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契亲了他。
闻灼的眼前一下就红了,他猛地拉开了门,伸手又向封契的脸上打,但这回封契早有准备,“啪”的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顺势把他从卧室里拽出来,拦腰一抱,单手把闻灼的两只手往后面一握,就收获了一只气的爆炸的小兔子。
“封契!”这时候了闻灼还记得楼下闻父在呢,他不敢高声喊出来,只敢咬牙切齿的骂人:“你凭什么亲我!”
封契微微挑眉,像是有些诧异于闻灼的态度。
和他想的好像有点不一样,他以为闻灼昨天只是羞恼于被人看到了,才会跑掉的,但现在看,闻灼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对。
“昨天——”
“别提昨天!”闻灼一时没控制住音量,尾音都跟着飙高,仔细听还能听到里面满满的愤怒:“放开我!”
闻灼又给了封契一脚。
楼下隐隐传来了闻父的声音,封契看闻灼反抗越来越大,怕把闻父吸引上来,只好顺势收了手。
他才松手,小兔子就一溜烟跑没影了,封契好像还听见了反锁门的声音。
“咔嚓”的一声响,惹得封契用牙尖咬了咬下唇,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到底干了什么事情,隐约间好像明白了闻灼为什么那么生气。
但封契也不觉得自己错在哪儿了,分明是小崽子见识太少,摸了一下就不行了,又哭又喊,他哪儿舍得松手呢。
想起来昨天那几分钟,封契又开始磨牙。
天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忍下来的,才没有把闻灼直接将就地正法。
兴许是昨天的记忆太美妙,封契连那一耳光都不想跟闻灼计较,只想抱着他的小兔子软软乎乎的亲上两口。
可惜了,小兔子不乖,不肯开门。
不过封契的心情这几天诡异的好,什么都能原谅,也不算太在意。
一扇门而已,迟早闻灼要给他打开。
“封契?”楼下,闻父在问:“闻灼不肯下来吗?”
“来了。”封契最后瞥了一眼门板,像是跟闻灼告别似得伸手敲了两下,然后转身直接下楼了。
门板上被轻轻敲了两声,敲门声在闻灼的耳朵旁炸开,闻灼惊得心绪紊乱,他趴在门板上听了好一会儿,发现外面的人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闻灼犹豫了几秒钟,然后缓缓地把锁转开,捏着门把过了半分钟,又把门拉开了。
门外空荡荡的,好像刚才那个把他拽出去拦着腰抱着的人是他的错觉。
闻灼探头探脑了半天,发现封契真的走了。
他恶狠狠地跺了跺脚,怒把门甩上了,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说那种莫名其妙的话!
谁要你答应!
你把我扔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闻灼冲着屋子里的枕头又发了一通脾气,他最开始是生气,到最后又开始莫名委屈,抱着枕头抱了一会儿,直到家里的保姆来楼上敲门。
保姆是个和蔼慈祥的阿姨,打闻灼小时候就一直在照顾闻灼,说起话来又软又温:“闻灼呀,下来吃饭啦,阿姨做了好多好吃的。”
闻灼连忙从床上翻下来开门,他看着门外的阿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小声的问阿姨:“他还在吗?”
阿姨“噢”了一声:“你说那个客人啊?不在,跟先生一起出去了。”
闻灼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他不自然的放下了紧抿的嘴角,棉鞋轻轻地把门踢上,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想他干嘛”,然后“啪嗒啪嗒”的踩着台阶下了楼。
一楼的客厅里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地也被阿姨扫过了,干干净净的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闻灼的视线扫过了之前闻父和封契坐过的地板,然后强行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绷着下巴进了厨房。
厨房里,桌上摆着几个简单的菜,还有阿姨准备好的小甜点,闻父不在,阿姨还偷偷给闻灼拿了一罐冰可乐。
“阿姨今天偷偷藏在包里带来的,喝完了记得销毁证据。”阿姨说:“被先生发现就不好了。”
闻父一直认为这些垃圾食品不好,从来不让闻灼碰,但闻灼又实在喜欢,所以和保姆阿姨达成了协议,阿姨会偷偷把一些零食带到家里,等闻灼吃完了又带走,或者让闻灼自己想办法销毁掉。
跟闻父待久了,阿姨都会说“销毁证据”这样的话了。
闻灼点头,再三跟阿姨保证不会被闻父发现,阿姨才放心的拿着包走了。
阿姨每天的工作就是给闻灼做饭以及收拾屋子,阿姨一走,别墅里就只剩下了闻灼一个人,闻灼舔着小舌头,打开冰可乐,轻轻地抿了一口。
带着气儿的冰凉液体钻进喉咙里,又一路滑到胃里,闻灼顿时觉得心里头都跟着舒坦多了,他拿着冰凉的可乐罐贴了一下脸,这才发现他的脸都烧的燥起来了。
闻灼的小手指头扣了扣桌沿,视线又忍不住往后瞥。
他从来没见过爸爸的箱子,爸爸也从没和他提起过那些事情,可是轮到封契这里,他爸爸却一股脑的都和封契说了。
闻灼喝着可乐,心想,可能是因为封契才是爸爸心里真正想要的儿子的样子,他爸爸在看见封契的时候,应该在内心里感叹,这为什么就不是我的儿子呢?
闻灼想到这儿,心里头顿时不算是滋味儿起来了,他灌了一大口可乐,小腮帮子都鼓起来,他烦躁的把可乐都咽下去,心想,这个王八蛋总掐着他那一次表白来招惹他,他要是再看见封契,非得把可乐罐扔到封契的脸上去不可。
闻灼才想到这里,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还伴随着些许狗叫,闻灼被吓了一跳,心想该不会是他爸回来了吧,一边想一边赶紧把手里的可乐藏起来。
可是四周都是藏不住东西的,他爸眼睛毒,什么东西被动过一眼就能看出来,闻灼被逼急了,一把将可乐塞进了自己的裤腰里,企图用裤腰藏雷的方式蒙混过关。
可乐罐被冰冻的很凉,一贴到皮肤上,闻灼整个人都跟着被冰的打了一个哆嗦。
睡裤本来就是宽松款的,他这几天又瘦了很多,腰间的松紧带根本夹不住一瓶可乐,闻灼只好拿手挡在腰上,隔着一个睡裤,用手挡了可乐在衣服下面顶出来的形状。
再然后就是脚步声,是闻父的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门被打开时候的“嘎吱”声,以及——狗爪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真的有狗啊?
闻灼捏着筷子的手才放下,就听见闻父从门外走进来,一边走到厨房门口,一边高声问道:“怎么有可乐的味道?”
闻灼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一直知道他爸的嗅觉有点匪夷所思,不仅能闻出来他在放学路上偷吃过什么垃圾小零食,还能猜出来闻灼吃了多久,只不过没想到有这么夸张。
可乐能有什么味儿啊?
“闻灼!”闻父又喊了一声:“你是不是喝可乐了?”
“没有!”闻灼条件反射的挺起了小肩膀,站起身来,回头看向闻父,顺带捂紧了可乐罐,死不承认:“我没喝。”
闻灼家里有严苛规定,如果被发现吃小零食,是要被闻父体罚的,闻灼的小身板儿可受不了。
这一回头,闻灼才发现闻父手里居然还牵着两条德牧犬。
闻灼还没来得及多看这俩狗一眼,闻父突然抬手,吹了个口哨。
然后闻灼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俩狗快速的向他扑过来,这两只狗根本就没有叫,没有张嘴,而是跳起来把闻灼扑倒在了地上。
一个撕开了闻灼的上衣,一个撕开了闻灼的裤子,闻灼穿的都是简单的睡衣,腰间别着的可乐罐立刻被一只狗发现了,那只狗叼着可乐罐子,四只爪子踩在地板上,一路跑到了闻父的面前。
闻父拿过可乐罐,奖励似得伸出手,揉了揉那只狗的脑袋,笑着说:“封契,你说的没错,这真是两条经过训练的好狗,它们确实应该让懂得它们的人收养。”
封契落后闻父几步,他刚刚把院子的大门关上了,所以走得有些慢,此时他正关上门进来,看到闻父正高兴地拿着一罐可乐看着他。
封契嘴角微微勾起来,把别墅的门关上,快步走过来,一句“我那里还剩下一些狗粮,明天帮叔叔送过来”才刚到喉咙口,还没吐出来,他就看到了厨房里的场景。
闻灼跌坐在地上,上半身的睡衣扣子被扯开了,露出来从脖子到肚子的身体,他正在努力的把扣子扣上,但可能是因为手抖,一直没成功,他的睡裤被撕扯开了一条大口子,能看到里面白色的贴身衣服,他坐着的地方有一大小片被褐色液体浸湿的地方,还在冒着小泡泡,看样子是可乐。
察觉到动静,闻灼抬眸看了他一眼。
兔子眼里像是含着泪,眼尾微红,看见是他,又飞快的垂下眼睛,有些无措的摆弄了一下腿上坏掉的裤子,似乎是想遮盖住自己腿上露出来的地方。
封契的心头像是被个锤子砸了一下,以至于他到了喉咙口的话都没说出来,他的嗓子闷了两秒,才低唤了一声:“叔叔?”
闻父听到了封契带着几分迟疑的声音,不甚在意的瞥了一眼闻灼,扔下一句“他不听话,你不用管”,然后扯着两只狗往客厅走。
“来,叔叔给你找找当年我参赛的地图。”闻父的声音逐渐从厨房飘到客厅里,又渐渐飘向书房。
封契没动,他就一直盯着地上的闻灼看,刚才闻父在的时候他没有抬头,闻父走了,他才抬起脑袋来,抿着唇,抬着头,凶巴巴的和封契对视。
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凶一些了,可是他抿在一起的嘴唇一直都在抖,眼底有泪在晃,像是一只被人类打过的小狗,缩在遮挡物下面,凶巴巴的冲人汪汪叫。
封契轻吸了一口气,微微闭了闭眼,随后睁开眼,大步走到闻灼面前。
他没管闻灼还没扣上的衣扣,而是把人直接搂着腰抱起来,带着他快步往二楼的卧室走。
闻灼似乎是被他突然的接近吓坏了,拼命的推他,但是却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像是害怕让闻父听见。
封契顺利的抱着闻灼,一路回到了闻灼的卧室里,用脚把卧室的门关上,然后抱着闻灼进了洗手间里。
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闻灼的嗓门一下子就大起来了,他刚想喊封契停手,就听见“撕拉”一声响,封契已经把闻灼身上的裤子给脱了。
闻灼现在对这件事可太敏感了,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难不成封契又要在他家的卧室里搞一次这个吗!
“放开我!”闻灼羞恼的想推人,但还没反应过来,封契已经单手把他的两只袜子也给脱下来了,然后抬手开了水龙头。
彼时闻灼正被封契一只手抱在怀里,封契的手臂足够长,直接圈住了闻灼的下半身,导致闻灼的胃部贴在封契的脸上,他羞恼的低下头,就看见封契伸手撩起水珠,缓缓的擦着他的大腿。
冰凉的水珠落到腿上,温热的手掌细细的搓洗,闻灼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封契这是——在帮他洗掉他身上的可乐。
从闻灼的角度,他一抬头就能看到镜子里面的封契的脸,封契大概不是很高兴,嘴角绷得很紧,三角眼微微垂着,显得更凶了,察觉到闻灼的视线,封契抬头,从镜子里和闻灼对视了一眼。
闻灼慌乱的撇开视线,他动了动腿,试图挣开封契的手,薄唇抿到一起,声线又细又小的冒了出来:“你,你干嘛这样,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不要碰我了!”
封契还在给他洗腿,甚至还想把他贴身衣物扒下来把他其余脏掉的地方也一起洗了,但闻灼是绝不可能让的,他的小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语气凶巴巴的说:“不要碰我,我说过很多次了,封契你到底想怎么样,明明你昨天才把我丢出来,今天为什么又要来这样!”
封契抱着他,把他放在洗手台上,然后不顾闻灼的反抗,把他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只要一想到闻灼刚才坐在地上动都不敢动的样子,他就觉得胸口处涌着一股窒息感。
他垂着眉眼,一只手掌轻轻地敲着闻灼的背,一只手摁着闻灼的脑袋,不让闻灼看到他的脸。
闻灼在挣扎,但这点力道对他来说几乎能够忽略不计。
封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顶着一张淡漠的脸,没人知道他那张皮囊下面汹涌着的是翻江倒海的愤怒,还是如同花儿一样微微颤抖着的心痛。
闻灼今年十八岁,他想,过去的十八年里,闻灼都是这样活着的吗?
在闻父刚才的表情和神态中,封契甚至觉得闻灼在他眼里可能都不如那两只听话的狗,这种感觉让封契手脚冰冷。
他像是突然明白了闻灼为什么胆子会那么小,会严格遵照老师和长辈说的每一句话,会像是个软绵绵的团子一样任人揉捏。
他大概从小就没感受过什么是父亲的依靠,他没有足够的胆量去做那些超出界限的事情,所以只好乖乖的顺从,希望能够讨别人的欢心,从而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一些。
更让他难受的是,狗还是他送的,是他经过严格挑选的两条狗,他为了讨好闻父花的心思,转头全都施加到了闻灼的身上。
这两只狗是他拿来送给闻父的礼物,经过严苛训练的退役军犬,能够严格执行各种命令,在某些方面,闻父和他的父亲惊人的相似,不管是行为处事的方式还是喜好。
可是刚刚,这两只狗都成了帮凶。
封契想,除了这两只狗,还能有什么呢,闻灼成长的十几年里,也许还能碰上一些其余的人,其余的物,每一样东西都由闻父的父权赋予不一样的光辉,闻灼就这么被压了十几年。
封契的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剧烈跳动着,翻滚着,把他的神智搅得翻江倒海,直到闻灼痛呼出声,他才清醒过来。
他的力气有些大了,把闻灼弄疼了。
封契调整好状态,缓缓地松开了手。
闻灼几乎是立刻从他怀里抬起了脑袋,一张脸都憋的通红,他还没来得及骂人,就见封契板着那张冷脸,唇缝一抿,轻轻吐出来几个字:“是我不好。”
闻灼愣住了,半响没反应过来。
封契大概是第一回跟人道歉,说话的时候语句还有些生硬,似乎是觉得这句话有点太轻,他蹙眉想了想,又着重语气重新说了一遍:“是我不好。”
闻灼的兔子眼眨巴眨巴,他坐在冰凉的洗手台瓷砖上,屁股早都被可乐浸湿了,显得粘糊糊的,他一坐下来都黏在了瓷砖上了,但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太上了,他不太舒服的扭了扭,两只手扭在一起,左手抓抓右手,右手抓抓左手,过了一会儿,才不太高兴的别过脸,抿着小嘴嘴说:“谁管你好不好。”
过了几秒钟,闻灼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蛋微微鼓起来,扭过脸来,飞快的瞥了一眼封契,又垂下头,盯着自己的手看,哼哼唧唧的问:“你哪里不好?”
封契的唇越抿越紧。
闻灼不太好意思抬头,所以错过了封契百年难遇的窘迫表情,如果他现在抬起脑袋来,就能看见封契微微纠结的用牙尖磨着嘴唇,三角眼微微眯着,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HΤτPS://wωw.hLxS玖.còΜ/
要说的话,可就要和盘托出了。
要从自己最开始装睡开始说,如果闻灼聪明一点,还能顺着这一次想到上一次,他上一次装睡可是让闻灼勤勤恳恳的喂了半个多小时呢。
除却这件事,还有他误会了闻灼表白的事,还有他把闻灼丢出去之后,又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分钟,最后提着闻灼的东西出了门,像是个跟踪狂一样跟了闻灼半个下午,最后又丧心病狂的去堵闻灼的“约会对象”的事儿。
一想到他在厕所门口堵一个女孩子,十分卑劣的打算用武力警告的方式威胁人家离闻灼远一点,封契就恨不得冲回到昨天,狠狠给自己一拳。
简直蠢爆了。
顺着这条线走下来,就是杂货间,除却杂货间,就是今天送狗的事,封契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
就没干过一件能掏出来跟闻灼说的!
半响没等到回应,闻灼抬起脑袋来,就看见封契蹙着眉头想了想,突然下定决心似得,低头在他的额头上飞快亲了一下。
闻灼愣了两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反应过来似的,又问:“你哪儿不好?”
封契又亲了他一下。
闻灼的小脸懵了两秒,随即勃然大怒。
“我问你哪儿不好!”他怒踹封契大腿:“不是让你亲我,你做错了事就只会亲人吗!谁让你亲我的!”
封契神色冷峻,捏着闻灼下巴,看起来很想再来一下。
闻灼气急了,打又打不着封契,干脆伸手从水龙头底下捞了一把冷水,全都泼在了封契的脸上。
封契微微闭了闭眼,倒是没躲,任由水流糊到脸上,他掐着闻灼的下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他低声说:“哪里都不好,不要和我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好你奶奶个腿!
闻灼的小脸骤然狰狞。
你不好,我也不好!傻子才跟你好!
他又抬脚开始踹封契,不过力道不重,封契也不躲,任由闻灼踢打。
恰好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闻父的敲门声:“封契,你在里面吗?”
大概是闻父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封契,所以直接上楼上来找了。
闻灼被吓了一跳,身体都绷紧了,不敢踢打封契了。
封契看的眉头一蹙,他盯着闻灼不自觉缩起来的小脖子看了一会儿,微微侧头瞥了一眼门外,随即轻轻地揉了揉封契的脑袋,低声说了一句“别怕,明天回学校和你说,乖乖等着我来找你”,然后他转头快步出了洗手间,又出了卧室。
闻灼在洗手台上坐着,看着封契离开,又听到卧室外面传来了些许动静,最后封契似乎和他父亲说了一会儿话之后直接一起走了。
半响,闻灼才跳下洗手台,脱下来粘糊糊的贴身衣物,重重的摔在洗手池里。
“谁要等你啊,王八蛋,去死吧你!”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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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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