散漫,本性成谜”的标签,而是更多的,柳莲二无法了解到的一面。

  恍神间,他看到女生像是杨柳般垂向身前。但只看动作,又像是个没睡饱准备补眠的学生。他不禁有些迷惑又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起身想要去确认岛崎的情况,但只是这曲直膝盖的瞬息间,女生又再度安静的坐在面前,姿势与刚才无异。

  她转过身,面向柳。

  “那么,我就趁这十五分钟的时间,告诉好奇心旺盛的柳莲二同学一些神秘学方面的基础知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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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和最初的想法背道相驰,但我觉得还是得告诉柳莲二这些情报,不然未免也有失公正——我也不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到最后却被迫以约定的形式被束缚住。

  而且,我也有一点担心,他会不会被除了我父亲之外的其他几个疯子发现和我的约定,然后收到对方给出的含有恶意的信息。

  那样的话,恐怕柳莲二的生命安全都是个问题。

  ……再怎么胡闹,也不能真的给他带来危险吧。

  至少要提供最基础的知识,让他拥有对神秘学的基本判断能力。

  “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听起来很有可能会觉得很荒唐,很诡异。但我希望你尽可能相信我,并且答应我,不去独自搜索这类信息。你很可能没办法判断那些知识本身是否会对你有害。”

  柳没有回答,他稍稍改变了一下坐姿。我知道他应该是接受了我的这番话。

  “那么……还是先让你自己看一下会比较容易明白吧。”

  我指向空无一物的桌面。“你闭上眼睛,试着想象一下,这里有一杯水。用一次性纸杯装了一半的热水。”

  柳张了张嘴,他似乎想说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但还是照做了。他闭上眼睛,随即,一个模糊的水杯形状的物体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逐渐变得清晰。里面摇晃着清澈的液体,杯壁带着余温。

  柳莲二自然能做到这一点,毕竟这是柳莲二的梦境。

  我看着柳慢慢睁开眼睛,看向我的手边。“和你想象中的一样吗?”

  柳的眼神移向放在一边的客人自取的纸杯和水壶。“也可能是你倒的。”

  “也是。”柳莲二虽然有文人风雅的那一面,但他本质还是个唯物主义而且相当务实的人,这种人不容易被轻易欺骗。我点了点头。“那这样如何。”

  我的手覆盖上那个杯子,然后——我利用我的能力,将柳莲二的脑内对这个杯子的认知“藏匿”了起来。

  “你还记得刚才你想象了什么吗?”

  我看着柳的表情从疑惑我为什么询问这种简单的问题,逐渐转为无法回忆起的茫然。他睁开眼,眉头微锁,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我。“……我没有记忆了?”

  “只是“藏”起来了,不是消除记忆。我做不到操纵别人的记忆,顶多让你忘记一些记忆,或者让你想起来一些你忘记的。”我将刚才那杯水的认知显露了出来。“现在应该能想起来了吧?”

  “嗯。……一杯水。”

  他的声音略带一丝低哑,像是比起一杯水想到了更多东西。

  我将视线移开,转向台内,对着正在忙碌的拉面师傅背影,垂下眼没敢去确认他的表情——我不想看到柳莲二畏惧我的模样。

  “和我一样拥有类似能力的人确实存在,官方给我们的统一称呼是“非凡者”。我是天生的,也有后天的途径。而我的能力……主要和黑夜相关。梦境、隐匿、灵视、安眠、厄运,和夜晚相近的概念,我大部分都很擅长。”

  “……能问一个问题吗?”我听到柳的声音,带着犹豫。

  “请?”

  “你有……干涉过别人的记忆吗?”

  ……也是啊,理所当然他会这么问的,所有人听到我具有这种能力都会担心这一点吧?这是正常的反应。

  但我还是觉得有股莫名的压抑。

  我有些烦躁的揪了一下脸颊边的头发,看向柳。他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只有这一刻我感谢他的佛祖脸,这让我不禁有种错觉,仿佛刚才我表现的那些任何书上都找不到解释的超自然现象在他脑袋里是可以用0和1来说明的科学常识。

  我尽可能让视线柔和一点。但看他的反应,显然失败了。

  “没有。我家双亲对我的期望是“普通人家的女孩”,除了刚才的示范,我只对我的家人和我自己使用过能力。……对你应该也使用了一次,让你看到鬼怪的那次。”

  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的碎石,说不出到底是平静还是僵硬。

  “后天的“非凡者”……这是指,利用其他方式也能够成为你这样的人吗?”

  “嗯。逐步服食对应的魔药,你会拥有相应的能力。当然,也得付出代价。”我嗤笑了一声。“魔药也讲究等价交换。”

  于是我们之间陷入了无言,我再次收回视线,不敢看向他。

  虽然这么说会有些奇怪,现在流行的小说不经常会有这样的桥段吗?平凡的人突然得到了莫名其妙的“系统”,然后就此主动或被动的走上了注定好的命运,掌握了普通人都做不到的一些技能或物品,逐步走向巅峰——我的“才能”和那个外接的系统其实没啥区别,都是超越了普通人思维范畴,甚至人类借助外物都难以达成的能力。HttpS://WWW.hLχS㈨.CōΜ/

  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我的“才能”是天生的,我是从父亲那里遗传获得了一部分非凡特性,无法主动抛弃它,也必须忍受它带给我的负面影响。而别人……至少那些小说里的主角,看起来都混得顺风顺水,既不会受到精神上的折磨产生幻觉,也不用承担其他的风险。

  但如果抛开这些虚饰,其实最终指向的答案依旧明了——那不是你自己努力,而是外物——是可疑的系统和魔药所给予的能力。

  在没有得到这些的大多数人来看,就和“作弊”“外挂”一样没有区别吧。

  所以,除了奈奈华他们,没有人会夸赞我努力,所有人都会在认定这是我的“才能”,是常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之后,发出一声声“无法理解”的慨叹,直直将名为“天赋作弊”的刀子丢过来。

  而我,用了十六年,依旧很遗憾的不太会躲刀找背锅侠。

  “……就我个人来看。”或许是心情变差的原因,我的声音也有些自暴自弃。“我不觉得你需要去依赖魔药,也不建议你寻找入手魔药的手段并服用那个东西。你自己足够优秀,即使用了那个也不会给你锦上添花。”

  我说完,将那杯水拿起灌进嘴里。水的温度微烫,舌尖传来应激性的疼痛让整体微微卷起,我没管。

  “之前你害怕我发现的特殊之处,就是指……魔药带给你的……能力?”

  “嗯。”

  “你刻意想要隐藏的才能……也是这个?”

  “嗯。”

  我们之间再度陷入沉默。

  他会想什么?他会在知道我是依靠外物才取得了所谓的才能而对我感到鄙夷吗?还是逐条逐条的整理我在他情报里表现的模样是否用了这些能力作弊,然后或许能得出“可以/不可以信任”的答案?又或者只是想到自己的记忆可能被其他人干涉就浑身不适,害怕的不行?亦或是想要从我身上获取的东西有所改变,他想利用我得到更多利益?

  ……哪个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感受着这股难以忍受的沉默,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

  “……我可以当做我们没有做过那个约定。”

  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妥协。

  “如果你觉得……像我这种人,很可怕,很恶心,不能理解,不想和我有关联的话……我可以当做从来没做过那个约定。之前做约定的时候,我们情报不对等,这本来就不公平。我不会消去你的记忆,也不会再和你有联系。”

  我尽可能搜罗出对方可能对我说的单词先一步打出去,但说出口之后,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

  我应该已经习惯被别人害怕了才对吧?也应该已经习惯别人厌恶我了。

  哪怕那些曾经的可爱的朋友们不知道魔药,他们依旧会敏锐的发现我的异常,然后知道我是与他们不同的存在。

  但我的嘴巴还是无意识的动着。

  “我也不觉得我的能力是值得你称赞的才能。我只是依靠不需要太多睡眠时间所以能够比别人有更多时间学习。而且,夜里我的脑子反而比较好用……仅此而已。”

  如果说普通人世界的天才是指“99%的努力和1%的才能”构成的生物,那么非凡者对于他们而言,就是“99%的才能和1%的努力”构成的怪物。

  即使被说是“作弊”、被恐惧,不被理解,我也无可奈何。

  我深吸一口气。

  “具体怎么做,取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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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浮起自外向内的嗡鸣。视野由黑转入一片暖黄色的灯光。鼻尖萦绕着拉面店特有的油腥味——脸颊边似乎被放下了什么,隔着冰凉的外壁微微能感受到滚烫的温度。鼻尖的气味越发浓重。

  “同学,最近睡觉睡晚了?怎么吃个拉面都睡着了!”端上拉面的师傅向刚刚直起背脊的柳莲二搭话到。他有些不适的揉了揉太阳穴,下意识的看向身边。岛崎千早正用筷子向碗里拨葱蒜,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她将罐子向他手边挪了挪。“你也要?”

  不是这个。

  “只有这个了……可惜这里不给免费提供香菜。”

  这里不是门店,对于拉面摊的要求别那么高。

  不对……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柳莲二捏着鼻梁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刚才他应该是答应了请客岛崎拉面,然后……

  记忆有些暧昧,但还是能够清晰地回忆起来,包括自己努力思考都无法回想起岛崎询问的事物的感觉,以及她对于自己能力由来的介绍。还有,让自己重新考虑要不要继续这个赌约。

  ……很可怕,很恶心,不能理解,不想扯上关联。不觉得是才能,不值得被称赞。

  这是她和别人交往经历的总结吗。

  “是啊。”

  的确,如果只是经历过那种被夺走了记忆又归还回来的经历,无论是谁都会感到害怕。说不定,连下一刻自己的这个思考都会被抹去——类似的不安都很容易埋下种子。

  而且,刚才我明明在和她交谈,但突然间却又睡着了?这是我的记忆被夺走了?

  “不是。”

  不……她说她拥有梦境和安眠相关的能力,也就是说,岛崎可以强制让他人进入睡眠?

  “嗯。”

  这基本不是人类依靠意志就能做到的……不,或许借助外力可以实现也说不定……嗯,可以给幸村作为参考让灭五感更进一层次,哪天灭五感能够灭掉记忆也不奇怪吧。

  “网球是能把人打到失忆的运动吗?!再说灭五感是什么听起来有点帅但好恐怖啊!你的生存环境果然太恶劣了吧!”

  但她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岛崎千早到底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上?

  “我才想问这句话!我顶多能认识到一些你们认知不到的东西,你们这个网球才应该……啊,够了,别再想了,你的面要糊了。我再说下去也要被当成中二病了。”

  柳看向岛崎,岛崎也看向他。

  “我刚才,应该没有发出声音吧?”柳不是很确定的询问。

  “大概……没有?”岛崎不是很确定的回答。

  ……。

  “这也是你的……”

  “嗯。……你确定要在这种公众场合说这个吗?”岛崎咬着筷子尖端,声音含混的问道。

  这个动作真的很不文雅。柳想。

  随着这个想法浮现,他看见少女立刻取下咬在嘴巴里的筷子,搁在面碗上。又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呈淑女坐姿。

  柳看向她,少女微微鼓起的脸上透露出“这样总行了吧”几个大字。

  嗯,这次可以确定了。他没说出声,但岛崎还是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啊——总之。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回家再和你说明,别再思考了……”她表情有些苦恼的捂住脑袋,声音也有些无力——就仿佛她的这种偷听他人心思的能力并非受她控制的一样。

  随即柳就看到岛崎看向他,眼神带着些怒气。“当然啊,我又不是偷窥狂。”但立刻又瘪了气。“现在暂时控制不住,我已经在努力收敛了……”

  所以要求是“别再思考了”……这也是魔药的“代价”之一?柳在心中叹气。“我尽量。”

  但他还是忍不住让思维回溯,回顾起刚才得来的那些消息。

  比如岛崎在确认约定是否履行没有得到答案之后,又向柳莲二科普的一些听起来就很奇怪的危险事项。

  “我暂时没办法和你说明其中的原理……因为有些知识,你知道了就等于死亡。”

  ……听起来倒像是赤也常看的那些动漫小说里会出现的台词。

  但他还是记下了。比如不要随便接近右眼带单片眼镜的男人。又比如不要随便念诵三段式的名讳,那会引来其他“伟大存在”的注视。

  柳莲二觉得,先不论前者那个会让大部分管家、射击运动员都无辜中枪的要求,后者就算不会被岛崎口中的那些“伟大存在”注意到,他大概率也会被别人当成中二病。

  “还有,”他记得岛崎一脸严肃的对他说。“你以后交女朋友,绝对要提防那些看起来特别漂亮特别有诱惑力的女孩子。以及,千万不要选择和“刺客”“药师”“种植者”这三个词搭上关系的药品。绝对不要去想什么“魔女的滋味真不错”之类的蠢事,绝对不行!”

  口气仿佛操心儿子人身安全的老母亲。

  虽然没能理解这段话之后的逻辑,但柳莲二觉得岛崎应该不是在暗示自己得提防她。

  “嗯?……啊,你的意思是我很漂亮?谢谢。但那个应该比我漂亮上十几倍,你应该一眼就会认出来的。”

  哦,对了,现在这姑娘还能被动接收到自己的思考电波。

  ……虽然回答完全不尽如人意。

  “?”

  已经吃完她的那一份面开始看着柳莲二进食的女生偏过头,他甚至能看到对方脑袋上冒出的巨大问号。

  柳莲二偏过头,他缓缓的拾起筷子,让自己不再考虑其他,注意力集中在消灭面条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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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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